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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一首小诗

    师父来之前,祈大宝都安静的呆在广阳殿。

    其他人都不知道小孩怎么了?对于带小孩也不是很有经验。

    尤其这小孩、本来挺好,就是不知道被他师父带成什么样了?

    野蔓来的挺快。即便来凤阁,也没怎么打扮。素面朝天吧再加鹤氅。

    反正她怎么着都行了,就算漂亮,凤阁还有个妖精。

    野蔓的个头不低,气势不弱,不太是那种女气、影响了前朝气氛。

    祈大宝看到师父,眼睛就亮了。

    楚王忙着,还是看沈二一眼,这甥舅果然是不熟。

    祈大宝也干脆,不和师父撒娇。

    野蔓问:“哭了没?”

    祈大宝掏出一卷,看师父:“没哭。”

    野蔓点头:“没哭就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旦哭、就要达到石破天惊的效果。比如渌河决堤、比如矿难,这种事儿不少,要哭出不同样子,不能做成表面文章。群臣一看:今天皇帝肯定要哭。”

    群臣面面相觑,这师父都教的什么啊?

    野蔓教的挺好:“群臣若是争的不可开交,你想起三十年前的今天,情绪激动。就像放下面子就成熟了,收放自如也是成熟。但不能油腻,光哭不干事。哭的天崩地裂,那肯定要有天崩地裂的事儿。”

    祈大宝眨眼睛,他不想哭。

    野蔓看到他手里:“这是什么?”

    祈大宝递给师父看。

    群臣面面相觑,原来他们都不配看吗?

    野蔓看着,一首小诗,一幅小画,一首小诗,一首小情诗,一幅小画,一幅小娘子的画。

    野蔓仔细看小娘子,一边递给楚王看,一边问:“大宝,有心上人了?”

    祈大宝拉着师父,在窗边坐下,又孝顺的端茶来。

    小太监跟在后边,他们是不配的。

    野蔓坐好了,不影响凤阁工作的位置。

    群臣也坐好了,听皇太孙讲故事。

    沈二看着这些小东西,笑,笑里藏刀。

    祈大宝坐在师父边上,和师父告状:“郦先生,师父知道吧?”

    大家一听,都知道。

    崇文馆学士郦梦白,他父亲郦补曾经也是宿儒。

    郦补去世的早,郦梦白一直读书,崇文馆学士也算实至名归。

    群臣面面相觑,就这个郦梦白,能搞出这事儿?他之前还夸皇太孙的。

    祈大宝只和师父告状:“几个月前了,他先是不小心掉出一首诗。他就是不小心掉银子,徒儿也不管。但他又不小心留给徒儿。”

    野蔓看大宝,就这么整齐的收集罪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了,弄的这么珍惜。

    祈大宝说:“下一次,他又不小心掉了那幅画,还和徒儿解释,说他女儿顽皮。徒儿管他什么皮。他又留下了。”

    鲁王都听明白了,你以为他欢欢喜喜的收着,殊不知是在收集罪证。

    鲁王一想,皇太孙并没喜欢,所以,郦梦白也不清楚,所以有了第三次、第四次的试探。

    其实,也是皇太孙给他面子吧?毕竟也没多问什么。他非得作死。

    要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但是,绝对的勿以恶小而为之。

    一个先生,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勾丶引皇太孙,还不是大事?

    就算带坏任何一个孩子,都没师德!

    沈二笑的更灿烂了。郦梦白的女儿,就开始写情诗了?

    真是看郦梦白道貌岸然!

    祈大宝和师父告状、好气的:“前两天,掉的那幅画,还来问徒儿怎么样?”

    野蔓问:“那你觉得怎么样?”

    祈大宝说:“徒儿忙着读书。”

    野蔓说:“那你现在说。”

    祈大宝说:“今天,郦先生就干脆拿着他女儿的画像了。他也是变着法的将他女儿夸完了。”

    野蔓问:“那你就一点不动心?”

    祈大宝问师父:“我可以不用读书吗?”

    野蔓说:“不能。”

    那不就完了?祈大宝哼哼,喝茶,吃点心。

    野蔓看小太监:“这会儿吃什么点心?要吃饭了。”

    祈大宝忙将几块点心抓在手里。

    野蔓问:“洗手了没?”

    祈大宝一嘴吃的。

    小太监忙替他说:“刚才洗了。”

    野蔓拿着手绢,说祈大宝:“慢点别噎着。”一边又吩咐,“去把这天上有地上无的小娘子请来给我开开眼界。”

    内官赶紧去了。

    野蔓说:“若是真有这么好的小娘子,就得趁早定下来。”

    祈大宝瞪师父。

    野蔓看他,瞪什么?

    祈大宝吃完,乖了。反正不可能真好。他又和师父诉苦:“一次两次就算了,上课有时候上着上着就成了他吹女儿。”

    野蔓问:“你是不是闭上眼都能听到他女儿多好?”

    祈大宝哼:“我上茅房都能听到。”

    野蔓瞪眼:“那过分了啊。”

    小太监趁机告状:“殿下要上茅房了(尿丶遁),郦先生拉着他不放,一直追到茅房。”

    屈九龄都怒了:“这简直!岂止是有辱斯文,他就是不要脸!”

    野蔓看他,恼羞成怒?

    屈九龄承认:“以前看错了。”

    汪汝迁说:“好像也不奇怪呢。郦梦白是旁支,好像还离挺远,以前一般,是从他父亲起的。现在又成了帝师,那能不忘形?”

    野蔓说屈九龄:“以为谁都是你啊?这搏一搏,没准就成国丈,到时你就嫉妒,只怪你孙女太小。”

    屈九龄忙着。

    野蔓不忙。

    内官很快就把人带回来。

    郦梦白也来了。他四十多岁,非常的儒雅,真正的斯文败类。

    他看到女儿,忙使眼色。

    野蔓问郦梦白:“你和皇太孙说的女儿,就是这个?”

    郦梦白看女儿。

    小娘子八岁,长得还不错,就有点怕,咬牙应道:“是。”

    啪!野蔓老祖一个巴掌抽郦梦白。

    沈二怒斥:“老祖问你话,你没长嘴,还要女儿来回答?”

    郦梦白没明白状况,又看皇太孙。

    啪!老祖这一个巴掌,将郦梦白抽昏过去。

    野蔓伸手,太监那儿一壶水,飞过去泼到郦梦白的脸上。

    挺儒雅的崇文馆学士,这会儿有点猥琐了。

    祈大宝欢快了。伪君子比真小人还恶心。

    郦梦白醒过来,茫然,对着老祖喊冤:“你怎能随便羞辱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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