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远古大战，六维景象
在送走元舟崩与coo两人之后，瓦卡巡界使就继续等待了起来。
仅仅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又等来了另一波‘偷渡客’。
这波‘偷渡客’大约有四五个人，也都是弦族。
只是他们整体气质看上去更加神秘与冷冽。
所以大概率是专门走私各类禁品的职业掮客，而非元舟崩那般惶惶跑路的欠债者。
这四五人在来到这条蔓海支流的深处之后，压根没有多说半句废话，极其熟门熟路的就掏出界标与灵晶递给了瓦卡，然后便静静的站于原地，开始等待对方念诵祷言制造‘神船’。
于是又过了一小会儿，在瓦卡的一番操作下，一条千米长度的粗糙‘神船’就再度出现，并装载着这几人瞬然就消失于浩瀚蔓海支流中，前往了某座未知的集群。
做完这些后，默然不语的瓦卡则继续悬峙于蔓海支流深处，耐心等待下一波‘客户’。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自己驻守的这一条蔓海支流，在下一个涌现周期到来之前（大约七个多小时后），大概会接待九十到一百波‘客户’。
这算是数量少的，一些涌现周期持续时间比较长，整个河段也更加宽阔的蔓海支流，往往要接待至少数千波甚至更多‘客户’。
若是那正规界关，一天接待的客户数量更是要以天文数字计算。
“反正……”
瓦卡缓缓嘀咕，“完成这些KpI，我就直接下班。”
至于加班？
不存在的。
瓦卡从不加班，一直以来都是上够八小时就撤。
有时候提前完成工作任务后，他还会直接提早下班。
因为瓦卡曾向蔓海之神庄严发过誓，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加班。
他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虔诚信仰。
时间缓缓流逝。
接下来的发展，也却如瓦卡所预计的那样。
仅仅经历一个小时，他就连续迎来送往，足足又送走了十数波‘偷渡客’。
而恰在瓦卡送走第十三波‘客户’后不久，就又有一个人……
不，是有一道微弱而虚幻的人形光影，穿过漫漫光海来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
光影悠闲扫视四周以及远方的瓦卡，“应该就是苍天霸拳记忆之中的那条偷渡小路吧。”
没错，来人正是穆苍的神性投影。
在完全接收了苍天霸拳所有记忆之后，他对于无边蔓海还有走线偷渡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自然比元舟崩还要门儿清。
甚至会知道的更多更详细。
比如眼前这个长的有点像羽蛇神与青眼白龙杂交品种的家伙，虽然名义上是蔓海原生高阶族群。
但实际上，在苍天霸拳的记忆里就有详细记录其祖先，却是诞生于阴蛇集群的六维种族。
伴随着这一记录的，还有一份关于阴蛇祖地远古大战的信息。
根据那一份信息的描述，在无尽岁月之前，曾有两尊未知的不朽级存在于阴蛇一族的六维祖地，发生过一场激烈大战。
信息里并没有明确记载那场不朽级大战，到底有多么可怖。
只是略略记述了，当时仅是那丝丝缕缕从两尊不朽级强者‘主战场’飙飞而出轰向四穹八方的无数战斗余波，就撕裂并震碎了阴蛇集群六维宇宙那不知有多少亿兆京垓秭穰古戈尔片，且每一片都尽皆庞大到连弦祖级阴蛇竭力去感知，都赫然感知不到任何边缘尽头的浩瀚时空区域。
而且那些无情肆虐蹂躏了阴蛇六维宇宙的无数不朽级战斗余波，其在耗尽大半之后所残留下来的万千缕次生余波，竟然还一路四通八达‘贯穿’向下，摧枯拉朽的毁灭蒸发了数量庞大到用不可说不可说转普勒克斯都难以描述其无数亿兆分之一的五维、四维、三维宇宙时空。
