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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说下去。”

    袁绍抬头提了一番,此刻脸上极有兴致,盯着田丰一直看。

    “元皓,此言继续说下去,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我想听听,冀州如何,幽州又如何?我并、青两州的优势又何在?”

    此言一出,连许攸都觉得心中生疑,颇为懊恼,自己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就赶来,本以为已经足够早了,可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被田丰赶上,只差些许,就能劝说袁公攻许都。

    依照他的估计,别看许都现在声势浩大的收治流民,但到了来年开春,他们的国库一定空虚,曹操未必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粮来兴战攻坚。

    而徐州鲍信那边,又可以青州兵马来抵挡,即便徐州有十万兵马,青州可依靠地利抵挡,不会被人攻破后防。

    那么,只需要渡河争夺东郡即可,东郡之处,无非也就只是一个濮阳罢了。

    濮阳虽然兵马众多,可城池却并不坚固高大,一旦渡河攻下濮阳,便可向外扩张布防,以兵马据守东平,可切断亢父、泰山的天险道路,这样就能够源源不断的抵挡南面而来的兵马。

    可惜啊,这些策论还没能说出口来,就被田丰赶来,现在恐怕主公居然要问他对于内治之见解。

    内治,当然也能成……可此法未免过于优柔寡断,进不进,退也不退。

    而且若是双方尽皆发展壮大,不断以内治、外略、计谋计策相攻,只怕是产生的内乱也都会更多。

    那恐怕以后的胜负也未可知,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立刻发兵,拖双方疲惫之兵,彼此互相拼杀,能从搏杀之后,角逐出真正的北方霸主。

    但,此计唯一的缺点也是胜负不可定,或许关外诸侯也对中原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挥军进入中原。

    可世间之事,无论大小,尽皆有未知在其中,何尝不是依靠搏杀走出来的一条道路。

    且听田丰高论了……

    田丰深思之后,当即拱手道:“主公,并、凉、幽三州盛产战马,而幽州之外胡市可通达匈奴行商,同样可以购得战马、奴隶、铁与金银。”

    “而我冀州与幽州南部,可谓是沃野千里,可资亿万钱财,每年所得粮食何止数百万斛。”

    “除却养民清静之外,令众族将钱财支出,可在数年之内换得军备无数,于是数年可得数十万甲胄。”

    “只需五年,我等资军百万,得战将数千,领四州之地而南下,扫荡许都应当势如破竹,此大战之计非在当下,而应当是计之长远。”

    “再者,许都公卿之中,已有书信鸿雁传书数百,各族人士均有之,此情中所含之意,主公不会不知吧?”

    田丰笑着相问,而袁绍则是点了点头,显得成竹在胸。

    他身为一州之雄主,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许都之内,或许还有内鬼,那些公卿之家的族人,大多都和魏郡有所往来,也有不少人动了心思想要投往河北。

    这些来信之中,有人曾说天子在许都其实并不自由,处于曹操的掌控软禁之下,也有人说许都朝堂混乱,不少官员贪墨成风,好色无德。

    这些种种,皆是在言许都之政不如冀州魏郡,不如他邺城袁氏之政,袁绍心中明朗。

    田丰有一句话意思颇有意思,许都政在于内臣不和,君臣也迟早会生出二心,那也就是说……

    “元皓所言,意在主内政、积军备,等待时机。”

    “不错,”田丰还没开口,沮授便将原本背负的手伸出,点头称赞,接着道:“明公所言甚是,此时不应立刻出兵,而是当以内治为主,却也并非是怯战畏缩,而是积攒军备,等待进发之时机。”

    “所谓时机,便是大义之所在,方才元皓一言甚为关键,大义之关键,便在那些许都氏族之中,若是以许诺拉拢,也许他们会不断送来好消息。”

    “未尝不可得良机。”

    “是何等良机?”袁绍越发的感兴趣,现在已经将许攸之前所言的计策抛诸脑后。

    “待许都朝臣以死节将天子蒙难之事大白天下,便是良机!”沮授拱手而下,而这番话,却也是发人深省,见解极深。

    一瞬间堂上所在文武也尽皆恍然大悟,此言有理!

