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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关键的日期

    二叔的眼神在看到我手里的牛皮纸档案袋的时候,一开始迷茫的晃了一下,之后才逐渐明白过来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能理解,因为我们刚才一直在聊关于我被袭击当晚的情况,他也不会想到我突然甩出陈年旧案的物件。

    “什么东西?”

    明明一瞬间脸上已经出现了惊慌的表情,二叔还在努力装傻。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说着,把手放在档案袋封口处的线绳上,作势就要打开,

    “那我打开给您看看?在这种地方打开,不太好吧?”

    我说话的同时,眼神在病房里一张张脸上扫过去,最后停在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身上。

    “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故事的发展终于被我掰到了主动权,二叔算是侧面承认认出了我手里的东西。

    “这个玩意儿您应该找了很久了吧,但它就是出现在了我这里,说明这都是命中注定。”

    我看着二叔,又感受着自己手里档案单的重量,心里的情绪怎么可能忍得住涌动。

    “是我爸指引给我的,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他肯定什么都明白了。”

    最后几个字,我越说后槽牙就咬得越紧,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蹦出来。

    这下,本来是事件中心的二婶倒成了一脸懵的局外人,用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我们。

    我不想在此刻跟人解释这样的事情,想先带二叔去更合适的地方继续对峙,就给庄叔使了个眼神儿。

    结果庄叔会错了意思,以为是让我跟二婶解释,就冲二婶说,

    “意思就是你爷们儿不管犯过这桩事儿,十八年前我哥们也是让他给害死的。”

    我妈无奈地捂了一下脑袋,移开了一直盯着事件中心的眼神,

    “小飞的意思是,不要在这里讲了,让你带着老二走。”

    “哦哦,明白了。”

    庄叔赶紧点头,揪着二叔就往门外去,我又给我妈使了个眼色,让她留在这里照顾爷爷。

    爷爷还处在昏迷中,身边离不开人,但更多的是我不想让我妈面对接下来跟二叔的对峙。

    我明白她应该参与,找出我父亲当年离世的真相已经成了我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但我也能感觉到以二叔的性格,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我怕他的发言会刺激到我妈。

    因为站在二叔的角度,他一直以来犯下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爸也好,我爷爷也好,在他心里,都是他们对不起他。

    看现在二叔的眼神,就能说明这一点。

    这种对峙太让人难受,但我们之中必须有人要面对。

    身为儿子,这辈子做过爸妈一次儿子,总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爸爸没有机会守护妈妈,但现在,我长大了。

    我妈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明白更深层的那种。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让她已经成年的儿子学着去上成年人世界的第一课。

    虽然我的第一课,要比一般人残酷得多。

    当然还有一个人不能忘了,那就是二婶还在这里。

    二婶怎么处理,我这会儿还是有些犯难的,到了这会儿我才考虑到竟然没思考到这一层面。

    果然,让我去面对这么大的事情,不出纰漏是不可能的。

    二婶不会就这么乖乖的跟着我们走,但我也不敢把她就这么留在病房里,跟爷爷还有我妈共处一室。

    二婶的精神状态毕竟堪忧,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冲突,只怕我已经来不及后悔。

    在我为难苦想的时候,病床上突然响起一道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因为声音的主人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前几个音调发出来的还不是那么自然。

    “呃,嗬,走什么走啊,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了吧,当着我的面,说开也好。”

    病床上的被褥随着爷爷的动作颤动着,距离病床最近的是我,我犹豫了一下,当然不能不过去查看。

    爷爷已经努力地睁开了眼睛,但这也是他能做到的动作极限,想凭借自己挣扎着坐起来就不可能了。

    我小声确定了一下他的意思,把病床通过摇杆控制着摇起来,让爷爷倚靠在床上,也能看清我们所有人。

    “爸,爸……您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二叔对爷爷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明杀人放火都敢做,但骨子里还是对这个情感上很陌生的父亲带着疏离跟惧意。

    所以说,人的情感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什么时候……不如说我一直醒着,你们都没看出来吧。”

    我转过头去,在心里悄悄地说,可拉倒吧,我早就发现了。

    我之前逼问爷爷的时候,就发现他其实是醒着的,当时为了不面对我,假装晕了过去。

    后面他被抢救回来,其实也一直是清醒的,装晕这种事情反正对我来说还是挺难的,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尤其是今晚,竟然能沉住气到这个时候,要不怎么说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呢。

    正是因为沉得住气,才坦然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吧!

    我离开了床边,把视线给爷爷空出来,看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不知道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他最先叫的是我的名字,

    “鹏飞?”

    “嗯,在听呢。”

    我小声地回应。

    “把档案袋打开给他看看吧,我是要入土的人了,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解。”

    我心说那行吧,这可是你说的,就利落地解开了固定档案袋的线绳,把里面的一摞白纸抽出来。

    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一直处在封存状态,这些档案纸并没有很明显的氧化破损痕迹。

    这是从二叔从文化局离职之后,局里给发还的档案,这份档案上白纸黑字写着入档的日期。

    这么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在机关单位部门,入档日期这点小事儿出错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这份档案的入档日期在我爸出事之前,而我爸出事那天出门的原因,是二叔打电话回来,让他帮忙送自己没来得及上交的档案。

    “二叔,档案你明明已经上交过了,为什么那天还要我爸去给你送呢?”、

    “那天他给你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说重点不在送的东西上,而是在送东西这个行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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