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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初尝的禁果 第18章、吉凶难卜话情缘

    生子的两个哥哥,一个瘸着一条腿,一个捂住胳膊,跑到派出所去报案了。

    老大只说腿疼得要命,可惜没有外伤。

    老二满手的鲜血,被公安送到卫生所去包扎。医生擦去他手腕上的血迹,只看到一个划痕,根本没有出血点。

    这是怎么回事。

    公安怀疑老二贼喊捉贼,把别人打伤了,来派出所恶人先告状。

    哥俩在派出所被关了一宿。

    第二天,公安去学校了解情况,听说这哥俩被小黑打了,他们只当听个笑话,根本就不信,也懒得再查下去了。

    好在没有别人来报案,否则,这哥俩又得被送进去。

    这事落在别人身上,估计能及时吸取教训,从此再不敢惹小黑了。

    人要脸,树要皮。

    他俩毕竟是横极一时的棍棒,被小黑灭了威风,就等于让他俩脱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丢人现眼,遭人耻笑。

    办他,必须讨回这个面子。

    哥俩恨不得抓住小黑,把他生吃活吞了。

    小镇上的人都知道田家的传闻,尤其铁路住宅这一片。

    小黑他妈吴玉芬真神了,她能让徐家老娘们嘴歪眼斜后,还跟田老蔫去小树林搞破鞋。还能让脑袋都被打扁的小黑,重新活过来。

    生子他二哥手腕上的伤,更是一个奇迹。

    周围人都看见了,小黑一刀砍在老二的手上,当时血就流出来了。

    老二为了虚张声势,咬牙没去医院包扎,结果反倒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险些被公安再送走拘留。

    他弄得满手是血,胳膊上愣没找到出血点。

    哥俩为这事郁闷了好几天,最后想出一个坏主意。

    他们明着不敢跟小黑斗,要暗中使坏儿,先让小黑折进去,进拘留所遭几天洋罪,争取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尽早现原形。

    田老蔫陪黄春兰母子俩,回老家相亲。

    他们一行上了火车,眼看就要到站了,田老蔫假装忽然想起什么,对徐建说:“小子,有件事忘告诉你了,徐梅比你大六岁,她今年都三十了。”

    没等徐建说话,黄春兰先急了。

    “你这不是胡扯吗!”黄春兰不顾旁边还有别的旅客,扯着嗓子跟田老蔫嚷道:“咱是残废,也不能找个妈过日子呀。”

    “算了,既然来了,见一面再说吧。”徐建的反应,出乎田老蔫的预料。

    他对田老蔫恨之入骨,总想找机会实施报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逃过牢狱之灾,却没逃过终身残疾。

    让田老蔫陪同来相亲,也有徐建的算计。

    大家都是男人,心里都有那点花花肠子,田老蔫也不例外。

    他和妈在一起出远门,用不了多久,就忍不住花心,摸摸搜搜的,想找机会那啥一下。

    徐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要田老蔫敢对妈动手动脚,他看见了,就一拐杖下去,不把田老蔫打废,也得让他下半辈子蹲着撒尿。

    这只是徐建要报复田老蔫的计划之一。

    徐建进入青春期以后,自然会对女人想入非非,尤其受伤以后,几乎达到了饥渴程度。

    这或许跟他变成残疾人有关。担心这辈子不会有哪个女人会接纳他,让他一辈子孤独到死。

    这也是黄春兰提出,让他找个女村姑娘的主要原因。

    那时的农村人,不管是男是女,一辈子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在生产队下地耕种生活。

    他们靠老天爷赏饭吃,一年劳累到头,只能得到屈指可数的几个工分钱。赶上饥荒年,连口粮钱都拿不出。

    有的农村姑娘,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哭着喊着要嫁到城里去,甭管嫁个瘸子傻子疯子,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就行。