    “说得好!”袁绍顿时立起身,点头称赞,扫视当堂朗声道:“待天子真相大白于天下,方是我等举旗讨逆,除去许都恶贼之时!”

    “至此之前,应该积攒粮草,治理百姓,守住河岸渡口,占据有利地形,为日后作战准备。”

    “除此之外,还应当远交近攻,招揽盟众,寻求志友,不断壮大己方军阵,在此期间对许都袭扰。”

    “可还有一事,主公莫要忘却……”许攸不死心,面露急切的抬手出言,惹来了袁绍一道责备的目光,而后缩手站定。

    袁绍夸赞之后,许多谋臣也都松了口气,他们本就已不愿再兴战,经历了和幽州大战之后,劳民伤财,应该是养民数年积蓄力量的时候。

    商议之后,大部分人先行散去,留下了沮授、许攸在此,连田丰都被请出了大堂外,且让侍卫到衙署去请主簿郭图。

    几位谋臣在冀州的地位,各有不同,同时也代表了截然不同的阶层,清河名流一党自是以崔琰、沮授这些当地名士为主。

    汝南来人则是许攸等,至于郭图这样的,便是来自颍川的大族名士,同样也拥有不小的名望。

    待人走后,许攸知道屏退众臣则可私下言说,于是拱手道:“主公,且莫忘记今年冬日,河内收治数万难民,可为许都壮声势,那张韩的名声,肯定会广为流传。”

    “魏郡相距河内,不过数条河流,横贯山道之隔,彼壮则我弱,恐非吉兆。”

    “哼哼,慌什么,”袁绍稳居于主位上,神态颇为内敛郑重,瞥了一眼许攸道:“区区河内,数万小民,我魏郡之政依旧稳固,冀州幽州有千万众,何惧之有?”

    “子远不能因小善而慌乱,弃我大州之治,若是能得善政稳固,百姓自然会再回来。”

    “是,是……”许攸汗颜,听在耳中却也觉得极有道理,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忍住心中所想。

    袁绍看向沮授,道:“沮君还有何高见?”

    沮授不悲不喜,拱手道:“在下认为,既是不与争锋,那就无需避而不语,应该以平定幽燕之功绩,主动向朝廷请封,再上书天子明言军中物资匮乏,致以境内无力赈灾,所幸得那位青亭侯财资雄厚,资容八万民。”

    “其一可告知曹操,我们冀州有功,但也已因战而匮乏钱粮,若是他肯封赏,则杜绝了朝贡之事,若是曹操仍然强要朝贡以损我境内钱财,则可想而知冀州士族也会愤怒厌恶曹氏之政,对主公自然大有裨益。”

    “其二则是将今年冬灾难民之事推于收复幽州,平定叛乱之上,于情于理于大义均不会收到苛责。”

    “其三,则是力推张韩之名声,便以其散家资之事,无需粉饰便可广为流传,他家资到底有多少才可收容八万人一个冬日?”

    “最终结果,无非是将一桩声名送给那张伯常罢了,天子与曹操那边,定然不能苛责,也许还能要到不少赈灾支援的钱财。”

    “如此,甚好。”

    袁绍轻笑点头,立刻着人去撰写奏表,整理功劳簿,随着堆如山丘的奏表、卷宗一同送往许都。

    又派遣三名使者前行,以冀州主簿郭图为主导,辛毗、辛评兄弟一同前往。

    不到十日。

    冬雪刚下,山中尚难行路的时候,消息先送达了河内,曹洪的眼线暗哨送来了消息,递达他的手中。

    而他也是第一时间找来了张韩,在大雪皑皑的庭院里,煮酒相商,两人均是敞开门扉身穿皮裘,一同盘腿在桌案两侧。

    曹洪胡须浓密,行伍粗莽之风,而张韩则精壮匀称,英气逼人,甚至连皮肤比起之前都更为健康。

    “我刚回河内来,就听见这种消息,真是不让我过个好年关……”张韩擅离职守之事,被曹操乐呵着扣了半年的俸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他本来往返只需一日半,哪怕是陈情述职,也只有三日。

    结果他光是在家里就逗留了三日。

    更遑论路上来回耽搁的时间。

    “这下好了,袁绍等同于把锅扔给了幽州战事,还向许都请功……再叫苦不迭的说一句为了收回汉家天下,导致了魏郡无力赈灾……顺带……还把我架在火上烤。”

    张韩一番话里几次停顿,这在曹洪的认知里面可一点都不多见。

    毕竟他认识的那个张韩是个滚刀肉,平日里的局促、窘迫,大多时候是他想让你认为他窘迫。

    张韩顿了顿又快速的抬起头来,急切的问道:“可有打听到,是冀州哪一位的计策?”