关于阴蛇对那场远古大战的记录与研究信息，的确就是这般骇人听闻，以致于苍天霸拳记忆中虽然有此记录，他本人却压根不相信。
无穷世间怎会有这种恐怖存在，太过挑战他的认知了。
苍天霸拳，拒绝相信。
总之，在那一场泼天撼世的巨大灾难中，无数阴蛇族民惨然毙命，连一点点质能余灰与因果信息都未能留下。
而瓦卡巡界使那不知攒了多少福运从而才幸运逃得一劫的远古祖先，则在仓惶逃难的过程之中，机缘巧合流落到了蔓海深处。
并在之后的岁月里于无边蔓海之中停留了下来，带着那无法治愈的心灵创伤继续生活。
同时，也渐渐被周围的环境改造，最终演化成为了真正的蔓海生物。
其实不光瓦卡这类白金长虫，那居住于无边蔓海中的大多数所谓的原生族群，最早都是各方集群的高维生命。
这些高维物种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或主动或被动的进入到了蔓海深处。
他们或被困在了某条支流之中，以致于再也无法回归祖地；或喜爱蔓海那偏向于唯心且更加安宁祥和的环境，最终不愿再回返老家。
总之，那些离开了各方集群来到蔓海讨生活的高维生命，后来就渐渐演化成了一支支蔓海物种。
所以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些蔓海族群其实都等若是各方集群高维种族的远亲。
苍天霸拳早年初出茅庐于‘海外’（其他集群）打拼之时，就在蛊骸集群的高阶幻想域深处，遇见过一个声称自家祖先来自于弦族集群，但追根溯源却并非弦族血脉的蔓海生物。
有趣的是，若按照那未知蔓海生物拿出的不知靠不靠谱的族谱记载内容所言，对方始祖生活在弦族集群六维空间的时代，竟然要比弦族的历史还要久远的多。
这……简直荒谬！
苍天霸拳只当对方是胡说八道。
若比弦族历史还要久远，那对方所在的种族为何又会消失？
要知道，想要真正灭绝一支已然在各方面都发展起来且人口众多的六维族群，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因为每一座六维宇宙时空都是真真切切的无穷大，再强的不朽之弦也没有能力将之真正摧毁。
所以当时‘翻看’到这项信息的穆苍，就倾向于认为那个蔓海生物的祖先，是与弦族同存于一界的其他高维族群。
只是六维宇宙无穷大，两支族群又距离过远，所以就从未遇见过。
“你是要去哪座集群？”
这时，瓦卡在看到穆苍（投影）徐徐飞近后，就例行公事的淡漠问道，“你有带界标和路费吗？路费是六十单位灵晶。”
穆苍听到这话，当即就呵呵一笑：“路费？呵，不好意思啊，我无论去哪个地方，都从来没给过路费。”
“嗯？！你想耍我？”瓦卡一愣，随即就横眉竖目打算赶走对方。
嗡——
突然之间，穆苍那双模糊不清的眼眸之中，就有璀璨神光一瞬而逝。
而饱含怒气的瓦卡，则瞬间呆立原地。
同时，其高维神魂深处的那一缕实体化灵性，也倏然即被穆苍的投影瞬间度化，成为了他又一个忠诚下属。
“主人！”瓦卡姿态霎那间就变得无比恭敬。
“嗯。”穆苍淡漠点头，“把身上所有界标都拿给我吧。”
“遵命！”瓦卡迅速点头，浑身光华闪耀间就飞出了十万多簇小小光团。
这些俱是他在日常工作之中随手复制的界标，经过筛选后还能留存下来的，基本上都没有重复信息。
不过这个数量，也就是瓦卡从业以来搜集到的极限数量了。
虽然他在工作之中很容易就能接触到大量界标，但那些大多数也都是重复性信息。
每次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瓦卡才有机会搜集到一枚新的界标。
不过，这也给了穆苍一个灵感。
“唔……假若卡基米那里确实无法筹集到一古戈尔数量的界标，那么也可以多度化一些蔓海巡界使，从他们身上爆‘金币’。”
思绪流转间，他就一挥手收掉了这些界标，远程传送给了无穷遥远距离外的本体。
做完这些后，穆苍就吩咐瓦卡道：“造一艘船，我要去荒古集群。”
“好的主人！”瓦卡当即点头领命，开始念诵祷言借取蔓海神明之力，环绕穆苍于虚空中开始‘造船’。
