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东京府，总部大楼。
白月凛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公务，办公室内十分安静，只有桌上小小的摆钟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敲门声忽然响起。
白月凛头也不抬的说道：“进来！”
新垣绫濑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将其中一杯放在桌上：“凛，休息一下吧。”
“嗯。”
白月凛轻轻的应合一声，却始终没有抬头。
新垣绫濑见惯不怪，从两人认识至今，白月凛一直都是这副工作狂的模样。
过了十几分钟后，白月凛才放下手头的工作，伸了个懒腰，然后端起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沉的城市。
经过她的治理，东京府通知的区域已经逐渐恢复活力，夜晚的灯光也变得多起来。
新垣绫濑放下咖啡，悄悄走到白月凛的背后，伸出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凛……啊啊啊啊啊啊！”
她浑身抽搐着，头发根根竖起，嘴巴和鼻子都在往外冒烟，然后扑腾一声摔倒在地上。
白月凛收起手上的电击器，回头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新垣绫濑委屈道：“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想帮你按摩放松一下。”
白月凛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往我咖啡里放安眠药？”
新垣绫濑尴尬道：“我就是看你一直熬夜，想让你休息一会。”
“只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白月凛从身后拿出一根奇怪的道具：“那这是什么东西？”
新垣绫濑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往腰上一摸，结果摸了个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月凛拿走了。
白月凛露出微笑：“你带这种东西来我办公室，还对我下安眠药，你到底要做什么？”
新垣绫濑继续嘴硬：“这根猫尾肛塞不是我的东西。”
白月凛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原来这东西叫做猫尾肛塞？”
新垣绫濑：“……”
她忽然起身爬起来向外跑，白月凛抓起椅子丢过去，将她砸趴下。
……
纱理奈从电梯里出来，进入办公区。
现在是晚上一点多，东京府的员工们早就已经下班了，办公区连个鬼影都没有。
穿过寂静的长廊，纱理奈很快就来到白月凛的办公室，推开大门。
办公室内，新垣绫濑被绑住双手吊在天花板，白月凛左手拿着电击器，右手拿着皮带，正在对她进行鞭打和电击。
啪！啪！啪！
滋！滋！滋！
“啊啊啊啊啊啊！凛，我再也不敢了！
”
“你喊破喉咙都没用，凛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第四大天魔王哈哈哈……”
白月凛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站在门口的纱理奈，大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求饶到一半的新垣绫濑，也注意到第三者的出现。
三人相互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名为尴尬的气氛。
纱理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动，她看不懂，但是她大受震撼。
不过好歹也是护国会培养出来的社交型人才，纱理奈的应变能力一直都是在线的。
“咳咳，最近睡眠不足，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低低的咳嗽一声，用手揉了揉眼睛，后退一步踏出办公室，还顺手关门。
五分钟后，纱理奈重新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见到白月凛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办公，新垣绫濑则是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纱理奈感觉新垣绫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略带一丝埋怨，埋怨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白月凛抬起头问道：“纱理奈，有事吗？”
纱理奈点了点头：“天照大人希望我去京都附近看一看，那里的情况令她有些在意，我想借用一下星崎小姐或者是路路的能力。”
“京都？”
白月凛蹙眉道：“现在就要去吗？”
纱理奈回答道：“是的，天照大人希望我立刻启程。”
白月凛思索几秒，才说道：“路路已经回去休息了，绫濑，去喊星崎过来。”
新垣绫濑回应一声，然后起身向外走。
纱理奈瞥了一眼，发现新垣绫濑屁股后面的裙底下，竟然出现半截白色的尾巴，晃来晃去的。
“咳咳！”
白月凛咳嗽一声，把纱理奈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京都那里是崇神秘会的地盘，现在我们跟崇神秘会暂时是合作关系，你突然跑到对方的地盘里，很容易引起误会，不如等星海君回来再说？”
纱理奈犹豫了一下：“可是天照大人……”
白月凛微微一笑：“拖延一下没关系的。”
她现在还不想跟崇神秘会发生冲突，不然东京府就要同时面对摩坷教和崇神秘会的夹击，压力就太大了。
“你很会替我做决定嘛。”
纱理奈回答了一句，但神态和语气却完全变了。
白月凛的微笑僵在脸上，她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道：“天照大人，你怎么有空出来了？”
