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第二个项目
在得知伏地魔的复生仪式被尤利西斯和邓布利多联手破坏之后，小天狼星陷入了一阵深深的迷茫之中，觉得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标。
被监禁在阿兹卡班的那十几年，支撑着他活下去、理智不被摄魂怪吸崩的，就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不仅仅是小矮星彼得无耻可恨的背叛，还有一手掀起十年动乱的伏地魔对波特夫妇惨无人道的屠杀。
然而如今，小矮星彼得在小天狼星的认知中已经死了，而伏地魔也被解决，小天狼星的满腔仇恨却没有了发泄的目标。
幸好，波特夫妇还留了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教子，哈利就是他往后人生的所有重心。
但现在骤然从尤利西斯口中听到伏地魔归来的消息后，小天狼星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里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充满了让哈利几人有些陌生的凶狠和嗜血。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
尤利西斯眼皮一抬，轻笑着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
小天狼星喃喃自语，感觉黯淡的人生重新点亮了灯火，“所以你找我，是为了……”
“我在伏地魔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但最近他好像失效了……关于伏地魔的情报戛然而止。”
尤利西斯简略地解释了一句，看着小天狼星说道，“伏地魔应该不知道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条大黑狗吧？”
“除了当年我们四个，就只有你们知道。”
小天狼星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急切地说道，“小汉格顿的冈特老宅是吗？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发现的……我要亲自把索命咒送进他的胸膛之中，让他感受一下当年……”
他猛地住了口，意识到哈利还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说他父母的惨状绝对不合适。
“不行！”
一旁的哈利三人早就听傻了。
从尤利西斯口中冒出“伏地魔”三个字开始，他们就陷入了听天书模式，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云里雾里一知半解。
但哈利最先反应过来，听小天狼星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跑到伏地魔附近当探子。
用他的大脚趾想一下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哈利已经失去了父母，感受着教父的关爱还不到一年，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小天狼星跑过去送死。
如果知道尤利西斯找小天狼星是为了这件事，哈利打死都不会告诉他小天狼星的行踪。
他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小天狼星激动地大声说道。
“嗯？”
小天狼星顿了一下，偏过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哈利，“为什么？哈利，你要知道，这是我为……报仇的绝佳时机……复仇的火焰已经在我胸膛里燃烧了十几年了……你该知道的……”
“可是——太危险了！”
哈利的语气一滞，他当然明白小天狼星的心里藏着多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理智告诉他肯定不能任由小天狼星冲动行事。
“我也这么觉得，小天狼星。”
赫敏慢慢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理智重新回到她的脑子中，她组织了一下措辞，谨慎地说道，“伏……伏地魔的状态和力量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贸然靠近他也太危险了，而且万一小矮星彼得将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也告诉了伏地魔呢？”
“小矮星彼得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
尤利西斯冷不丁笑眯眯地开口说道，“我曾经在审问他的时候问过了这个问题。”
赫敏愣了一下，埋怨地看了一眼尤利西斯。在她眼中，今天这个一直挑唆小天狼星去当探子的尤利西斯有点陌生，似乎一点儿都不将小天狼星的安危放在心上。
或许对于尤利西斯来说，面对伏地魔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其他人不一样啊，难道这一点他会不知道吗？
“那就没事了，赫敏。”
小天狼星轻松地笑了起来，“要对我的伪装有信心……我可是曾经在无数摄魂怪搜捕下生存下来的人啊，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伪装自己……”
“可是……”
哈利还是不肯松口，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以小天狼星的能力，还是有不小的把握可以逃掉的……”
尤利西斯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会给小天狼星几件保命的东西，只要他有危险，邓布利多和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邓布利多曾经去过冈特老宅，有他带着尤利西斯，不过是一个幻影移形的事情，几秒钟就能赶到。
哈利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小天狼星目光凝重地看着自己，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哈利……我很感动，说实话。但是，这是我的决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伏地魔还活着，却一点事情都不做。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肯定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哈利迎着小天狼星的目光，嗫嚅了一下，觉得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注意安全。”
“当然。”
小天狼星咧开一个笑容。