嗡嗡嗡——
穆苍感受着这股凭空降临下来的伟岸恢宏之力，略略感慨道：“掌控了整座无边蔓海的神明，啧啧，妥妥的无穷级数存在啊。”
感慨过后，他便隔着层层叠叠的璀璨光流，对瓦卡下命令道：
“从此以后，你不准下班也不准休假，竭尽全力去接待各路偷渡者，务必获得更多新的界标。”
“是！”瓦卡恭敬应命。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数分钟之后，一艘似虚似实无比精致的千米长船就霍然凝成，并承载着穆苍这一缕投影，蓦地就沿着这条璀璨河流极速朝着弦族集群外的无边蔓海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那无穷浩瀚的六维宇宙深处，穆苍随手‘捏’出的那名假苍天霸拳，也已然到达了与卡基米约定见面的地点。
对于六维空间，在未翻阅众多六维生命的记忆之前，穆苍都仅仅只有些许模糊的概念，并不知晓真正的六维宇宙到底是何种景况。
但在翻阅了那些记忆，以及真正进入其中之后，他才发现六维宇宙……赫然是一座几乎没有黑暗的时空。
作为真正的高维空间，六维宇宙的每一处微小空间区域，竟每时每刻都在绽放着远远超越三维宇宙创世大爆炸能级无数亿兆倍的炽光。
由此，六维时空最基础的宇宙辐射背景温度，都在普朗克温度的无数亿倍以上。
而承载这般恐怖能级与恐怖温度的六维空间，亦拥有着远超低维宇宙的稳固性与复杂度。
之所以说六维宇宙复杂，也与其具备的过多自由度有关。
三维空间中，智慧生命可以向上、向下、向前、向后、向左和向右移动。
也可以通过三个坐标轴——长度、宽度、高度，来清晰描述一个点的位置。
但在具备了十二个方向，且每一个方向都互呈九十度直角的六维空间之中，却需要六个坐标轴才能精确描述某一个点的位置。
这六个坐标轴可以表示为x1、x2、x3、x4、x5和x6。
所以通常而言，对于六维宇宙的具体事物，是无法进行——“长多少，宽多少，高多少”等等类似描述的。
只能进行诸如——“这件六维事物的x1数值有多少，x3数值有多少，x5数值有多少”等等描述。
总之，很难用浅薄的三维语言去描述六维宇宙的具体形貌。
只需知道，六维空间的任意一点都可以看作为存在有长、宽、高的三维球体。
把这种视角理念无限扩展开，将三维空间视作为【点】，将四维空间视作为【线】，将五维空间视作为【面】。
再将那具备长、宽、高的任意一【点】拉伸运动起来，那么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这么一层层堆叠垒砌起来的无穷大时空，就是六维宇宙。
当然，对于三维生命而言，这些描述方式会让人很是不适，也比较反直觉和超出想象力。
可六维空间，也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三维生命去理解而诞生的。
甚至可以说三维宇宙的大多数事物在进入六维空间的第一个瞬间，无论宏观事物还是微观事物，大概率都会一路崩塌瓦解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基本粒子。
除了黑洞，可能会继续存在。
但那些黑洞在六维空间之中，也将再无法保持原先的完美球状形态。
而是会迅速变化成甜甜圈形、尖刺螺旋形、多面棱镜形、多轴三角体、离散态不规则形、多孔蜂巢形，层叠漏斗状等等近乎无限种类的外形。
同时，在三维宇宙中黑洞堪称万物终点，会吞噬一切事物。
可在六维宇宙里，一颗颗黑洞却等若是一台台物质‘制造机’，每时每刻都会‘生产’出大量的高维物质。
这种高维物质的其中一种，就是以‘水雾’状呈现而出的……物质化引力。
没错，三维宇宙中链接拉拽无穷事物的万有引力。
