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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请客

    马车跑在宽阔的官道上。

    雪果然是两天就化了,虽然路边、山上的雪还没化。

    路上的人已经很多。年没过完就忙的,或者走远拜年的。

    一般人离得近,但越好的地方、走得越远。正月里头几天走近的,后边走远的。

    正月里都是喜气洋洋,谁都想一年有个好的开头。

    汪汝迁坐在车里,穿着大裘,也是舒服的很。

    暖和了,撩起车帘,吹着春风,难得的惬意。

    为了不在路上住,早起赶路,一天是能赶到板桥乡。

    汪汝迁就在车里看了大半天,不腻。

    一会儿看到有花开,看到枝头有芽。

    春风吹着,它们很快就会绿,又是一年好光景。

    林根、林枫骑着马在两边跟着。

    他们过年也胖了不少,这会儿动起来,十分的爽。

    天擦黑,一行人顺利到了板桥乡。

    又是好一阵轰动!尤其正月里的热闹。

    汪汝迁有些恍惚。他这些街坊邻居,以前有这样吗?

    或许,大家都在改变。

    看着,他家的房子盖好了。

    新盖的二层,在这片巷子,显得很阔气。

    就像汪崇微当年,在这儿买下一个宅子,把十里铺嫉妒的不行。他那会儿挺坚决的。

    或许十里铺汪家控制不了他,就干脆把他卖了。

    廖家大半的人都在这儿,前边的房子也收拾过了,十分的干净。

    廖德礼笑道:“就在猜你哪天能回来,不过我们在抓紧弄房子。还没弄好,不过打地铺也能睡。看你选择睡哪儿?”

    汪汝迁说:“我随便。”

    胥防急着说:“你哪天有空,我家请客。”

    汪汝迁说:“是有点事,我这回可以呆几天。”

    胥防激动:“那太好了!你每次都是忙忙的!”看着他的样子,又激动,“现在好了!”

    街坊邻居有人追来问:“听说你受伤了?”

    汪汝迁淡然、大气:“小伤,过年就养好了。”

    廖水仙紧张:“怎么回事?”

    那人兴奋:“听说得罪顾家了?”

    汪汝迁让自家人都进屋,把大门一关。

    在林下府习惯了,虽然在衙门的时候不能关。衙门是衙门,自家就不扯了。

    廖水仙还紧张。

    汪汝迁说:“那些事你们现在不用管。”

    廖德礼就知道了。就像尤家,管不上。反正汪汝迁有个厉害主子。

    廖水仙觉得那小娘子完全是靠山。

    别人当了狗腿、做了小妾、当然能好,可气度不是这样。

    廖水仙看得出,汪汝迁很厉害。所以,她也得厉害起来。

    胥防就觉得,他现在好好读书,以后才有接触的机会。

    这新的一年,好好读,下一科争取中举。以后的路再一步一步来。

    一家人就高兴了。

    这院子收拾好,不乱糟糟,就十分的好。

    廖水仙兴奋,和汪汝迁说:“我觉得把西厢房拆了,做个小花园。”

    汪汝迁点头,完全行:“种一两棵树,布置一些石头,再种一些小花。”

    廖水仙眨眼睛,过年了养的也好,穿的也美:“你这想法、就比我强多了。”

    胥防说:“厢房拆了,做成廊亭,在亭子周围,布置石头、花草。”

    再有一棵树,这院子的味道就完全不同了。

    汪汝迁看后边的房子,不是特别的好,但足够了。

    楼梯在左右屋檐下,不占屋里的地方,一楼和二楼基本能互不相干。

    二楼的屋檐虽然被楼梯占了一点,整体还是非常端正。

    廖德礼说:“要打家具,大概清明前全部弄好。”

    汪汝迁点头,这房子是大事。

    天黑,点亮灯,好像充满希望。

    李盛匆匆赶来,进了门就问汪汝迁:“你受伤了?”

    廖焕说:“他有事也有主子管着。”

    用不着这边操心。不是无情,是事实。

    还能经常回来、拿着那么多银子,不都是主子的恩典?

    有几个奴才做到这一步?多半是去欺负乡邻。

    汪汝迁反而是帮了街坊邻居。而且,以后干的越大,没有一帆风顺的。

    廖焕经历多了,虽然外甥现在挺好,但他有一定准备。

    毕竟,廖家、汪家都帮不上什么忙。

    光是关心有什么用?还不如少说两句。

    大家一块吃饭。汪汝迁就把温室种菜的事儿说了。

    不是急,而是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汪汝迁在衙门,其实见了很多,能提供不少意见,也算偷师?

    一家人听着都激动了。

    胥防说:“我家就可以干啊。”

    感觉就比那铺子好,反正铺子可以租给别人。

    汪汝迁说:“我也是觉得,一家人、干得少,不成势。越小越容易被欺负。多几个人,种的多,也有人专门去处理一些,这样才干得更好。”

    胥防一拍大腿:“我家可以。”

    廖水仙看他。

    胥防脸红,喝酒喝的:“这不是我想不到那么多?”

    汪汝迁提议:“其实,晏家可以干的。”

    胥防更激动、稳住:“晏家有些肯定比我们干得好。”

    胥防不怕承认,他这样的家世,有些东西就不行。

    汪汝迁说:“我们稍微多种一点,冬春可能就几千两银子的买卖,不辱没了晏家。”

    晏家是好一点,但不算大富大贵。

    如果真好,安排一个管事也可以。

    他们赚他们的一层,又不吃亏。

    种点菜,不需要去海州卖。富州、很多人还是很富的。

    李盛说:“酒店也要。我们如果便宜、像锦湖酒店要吧?”

    汪汝迁说:“谭娘子厉害,或许是自己种的。有的酒店就不一定了。或者我们种出他们不种的东西。如果种竹笋,就要更大的地方,不过成本不一定更高。先选择一种种着试试。”

    廖煜说:“我们还是先种菜。地是自己的。盖房子自己动手,冬天要柴也自己砍。”

    成本少了,要赔也少赔一点。

    汪汝迁不强求。

    毕竟,最终是他们种。真赔了、汪汝迁又不可能使劲给银子。

    他给得起廖家也给不起胥家。

    就像小娘子给他机会,他也在给廖家机会。

    最终的事情是他们去做,以后过的怎么样是他们的能力。

    廖焕想法不一样:“我们要做好,该雇人就雇人,村里的、街坊邻居、都可以。”

    还能让他们赚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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