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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 夜色(加了内容)

    天还未亮,沈老太太便领着沈家小辈去祠堂诵经,唯有一人还在憨憨大睡。

    屋子里头依旧一片幽暗,门窗紧闭。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却还没醒。

    沈湛侧了侧身子,嘴角轻轻勾了勾。

    姑娘身上很香。

    唇软软的,在他脸上轻轻点了一下,柔着嗓音道:“……璟延。”

    沈辞猛地睁开眼,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抬眸扫了一眼四下的环境,低咒了一声“见鬼了”。

    骂虽骂,沈辞脸色红潮依旧未散。

    “二公子,沈老太太让你去祖屋!”

    ——是叶泠雾的声音。

    沈辞笑容僵在脸上,绯红的脸也褪尽颜色,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木门,心口砰砰直跳,好似做了亏心事般。

    起身推开门。

    叶泠雾正要敲门的手顿在空中,抬头一看,沈辞脸色不好,眉头紧锁,一双狐狸眼慵懒的半压着。

    这人不会是做了什么美梦被打断,所以在生气?

    叶泠雾低下头,弱弱出声:“二公子,老太太让你去祖屋诵经了。”

    沈辞闷“嗯”了一声,直接走了。

    叶泠雾怔了怔,回头看着沈辞的背影。

    这人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不该出言讥讽几句吗?

    连续两日的雨。

    慕容宅邸庭院中,竹筒流出缓缓的水滴声,轻轻的敲打着鎏金银兽的水缸。

    沈湛站在小亭檐下望着大雨洗刷后的园月,漆黑外袍上勾着银丝,腕扣护革。

    夜风猎猎,卷起他窄袍衣摆。

    正这时,院墙飞下数道黑影,岳扬领着三个黑旗卫走上前,抱拳道:“少主公,我们在知州府孙坤乾书房内发现了一道图纸,还请少主公过目。”

    沈湛接过图纸,细细看了半晌,蹙眉道:“军械图,他一个没有兵权的知州,怎么会有这个?”

    “孙坤乾甚是谨慎,除了这张图外,知州府内找不出什么疑点。”岳扬道。

    沈湛漠然。

    岳扬继续道:“孙坤乾藏着这张图必定是有要用,打造军械需要银两,路家在他上任前不显,现却在犯月如日中天,他们兄妹一个嫁商一个从官,打断骨头连着筋,路家能将犯月米铺,磨坊尽收归囊中,不可能能没有孙坤乾的帮扶。少主公,这孙坤乾怕是不简单。”

    另一黑旗卫道:“知州府没有疑点,咱们可以从路徐安下手,少主公进入犯月后一直高调,路徐安也有意抛来橄榄枝,只要有了合作,查起来倒也容易些。”

    沈湛道:“一个绸缎布庄公子罢了,就算是再富哪能富得过如今的路家,路徐安能对我抛来橄榄枝,你觉得他是诚心找我合作?”

    几人皱了皱眉。没懂。

    “年初升职进京的几家,或有把柄或和路徐安有着直接的联系,顾家三房在路徐安手下经商,赵家也与路徐安有着生意上的来往,朝奉郎王家更不必说,二房独女已许配王家二房长子。”沈湛将手中的军械图摊在桌上。

    “若犯月是一张网,那路徐安就是织网的人。这种人不做没有利益的事,他们这些年在做的无非就是将犯月掌握在手中。”

    岳扬与另外三人面面相觑,道:“这么说来,孙家还真不好动了,这一动不仅犯月,还有京城也得摇三摇啊。”

    沈湛垂睫不语,良久才道:“你可还记得我们从樊坤手上截下来的军械?”

    “属下自然是记得,”岳扬说完,脸色微变,“少主公的意思是,樊坤的那批南下的军械,其实也是要运到犯月的?!怪不得,怪不得这狗贼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托出背后之人,这么说来,犯月是有谋逆之心,我们之前不就从樊坤身上查到伏帝吗,当年伏帝的十一支军队分崩离析,四散奔逃,难保犯月里没藏着余孽。”

    “少主公,犯月地形复杂,城外山林犹如天险,易受难破,若孙坤乾有谋逆之心,我们是否趁早清点城外黑旗卫,早做准备?”一黑旗卫说道。

    沈湛双手往后一背,沉声道:“在没有十足把握前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孙坤乾一人不可能弄出这么大动作,身后肯定还有别人,要查就得将这群人都给掀出来查。”

    阳光冲破了雾霭,微风吹散了乌云,一缕缕的柔光照在祖宅,晃晃两日过去,这两日沈老太太卯时起来吃过早饭,就带着沈家小辈去祠堂念经,日子过的平常。

    这日,叶泠雾正要出府采买些平日要用之物,却正好碰上站在庭院里赏花的孙坤乾。

    庭院里的花经过风吹雨打反倒生机勃勃,充满了向阳而生的朝气。可站在这些花之前的孙坤乾却是败落的,浑身散发着孤寂,脸上也是心事重重。

    叶泠雾款款走过去,说道:“孙大人好兴致,一大早就起来赏花了。”

    孙坤乾转过身,淡淡一笑:“泠雾姑娘也起得早,你这是要出府?”

