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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 审判游戏

    “徐老师,哎呀,别走神了!跟我们一起玩”张晓晶玩性大发,笑嘻嘻地越过陈诗怀,伸手去拍徐孟洲的肩。

    “我没玩过这个,要用什么道具吗?”徐孟洲有点醉了,露出浅浅的笑容。今天同事几个都开心,自己也乐意奉陪。

    蔡恒在旁边一边刷视频一边嗦着排骨,吐槽道:“张晓晶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成天跟年轻人的风啊,”

    “所以说你老还真没说错。”张晓晶怼回去:“人的衰老都是先从心态开始的!你就别躲旁边刷视频了,跟我们一起。我这是帮你预防老年痴呆!”

    陈诗怀拿出手机,专注地搜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将手机打横,架在桌面上。

    她的手机屏幕一直在闪,徐孟洲摘了眼镜看不清,凑近屏幕问道:“这是什么啊,怎么一直闪?”

    “这是…这是一个视频,循环播放的。”陈诗怀见他靠得离自己这边近了,手立刻拧起衣角,清清嗓子对着另外两人说:“我现在说下规则。这个视频里面有很多条冒险选项,只要点暂停就会随机出现一条,点到的人要根据这个来做对应的大冒险”

    “我懂了!哈哈,快来!”张晓晶双眼放光。

    徐孟洲心中默念:不愧是年轻人玩的游戏。

    这时候要是林雨山在就好了,兴许她还懂一点。

    陈诗怀满头黑线。考虑到尺度问题,她已经筛掉好些个过分的问题了。毕竟在座都是前辈们,弄得太尴尬就不好了。

    四个人将椅子都挪得近了些,先以猜拳的方式决定点屏幕的顺序。

    “哎呀我这手气!那我点咯!”蔡恒第一个,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手指点击屏幕。

    【选一个男生,锤他胸口,并说:“你好讨厌哦”】

    “哈哈哈哈哈!!!”张晓晶嘴都咧到耳后根了,连拍几下大腿乐得要死。陈诗怀嘴唇都咬烂了还是没绷住,憋笑憋得腮帮子都要炸了。

    “第一个就这么吓人的吗?真来呀?”蔡恒带着醉意环顾四周,挠了挠后脑勺,“哎呀,我一个男的,对着别的男的说这种话多害臊呀……”

    张晓晶忙不迭掏出手机,对准蔡恒打开了录像,边笑边说:“不管,选了就要做!”

    “只要是男的就行是吧…那我找徐老师,我和徐老师熟。”蔡恒摆摆手,醉眼朦胧地盯着徐孟洲。

    徐孟洲一愣,身子下意识躲开。

    蔡恒今天打了摩丝,头发油光水滑的。上身穿着一件猪肝红老头polo衫,裤子提溜得老高、皮带都快要勒到胸上了。

    徐孟洲太阳穴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下。

    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蔡恒喷着酒气,扭捏地扑过来说了句:“你好讨厌哦”。一边说,一边伸出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两下。

    徐孟洲被老男人的铁拳锤得胸口一震,很诚实的把眼睛死死闭上,嘴角微笑的弧度已经凝固在脸上了,这是他最后的体面。

    好尴尬啊,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两个女同胞早就已经笑得喘不过气了,张晓晶拿着手机录像的那只手一个劲儿地抖,陈诗怀伏在桌上,后背也是一阵阵地抖。她趁徐孟洲闭眼的时候,悄悄拿出手机快速抓拍几张。

    “老蔡!才喝多少就醉成这!可以了可以了,看你把人徐老师吓成什么了!”张晓晶把蔡恒揪回椅子上坐着,“我要发抖音,哈哈哈,下一个!”

    陈诗怀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指,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五秒,点击暂停。

    【跟左边喝交杯酒。】

    蔡恒和张晓晶同时一脸坏笑地盯着坐在陈诗怀左边的徐孟洲。

    “这次不算!”陈诗怀脑子立刻炸开,说话也结巴了,手指开始在屏幕上乱点。

    张晓晶笑眯眯地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个…交杯酒就算了,你们俩就正常喝杯酒就好。这总行了吧?”

    蔡恒酒精上头了,红着脸大着嗓门喊道:“我、我刚才都豁出去了,现在怎么还带反悔的?徐老师他不是离婚了吗?喝个交、交杯酒怎么了!”