天照附身在纱理奈身上，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如果我不出来，岂不是被你们湖弄过去？我的命令你也敢拖延？”
面对天照的问责，白月凛并不紧张。
她知道天照并不是一个严苛的神灵，反而颇为宽容，就是嘴上十分严厉。
“天照大人，我……”
“好了，不必解释了。”
天照微微扭头看向某个方向，蹙眉道：“那小子还没有回来吗？”
白月凛低声道：“没有，他们所在的位置没有信号，现在联络不上。”
天照一直看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
白月凛也安静的站着，心中却极为疑惑，京都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天照亲自出面。
“白月凛，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伴随着一道充满抱怨的声音，星崎雪奈瞬移出现在办公室中：“我刚想回家休息，你竟然让我回来加班，牛马都没有你这么使唤的。”
白月凛一声不吭，安静得像个老实孩子。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理亏……”
星崎雪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天照已经扭头看着她。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魔女小姐浑身一抖，从斗志昂扬的大母鸡，变成弱小无助的小鹌鹑。
天照朝她一招手：“过来，带我去京都。”
“嗨嗨嗨！”
星崎雪奈的大脑已经没空考虑纱理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了，第一时间化身为狗腿子，小跑着来到天照身边，抬起双手捧着她的手。
两人瞬间消失在办公室中。
白月凛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眉头依旧紧锁，天照不同寻常的举动，让她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拿起手机拨打许诚的号码，依旧是没信号打不通。
白月凛的心中忽然闪过一抹阴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联络不上。
她飞快在心中复盘一下整个事件，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重新复盘后她才意识到，最近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独立事件，而是暗中连在一起的。
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利用黑洞和地藏佛将许诚引走，引出高天原中的天照。
可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天照可是神，谁又能算计她？
一个名字忽然在白月凛脑海中闪过。
福音！
上次袭击许诚后就消失不见，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离开日本。
如果说谁有能力有意愿想要对天照不利的话，那就只有天神族了。
可是单靠福音，哪来的能力让崇神秘会和摩坷教一起配合？
在白月凛绞尽脑汁思考时，星崎雪奈已经带着天照瞬移到京都附近的奈良市中。
虽然比不上东京府，但是崇神秘会对自己地盘的治理，要比摩坷教好很多，至少基本的秩序已经恢复，水电网络等基础设施也恢复供应。
不过此时的奈良市却有些古怪，整座城市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丁点的灯光，也见不到半个人影。
“回去吧。”
听到天照的话，星崎雪奈如蒙大赦，急忙使用瞬移跑路，不敢继续在天照身边多停留一会。
望着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天照神情凝重，她从空气中感受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常气息，空气中的赐福都被污染成令神灵都感到不详的模样。
她原地腾空而起，向着夜空中飞去。
和第一次附身纱理奈时相比，如今天照的力量有所恢复，已经能够御空飞行。
她一直飞到上千米的高空中，俯瞰整座城市。
整座奈良市都笼罩在黑暗中，唯独城市中间还亮着一点灯光，就像黑夜中唯一的一盏明灯，十分醒目。
天照朝有灯光的方向快速飞去，随着距离的靠近，空气中那种不详的异常气息愈发严重。
奈良市中心有一处名为朱雀门广场的地方。
广场周围亮着灯，中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深邃黑洞，仿佛通向地狱或者深渊，将光线都吞噬进去。
广场四周挤满了无数的普通人，普通人市民面容呆滞，神情恍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动。
中间的人被挤着，身不由己的走向黑洞，然后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跌落黑洞，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天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在她视野中，可以看到黑洞就像工厂的烟囱一样，不停喷吐出无数漆黑的气息，污染着空气中的赐福。
放任不管的话，不用几天，整个日本的赐福都要被污染，甚至还会波及到她的高天原。
天照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极为久远的神代的记忆，遮天蔽日的黑暗吞噬着天空与大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瘟疫般收割生命，散布死亡，连高高在上的神祇也无法逃脱。
“呜……”
下面的黑洞忽然震动起来，传出了不明生物所发出的动静。
