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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善意

    “爸爸,你去秤重量,我来铲”,林海媚两腿站小八字形,麻利地铲着煤炭,往中年男子的口袋里送。

    煤炭在阳光下闪着黑光,“沙沙”“叮叮”的滚落声,和着铁铲发出金属撞击才有的,“叮当”悠长的悦耳动听。

    林海媚正要继续往袋子里铲煤炭,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收紧了口袋,“小姑娘,不瞒你说,多了挑不动”,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说话时发出的嘶哑声。

    “对对,大叔说得对。尽力而为,保重身体”,林海媚放下铁铲,和大叔一起把煤炭抬到了秤上。

    林海媚看着爸爸右手轻推着秤砣,左手放在挂口袋的钩子上。

    爸爸一瞅,重量出来了,“一百零五斤。王黑狗,整数,给你算一百斤”。

    “谢谢林老头儿,你总是这么照顾我”,王黑狗感激的说道。

    王黑狗走后,爸爸说起了他的凄惨经历。

    “他有一个有羊角疯的老婆。自己又得了汐肺病,有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三岁。几口人住在大队的公房中。公房年久失修,夜晚漏风。”

    “老天爷也太作弄人了。”林海媚感叹!

    快下场的时候,买煤炭的人更多。大家把该办的事办了,回家,就把煤顺带回去。

    林贤父女两人一直忙到快下午一点钟,才真正的歇下来。

    太阳直射在煤堆上,发出黑黢黢的亮光。晒干的煤沙不时向下滑落,发出“沙沙”的软绵声或“咚”的一声脆响。

    爸爸已经煮好了绿豆稀饭,知道女儿要下街,特意多煮了些。

    “爸爸,中午炒茄子吗”?林海媚看着在木板上,放着几个卖相不是很好的白茄子。

    “嗯,还炒个辣椒瘦肉。瘦肉在胶口袋里头,用水冰起的”,爸爸坐在门口抽着旱烟。

    一股股浓浓的烟雾,从爸爸的嘴里喷出来。似一团棉花糖,很快又散了。

    一袋烟的工夫后,爸爸又去铲滑落得有些凌乱的煤炭了。

    爸爸弓背的身影,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

    短袖衬衫,也因长年日晒,肩背部已经掉色,像着力不均的水墨画一样。

    爸爸习惯性的卷着裤腿,在脚踝上。裤管里也洒了些煤灰,鼓鼓囊囊的。

    只见爸爸坐在门外的小凳上,单手把裤脚往外一抖,煤灰就洒在了地上。

    本是蓝色的卡其布裤子,变成了墨黑色。

    “吃饭啦”!饭桌是一条长凳子,林海媚把两个菜放在了长凳上,窄窄的凳子面显得碗有些大。

    碗里面的菜又显得很奢侈,因为长凳面实在太旧了,掉落的细木使凳面坑坑洼洼。

    偏偏灰尘又掉落在里面,浸满了厚厚一层。

    爸爸照例从酒罐中打了二钱白酒,娇小的瓷杯子,一看就知道爸爸不是个烂酒之人。

    显示了爸爸雅致的一面,这很符合他年轻时,当过大队会计的身份。

    饭后,爸爸坐在屋内的凉椅上。微热的酒劲让他微闭着双眼。

    林海媚在收拾爸爸租住的屋子。床里床外,柜前箱后都整理了一遍。

    空气中含种特有的灰尘潮湿味,在整个屋子飘散。

    “二丫,通知书不要弄丢了,我刚才已看过了,正规学校,以前我在报纸上看到过”。

    爸爸突然睁开眼睛,转头对林海媚说。

    “哦,爸爸,那么大个东西,啷个整得丢嘛!”林海媚有时候也马大哈,所以爸爸才特别叮嘱。

    林海媚走往回家的路上。十月的天气,下午还有一股闷热。走上坡路,更让人容易累。

    “好热呀!都入秋这么久了,还这么热,背背晒得发烫”,林海媚边走边用着扇子。

    山高路陡,蜿蜓盘旋。

    树高林深,曲幽径美。

    林海媚越走越清凉,太阳光从树身斜射出一束束五彩的光斑,落在树梢,滑过树身,淌在树底的草丛中。留下了一串串斑斓的浮彩。

    “人生的路,总是越走越宽的。遇到困难,要坚持。过了坎,路便好走了”,林海媚转身望着脚下的路。

    林海媚到家时,天已快黑了。

    大黄欢快地摇着尾巴,迎了出来。

    一股浓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

    妈妈扬桂花正在炒瘦肉,她挥舞着锅铲,水汽笼罩在脸上,笑意浓浓。

    “听说夜大录取通知书到了。”

    扬桂花把辣椒瘦肉装在了盘子里。

    “啊啑!”林海媚被辣得鼻子发痒。

    “妈妈,你放了朝天椒吗?太辣了。”

    “红火的日子,就要吃火红的辣椒。”

    妈妈端着盘子,从林海媚面前走过时,对她说了这句话。

    饭桌上,扬桂花不停地往林海媚碗里夹吃的。

    仿佛林海媚自己不会夹似的。

    “妈妈,您自己吃。不要给我夹了。”林海媚的嘴中满是饭肉,说话时差点掉了出来。

    “慢点吃。饿啦!像牢房里放出来似的。”

    扬桂花满眼怜爱,看着狼吞虎咽的林海媚。

    “妈妈,我去学校了,就好久吃不到妈妈做的饭菜了。”

    林海媚又夹了一块皮蛋。

    “妈妈,您包的皮蛋好香啊!特别是这个蛋黄,不干不清,软糯,清香。”

    林海媚特地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放进了觜中,“太香了。”

    林海媚慢慢地咀嚼着皮蛋,回味着齿间的清香,“妈妈,家里还有皮蛋没?”

    “有。上次包的鸭蛋还剩三十个,鸡蛋剩二十八个。你拿走三十个吧。后面我又包了一百个,还没熟。”

    扬桂花把剩下的两块皮蛋,又夹到了林海媚的碗中。

    “这制做皮蛋呀,有一绝。要桐枯饼。黄荆树。烧成灰。桐油香,黄荆树香,会浸入蛋中,很香。”

    扬桂花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妈妈,您做的皮蛋好吃,就是我小时候的记忆。”

    林海媚一脸陶醉,“我记得读初中时,饿了就是用妈妈的皮蛋打点心。一人一个,太香啦!”

    “看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就像一个大馋猫。”

    扬桂花用筷子敲了一下林海媚的头。

    “上学时,生活不比家里。该吃还是要吃,别节约。你大哥也出来教书了,经济上你不要担心。把学习搞好,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妈妈,您女儿就是个吃货,放心吧!”

    林海媚几句话的时间,就把碗里的菜吃完了。

    扬桂花看着林海媚白里透红的粉脸,幸福地笑了。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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