    曹洪摇头而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暗探还未曾触及此层,不过迟早也会知道的。”

    “很高明,”张韩盘起了腿坐着,一只手撑住下巴,面色苦恼道:“此消息一旦传到许都,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光是暗中查我都不知道要查多久。”

    而且还不一定是暗中,这就得看当今丞相怎么保了,我的好义……岳父。

    唉,这种生死交托给他人的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虽然也不会涉及生死……

    张韩的“横练”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现在体魄的精悍之态,估计也能与历史话本里那位唐末小超人李存孝一样,五马根本拉不动,自己不告诉别人分尸的方法根本就不会有事。

    但是被人口诛笔伐的感觉总归是不安逸的,我现在名声这么好,怎能被人诟病。

    这谁想的计策说辞,绝对也是个老银币,一猜就是许攸、郭图那种,像崔琰、沮授那样的正人君子,不屑于出这种损人利己的阴招。

    曹洪微微一笑,乐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消息哪怕是传回了许都,只要大兄想要保伱,其他公卿之言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你也应当信任那位皇位上的陛下。”

    “他对你,同样是倚重得很。”

    “嗯,多谢叔父了。”

    张韩喝了一口烫好的热酒,擦了把嘴道:“但是,被人欺负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占点便宜回来。”

    “怎么占?”

    “不知道,待我回去商议一番再说,子廉叔父若是还有情报,尽可能多给我找些,”张韩抱拳鞠躬道:“日后一定有重谢。”

    他深知“我的叔叔子廉”的性格,子廉可一点不廉,占位得油水之事,这些年也是没少干。

    董昭仍在河内为郡丞,而陈登去了广陵为太守。

    这就等于是,一个正直、清正、廉洁且富有远大理想的大族年轻人走了,更加没有耳目来约束他俩了,是以河内中饱私囊的事也不少。

    “没问题,没问题,”曹洪就喜欢张韩的聪明劲,什么事不用开口,连屁股都不必挪,张韩就能知道他马上要拉屎。

    “你想要哪方面的消息军报?”

    “最好的魏郡附近的所有军情,越详细越好。”

    张韩拍了一把案牍,长叹的气里颇有怒意,主要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人还在积攒功德赈灾呢,这祸事竟从天而降砸在了脑袋上。

    “这叫什么事啊,我气运呢……”张韩暗暗嘀咕道。

    ……

    回到居住的府苑,张韩叫来了贾诩和贾诩的儿子贾玑儿。

    同时召来了随行左右的孙乾、糜竺,商议起了眼前之事,此说辞和奏表正在去往许都的路上。

    贾诩立刻有所感念,目光不断闪烁,清瘦面庞多有愁苦深思之色,过了许久才向张韩笑道:“依照现下的消息,冀州对河内防范严密,且在送达了奏表到许都之后,定然也会派出明探暗探前来关注局势变化。”

    “他们以此说辞先行推脱了冬灾之责,又顺势将幽州之功绩揽于自身,同时还因此将君侯推上风口浪尖,此属扰乱我许都后方之策。”

    “真正目的便在于此!”贾诩目光逐渐清澈,一眼看到了最重要的一节所在。

    张韩坐下来,凑近贾诩笑道:“说下去。”

    贾诩神秘一笑,道:“正好,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魏郡诸人可看一出好戏,示敌以弱……”

    “示弱干什么……”张韩眉头紧皱,忽然抬头看向贾玑,沉声道:“玑儿速去取地图来,要官渡周遭的所有地图,有关系即可拿来。”

    “玑儿快去,”贾诩也轻抚胡须,笑着说道。

    贾玑一听张韩也这么称呼自己,倍感亲切,之前被骂的阴霾一扫而空,欢天喜地的出门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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