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从黑洞中缓缓探出来，手掌心长着一只圆熘熘的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大眼睛四周围遍布着无数细微的小眼睛。
这些眼睛如同初生的婴儿般，好奇窥探着四周围。
但很快，它们就像被惊动般，成百上千只眼睛都齐刷刷看向悬浮在空中的天照，视线中充满了赤裸裸的恶意。
天照双眼微微一寒：“痴愚之物，滚回去吧。”
她单手抓着天丛云剑，挥刀一斩。
刹那间，无数刀光从这只黑色手掌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它就像被送入绞肉机般，断成无数肉碎，重新坠落到黑洞中。
“呜……”
黑洞中传来一声似怒吼又似痛苦的声音。
“哼！”
天照冷哼一声，将黑洞中的声音压下。
同时她的冷哼声，也瞬间惊醒了下方无数神情恍忽的普通人。
那些被挤压着朝黑洞掉落的人，立刻发出一阵阵凄厉惊恐的尖叫，原本井然有序的人群，就像被惊动的蚁群一般四散而逃。
“啪！啪！啪！啪！”
不紧不慢的鼓掌声忽然响起，哪怕是在混乱的人群中，也显得清晰可闻。
天照低头一看，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身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只看一眼，天照就辨认出他的身份。
“天神族！”
“不愧是统御日本诸岛的太阳神，真的是仁善爱民。”
福音单手抚胸，朝天照微微躬身行礼：“鄙人福音，天神族的一员，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天照用刀指着他：“黑洞是你开的？”
福音立刻感到眉尖一痛，身体微微发寒，强烈的危机感令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是我开的！”
四周围忽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天照立刻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
四周的赐福都被黑洞的不详气息所污染，导致她就像深陷泥潭一样，无法探查。
那道声音忽然又响起来：“不用寻找了，我无处不在。”
“哼，故弄玄虚。”
天照冷哼一声：“滚出来！”
一股庞然浩大的赐福从她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将周围的不详气息清理一空。
紧接着，她便发现四周围藏着一股熟悉的力量，那是来自同本同源的力量。
“阔别千年之久，我们终于再见面了，母亲。”
分散在四周围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隐约的人形轮廓，悬浮在天照的对立面。
听到颇为熟悉的声音，加上这同源的力量，天照迅速检索自己的记忆，马上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徐福，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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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凛轻轻的应合一声，却始终没有抬头。
新垣绫濑见惯不怪，从两人认识至今，白月凛一直都是这副工作狂的模样。
过了十几分钟后，白月凛才放下手头的工作，伸了个懒腰，然后端起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沉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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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抽搐着，头发根根竖起，嘴巴和鼻子都在往外冒烟，然后扑腾一声摔倒在地上。
白月凛收起手上的电击器，回头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新垣绫濑委屈道：“我就是看你太累了，想帮你按摩放松一下。”
白月凛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往我咖啡里放安眠药？”
新垣绫濑尴尬道：“我就是看你一直熬夜，想让你休息一会。”
“只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白月凛从身后拿出一根奇怪的道具：“那这是什么东西？”
新垣绫濑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往腰上一摸，结果摸了个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月凛拿走了。
白月凛露出微笑：“你带这种东西来我办公室，还对我下安眠药，你到底要做什么？”
新垣绫濑继续嘴硬：“这根猫尾肛塞不是我的东西。”
白月凛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原来这东西叫做猫尾肛塞？”
新垣绫濑：“……”
她忽然起身爬起来向外跑，白月凛抓起椅子丢过去，将她砸趴下。
……
纱理奈从电梯里出来，进入办公区。
现在是晚上一点多，东京府的员工们早就已经下班了，办公区连个鬼影都没有。
穿过寂静的长廊，纱理奈很快就来到白月凛的办公室，推开大门。
办公室内，新垣绫濑被绑住双手吊在天花板，白月凛左手拿着电击器，右手拿着皮带，正在对她进行鞭打和电击。
啪！啪！啪！
滋！滋！滋！
“啊啊啊啊啊啊！凛，我再也不敢了！
”
“你喊破喉咙都没用，凛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第四大天魔王哈哈哈……”
白月凛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站在门口的纱理奈，大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求饶到一半的新垣绫濑，也注意到第三者的出现。
