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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你休想去见他!

    紫衣男子最终还是力气用尽停了下来。

    待气喘吁吁等到秋容架着马车赶来时,早就没了墨荇的身影。

    “你怎么停下来了!”

    秋容见他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追不上,有一个男子将他带走了!”

    “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可是四皇子?”

    “属下就是觉得那人长得和四皇子很是像,不管是眉眼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四皇子如出一辙!只是……”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太后,即便他长得和四皇子再像,终究都不是他!”

    秋容不免对着马车内的太后相劝道。

    紫衣男子是近距离接触过叶天文,差点以为自己是见鬼了,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想象之人。

    “太后,是属下无能!”

    “查,给哀家查,即便是将这盛阳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太后依旧不死心,这么多年她并非没有怀疑过四皇子是真死还是假死。

    “太后,当初您可是亲眼见着圣上一把火将四皇子的尸首烧得干干净净的,怎么会……”

    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人,势必会引起圣上和太子的怀疑,若是因此将尘封几十年的秘密公之于世,太后的脸面何存。

    “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太后油米不进,对秋容的话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那我们现在,可还去四皇子的坟前……”

    “回宫!”

    她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与不安。

    紫衣男子接过秋容手里的缰绳,顺势跳上了马车,而秋容则是进了车里,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再次相劝一下。

    只是她还未开口,太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是哀家过于自私,为了隐瞒他的身份,从小将他伴做女孩装扮,以至于长年累月下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女儿身。”

    “太后那也是不得已,原本就是瞒着所有人将四皇子送出宫的,为了他的安全,做女子装扮也是为了保护他。”

    “可终究是害了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被人耻笑被人指点!”

    秋容一声叹息道:“比起保命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知道你觉得哀家是思念阿文过度,痴心妄想做梦他还活着,你跟随哀家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哀家吗!”

    “正是因为奴婢了解您,才知道这些年,您没有一日不想他的!思念成疾,如今看到一个长相与四皇子一样的人,就误把他认作是四皇子了,只是太后,您得为以后考虑,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需谨慎啊,若是让圣上和太子知道四皇子的事,我们就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那一日,阿文因和越贵妃私通,行不轨之事当场被拿下,被浑身扒光进行了剥皮的凌迟,哀家赶去时为时已晚,他已咽下最后一口气,你可知当时哀家有多恨,这个太后哀家宁愿不当,也要替他讨回公道!”

    “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四皇子一直认为自己是女儿身,从不与女人亲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绝对不会和越贵妃有儿女私情的牵扯,不过是圣上为除掉越贵妃随意找的替死鬼罢了!”

    “我亲眼见着那人一把火将我儿烧成灰烬,亲眼见到他朝我儿灰烬上啐口水,哀家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是奴婢死死拉着您,将您的手臂都拽紫了,才勉强在圣上面前稳住情绪。”

    太后恨得拳头紧握,心中的恨意如怒涛一般汹涌,她忍了这么多年,每每见到炎帝,心中都忍不住泛起阵阵恶心,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可还记得,在那之后,有一日我看见阿文回来看我,与我道别,说要去很远的地方,你可还记得!”

    太后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那是个风雨交加的雨夜,滚滚而过的惊雷,四周都是阴煞的气息。

    “太后那一年夜夜都会做噩梦,整日神色恍惚,几度引起圣上的怀疑。”

    “你们都以为那日哀家是得了癔症,全是幻想出来的场景,就连你也不信,可只有哀家知道那不是幻想,那是真的,哀家真真切切抚摸到阿文的身子,跳动的心脏,温热的肌肤,不管哀家如何解释,你们都不信!”

    秋容记得,那一夜太后狂躁不安,似得了失心疯一般,不停地与人说,是四皇子回来了,无论秋容如何相劝都无济于事,只得强行灌下迷药将她迷晕,而那日见着太后发疯的所有人,都被秘密地处决了。

    “太后这是又想起那日的事情来了?”

    很显然,今日所见之事,又勾起了太后的回忆,秋容满脸忧心之色,深怕她又和那日一般得了癔症。

    “吩咐下去,就说今日哀家在灯会上丢了一件宝贝。”

    “奴婢明白。”

    ……

    北芙强壮镇定,从前她与江予枫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怎么在顾怀眼里,就过不去了,此刻他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瞪着她,原本还坦荡的内心,被他这么一瞧,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心虚来。

    正好顾怀将北芙这不安的小情绪瞧得真真切切,心中的怒意就越加强烈。

    云祁被娄沐心搅得心烦意乱,竟不打自招自己就将知道的事全部道了出来。

    千尘和绪风闻言,自然是深信不疑,北芙对此却有所保留。

    “这附近有一家红坊,我只知乐瑶为了掩人耳目,伴做风尘女子藏在里面,这些时日,都是方园传话与我,有一日我觉得好奇,偷偷跟着方园,这才知道原来乐瑶与她是姐妹。”

    云祁将乐瑶的藏身之地毫无保留地道出。

    “我从前瞧她就是不安分的人,她竟当真背叛了太子殿下,如此说,她被云晟世子赶出皇室之事是假的了!”

    千尘气急,此女心术不正,好几次生出痴心妄想之心,想要攀附顾怀,都被他给挡了回去,如今顶替了北芙做了江予枫的侍妾,还未多久竟倒戈了。

    他不免想起了齐元,这些女子都是听齐元吩咐办事。

    “齐长史究竟是如何办事的,一个女子竟也管不住!”

