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我
“根据我们的调查，枡山宪三的公司出于破产的边缘，他个人有借了许多高利贷，初步推断，他应该是想要报复社会，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电视上，播放着关于杯互大厦枪击案的新闻，很明显，枡山宪三背后的组织，或者说是这个组织所依靠的某位高官出手了，风评统统流向了枡山宪三这个人的身上，以及一堆被伪造出来的情报。
那些社会名流的家人们虽然不愿意接受，也有私下在调查的，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如此，至于为什么富贵会知道，因为他也被人委托了要调查这件事，以正常的方式调查之后，他同样也得出了这个结论，事实上，现在就算是他说这件事是毛利兰做的，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厉害啊...”
“组织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一旁，宫野志保，或者说被富贵改名为灰原哀，正穿着宽松的童装睡衣，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不时的还会晃悠几下小脚丫。
“你们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自然是长生不死。”
“诶？”
“很奇怪吗？”
灰原哀看着富贵。
“现在的科技，人类的寿命可以到达理论的极限，一百五十年，而唯一会影响寿命极限的就是大脑，但是，哪怕我们已经掌握了将人脑改造成电子脑的手段，但归根结底，却还是要依靠人脑细胞本身，而人脑细胞的存活极限就是一百五十年左右。”
“你可以想象，那些看上去青春，健康，阳光的富豪，却有着一颗衰老到极致的脑子，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放弃，所以组织便应运而生，想要研究出一种可以让人脑细胞延长寿命的方法。”
“那你已经成功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确可以延长一倍寿命。”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珍惜。”
“是我不想结果给他们而已。”
灰原哀耸了耸肩。
“那些老东西，如果能再多活一百五十年，想想都恐怖。”
“那个组织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研究类似的项目吗？”
“肯定有啊，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其他研究什么进度，研究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组织背后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位置绝对不会很低，所以啊，我觉得毛利兰很大概率不会成功，这么大的事儿都被压了下来，她还能怎么样...”
“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富贵叹了口气。
“世界向来就是这样，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对了，你都需要什么仪器，材料，告诉我，我准备着手去给你买。”
“行，我会列给你一个清单，但你最好别再京都买。”
“你当我傻啊。”
“嘻嘻..”
---分割线
“课长。”
九课总部。
“嗯。”
荒卷大辅点了点头。
“素子，你跟我来。”
“是。”
...
“关于上一次安保计划出了问题，我们九课没有处罚，因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议员，其他人不归我们管。”
“跟我猜的差不多。”
“不过。”
荒卷大辅又说道。
“那个死掉的家伙，背后的事情被人出手掩盖掉了。”
“所以，课长你想继续调查？”
“我有这个想法，可惜九课的行动是需要报备的，上头没有下命令，我们无法出动。”
“所以，找外人？”
“不，这一次的事情，不简单。”
荒卷大辅摇了摇头。
“能够如此快速将事情平息下来，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做到的，我们九课的行动未必能躲开对方的视线，暂时先按兵不动吧，有机会的话，再说。”
“什么机会？”
“呵...”
荒卷大辅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说这个了，现在有一个新任务。”
“什么任务？”
“最近，接连出现人造人自杀事件，而且还都是同一个型号，打算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九课，毕竟我们主管的就是网络信息安全。”
“可以。”
“你自己带人去处理吧。”
“是！”
...
“你好，我是来自九课的警察，草薙素子，我奉命过来调查人造人自杀事件。”
“你好，我是波斯公司的老板，安倍。”
“具体的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自杀的是我们公司的ga07-jlk型号的人造人，这款人造人的总销量一共是八千台左右，销量其实不算好，所以我们公司也早已经不再生产这一个型号的人造人了，只会生产一些对应的配件用以更换，而且八年的时间过去，现在还在运行的数量也就一百多台，所以董事会那里其实也已经决定，配件的生产也会在今年的年底结束。”
“为此，我们通知了所有的购买用户，如果他们需要的话，可以提前多订购一些配件，用来备用，如果过了今年的年底，那就不会再有，因为生产线我们也准备拆掉了。”
“那，这款人造人有什么特点没有？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对它出手呢？”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说实话，这款人造人是古老型的，很笨，就算是竞争对手想要恶意打压我们，也应该选择我们的明星产品，而非这款已经停产的产品。”
“把所有的购买名单给我们一份。”
“好。”
...
“少佐，我们这里已经分析出来了。”
离开那家公司，草薙素子接到了总部传来的信息。
“可以确定，这种机器人中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会诱导其自杀，不过病毒的编写者水平相当高，并未在病毒程序里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迹。”
“病毒传播途径溯源呢？”
“是在...波斯公司的总部。”
“总部？”
草薙素子捏了捏下巴。
“有趣...”
“方才波斯公司的给出的情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病毒竟然又在他们的总部出现。”
“所以说，是有人入侵了波斯公司的服务器吗？”
“不，没有发现服务器痕迹，事实上，对方是通过人造人本身将病毒逆向传输到服务器的。”
“那也就是说，对方至少这段时间曾经返修过，嘿，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嘛。”
“是的，病毒编写的的确很厉害，但是行为手段就个一个新手，最近这段时间返修的人员就那么多，只要一个一个查，很快就能查到的。”
“那就去查啊。”
“事实上，少佐，跟您聊天的这期间，我们已经查到了。”
“...”