在六维空间之中，却赫然是一种真正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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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又等来了另一波‘偷渡客’。
这波‘偷渡客’大约有四五个人，也都是弦族。
只是他们整体气质看上去更加神秘与冷冽。
所以大概率是专门走私各类禁品的职业掮客，而非元舟崩那般惶惶跑路的欠债者。
这四五人在来到这条蔓海支流的深处之后，压根没有多说半句废话，极其熟门熟路的就掏出界标与灵晶递给了瓦卡，然后便静静的站于原地，开始等待对方念诵祷言制造‘神船’。
于是又过了一小会儿，在瓦卡的一番操作下，一条千米长度的粗糙‘神船’就再度出现，并装载着这几人瞬然就消失于浩瀚蔓海支流中，前往了某座未知的集群。
做完这些后，默然不语的瓦卡则继续悬峙于蔓海支流深处，耐心等待下一波‘客户’。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自己驻守的这一条蔓海支流，在下一个涌现周期到来之前（大约七个多小时后），大概会接待九十到一百波‘客户’。
这算是数量少的，一些涌现周期持续时间比较长，整个河段也更加宽阔的蔓海支流，往往要接待至少数千波甚至更多‘客户’。
若是那正规界关，一天接待的客户数量更是要以天文数字计算。
“反正……”
瓦卡缓缓嘀咕，“完成这些KpI，我就直接下班。”
至于加班？
不存在的。
瓦卡从不加班，一直以来都是上够八小时就撤。
有时候提前完成工作任务后，他还会直接提早下班。
因为瓦卡曾向蔓海之神庄严发过誓，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加班。
他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虔诚信仰。
时间缓缓流逝。
接下来的发展，也却如瓦卡所预计的那样。
仅仅经历一个小时，他就连续迎来送往，足足又送走了十数波‘偷渡客’。
而恰在瓦卡送走第十三波‘客户’后不久，就又有一个人……
不，是有一道微弱而虚幻的人形光影，穿过漫漫光海来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
光影悠闲扫视四周以及远方的瓦卡，“应该就是苍天霸拳记忆之中的那条偷渡小路吧。”
没错，来人正是穆苍的神性投影。
在完全接收了苍天霸拳所有记忆之后，他对于无边蔓海还有走线偷渡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自然比元舟崩还要门儿清。
甚至会知道的更多更详细。
比如眼前这个长的有点像羽蛇神与青眼白龙杂交品种的家伙，虽然名义上是蔓海原生高阶族群。
但实际上，在苍天霸拳的记忆里就有详细记录其祖先，却是诞生于阴蛇集群的六维种族。
伴随着这一记录的，还有一份关于阴蛇祖地远古大战的信息。
根据那一份信息的描述，在无尽岁月之前，曾有两尊未知的不朽级存在于阴蛇一族的六维祖地，发生过一场激烈大战。
信息里并没有明确记载那场不朽级大战，到底有多么可怖。
只是略略记述了，当时仅是那丝丝缕缕从两尊不朽级强者‘主战场’飙飞而出轰向四穹八方的无数战斗余波，就撕裂并震碎了阴蛇集群六维宇宙那不知有多少亿兆京垓秭穰古戈尔片，且每一片都尽皆庞大到连弦祖级阴蛇竭力去感知，都赫然感知不到任何边缘尽头的浩瀚时空区域。
而且那些无情肆虐蹂躏了阴蛇六维宇宙的无数不朽级战斗余波，其在耗尽大半之后所残留下来的万千缕次生余波，竟然还一路四通八达‘贯穿’向下，摧枯拉朽的毁灭蒸发了数量庞大到用不可说不可说转普勒克斯都难以描述其无数亿兆分之一的五维、四维、三维宇宙时空。
关于阴蛇对那场远古大战的记录与研究信息，的确就是这般骇人听闻，以致于苍天霸拳记忆中虽然有此记录，他本人却压根不相信。
无穷世间怎会有这种恐怖存在，太过挑战他的认知了。