    绪风也同千尘想的一样,言语中全是对齐元的不满之意,近日来,他很是糊涂,办事十分不牢靠。

    听到绪风提起齐元,北芙不禁冷笑一声,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吗,明里暗里不知使了多少绊子,他在此事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怕是不好说。

    “乐瑶被赶出云晟之事应该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后面,她又帮着世子做事了。”

    “你如何知道江予枫与乐瑶之间的事,难不成他们连这样的事也都一一告知你吗?”

    千尘冷眼瞧着云祁,对他这句话充满了戒备之意,不明白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作何打算。

    “因为世子的人对她很不恭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在来盛阳的路途中,故意结识娄姑娘,取得她的信任,为的就是要利用她接近北芙姑娘,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又改变主意了,进了盛阳的城门,她就和娄姑娘分开了,并未按照世子的计划行事,此事世子十分生气。”

    “那女子竟是乐瑶!”

    北芙忽然反应过来,娄沐心的确与她说过此人,原来他们早就布局好了!

    “刚才探子有报,劫持娄姑娘的人是个女子,想必就是乐瑶了!”

    千尘也反应了过来,不禁看向顾怀,等着顾怀吩咐。

    顾怀对娄沐心生死之事丝毫不上心,此时此刻,他只关心北芙为何会心虚,可是因为江予枫就在附近。

    “她就是疯子,她肯定会伤害娄姑娘的!我知道他们会去哪里,我带你们去!”

    云祁满脸焦急之色,乐瑶又疯又癫,他是见识过的。

    “太子殿下!”

    绪风闻言,有些着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毕竟娄沐心是顾琮之心爱之人,倘若真的出什么事,定是要急疯他。

    然而绪风和千尘并不知道顾怀的心思,顾怀原本就打断趁机将娄沐心解决掉。

    “我们为何要信你?或许这便是你的计划,想引我们上钩!”

    此时北芙是清醒的,云祁的态度转变得过于快。

    “我当真爱慕娄姑娘,如今她出事,我自然是着急的,乐瑶恨你入骨,而娄姑娘与你是好友,她若是帮着你说话,乐瑶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云祁一副要哭的样子,看起来倒是真心的,不像是演的,一时间北芙竟真有些相信他的真情流露,不免露出真诚之色道:“我与你一样,自然也是担心沐心的,我有一法子,你可愿意帮我们,自然也是为了沐心!”

    “只要为了娄姑娘,哪怕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前一瞬,他还口口声声喊着要为季博远报仇,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愿意为了一女子甘心丢掉性命,不知该说他薄情还是痴情。

    顾怀阴沉着脸不说话,眼神一直落在北芙的身上,试图从她神色中看出一丝异样来,江予枫是他心中永远拔不掉的刺,春猎上,他与北芙的邂逅,春日宴上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画面,以及两人在书斋里相会,一幕一幕充斥着他的大脑。

    在他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眼神中,仿佛流淌着一股浓烈的怒火,将他的醋意和克制深深地融入到其中。

    北芙被盯得内心直发怵,后背直冒冷汗,唯有躲避着他的眼神不敢与他直视。

    “今日之事,除了我们四人,无人知道你已被识破,他们对你的防备之意自然是少的!”

    云祁瞬间就明白了北芙的意思。

    “我去是可以,只是我需要有一个由头。”

    北芙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却装作若无其事道:“依你看,我们该如何配合你。”

    顾怀的眼神像是夹着刀子一般迸射过来,北芙继续视而不见。

    “云晟世子费劲心思,只想与你见一面,只有带你去,他才会露面!”

    即使是千尘,也听出云祁的意图,不免开口道:“我们不是在说娄姑娘的事情,为何变成去见江予枫?”

    云祁的小心思被瞬间拆穿,却还强壮镇定道:“乐瑶抓着娄姑娘后,定是会去见世子!”

    “照你这么说,是想让我随你一起去见江予枫?”

    “你放心,主要还是为了解救娄姑娘,我定会护你周全!”

    千尘不免冷笑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当真就信你这样的鬼话!”

    “我倒是觉得此办法行得通!”

    北芙却出言打断了千尘的话,顾怀的脸色骤然大变,怒容满面。

    “我倒是想去看看这位世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何非要见我一面!”

    北芙与顾怀对视,脸上一片坦荡。

    “你休想!”

    顾怀的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拇指关节死死地扣着玉扳指,坚硬的玉石摩擦着他骨节,已被磨出浅浅的血印,都毫不在意。

    “这是我与他的事,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北芙忽然起身朝他跪下,惊得千尘与绪风倒吸一口凉气。

    顾怀显然也被北芙的举动惊住了,她已是许久不喊他太子了,如今竟为了江予枫与他这般生分,竟为了去见江予枫不惜下跪求他!

    他的脸气得通红,连嘴角都在微微颤抖,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忍不住抬起右手附上心口,藏在衣袖中的左手也不自觉的颤抖着。

    “你果然对他有私情!”

    只是短短几个字,就让顾怀用尽了全力。

    “太子殿下,您息怒,北芙姑娘也是着急救人,并非是要去见那个江予枫的!”

    千尘见他气得身子都晃动了起来,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住,还不忘使劲朝绪风使着眼色。

    “对,千尘说得对,毕竟娄姑娘是因为北芙姑娘才遭此劫难,北芙姑娘心中定是愧疚,一时救人心切,遂想不了那么多,她与江予枫怎么会有私情,若是有私情,早就跟着他去了云晟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北芙闻言,不禁微微皱起眉来,忍不住用眼神剐了绪风几眼。

    当初她的的确确是一心想要和江予枫回云晟,甚至不惜动用美人计去引诱江予枫,若不是被顾怀威胁,怕是如今她与江予枫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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