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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5 阿勒泰(2)

    禾木村的特色之一便是一幢幢的小木屋群,来旅行和做义工的人们一般会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

    “你好,我们预约过了。”徐孟洲从口袋里拿出两个人的身份证,递给老板。

    老板是一个面上挂着和善笑容的胖胖的中年男性,看长相并不是本地居民。

    “一间房吗客人?”老板叼着一根烟问道。

    “两间!”

    “两间。”

    二人异口同声,然后面面相觑。

    眼神只触碰一瞬,林雨山触电一般飞快地撇过头去。

    “哈哈,不好意思…”老板瞄了二人一眼,露出微妙的笑容,“稍等,我在电脑上确认下……”

    老板在电脑里办完入住手续后,将身份证和房卡还给徐孟洲:“客人,身份证请拿好。房间是102和103,从大门口出去右拐第一排木屋就是了。”

    “好的,谢谢。”

    告别热情的胖老板,两人按照老板指引的方向去小木屋里放行李。

    暑假正值旅游旺季,这边游客不少。一排排的小木屋几乎都住满了,每一扇小窗里都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林雨山拿着卡刷开房门,只觉得眼前一亮。环顾四周,房间内的布置陈设远超她的预期,完美地满足了她儿时对于童话书中森林小屋的畅想。

    目光所及,墙壁和尖顶天花板都是一块块带着天然纹理的木板拼接而成。柔软大床上铺着棕红色华夫格编织毛毯,旁边是一个摆放着满天星的精致小茶几和两张单人沙发。

    落地窗连着榻榻米,窗外不远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林雨山迫不及待打开窗户,汨汨水声清晰可闻。小溪对面,一大片的高耸笔直的白桦林映入眼帘。

    此刻太阳落山,天空呈现出神秘而深沉的墨蓝色。与房间里明黄的灯光对比,让她有种被温柔包裹着的感觉。

    目光交接,男人默默站在她身后,笑意盈盈的:“喜欢就好。”

    南方来的孩子还是禁不住北疆苦寒的风。林雨山关了窗将窗帘拉上,徐孟洲提醒她赶快换件厚一点儿的衣服以免着凉,交代完之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由于机场到禾木村的路况不佳,到达住宿地点太晚,所以今晚可以好好休整,原定的行程改到明天早晨再开始。

    林雨山舒服地洗了个澡,换上厚实衣物。再将所有的灯都打开,明晃晃的。这里的与世隔绝让她感到宁静与平和,思绪慢慢放空下来。

    徐孟洲…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林雨山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想和他聊聊天。又想着他今天开车开了好几个小时一定累了,最终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雨山皱了皱眉,确认自己都穿戴整齐之后从猫眼望去,发现是旅馆的胖老板,她便开了门。

    “打扰了啊客人!碰巧我们这儿今天宰羊,现在要不要来吃一顿啊?哈哈!”

    林雨山有些不好意思,但耐不住好奇,于是点点头。

    她刚想去隔壁叫上徐孟洲一起,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一身保暖的飞行夹克,从屋子里走出来。

    “走吧!正好没吃晚饭,”徐孟洲冲她挥挥手扬起好看的笑容,唇边呼出一丝淡淡的白气,“我陪你一起。”

    二人在旅馆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子中部一个稍大一点的木屋,老板娘热情地把二人引进来,又给他们俩搬了两把凳子,安排他们坐在摆满新疆特色食物的大圆桌旁。

    林雨山面前摆着一个装满羊肉的大瓷盘。实在太香了,她忍不住仔细嗅着。洋葱的清香巧妙地中和掉了羊肉原本的腥膻,令人食指大动。只是宰羊人刀法有些豪爽,盘子里的羊肉被分割得太大块,让人一时难以下手。

    “这羊啊是我们家现宰的。每次宰羊的时候,只要我这里有客人我都会叫他们一起。新疆晚上太冷了,他们吃了羊肉就不觉得冷了!”

    胖老板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把闪着丰润油脂光泽的小刀,熟练地将肉片好,放在林雨山装着米饭的碗里。

    她小心接过,看向围着圆桌大快朵颐的人们。年纪稍大些的,直接拿起一根羊棒骨豪迈地啃着;孩子们则慢悠悠地吃着大盘鸡里的面条。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心满意足地饱餐之后,所有人都自觉帮着胖老板和老板娘收拾好残局。夜色渐浓,带着小孩的一家人回小木屋休息,年轻人则不约而同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林雨山指着前方不远处一间挂着星星灯带的小木屋,说:“徐老师,我们也去吧!”

    与其说这是一间咖啡馆,她觉得它更像整个禾木村的游乐园。

    咖啡馆里的布置更具文艺气息。气球扎成的圣诞树堆放在房间角落,暖黄色的星星灯带挂满了墙壁,照亮玻璃窗上贴的拍立得相片中每个有故事的脸庞。

    她和徐孟洲在人群外围的椅子上坐下,服务员热情地给他们倒了两杯柠檬水。

    一个年轻的男人弹着钢琴,动情地唱着一首英文歌,他的听众默默围绕他倾听着。

    这首英文歌林雨山听过,《Right here waiting》。

    【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做什么,我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无论命运怎样变迁,无论我再次心碎,我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徐孟洲听得专注,有霓虹在他明澈的眼眸里交汇闪烁。可他却未曾察觉,这歌声已然在心底掀起了一丝波澜。