苍天霸拳，拒绝相信。
总之，在那一场泼天撼世的巨大灾难中，无数阴蛇族民惨然毙命，连一点点质能余灰与因果信息都未能留下。
而瓦卡巡界使那不知攒了多少福运从而才幸运逃得一劫的远古祖先，则在仓惶逃难的过程之中，机缘巧合流落到了蔓海深处。
并在之后的岁月里于无边蔓海之中停留了下来，带着那无法治愈的心灵创伤继续生活。
同时，也渐渐被周围的环境改造，最终演化成为了真正的蔓海生物。
其实不光瓦卡这类白金长虫，那居住于无边蔓海中的大多数所谓的原生族群，最早都是各方集群的高维生命。
这些高维物种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或主动或被动的进入到了蔓海深处。
他们或被困在了某条支流之中，以致于再也无法回归祖地；或喜爱蔓海那偏向于唯心且更加安宁祥和的环境，最终不愿再回返老家。
总之，那些离开了各方集群来到蔓海讨生活的高维生命，后来就渐渐演化成了一支支蔓海物种。
所以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些蔓海族群其实都等若是各方集群高维种族的远亲。
苍天霸拳早年初出茅庐于‘海外’（其他集群）打拼之时，就在蛊骸集群的高阶幻想域深处，遇见过一个声称自家祖先来自于弦族集群，但追根溯源却并非弦族血脉的蔓海生物。
有趣的是，若按照那未知蔓海生物拿出的不知靠不靠谱的族谱记载内容所言，对方始祖生活在弦族集群六维空间的时代，竟然要比弦族的历史还要久远的多。
这……简直荒谬！
苍天霸拳只当对方是胡说八道。
若比弦族历史还要久远，那对方所在的种族为何又会消失？
要知道，想要真正灭绝一支已然在各方面都发展起来且人口众多的六维族群，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因为每一座六维宇宙时空都是真真切切的无穷大，再强的不朽之弦也没有能力将之真正摧毁。
所以当时‘翻看’到这项信息的穆苍，就倾向于认为那个蔓海生物的祖先，是与弦族同存于一界的其他高维族群。
只是六维宇宙无穷大，两支族群又距离过远，所以就从未遇见过。
“你是要去哪座集群？”
这时，瓦卡在看到穆苍（投影）徐徐飞近后，就例行公事的淡漠问道，“你有带界标和路费吗？路费是六十单位灵晶。”
穆苍听到这话，当即就呵呵一笑：“路费？呵，不好意思啊，我无论去哪个地方，都从来没给过路费。”
“嗯？！你想耍我？”瓦卡一愣，随即就横眉竖目打算赶走对方。
嗡——
突然之间，穆苍那双模糊不清的眼眸之中，就有璀璨神光一瞬而逝。
而饱含怒气的瓦卡，则瞬间呆立原地。
同时，其高维神魂深处的那一缕实体化灵性，也倏然即被穆苍的投影瞬间度化，成为了他又一个忠诚下属。
“主人！”瓦卡姿态霎那间就变得无比恭敬。
“嗯。”穆苍淡漠点头，“把身上所有界标都拿给我吧。”
“遵命！”瓦卡迅速点头，浑身光华闪耀间就飞出了十万多簇小小光团。
这些俱是他在日常工作之中随手复制的界标，经过筛选后还能留存下来的，基本上都没有重复信息。
不过这个数量，也就是瓦卡从业以来搜集到的极限数量了。
虽然他在工作之中很容易就能接触到大量界标，但那些大多数也都是重复性信息。
每次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瓦卡才有机会搜集到一枚新的界标。
不过，这也给了穆苍一个灵感。
“唔……假若卡基米那里确实无法筹集到一古戈尔数量的界标，那么也可以多度化一些蔓海巡界使，从他们身上爆‘金币’。”
思绪流转间，他就一挥手收掉了这些界标，远程传送给了无穷遥远距离外的本体。
做完这些后，穆苍就吩咐瓦卡道：“造一艘船，我要去荒古集群。”
“好的主人！”瓦卡当即点头领命，开始念诵祷言借取蔓海神明之力，环绕穆苍于虚空中开始‘造船’。
嗡嗡嗡——
穆苍感受着这股凭空降临下来的伟岸恢宏之力，略略感慨道：“掌控了整座无边蔓海的神明，啧啧，妥妥的无穷级数存在啊。”
