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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7 坐怀则乱

    少年形容枯槁,呆立在远处树丛遮挡的阴暗角落里,目光落在路灯下拥抱着的两个人身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操场匆匆一面后,不曾再与她说话、也不曾再见面,可女孩早已成为他不敢宣之于口的那个幻想爱人。

    她递给他的那包纸他一直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从破败的书桌抽屉里拿出来,闭上眼睛,一遍遍细细嗅闻。

    因为,这是她也爱着自己的证据啊……

    今天的毕业晚会是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只是默默跟了她一路,从操场座位到小摊边,他仍然没有勇气走到她所在的那团光里去。

    他知道自己只是阴沟里的一条蛆,配不上她。

    可……

    少年唇角扭曲地勾起,指关节发出细小尖锐的硌硌声,眼眶猩红得快要滴出血。

    为什么偏偏是他?

    曾经自己是多么崇拜他,想成为他。

    可他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已经解脱了。

    是他将自己拉回人间受苦,现在还要夺走自己爱的人。

    原来自己所崇拜的,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他们在路灯下亲吻的模样美得像一幅画,与自己周身的破败阴沉,色调截然不同。

    他下意识掏出手机,颤抖着点开相机,按下快门。

    过了很久,少年脚步虚浮地离开学校,走进位于狭窄小巷里的一家地下赌场。

    这里是社会闲散人员的聚集地,偶尔也会有附近几所大学的学生过来玩两把。

    他浑浑噩噩地坐上牌桌。筹码是做兼职攒的钱,以及大一的奖学金。

    命运如往常一样不肯施舍丝毫偏爱,那点钱很快便没了大半。

    他红了眼,不服,继续拼命把自己仅剩的那点扔进去。

    “郑哥,今天又赊账啊?”

    旁边,一个小混混说是讨账,却对被讨账的人点头哈腰。

    “怎么这么啰嗦,以后又不是不来了,我在交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两天我去找我女朋友,多少钱要不到啊?你急什么,等我手头有钱了自然再来。”

    年轻男子嘴里叼着烟,声音散漫。

    “是是是,嫂子可是电力公司的老总,又是新能集团的股东。这点小钱而已,郑哥你下次再来哈……”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叫骂声,夹杂着尖锐物品叮当落地的声音。

    “小子你玩阴的是吧!玩不起别玩啊!”一个高个儿黄毛揪住辛智的衣领,脑门重重磕向他额头。

    一阵天旋地转。少年倒在地上,按住太阳穴晃了晃脑袋。

    “就这么点钱也敢来这里玩,我怕你把这条命搭上也玩不起!”

    郑姓男子原本要走。看到这种热闹自然要上去凑一凑。

    他往前几步,蹲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面前,饶有兴致地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说话啊!死了是吗!”黄毛将人从地上揪起来,恶狠狠道:“我说,你刚才出老千阴我们的。还有你自己身上那些,都要连本带利一起还!”

    辛智咧开嘴笑,鲜血染红了牙齿,朝黄毛脸上吐了一口血沫子。

    郑姓男子瞪大眼睛,和老板面面相觑。

    黄毛被彻底激怒,抹了一把脸,将辛智压在地上揍。

    见少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男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身准备走人。

    刚要迈步,裤脚被一只手拽住。

    他回头,是躺在地上的少年。

    “你刚才说,你认识电力公司的老总,新能集团的股东是吗……”

    少年用尽全力挣开黄毛,死命抱住男人的大腿。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朝他的手腕不耐烦地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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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下着暴雨,空气潮湿而闷热。

    林雨山拧开花洒,氤氲的热气充斥整个浴室。她飘飘然,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洗好,打开镜柜下面的抽屉,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件丝质睡裙,舔了舔唇。

    那是她上周就准备好了的。

    包括那条连衣裙,她的小心思藏不住。

    换好睡裙,她又裹了一层毛毯在身上。趁着外边还没有动静,快速走进房间。

    将空调调到26摄氏度,林雨山将毛毯叠好放到一边,整个身子陷进床上,轻盈得仿佛躺在云朵里。

    或许是刚才水温太高,全身每一个毛孔散发着热气,可她又连脚都不敢伸到被子外面,生怕下一秒门开了。

    忽然意识到男人床头的灯带还没关,她伸手去够。差点碰着开关的时候,卧室门开了。

    徐孟洲的头发吹得半干,往后拢着,露出好看的额头。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隐约可见胸口轮廓清晰的肌肉线条。

    男人静静站在门口,目光直直落在贴着她光滑后背的丝质睡裙上。

    林雨山一下就缩回被子里,灯也没关成。

    过于明显的小心思刚开始就被他发现了,她埋在被子里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沉默的几秒钟里,她感觉床沿一沉。本就燥热的被窝里,因为他的体温又烫了几分。

    “是真的想好了吗?”