    铁路上的工伤职工,给这些想进城的姑娘,提供了一个选择机会。

    男方肢体伤残,工资和福利待遇只增不减。只要有人肯嫁,他们所在的单位,就不遗余力地满足女方的要求。

    办理农转非城镇户口,给女方提供就业机会,包括家庭住房和交通设施配备,基本上一应俱全,毫无后顾之忧。

    听说田老蔫要把侄女许配给他呀,徐建心里乐开了花,他的第二个复仇计划,也由此产生了。

    不管对方丑俊,先见面再说,得机会就下手,玩够了就甩货。

    反正他是残疾人,两人搞对象,忍不住做出过分事,事后反悔了,谁拿他都没办法。

    当初田老蔫占他妈的便宜了,他用这种方式找补回来,天经地义。

    田老蔫故意隐瞒侄女的年龄,给徐建又增添了一个新借口。正如黄春兰所说:他是残废,也不至于找个妈当老婆吧。

    火车到站了。

    田老蔫把徐健背下火车,又从黄春兰手里接过轮椅,把徐建安置在轮椅上,再把双拐递给黄春兰,他推着徐建走出火车站。

    “三叔,您来了。”田梅等在出站口,老远地跟田老蔫打招呼。

    “就是这姑娘。”田老蔫低声跟徐建母子做了介绍。

    黄春兰看见田梅,她一路上对田老蔫的所有抱怨,瞬间烟消云散了。

    “哎妈呀,这孩子长得太俊了。”黄春兰忍不住发出惊叹。

    徐建看见田梅,也是怦然心动,没想到穷乡僻壤里,还有这样的漂亮妞。

    田梅带了一辆面包车,把三位客人接到家里,徐建娘俩下了面包车,先向田老蔫发问:这是哪呀?

    一个纵深足有三十米的大院落,迎面一溜五间大瓦房,旁边还有三间耳房。

    咋一眼看去,跟电影里的地主老财家没有两样。

    “这就是我大哥家。”田老蔫不以为然介绍说。

    田老蔫的大哥原来是大队S记,跟公社和县领导关系杠杠地。

    田秀来还乡,只需大哥一句话,她办完手续,就可以待在家里,等待矿上招工。

    煤矿由于生产需要,不时地要占用这里的耕地,相应的也要把这里的劳力,招收进煤矿工作,享受城镇户口待遇。

    如今大哥年纪大了,从S记位置上退了下来,仍宝刀不老,说一不二。

    故事讲到这里,自然会有一个疑问。

    既然田梅的父亲如此神通,田梅为啥到了三十岁还没嫁人,而且还主动要嫁给一个残疾人。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铁路作为国民经济大动脉,运输工作相对还比较落后。

    传统的蒸汽机车,靠人工来完成的各项调车工作,导致人身伤亡事故频发,令从业者苦不堪言。

    这座煤矿也是如此,与铁路运输相比,这里的工伤事故更是屡禁难止。

    活生生的一个人,下到巷道里,谁也不敢保证,遇见塌方漏水瓦斯爆炸,或其它意想不到的矿难,有谁能够及时生还。

    住在附近的村民,一听到矿区警笛响起,都不觉中要捏上一把汗,怕在矿里上班的亲人遭遇不测。

    田老蔫的大哥生了七个儿女,大儿子和二女婿,就在矿难中失去了生命,而且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老女儿田梅为此发誓,宁愿终身不嫁,也不嫁煤耗子。

    她长相俊俏,在附近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美人。

    田梅刚到十八岁,就被媒人挤破了家门。其中不乏有公社和县领导家属,人们慕名而来,田梅却置之不理。

    哪一级领导家属,都没离开农村户口这个现实,有城镇户口的领导家属,往往目光都聚焦在比自己条件更好的人身上,大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风。

    其中最大的瓶颈,就是田老蔫大哥这个大队S记头衔。

    一家女百家求。

    他大小也是一封疆大帝,怎能弯下腰去,求人给他的女儿找如意郎君。好像他的女儿嫁不出去了,非得低三下四地到处招摇。

    那些与田梅年貌相当的小伙子们,知道她家门槛太高,他们高攀不起,都早早地娶妻生子了,等田梅到了愁嫁的年龄,回头一看,只能无奈大江东去。

    在农村,三十岁没嫁出去的大姑娘,要嫁只能当二房,田梅宁死也不干。她喊出口号:我要嫁就嫁到外地去,能变城镇户口就行。

    这是田梅任性过后,给自己做出的无奈标准。

    当时的环境,农转非户口,可不是一般能量心想事成的。

    田梅看见徐建,也是怦然心动。

    小伙子长相清秀,又穿了一套铁路制服,一眼看去,英俊潇洒。

    徐建直到这时,还是玩心不减,报复欲望强烈。尽快把田梅拿下,让田老蔫吃个大哑巴亏,始终占据了他的思维。

    田老蔫的大哥,盛情款待了徐建母子。

    宽敞明亮的住房条件,清一色烧煤做饭取暖,厨房用水缸装着大米,院子里果树蔬菜应有尽有,仓房里还有一个大冰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冷冻肉类。