三人相互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名为尴尬的气氛。
纱理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动，她看不懂，但是她大受震撼。
不过好歹也是护国会培养出来的社交型人才，纱理奈的应变能力一直都是在线的。
“咳咳，最近睡眠不足，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低低的咳嗽一声，用手揉了揉眼睛，后退一步踏出办公室，还顺手关门。
五分钟后，纱理奈重新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见到白月凛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办公，新垣绫濑则是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纱理奈感觉新垣绫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略带一丝埋怨，埋怨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白月凛抬起头问道：“纱理奈，有事吗？”
纱理奈点了点头：“天照大人希望我去京都附近看一看，那里的情况令她有些在意，我想借用一下星崎小姐或者是路路的能力。”
“京都？”
白月凛蹙眉道：“现在就要去吗？”
纱理奈回答道：“是的，天照大人希望我立刻启程。”
白月凛思索几秒，才说道：“路路已经回去休息了，绫濑，去喊星崎过来。”
新垣绫濑回应一声，然后起身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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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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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理奈犹豫了一下：“可是天照大人……”
白月凛微微一笑：“拖延一下没关系的。”
她现在还不想跟崇神秘会发生冲突，不然东京府就要同时面对摩坷教和崇神秘会的夹击，压力就太大了。
“你很会替我做决定嘛。”
纱理奈回答了一句，但神态和语气却完全变了。
白月凛的微笑僵在脸上，她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道：“天照大人，你怎么有空出来了？”
天照附身在纱理奈身上，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如果我不出来，岂不是被你们湖弄过去？我的命令你也敢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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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天照并不是一个严苛的神灵，反而颇为宽容，就是嘴上十分严厉。
“天照大人，我……”
“好了，不必解释了。”
天照微微扭头看向某个方向，蹙眉道：“那小子还没有回来吗？”
白月凛低声道：“没有，他们所在的位置没有信号，现在联络不上。”
天照一直看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
白月凛也安静的站着，心中却极为疑惑，京都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天照亲自出面。
“白月凛，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伴随着一道充满抱怨的声音，星崎雪奈瞬移出现在办公室中：“我刚想回家休息，你竟然让我回来加班，牛马都没有你这么使唤的。”
白月凛一声不吭，安静得像个老实孩子。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理亏……”
星崎雪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天照已经扭头看着她。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魔女小姐浑身一抖，从斗志昂扬的大母鸡，变成弱小无助的小鹌鹑。
天照朝她一招手：“过来，带我去京都。”
“嗨嗨嗨！”
星崎雪奈的大脑已经没空考虑纱理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了，第一时间化身为狗腿子，小跑着来到天照身边，抬起双手捧着她的手。
两人瞬间消失在办公室中。
白月凛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眉头依旧紧锁，天照不同寻常的举动，让她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拿起手机拨打许诚的号码，依旧是没信号打不通。
白月凛的心中忽然闪过一抹阴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联络不上。
她飞快在心中复盘一下整个事件，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重新复盘后她才意识到，最近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独立事件，而是暗中连在一起的。
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利用黑洞和地藏佛将许诚引走，引出高天原中的天照。
可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天照可是神，谁又能算计她？
一个名字忽然在白月凛脑海中闪过。