    一只温热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林雨山抬头,徐孟洲和自己一样,背靠着床板坐着,温柔地注视自己。

    “我要你自己做决定。与其后悔,我宁愿你现在就把我推开……”

    他欺身过来,鼻尖相抵,带着湿热的气息。吐字轻得像羽毛一般,在她心尖刮擦。

    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本以为,这样的场景只会出现在幻想中,对他的冲动是邪念,永远见不得光。

    可现在,哪怕神要立刻将她堕入地狱,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吞食这颗禁果。

    林雨山微微启唇,气息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不后悔,永远也不后悔……”

    她目光黏住他,手指勾住他腰间的睡袍带子,让自己迎合得更近。

    带子很松,轻轻一勾便开了。她没想到会如此,呼吸还是乱了一拍。

    男人认真观察她的神情,想知道她究竟会在哪一步退缩。

    她咬紧下唇,继续将他拉近。指尖往上划过下颌线,再到耳垂,双手捻起他的镜架,慢慢取下来。

    将他手掌抬起,主动让脸颊贴上他粗粝的手掌来回轻蹭,而后在他掌心印下一吻。

    抬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你教我……”

    顷刻间,整个人被重重按倒,手腕被压制住举到耳边,深深陷进枕头里。

    相触的瞬间,快要被他烫融。昏暗的灯光下,他察觉到她正在慢慢放松。

    她半眯着眸子,眼里盈着一汪春水。

    男人喉结轻滚,呼吸越来越沉,嗓子也哑出火来。

    “听好。”

    “现在,把眼睛闭上……”

    她顺服地闭上眼,把最后的主导权亲手交给他。

    密集的吻落在唇角,一路延伸到下颌线。渐渐地,听觉被温润的触感包裹住,听力也变得模糊。

    脊背高高挺起,过电般紧绷起来。她难耐地咬住下唇,偏过头将脸埋在高举的手臂里。

    “放松。”

    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她努力放松,粗粝的肤感缓缓游移。

    她忽然弯起膝盖,难耐地并起。

    她的指甲掐着掌心,快要嵌进肉里。被束缚着,只能感受到他的发丝轻扫游移。

    种子由他亲手汨汨浇灌,浸透身下那片土壤。

    她终于苏醒。他松开她,四肢化为藤蔓,紧紧缠绕。

    “可以吗……”

    男人滚烫的鼻息洒在她颈窝,声线喑哑。

    “嗯。”她扣着他的掌心,点点头。

    他在她耳边扬唇低笑。

    她羞得侧过身去,却被他一把握住肩,轻轻一翻,再次凌驾于她。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线条凌厉的腰部肌肉。

    “害怕的话,随时喊停。”他轻柔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

    突如其来的钝痛过后,她变成一颗即将萌发新芽的种子。

    指甲陷进徐孟洲的背肌里,下唇咬得发白。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却甘之如饴。

    他缓慢地行进,额上的汗水沿鼻尖滴落。他密密亲吻她的泪水、唇角,还有掌心,轻柔地安慰着。

    某个瞬间,钻心的疼痛消失。心脏慢慢充盈起来,变得完整。

    紧咬着的唇不知何时松开了,微微张着。

    她胸腔急剧起伏,喉间溢出一声与以往不同的破碎嘤咛。

    少女的吟哦唤醒男人心底蛰伏已久的野兽。他弓起背,加快了速度。

    发丝早已被被枕头磨得凌乱,她抵住他的肩,难耐地告饶。

    可她的告饶,偏偏是他最好的助燃剂。

    他撑住床头,一把将她拉起来。

    干燥的空调房里,不停地升空、失重。

    仿佛不知疲倦。

    最后,在墙上,被撞得失去知觉。

    她闷哼,回头仰视他。

    徐孟洲深邃透亮的眸子里,忽然有一瞬间的涣散失焦,那是她从未发现过的情绪。

    是真实的他。

    林雨山敏锐地捕捉到了。

    “雨山……”

    那一瞬间,她贪恋地睁着眼,扭头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

    她要将他的热望收进眼底,欲念收进身体。

    ……

    直到凌晨三点。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起得太晚,林雨山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徐孟洲已经买好午餐叫她吃午饭了。

    入睡之前,她已经被徐孟洲抱去浴室重新洗了次澡。他知道她实在困,需要休息,于是让她安静洗澡,自己去处理昨晚留下的痕迹。

    扫地拖地叠衣服,重新换被褥。

    等她洗完回来,抱着她安静地入睡。

    还是那个体贴的他。

    从卧室下来洗漱完。刚碰面,林雨山就低着头从餐桌另一边绕过去坐,手里掰着筷子,脸上还残留着微红。

    徐孟洲咬了一口包子,语气轻快:“怎么感觉你和昨天不太像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太熟悉了,突然的突破防线后,总是需要时间适应。

    林雨山的脸都要红炸了,把筷子往碗上一磕,小声嘟囔:“你故意的,什么时候变得没有老师样了…”

    “别骂了,知道你有脾气了。”徐孟洲笑着摸摸她头发,说:“对了,想跟你商量件事。”

    “嗯?”她扭头看他。

    “你知道的,我打算是七月初辞职,这个点正好赶上全省优秀教师表彰大会。所以我想参加完这个大会之后,再正式从靖州一中离职。”

    能在卸任教师工作的最后一刻,领取属于他的荣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林雨山轻轻点头:“嗯,应该的。表彰大会什么时候开?”

    “下周。”

    徐孟洲忽然放下筷子,认真地捧起她的手。

    “还记得昨晚在学校,我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东西吗?”

    徐孟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

    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是想让你……”

    他顿了顿,“想让你在我的表彰大会之后,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和我去一个地方。”

    他眉目舒展,唇角噙着真挚的笑意,宛如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般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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