    “是要出去一趟,昨日见到镇上有卖花糕,想着今日买点回来给老太太尝尝。”

    “那好,我也陪泠雾姑娘走走。”

    幽深小巷,二人并肩而行。

    叶泠雾总觉着身侧人心不在焉的,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默了默,她先道:“孙大人上回说您认识家母,还不知是如何认识的?”

    孙坤乾默了默,笑叹道:“想来也快有二十年了,什么时候认识的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你母亲……是个很果敢的人。”

    果敢,这个词很多人都说过,甚至她在小时候的记忆里也觉得母亲是个果敢之人。她常听宋老跟她提起母亲只身一人闯京城,敢作敢为。在她记忆里,母亲从不为家宅那点琐事而拈酸吃醋,外室进门当日就能坦然喝过门茶,她能做到府中无人不惧她,无人不敬她。

    “泠雾姑娘的母亲既然是宋雲,那你和老侯爷是什么关系?”孙坤乾问道。

    叶泠雾愣了,觉得这问题问得她一头雾水,想了想道:“我从未见过老侯爷,母亲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老侯爷,想来……没关系。”

    ——有关系就好了,有关系她就不用在京城畏畏缩缩,有朝一日回到渝州说不定还能扬眉吐气一番,不过这也只能想想就好。

    不过他又怎会突然问起这个呢?怀着疑惑,叶泠雾道:“孙大人认识家母,也认识老侯爷,方才又问我和侯爷是什么关系,晚辈能问句,为何这么问吗?”

    孙坤乾沉默地皱了皱眉,好似陷入回忆,少顷才微笑着道:“既然你母亲也未跟你提过,那我也是不说也罢,反正都是些陈年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说起来啊,我要是有个女儿的话,也该跟你一般大了,”孙坤乾淡淡道,“泠雾姑娘,我可以随老太太,叫你一声泠丫头?”

    “自然是可以,孙大人与我母亲是故人,于我是长辈。”叶泠雾道。

    孙坤乾欣然笑了笑,道:“泠丫头今年及笄?”

    叶泠雾道:“盛夏就及笄了。”

    “还有两月,”孙坤乾好似喃喃,“待祭祖之后,你们也该回京了,这犯月虽好也不便久留。”

    叶泠雾皱了皱眉,询问道:“孙大人,犯月最近可是要发什么事吗?”

    孙坤乾脸色不自然地顿了顿,“或许吧,”随即又转移话题,“泠丫头上回说你自幼在外公身边长大,那你可会跟你母亲那般能骑马射箭?”

    叶泠雾眼前一亮,来了兴致的回道:“当然会了。我不光能骑马射箭,我还会下水捞鱼,林间打猎,爬树抓鸟。”

    孙坤乾笑道:“看来你外公待你极好,想着泠丫头应该也很喜欢在岱越镇生活,怎的又会突然去京城里伺候沈老太太?京城的生活可还安稳?”

    叶泠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有一天叶家来人,说是老太太思念我母亲,然后宣嬷嬷就来接我去京城养着了。”

    孙坤乾道:“我记得你母亲也是在沈老太太身边伺候多年,沈老太太更是将她收为义女,说起来就是这么多年过去。真的是老了……”

    “您不老,”叶泠雾道,“孙大人的身子骨是我见过做官之人中最好的了。”其他人要不就是大腹便便,要不就是瘦弱如柴。

    孙坤乾忍俊不禁道:“还是老了,比不了从前了,以前身体好的时候挑两桶水爬山都不见累,如今啊仅仅是爬山就已累得喘气了。”

    叶泠雾展颜乐道:“这么说来孙大人做文官都有些埋没了,要是按您以前来说,那该是去做将军的呀,领兵打仗,做个将军好不威风!”

    孙坤乾晒然,不语。

    正这时,巷子里跑来一粗衣男子,瞧模样有些慌张,孙坤乾一见到他脸色就变了。

    粗衣男子见着还有外人在,脸色稍霁,上前拱手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叶泠雾也很识趣,朝孙坤乾福了福身子便先一步离开了,待快要出小巷时,叶泠雾才回头瞥了一眼——孙坤乾脸色极其难看。

    午后,孙坤乾就已有要事为由,要先回犯月,沈老太太并未阻拦。瞧着孙坤乾如此急色的模样,沈老太太约是猜到沈湛那边进展顺利,定是查到了什么才让孙坤乾急急赶着要回犯月的。

    翌日祭祖结束回犯月,天天被困在祠堂里的沈盼儿犹如脱缰野马,沈家马车刚启程,她就已经策马奔出二里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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