福音！
上次袭击许诚后就消失不见，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离开日本。
如果说谁有能力有意愿想要对天照不利的话，那就只有天神族了。
可是单靠福音，哪来的能力让崇神秘会和摩坷教一起配合？
在白月凛绞尽脑汁思考时，星崎雪奈已经带着天照瞬移到京都附近的奈良市中。
虽然比不上东京府，但是崇神秘会对自己地盘的治理，要比摩坷教好很多，至少基本的秩序已经恢复，水电网络等基础设施也恢复供应。
不过此时的奈良市却有些古怪，整座城市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丁点的灯光，也见不到半个人影。
“回去吧。”
听到天照的话，星崎雪奈如蒙大赦，急忙使用瞬移跑路，不敢继续在天照身边多停留一会。
望着这座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天照神情凝重，她从空气中感受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常气息，空气中的赐福都被污染成令神灵都感到不详的模样。
她原地腾空而起，向着夜空中飞去。
和第一次附身纱理奈时相比，如今天照的力量有所恢复，已经能够御空飞行。
她一直飞到上千米的高空中，俯瞰整座城市。
整座奈良市都笼罩在黑暗中，唯独城市中间还亮着一点灯光，就像黑夜中唯一的一盏明灯，十分醒目。
天照朝有灯光的方向快速飞去，随着距离的靠近，空气中那种不详的异常气息愈发严重。
奈良市中心有一处名为朱雀门广场的地方。
广场周围亮着灯，中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深邃黑洞，仿佛通向地狱或者深渊，将光线都吞噬进去。
广场四周挤满了无数的普通人，普通人市民面容呆滞，神情恍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动。
中间的人被挤着，身不由己的走向黑洞，然后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跌落黑洞，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天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在她视野中，可以看到黑洞就像工厂的烟囱一样，不停喷吐出无数漆黑的气息，污染着空气中的赐福。
放任不管的话，不用几天，整个日本的赐福都要被污染，甚至还会波及到她的高天原。
天照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极为久远的神代的记忆，遮天蔽日的黑暗吞噬着天空与大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瘟疫般收割生命，散布死亡，连高高在上的神祇也无法逃脱。
“呜……”
下面的黑洞忽然震动起来，传出了不明生物所发出的动静。
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从黑洞中缓缓探出来，手掌心长着一只圆熘熘的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大眼睛四周围遍布着无数细微的小眼睛。
这些眼睛如同初生的婴儿般，好奇窥探着四周围。
但很快，它们就像被惊动般，成百上千只眼睛都齐刷刷看向悬浮在空中的天照，视线中充满了赤裸裸的恶意。
天照双眼微微一寒：“痴愚之物，滚回去吧。”
她单手抓着天丛云剑，挥刀一斩。
刹那间，无数刀光从这只黑色手掌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它就像被送入绞肉机般，断成无数肉碎，重新坠落到黑洞中。
“呜……”
黑洞中传来一声似怒吼又似痛苦的声音。
“哼！”
天照冷哼一声，将黑洞中的声音压下。
同时她的冷哼声，也瞬间惊醒了下方无数神情恍忽的普通人。
那些被挤压着朝黑洞掉落的人，立刻发出一阵阵凄厉惊恐的尖叫，原本井然有序的人群，就像被惊动的蚁群一般四散而逃。
“啪！啪！啪！啪！”
不紧不慢的鼓掌声忽然响起，哪怕是在混乱的人群中，也显得清晰可闻。
天照低头一看，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身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只看一眼，天照就辨认出他的身份。
“天神族！”
“不愧是统御日本诸岛的太阳神，真的是仁善爱民。”
福音单手抚胸，朝天照微微躬身行礼：“鄙人福音，天神族的一员，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天照用刀指着他：“黑洞是你开的？”
福音立刻感到眉尖一痛，身体微微发寒，强烈的危机感令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是我开的！”
四周围忽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天照立刻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
四周的赐福都被黑洞的不详气息所污染，导致她就像深陷泥潭一样，无法探查。
那道声音忽然又响起来：“不用寻找了，我无处不在。”
“哼，故弄玄虚。”
天照冷哼一声：“滚出来！”
一股庞然浩大的赐福从她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将周围的不详气息清理一空。
紧接着，她便发现四周围藏着一股熟悉的力量，那是来自同本同源的力量。
“阔别千年之久，我们终于再见面了，母亲。”
分散在四周围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隐约的人形轮廓，悬浮在天照的对立面。
听到颇为熟悉的声音，加上这同源的力量，天照迅速检索自己的记忆，马上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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