    林雨山被歌声打动,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徐孟洲。

    “我会在这儿一直等着你”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年轻的男男女女来到这座北疆小城,或是治疗情伤、或是寻找自我。在这段疗愈身心之旅的开端,林雨山本该放开身心去享受,可她却倏然生出一丝悲伤来。

    她害怕眼前的快乐会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

    咖啡馆气氛很棒,出来后林雨山玩性大发。她绕到男人背后,用力推着他结实的后背往前走。

    “你怎么…好像变重了?”林雨山一边气喘吁吁地推,一边咬着牙艰难往前迈步。

    徐孟洲不回答她,唇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双手抱臂,将整个人的重心又往后倒了几分。

    怎么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二人一路走回休息的地方,在门口告了别。林雨山回到房间里拿出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时,一阵寒意拂过。

    她顿了顿,脱了鞋爬到榻榻米上,才发现那扇落地窗的挡风胶条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无论她怎么调整角度,窗户始终都无法关严。

    初秋的阿勒泰晚间温度不到十摄氏度,刺骨的冷风正对着床的位置吹。就算拉上窗帘打开空调也无济于事。

    林雨山心想算了,自己将床挪一挪位置说不定就吹不到了,而后便去洗漱。

    她用杯子接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干净。可还没等她开始洗脸,整个屋子一下子黑了。

    停电了吗?

    林雨山放下毛巾。摸黑到床边拿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到房门外,却发现周围的小木屋都亮着灯,也没有什么异常。她只好去前台找老板。

    胖老板来她的房间检查一番,连声抱歉。说可能是这间房的线路短路导致的停电,以及窗户漏风问题要等到明天白天去镇上叫维修工人过来才能解决。

    她摇摇头,说:“没关系,应该可以换别的房间吧?”

    “怎么了?”徐孟洲过来前台买瓶水,没想到正巧碰上了。

    胖老板脸上肉眼可见的为难,“我们其它房间都满了…要不这样,我去和别的旅店老板沟通下,给你换到他们那的房间你看可不可以,就是离这儿有些远。真是太抱歉了,今晚的房费给你免单。”

    “好吧…大概有多远?”

    “这个…大概离这儿有个五公里了。”

    徐孟洲迟疑片刻下了决断,对老板说不用了,拉着林雨山就往回走。

    “不是说好换个地方住的吗?”林雨山疑惑。

    徐孟洲在前面走着,有条不紊地说:“这里多偏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待着,走丢了怎么办?”

    “可是那怎么办,我屋子里…”说话间,林雨山已经被徐孟洲带进了他的屋子。

    男人轻轻按着她的肩膀,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床上坐好,自己则去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林雨山根本不敢看他,脸颊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奇怪的画面腾的一下全冒了出来,在脑海里不断打架。

    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林雨山实在是想问他,徐孟洲镇定自若地开口。

    “今晚你住这里,我去停电的屋子里住。都已经都洗漱过了,晚上停电对我来说不是太要紧。”

    林雨山立刻反驳,所有的害羞忸怩瞬间被心疼他的情绪所代替,“那边窗户也是漏的,你在那儿睡一晚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这些话可能根本劝不住徐孟洲,她索性把话说开,“你要是非要去那里睡的话,我就跟老板去五公里外的那个旅馆住了!”

    她反思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辞?

    完了。他该不会觉得…自己在逼他和自己睡在同一间房吧?!

    不对啊!明明不是这种意思!怎么办?绝对不能给他留下这种印象……

    林雨山情急,从床上站起来结结巴巴解释道:“不、不是的,徐老师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也会担心你啊……”

    男人看了女孩一眼。她上一秒还不服输地放狠话,现在又着急忙慌地找补。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下阵来,没有再提出异议。

    徐孟洲去隔壁房间将林雨山的枕头和被褥都拿过来,而后将自己床上的被褥叠好放到一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厚毛毯放在单人沙发上。

    林雨山现在很局促,感觉自己已经被封印在洗手间出不来了。她一边用手指挖着面霜,一边歪头看徐孟洲在干什么。

    “已经很晚了,出来吧,明天还要早起。”

    “哦…”

    林雨山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徐孟洲正闭眼坐在椅背很矮的单人沙发上,头侧靠在硬硬的墙边,身上只盖了一条毛毯,肉眼可见的不舒服。

    他这样一定很难受,可开口又觉得稍显做作。

    难不成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徐孟洲已经将眼镜摘了,长长的黑色睫毛盖过下眼睑,跟醉酒那晚一模一样。

    她贪恋至极。

    只有在男人闭上眼的时候,她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

    可能真的睡着了吧……

    林雨山恋恋不舍地将客厅灯熄掉。脱掉拖鞋,小心地踩到床上去,将自己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里。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她身上出奇的燥热,伸手去摸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两度。

    明明是旅店的床,为什么总会控制不住地联想到自己正躺在他和黄楹的床上……

    这张床好像长出刺来,每一根刺都毫不留情地刺向当年的自己。

    她背上不断冒着汗,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脑袋里不断充斥着一些从高中时期就曾幻想过的,不可告人的画面。那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背德绮念。

    在她的幻想中,在那张松软的床上。黄楹消失了,她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消失了。

    只剩下她和徐孟洲。

    未经世事的少女封闭着的身体感官,第一次被男人全部唤醒、打开。

    她央求他,让她吞下这颗禁果,与他肌肤交融,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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