    这比他们住在小镇舒服得多。

    为了方便徐建大小便,田梅进城接他们时,还顺便买回一个大号痰盂,足有凳子高,徐建扶着炕沿坐下去,稳稳地很舒服。

    “行了,你们先歇一会儿,我给你们做饭去。”田梅十分热情,她亲自下厨做饭。

    不大会儿工夫,厨房便飘来大锅炖鱼的香味。

    “儿子,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遇见这么个好媳妇。”黄春兰伏在徐建耳边低声说。

    “哼。”徐建哼了一声,立刻引起黄春兰的不满。她低声警告说:“这丫头我看好了,你必须跟人家好好处,听见没有。”

    “饿坏了吧,快来吃饭吧。”田梅额头渗着汗珠,腰间扎着围裙,过来请徐建母子过去吃饭。

    饭桌摆在田老蔫大哥的房间。

    一个大号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农家菜。咸鸡蛋,蘸酱菜,铁锅烧鲤鱼,酱烧排骨,还有几个时令蔬菜。

    田老蔫拿起柜子上的一瓶汾酒,问徐建说:“喝这个酒咋样。”

    “我不喝酒。”徐建怕喝完酒,控制不住情绪,跟田老蔫闹翻了。

    “我给你买饮料去。”田梅说话间,已经走出房间,奔向院门外了。

    “这孩子真够麻利的。”黄春兰发自内心地赞赏说。

    “我们孩子就是性格直,脾气急。”田大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老女儿做出评论。

    从火车站见面,到吃完这顿饭,前后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黄春兰已经打心眼里喜欢上田梅了。

    她目光不离田梅,始终笑在脸上,对田梅的一招一式,一笑一颦,看着就是那么的顺眼。

    吃过饭,田梅搀扶徐建回到客房,田老蔫对黄春兰说:“我陪你去外面走走,看看咱老家是啥样。”

    “好呀。”黄春兰愉快地答应下来。

    临出门前,黄春兰特意去客房,询问徐建是否有大小便,谨防他离开这段时间,徐建不方便解手。

    “有啥话,就家里说吧。”徐建希望田老蔫,能跟妈在他眼皮子底下聊天。一旦发现田老蔫有越轨行动,哪怕碰妈一个手指头,他都可能飞出拐杖,刺向田老蔫裤裆。

    “你留下来,跟田梅好好唠会儿磕,妈一会儿就回来。”黄春兰真以为田老蔫带她去逛风景,她笑呵呵跟田老蔫走了。

    徐建心里这个气呀。

    没有内鬼,招不来外贼。

    妈真看上田老蔫了,不然也不能把他扔下,跟田老蔫逛风景去了。

    嗨,这就是命。

    徐建暗自发出感叹,田老蔫就是他的克星,没把他送进监狱,又让他栽在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手里。

    田梅从见到徐建,脸上始终挂满笑容。

    见三叔跟未来婆婆出去了,她来到客房,先给徐建铺好被褥,告诉徐建说:“累了就上炕躺一会儿。”

    “我不累。”徐建坐在炕边,示意田梅坐下来跟他聊天。

    田梅很听话,她铺好被褥,下地坐在炕边,跟徐建有问有答,互相介绍各自的自然情况。

    他们不觉中将话题拉开,从自然情况,伸展到各自的喜好,以及对穿着打扮的审评,最后连个人的喜好,都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灰暗下来,田老蔫和黄春兰还没回来。

    徐建不住地向窗外张望,田梅读懂了他的心思说:“三叔陪阿姨去矿区公园了,那的风景可美了,过两天我也陪你去那玩。”

    徐建刚有的好心情,因田梅这句话,一下子暗淡下来。

    都多大岁数了,还去逛公园,丢不丢人。

    徐建心里正别扭,黄春兰和田老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田梅父母。

    田梅很知趣,她跟黄春兰打声招呼,便主动退出去,把整个房间让给这娘俩说悄悄话。

    徐建看见妈,板起面孔不说话,把心情正好的黄春兰惹急了。她轻轻打了徐建一巴掌说:“别不知道好赖,咱们办正事去了。”

    “哼。”徐建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不敢对妈说,一对老不正经。

    “人家算命的说了,你俩八字合得邪乎。”黄春兰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又说:“我跟你老蔫叔说了,今晚就跟她父母商量婚期,选好日子,就给你们举办婚礼。”

    “妈,您没喝醉吧。”徐建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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