感慨过后，他便隔着层层叠叠的璀璨光流，对瓦卡下命令道：
“从此以后，你不准下班也不准休假，竭尽全力去接待各路偷渡者，务必获得更多新的界标。”
“是！”瓦卡恭敬应命。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数分钟之后，一艘似虚似实无比精致的千米长船就霍然凝成，并承载着穆苍这一缕投影，蓦地就沿着这条璀璨河流极速朝着弦族集群外的无边蔓海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那无穷浩瀚的六维宇宙深处，穆苍随手‘捏’出的那名假苍天霸拳，也已然到达了与卡基米约定见面的地点。
对于六维空间，在未翻阅众多六维生命的记忆之前，穆苍都仅仅只有些许模糊的概念，并不知晓真正的六维宇宙到底是何种景况。
但在翻阅了那些记忆，以及真正进入其中之后，他才发现六维宇宙……赫然是一座几乎没有黑暗的时空。
作为真正的高维空间，六维宇宙的每一处微小空间区域，竟每时每刻都在绽放着远远超越三维宇宙创世大爆炸能级无数亿兆倍的炽光。
由此，六维时空最基础的宇宙辐射背景温度，都在普朗克温度的无数亿倍以上。
而承载这般恐怖能级与恐怖温度的六维空间，亦拥有着远超低维宇宙的稳固性与复杂度。
之所以说六维宇宙复杂，也与其具备的过多自由度有关。
三维空间中，智慧生命可以向上、向下、向前、向后、向左和向右移动。
也可以通过三个坐标轴——长度、宽度、高度，来清晰描述一个点的位置。
但在具备了十二个方向，且每一个方向都互呈九十度直角的六维空间之中，却需要六个坐标轴才能精确描述某一个点的位置。
这六个坐标轴可以表示为x1、x2、x3、x4、x5和x6。
所以通常而言，对于六维宇宙的具体事物，是无法进行——“长多少，宽多少，高多少”等等类似描述的。
只能进行诸如——“这件六维事物的x1数值有多少，x3数值有多少，x5数值有多少”等等描述。
总之，很难用浅薄的三维语言去描述六维宇宙的具体形貌。
只需知道，六维空间的任意一点都可以看作为存在有长、宽、高的三维球体。
把这种视角理念无限扩展开，将三维空间视作为【点】，将四维空间视作为【线】，将五维空间视作为【面】。
再将那具备长、宽、高的任意一【点】拉伸运动起来，那么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这么一层层堆叠垒砌起来的无穷大时空，就是六维宇宙。
当然，对于三维生命而言，这些描述方式会让人很是不适，也比较反直觉和超出想象力。
可六维空间，也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三维生命去理解而诞生的。
甚至可以说三维宇宙的大多数事物在进入六维空间的第一个瞬间，无论宏观事物还是微观事物，大概率都会一路崩塌瓦解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基本粒子。
除了黑洞，可能会继续存在。
但那些黑洞在六维空间之中，也将再无法保持原先的完美球状形态。
而是会迅速变化成甜甜圈形、尖刺螺旋形、多面棱镜形、多轴三角体、离散态不规则形、多孔蜂巢形，层叠漏斗状等等近乎无限种类的外形。
同时，在三维宇宙中黑洞堪称万物终点，会吞噬一切事物。
可在六维宇宙里，一颗颗黑洞却等若是一台台物质‘制造机’，每时每刻都会‘生产’出大量的高维物质。
这种高维物质的其中一种，就是以‘水雾’状呈现而出的……物质化引力。
没错，三维宇宙中链接拉拽无穷事物的万有引力。
在六维空间之中，却赫然是一种真正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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