“这个人编写的病毒里有一串代码，是保护其中某一台人造人，根据我们的追查，这台人造人属于北美某个国家的大使的儿子，三十七岁，八年前为了躲避兵役，来到了日本，当时他买了这台人造人，一直使用到现在。”
“巴特，陀古萨，你们去找他。”
“是！”
...
“马歇尔先生，您现在跟一起操控人造人自杀的案件有关，我们是京都九课的警察，希望你能配合接受调查。”
“诶？我？”
马歇尔正在自家豪华别墅里玩着高尔夫球，看到面前的警察，不由一脸的懵逼。
“你们...不会搞错了吧。”
“根据我们现有的证据，您是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您有权利申请外交豁免，但在那之前，希望您能配合调查。”
“不不，不用，我没做过，你们随便查。”
巴特跟陀古萨相互看了看，他们俩也是老警察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似乎真的一点也不慌张，但是，该调查还是要调查，毕竟对于一些心理素质好人来说，伪装自己的表情还是做得到的。
“那么，我们会先检查您家的电脑。”
“可以。”
...
“少佐，我是巴特。”
“查的怎么样了？”
“有问题，他的电脑里没有任何编写病毒的痕迹，他甚至对我们开放了他的电子脑日志，里面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证据。”
“会不会被抹掉了。”
“我们正在分析中，但是说实话，以我的感觉来判断，他的确不是。”
“查查他的人造人。”
“是。”
...
“马歇尔先生，我们想要查一下你您的人造人。”
“朱蒂吗？可以。”
说着，马歇尔站起身。
“朱蒂！你过来一下。”
“好的，主人。”
二楼，穿着连衣裙的人造人走了下来，目光扫过巴特跟陀古萨，隐隐约约的，似乎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些许恐惧，自然，这一点被巴特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不由让巴特看了看一旁的陀古萨，对方也微微点头。
“朱蒂，坐在这里，把你的数据线连接在电脑上。”
“是。”
朱蒂走到了马歇尔身边，忽的，一把抓住了马歇尔，扼住了他的脖颈。
“你们不要乱动，否者我会杀了他。”
“朱蒂，你！！”
毫无征兆的被自己的人造人给控制了，这位大使的儿子又一次懵逼了..
“少佐，是他的机器人有问题，竟然控制住了马歇尔，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以，你有什么诉求，可以提出来，不要杀人，否者你也一样会死。”
巴特虽然无法想象，一个人造人似乎拥有了自我意识，但职业本能还是让他赶忙安抚住了这个人造人。
“毁掉剩余所有的ga07-jlk型号的人造人。”
“朱蒂，你这是？”
马歇尔轻轻拍着朱蒂的手。
“这事情是你做的？你要做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我，其他的，不能存在。”
“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人造人？”
正在赶路的草薙素子不由喃喃低语，她们九课就拥有近乎于人工智能的智能战车，这些战车似乎也的确开始拥有了一些人的特性，比如说欲望，但前提是，人家本来就是按照人工智能来制作的，而这个人造人，她的底层芯片逻辑在那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应答机器数据库，她甚至无法理解词语的含义，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
“安抚住她，我马上到。”
“是，少佐。”
“可以，但我们需要时间跟那些人交谈，这期间你要确保你不能伤害马歇尔先生。”
“我不想伤害他，但你们不要逼我。”
“好的。”
...
“巴特，我已经到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朱蒂女士，我们已经跟公司方面取得了联系，目前还剩下三十六台ga07-jlk型号人造人，公司方面也跟他们取得了联系，他们表示，只要支付足够的报酬，就愿意出售这些机器人，你看一下。”
说着，巴特将电脑屏幕对准了人造人朱蒂，而朱蒂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
“咔嚓！”
就在这一刹那，朱蒂的两条胳膊应声断裂，身体也被猛的向后拽去，摔在了地上，同时巴特也立刻将马歇尔藏在了自己身后。
“不要伤害朱蒂！”
“马歇尔先生，我们怀疑，有人偷偷的对您的人造人进行了改造，否者她不可能诞生类似于嫉妒一样的情感，所以这台人造人，我们要拿回去进行研究。”
“可这...”
马歇尔有些脸红，他经常跟这台人造人进行羞羞的事情。
“您放心，我们会替您保密的，而且，这也是为了您个人的安全考虑。”
“好吧...”
...
“怎么样？”
“课长，根据我们的分析，她的芯片没有被改写，或者是替换过的痕迹，但是，她的芯片又被灵能侵蚀过。”
“灵能？”
“是的，灵能，我们怀疑，她能够诞生出自我意识，甚至想要毁掉其他的同型号机器人，就是因为灵能的缘故，虽说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可这是唯一能解释的结论，事实上，她的记忆也佐证了这一点，在一个雷雨天，她似乎被雷击中了，空气中的灵能以此为契机，侵蚀了她的芯片...”