    陈诗怀定定坐着,脸红的都要滴血了。张晓晶连忙将蔡恒扯回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徐孟洲。

    徐孟洲手里捏着酒杯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离婚的事情早已在同事间传疯了,他只是认为私人的事没必要主动说出来而已。

    陈诗怀捏着拳头暗暗等他回答,几秒钟的沉默简直比一个世纪都难熬。

    片刻,徐孟洲举起杯子淡淡开口:“我来敬小陈老师一杯吧,感谢她这一年来对我们教研组的奉献。”

    陈诗怀干坐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见徐孟洲主动要敬自己,尴尬情绪瞬间消退大半,心里头还有些许激动。

    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都已经问到脸上了,没离婚的话肯定会澄清。

    看样子是真的了。

    陈诗怀起身,双手捧杯和徐孟洲快速碰了下之后一口气灌下肚。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微微颔首。

    张晓晶开心得不得了,凑到陈诗怀耳边小声说道:“这下放心了吧,人老蔡都帮你问出来了,改天买点儿吃的好好谢谢人家哈……”

    轮到徐孟洲了。他没犹豫,直接按了暂停。

    【打开通话记录给最近一次通话的人打电话,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然后挂断。】

    “啊这个,这也太简单了。”蔡恒瞟了眼题目,抚了抚自己的啤酒肚发牢骚道:“弄了半天怎么只有我的最过分啊?”

    徐孟洲还带着些醉意,头脑晕晕乎乎的点进拨号界面,显示最近一次通话记录是林雨山。

    思绪被拉远,他忽然就清醒了几分。

    他确实有事要告诉她。

    与大家其乐融融享受聚餐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徐孟洲的睫毛抖了抖,喉结在颈间急促滑动着。他努力想让自己镇定,可手指却停在那个号码上迟迟按不下去。

    “徐老师别磨蹭了!不打就要喝酒了!”蔡张二人在一旁起哄,催促他赶紧打过去。

    明明知道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徐孟洲却像着了魔似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他静静等待接通,如同等待某种审判。近在耳边的嘟嘟声都不足以掩盖此时胸腔里心脏的剧烈跳动。

    “喂,徐老师?”林雨山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带着刚刚好的温度:“有什么事吗?”

    男人嘴唇微启,喉咙里却似堵住一般,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

    林雨山仿佛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小声说话,可男人却一言不发。她自顾自喂了几声,兀自嘟囔着:“奇怪,是不小心误触了吗?”

    徐孟洲蹙眉,眼皮紧紧阖上。他不忍去听她的声音,立刻挂断电话。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说不出口吗。

    徐孟洲无力地垂下头。额前碎发挡住了镜片,令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他曾在无数个夜晚思考,该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向她坦白。

    可她偏偏,是自己亲手浇灌长大……

    她会再次崩塌吗?

    他轻哼一声。

    “徐老师你怎么不说啊!就你不守规…”张晓晶刚要起身,见徐孟洲的表情不对,连忙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徐孟洲唇角扯出一丝苦笑,从桌上拿了瓶酒给自己倒满。

    “我破坏规则了。”

    蔡恒被这满满一杯白酒吓得不轻,赶紧劝阻:“我们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啊。你平时都不喝白的。我们喝啤……”

    一整杯,仰头饮下。

    “徐老师…”张晓晶都有些结巴了,也不知道徐孟洲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还以为他在生他们的闷气:“哎呀快别喝了!不想玩的话我们不玩了好吧。你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了,别喝出什么事来了呀!”

    徐孟洲笑着摇头:“…没事,你们继续。”

    蔡张二人面面相觑,怕他喝出什么事来,决定过会儿散会。

    四个人里面只有两个女生没喝酒。于是张晓晶让陈诗怀开徐孟洲的车送他回家,自己去送蔡恒。

    张晓晶和蔡恒结完账先走了,余下两人在包间里。

    “小陈老师,不用麻烦你了。”徐孟洲喝醉后比平常更安静了:“我已经让我朋友来接我了,你先回家吧。”

    陈诗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那、那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

    一刻钟后,陆堃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刚一进门就被熏得捂鼻子:“天,喝了多少啊这是?”

    陆堃看了眼坐在一旁模样呆呆的陈诗怀,道了声谢:“多谢你看着他了,走吧。”

    两人在地库找到徐孟洲的车。陈诗怀扶他坐上后座,陆堃进了驾驶室。

    陆堃定位到华辰公馆,现在已经过了晚高峰,一路畅通无阻。

    “小雨……”

    徐孟洲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小雨…对不起……”

    陆堃在正前方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觉得不妙。可他现在在开车,又不能分身把兄弟的嘴给捂上。

    陈诗怀有些好奇,问:“小宇…是谁啊?”

    “是他养的鹦鹉!他的鹦鹉叫小宇。”陆堃脱口而出:“啊哈哈…可能是想着还没给那只鹦鹉喂食呢!”

    陈诗怀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

    “对了,你是他同事吧?”陆堃双手按住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中的陈诗怀:“我一会儿先把老徐送回家,再送送你。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独自回去不安全。”

    “谢谢,不用了。”陈诗怀扶了扶眼镜小声说:“这多麻烦啊,你开的还是徐老师的车,来来回回得好几趟了。”

    “我是老徐的朋友,放心吧。”陆堃笑笑。这女孩看起来憨憨的,安全意识倒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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