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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怜爱

    “祖母。”沈湛抬臂作揖。

    沈老太太抬了一下右手赐座,说道:“你怎么来了,昨晚发生那么多事,你不是该去知州府看看?”

    “不急,昨晚祖母回来的迟,孙儿就想来看望一番后再去。”沈湛一撩衣袍,在右侧席位坐下。

    沈老太太眼神晦暗不明, 淡淡道:“有心了,昨晚你也是忙了许久,本想着还能过个悠闲的好年,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

    沈湛默然,道:“方才进来时听祖母说让表姑娘回渝州,这余欢城距离渝州甚远,且如今南域不太平, 这事不如还是回京之后再说。”

    沈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停下手中捻佛珠的动作,说道:“你什么时候会过问这些事了?”

    叶泠雾耳朵一抖,听出了沈老太太话中不悦,忍不住插话道:“其实老太太说的也是,我算起来快一年没回去看望过外公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才对。”

    沈老太太沉着脸没说话。

    屋内突然静的能听见茶壶咕嘟咕嘟沸腾的声音,三个人各有心思。

    叶泠雾眉眼渐渐寡淡,双手紧握着暖炉,直到指尖泛白不见一丝血色。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无论自己做的有多好,或许在别人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日昭狱里柳玉宪说的没错,哪怕沈老太太“误会”她是沈老太爷的私生女, 也从未想过要“认”回她, 或许在沈老太太眼里她是不堪存在,沈老太太可以对她好, 甚至可以让她享受到从未有过的舒适生活, 可这一切一旦触到沈老太太的忌讳,这些好都将不复存在。

    少顷,沈老太太说道:“回渝州这事不着急,之后再说吧。这也到该诵经的时辰了,你们就先退下吧。”

    下了逐客令,两人也不好多待。

    出了屋子,叶泠雾对沈湛说有话要说,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之前的湖边小阁楼。

    今早下过一场雨,阁楼内带着些许冷意,风是不是露台吹进来,直教人瑟瑟发抖。

    两人沉默地坐在胡床上,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奈何沈湛是个稳得住性子的,硬是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叶泠雾忍不住出声:“侯爷昨晚的话我想了很久,也想明白了,昨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侯爷日后还是离我远一些吧。”

    空气凝固,叶泠雾不清楚身侧人的想法,但男人的沉默告诉她此话说出口后肯定没那么简单,心里隐隐惴惴不安, 低头扣弄着手里的暖炉。

    “离远些。”沈湛良久才轻笑一声,“理由呢?”

    叶泠雾语塞, 心里已经将眼前人骂了一百八十遍,若不是他,沈老太太决不会提让她回渝州的事,虽然她知道自己早晚是要回渝州的,但她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她闷声回道:“没有什么理由。”

    沈湛道:“既说不出理由,那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叶泠雾气结。这人情商指定是有缺陷,不然怎么可能连这么明显的拒绝都听不出来。

    “男欢女爱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理由,唯一的理由不过是我不喜欢侯爷,侯爷离我远些我还能自在些。”叶泠雾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一口气说完。

    本以为沈湛会生气,没想到他倒是气定神闲,淡淡回道:“我很小的时候救过一只小鹿。”

    叶泠雾目露疑惑,继续听沈湛幽幽道:“那时父亲带我去围场打猎,那时我不过刚学会握弓,偏偏气性极大,独自一人驾马深入丛林,看见那只小鹿被两只鬣狗围着,从它的眼里我看见了害怕,只是一眼,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护住它。后来等我父亲携黑旗卫找到我时,我浑身都是伤,被一只鬣狗压在身下,而那只鹿早已不见踪影,看着我浑身是伤,父亲是问我是否后悔救那只鹿。”

    叶泠雾皱了皱眉,道:“那你后悔吗?”

    “小时候肯定会说不后悔,可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沈湛您凝视着她,回道:“战场上见惯了杀戮,更是见多了生死,这心早就已经麻木,哪还能像小孩子那般,可是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她让我的心再有了能触及心尖的怜爱,这个人就是你。”

    叶泠雾心头微颤,嗤道:“我可不是小鹿。”

    “你确实不是小鹿,你哪有小鹿乖顺。”

    ?!?!?

    叶泠雾剜了一眼他,依旧气闷说道:“昨晚我也说了侯爷的喜欢与我而言不过是一厢情愿。侯爷怕是也有要紧事在身,泠雾也就不多聊。告辞。“

    从小阁楼出来,头也不敢回的往前走,直到看不见小阁楼时,叶泠雾才叹口气缓下步伐。

    园中有一条小溪,叶泠雾低头漫步,心里头郁闷难耐。

    这算什么?他说自己和沈辞不是一路人,难道他就一路人了?真是个笑话。

    “求求了,让我见一见侯爷吧!”一记哭喊响彻外院。

    小阁楼本就离外院不远,叶泠雾听这哭喊声很是耳熟,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就见楼昭娆一袭单薄的素衣闯进大门,边上有不少小厮要去拦都被她一手推了开来。

    大门外还站着一人,是月令。

    “沈小侯爷!我父亲是冤枉的,还请您让知州府明察,还我父亲清白!”楼昭娆一声声哽咽着,大抵是一宿没睡,脸上不见任何光辉,满是颓败。

    ——“楼姐姐!”

    楼昭娆浑身一怔,就见叶泠雾提着裙摆疾步走来,两步一跑上前拉过她说道:“泠雾妹妹,侯爷在府中吗?我刚刚……我刚刚去知州府,没有人理我,我只能来这里了。”

    叶泠雾的手腕被她冰凉发颤的双手紧握着,忍不住蹙眉道:“侯爷在府内,楼姐姐先跟我去暖阁暖暖身子,我立马就去让人请侯爷。”

    楼昭娆点了点头,跟着去了暖阁,叶泠雾忙倒了被热茶过去,楼昭娆还没来得及喝一口,门口就被暖帘掀开。

    “侯爷!”楼昭娆激动地站起身。

    沈湛神色淡淡,目光扫了扫两人,不急不慢道:“楼姑娘今日来找我是为了太傅大人的事吧,这件事已归宣知州清查,楼姑娘求到我这里来也是无用的。”

    楼昭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哀声道:“侯爷,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求侯爷救救我父亲吧。”

    沈湛漠然不语。

    叶泠雾实在看不明白,不明白沈湛如深海暗涌般的沉默,更琢磨不透他的行事,楼太傅是太子之师,何至于一时之气毁了楼家。

    她自认从小深究人心,偏偏却读不懂。

    不过,其实沈湛从未对她疾言厉色,大多时候神情温和,言辞柔缓;但小兽的直觉又让她不敢造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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