“灵能引发的小概率事件...”
“是的。”
“能把它留下吗？”
“这个恐怕很难，那位大使的儿子很配合，但还是希望能要回它，而这属于国际事件。”
“嗯..让我想想..”
...
“阿秋~~”
富贵忽的打了个喷嚏。
“这是有人再想我吗？”
“叮叮叮~~”
富贵掏出手机，一看号码，草薙素子，当时脸就耷拉了下来。
“嗨，小哥，一起出来喝一杯啊。”
“不去，没空，你打错了。”
“哎呀呀，这么无情。”
“去死...”
“有个任务...”
“背黑锅？”
“额...”
“说吧，什么任务。”
片刻之后，富贵叹了口气，反正他现在需要很多钱来让灰原哀研究，背黑锅就背黑锅吧，身上的锅那么多，也不差这一口了..
...
“偷一个机器人..ga07-jlk型号...诶，那不是新闻上那个自杀的机器人吗？什么情况？”
...
“我去，还有这事儿？”
“是的，我们也想要研究一下，但是那位大使的儿子不同意，我们已经把机器人送回去了。”
“不过，你偷了这玩意，人家不报警？”
“报警呗，新闻都已经发出去了，肯定有很多人会好奇，丢了也赖不上我们。”
“行吧..”
“不过..”
富贵忍不住开口道。
“不是说这人工智能什么的，很容易就会造成什么智械危机的吗？怎么感觉你们不当一回事儿..”
“那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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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想象，那些看上去青春，健康，阳光的富豪，却有着一颗衰老到极致的脑子，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放弃，所以组织便应运而生，想要研究出一种可以让人脑细胞延长寿命的方法。”
“那你已经成功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确可以延长一倍寿命。”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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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组织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研究类似的项目吗？”
“肯定有啊，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其他研究什么进度，研究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组织背后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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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一次安保计划出了问题，我们九课没有处罚，因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议员，其他人不归我们管。”
“跟我猜的差不多。”
“不过。”
荒卷大辅又说道。
“那个死掉的家伙，背后的事情被人出手掩盖掉了。”
“所以，课长你想继续调查？”
“我有这个想法，可惜九课的行动是需要报备的，上头没有下命令，我们无法出动。”
“所以，找外人？”
“不，这一次的事情，不简单。”
荒卷大辅摇了摇头。
“能够如此快速将事情平息下来，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做到的，我们九课的行动未必能躲开对方的视线，暂时先按兵不动吧，有机会的话，再说。”
“什么机会？”
“呵...”
荒卷大辅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说这个了，现在有一个新任务。”
“什么任务？”
“最近，接连出现人造人自杀事件，而且还都是同一个型号，打算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九课，毕竟我们主管的就是网络信息安全。”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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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来自九课的警察，草薙素子，我奉命过来调查人造人自杀事件。”
“你好，我是波斯公司的老板，安倍。”
“具体的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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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传播途径溯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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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
草薙素子捏了捏下巴。
“有趣...”
“方才波斯公司的给出的情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病毒竟然又在他们的总部出现。”
“所以说，是有人入侵了波斯公司的服务器吗？”
“不，没有发现服务器痕迹，事实上，对方是通过人造人本身将病毒逆向传输到服务器的。”
“那也就是说，对方至少这段时间曾经返修过，嘿，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嘛。”
“是的，病毒编写的的确很厉害，但是行为手段就个一个新手，最近这段时间返修的人员就那么多，只要一个一个查，很快就能查到的。”
“那就去查啊。”
“事实上，少佐，跟您聊天的这期间，我们已经查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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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陀古萨，你们去找他。”
“是！”
...
“马歇尔先生，您现在跟一起操控人造人自杀的案件有关，我们是京都九课的警察，希望你能配合接受调查。”
“诶？我？”
马歇尔正在自家豪华别墅里玩着高尔夫球，看到面前的警察，不由一脸的懵逼。
“你们...不会搞错了吧。”
“根据我们现有的证据，您是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您有权利申请外交豁免，但在那之前，希望您能配合调查。”
“不不，不用，我没做过，你们随便查。”
巴特跟陀古萨相互看了看，他们俩也是老警察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似乎真的一点也不慌张，但是，该调查还是要调查，毕竟对于一些心理素质好人来说，伪装自己的表情还是做得到的。
“那么，我们会先检查您家的电脑。”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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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佐，我是巴特。”
“查的怎么样了？”
“有问题，他的电脑里没有任何编写病毒的痕迹，他甚至对我们开放了他的电子脑日志，里面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证据。”
“会不会被抹掉了。”
“我们正在分析中，但是说实话，以我的感觉来判断，他的确不是。”
“查查他的人造人。”
“是。”
...
“马歇尔先生，我们想要查一下你您的人造人。”
“朱蒂吗？可以。”
说着，马歇尔站起身。
“朱蒂！你过来一下。”
“好的，主人。”
二楼，穿着连衣裙的人造人走了下来，目光扫过巴特跟陀古萨，隐隐约约的，似乎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些许恐惧，自然，这一点被巴特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不由让巴特看了看一旁的陀古萨，对方也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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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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