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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狗丶命

    宫里,重阳节,圣人不赐宴。

    一群老头拉着鲁王聊天。

    鲁王只能在武德殿摆了几桌。

    这些老头,不是比他年纪大就是比他辈分大,所以,不是年轻人不讲武德,是老头不讲武德。在武德殿设宴也没毛病。

    今儿天好,鲁王往那儿一坐,大家撩吧。

    武德殿很大,坐这些人还是挺宽敞。

    这些老头,把杜俦也拉来了。

    鲁王不在意,反正是重阳节,给他们机会。

    杜俦也快七十了,坐在那儿就是个老儒,和一群老废物不一样。

    这些老废物将老儒捧上天。

    “就需要杜公这样的。”

    “就缺杜公。”

    “杜公说的太对了。”

    “一个女子,有功咱也不否认,但其中的道理也得讲明白,要不然遗祸无穷。”

    有人喊鲁王:“皇太孙呢?”

    一群老头支持:“快来拜见杜公。”

    “好好的孩子,都被带坏了,以后还得杜公多费心。”

    “圣人女主,没带过孩子,以后还得大家多盯着点。”

    “咱别的不说,一双眼睛还亮着,看好了孩子,就是为江山社稷。”

    一个老头颤巍巍的,流着口水,拿着拐杖,准备打孩子:“都是不打不行的。”

    边上人忙劝:“不一样,有杜公教导,以后必是仁君。”

    鲁王有点想老祖,在家玩的不进宫。当然,武德殿不能直接砸了。

    内官在一边瞅着,这是挨一顿打和让杜俦教之间选择?或者打也得让他拜师?当然,这些老废物,没法和他们计较。

    有内官过来。

    老头厉喝:“皇太孙竟然还没来?”

    杜俦坐在那儿,非常的清醒。

    有内侍给他倒酒。

    又有内侍来说:“殿下习武,不小心打死了一条狗,正在那儿葬狗。说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师父教他,要有仁心,就算踩死一只蚂蚁,也得默哀。”

    一群老狗、登时疯了!

    别急着疯,太监还没说完:“殿下可伤心了。那么小一条狗,没看到,等看到的时候又以为要咬人,也不知道谁带进宫的?”

    一个老头突然喊:“我的狗!我花二万两银子买的海外狗。”

    老头更疯,十分的抢戏。

    鲁王发威、严厉:“殿下没受伤吧?叫太医了?”

    太监忙回禀:“殿下差点吓到。”

    那老头还疯癫:“我的狗。”

    鲁王大怒:“进宫还偷偷带狗,差点伤了殿下!你的狗命比别人金贵,是不是比皇太孙金贵?”

    楚王大步过来,比鲁王年长也长了一辈,更压得住:“信都王!有事的时候不见你拿一两银子,户部没银子没见你捐过一两,倒是有二万两银子去买狗!耍到宫里来!你的狗命金贵是吧?”

    楚王叫内官:“和圣人请旨,查抄信都王府!”

    楚王风风火火的又走了,重阳节也顾不上过节。

    查抄一个王府、既是凤阁起头,也要经过郭太后。

    或者说,这个信都王做到头了。

    老头本来不过是祁家、族人,和仁宗下来这一脉关系都挺远的。

    他搭上孟氏了,为孟氏立过大功,孟氏那是封侯像喝水,这皇族的、就送了个信都王。

    老头甚至逼死了原配,娶了李家女填房。

    和宁州吴家老二差不多,不过那原配不是被杀。

    这老头阴损的事儿做得多了,本来还没算到他头上。

    老头瞬间就不疯了,或者一群老头要疯了。

    那内官来半天了、还没说,大家给他个说话的机会吧。

    杜俦也挺想说的。

    那挺好,一群人要看杜俦说。

    内官就问:“杜公喜欢屁(股)圆的?”

    其他人都愣住。

    内官问:“你外甥说你看别人沐浴兰汤、选人?”

    杜俦也愣了一下,回过神大怒:“胡说!那是他看上我的两个美人,特地选了人和我换的。”

    内官说:“你外甥说是你要看,还经常看。”

    不少老头都猥琐了,看美人沐浴兰汤?要求现在就来!洗起来!

    杜俦怒极:“老夫没那么空!他每次换着花样请我看的!”

    内官问:“那你要那么多银子去东莫国做什么?”

    杜俦突然拍桌哭:“家门不幸啊!那个逆子!”

    有老头回过神,无比的清醒,忙叫:“杜公!”

    杜俦大哭、别拦他:“那逆子,我最宠他,叫他好好读书,他跑出去玩。说是被海盗抓了,问我要银子。我给了一回要两回,后来发现不对。”

    啊啊杜俦哭的捶桌、太伤心了。

    一个老头过来拽他。

    被他猛的掀翻!

    今天谁来都是他仇人,杜俦爆发:“这个逆子!竟然回来要挟我!谁知胃口越养越大!他要吃了老夫!他还要让他儿子做皇帝!”

    又几个老头拽杜俦,不能讲了,大家来叫他做事的!

    杜俦是大儒,但真猛起来,堪比武将:“还要叫我做太上皇,做屁!让我进宫把皇太孙弄出去,将他儿子弄进来!这个逆子,我要信他才有鬼!”

    一群老头都像见鬼了!

    闹半天,杜俦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

    楚王去而复返,挺好,挺会玩。

    又有内官来回禀:“邢国公绑了他儿子岑奎去老祖那儿请罪了,说回头再进宫请罪。”

    楚王好奇:“怎么了?”

    内官回禀:“岑奎生母是孟家送给邢国公的宠妾。”

    嗷,楚王想起来了。

    邢国公府没卫国公府安静。

    大概就是那个宠妾,还有几个妾斗的也挺精彩。

    所以,孟家都没了,这些送出去的妾、生的孽种,还要继续演?

    孟家余孽自然有,或许也不是为孟家,这不是都玩的挺欢快?

    一群人进宫,一群人去找老祖玩。

    楚王看着,玩大了。

    杜俦吐血倒地,已经有出气没入气。

    鲁王看着,身败名裂呢。

    其他老头有点抖。

    信都王直接装糊涂。

    楚王不理他,回到凤阁,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老祖起的头,他们得接着。

    沈用亨实在是酸爽,问汪三州:“杜俦还有没有救?”

    汪汝迁忙得很:“看他自己了。”

    屈九龄不管,只管下旨。

    不管杜俦多么大儒,又是多么逼不得已,但他进京了,他进宫了,他就得受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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