哈利拿起酒杯，大口灌了一口黄油啤酒。
赫敏仍旧皱着眉头，看上去还是对小天狼星的行动不是很赞同，但是哈利都不反对了，她只能将这些话忍着，等到尤利西斯不在场的时候再说。
罗恩见包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缓缓平息，暗暗松了一口气，拿着桌上的《预言家日报》，用胳膊捅了捅哈利。
哈利被小天狼星的事情搞得脑袋里乱糟糟的，匆匆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巴蒂·克劳奇病得蹊跷；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长本人也卷入此事。
巴蒂·克劳奇？
哈利马上想起了那个惊险无比的夜晚，迅速浏览了一下关于克劳奇的那篇报道。一些只言片语映入他的眼帘：自十一月起便没有露面……家中似乎无人居住……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拒绝发表评论……魔法部不肯证实他病入膏肓的传言……
“听他们的口气，就好像他快要死了。”
哈利看了小天狼星一眼，慢慢说道，“既然他有力气……”
他猛地意识到尤利西斯还在这儿，没有把那天晚上他发现的事情继续往下说。那晚尤利西斯也在场，但哈利不知道尤利西斯有没有发现隐藏在隐形衣下缩在楼梯里的他，况且尤利西斯今天找小天狼星的目的已经将哈利对他的一点好感败光了，因此哈利不愿意在尤利西斯面前透露半点有用的信息来。
尤利西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倒是不在乎哈利几人对他的观感如何，不过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没有送他的意思，小天狼星送着尤利西斯到了包间门口，尤利西斯将几件东西塞到他的怀里，大致交代了一下它们的用法之后，径直走出了三把扫帚酒吧，寻找芙蓉和加布丽的足迹。
找了一会儿后，尤利西斯在佐科笑话店里看到了拿着一根羽毛笔乱挥的加布丽。她似乎对这些恶作剧物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带着佐科笑话店在她心中的地位骤升，只略微低于排在第一位的蜂蜜公爵糖果店。
尤利西斯走过去和她们汇合，加布丽看到他之后兴高采烈地嚷嚷着让他付钱。芙蓉揪着她的耳朵一顿训斥，而尤利西斯则趁着她们姐妹俩打闹的功夫把钱付了。
“对了，你第二个项目的秘密解开了吗？”
回城堡的路上，尤利西斯对小口吃着冰淇淋的芙蓉问道。
“搞定了。”
芙蓉舔了舔冰淇淋上的巧克力，随口说道，“银蛋和金蛋一样，同样是泡在水里就能发现秘密……任务和其他的勇士们一样，夺回被偷走的宝物……说起来，我能有什么宝物？”
她那好看的双眸在尤利西斯和不亦乐乎吃着冰淇淋的加布丽身上不露痕迹地扫了一下，对于她来说，在霍格沃茨能称得上宝物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了。
‘难道说，他们要把加布丽带走？’
这个念头在芙蓉的脑海中悄然升起，芙蓉马上摇了摇头。
不行。哪怕只是项目的一部分，对加布丽没有危险，也不行。她不会让加布丽有丝毫风险。
芙蓉将心中的想法按下，看着尤利西斯说道：
“你呢？他们什么都没有透露吗？”
“没有。”
尤利西斯随意地说道，“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没有定下我在第二个项目中要面对的是什么……对了，你外婆有说什么吗？关于那个人鱼长老说的话？”
“外婆说她确实认识那位人鱼长老，人鱼的血脉觉醒仪式也确有其事。”
芙蓉黛眉微皱，“她说这件事由我自己做主……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帮一下也未尝不可。”
“到时候记得叫我。”
尤利西斯默默点头，对于芙蓉的决定没有做出什么干涉。
既然她决定好了，到时候自己陪着就是了。
“嗯。”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城堡里回归了平静。
尤利西斯每天晚上都会在有求必应屋里监视黑湖上的动静，而德姆斯特朗的幽灵大船中，每隔几天，就会有几个黑影在三更半夜偷偷溜出来，跳入黑湖之中，奋力完成他们的传送阵大业。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尤利西斯已经在他们构建的法阵上动了手脚。
尤利西斯逐渐减少了对他们的关注。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邓布利多，不知道邓布利多其他的布置是什么，但尤利西斯相信，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否则他就不叫邓布利多了。
接下来的几个周六下午，尤利西斯都到校长办公室里，接受邓布利多的单独授课。
他的课很简单，就是打架。
但不是让尤利西斯和他打，而是将尤利西斯沉浸入冥想盆中，在一片白茫茫的环境中，跟无数随时都有可能从白雾中冒出来的对手打。
在冥想盆的空间中，尤利西斯发现他的绝大部分能力都继承了下来，而对手什么生物都有，人类巫师是最常见的，还有火龙、巨怪、巨人、毒角兽、蜷翼蝠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而又颇为棘手的神奇生物。
每次战斗完毕，筋疲力尽的尤利西斯还要看着邓布利多将战斗的场景重现出来，极有耐心地跟尤利西斯讲解着战斗时的疏忽和细节，以及可以改进的方向……
简直是慧眼如炬，事无巨细，一点瑕疵都逃不出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
短短几节课，尤利西斯就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邓布利多的心细如发。要说他没有给德姆斯特朗的那几个人随手挖几个坑，尤利西斯是万万不信的。
不仅如此，尤利西斯周日还要去芭布玲教授的办公室接受魔纹辅导。
单独授课中，芭布玲教授讲的内容简直比课堂的内容高深了无数个档次，涉及到尤利西斯已知的每个二级魔纹、组合排列、对三级魔纹的初步构想，每次尤利西斯从芭布玲教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都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精力的消耗远远超过了体力的消耗。
去年，尤利西斯的周末被邓布利多支配着献给了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今年他的双休日同样渐渐消失不见了，发现这一点时他有点哭笑不得。
幸好，周一到周五，他还有很长的休息时间。
2月24日这天，天气已经有回暖的趋势了，可城堡外头还是有些寒冷。
正在礼堂中吃早餐的小巫师们，时不时就可以听到窗外寒风呼啸，远处的禁林被吹得哗哗作响，大家坐在城堡里都能隐约听到。
不过好在，一碧如洗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让大家都有一个不错的心情。
这会儿，尤利西斯正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慢悠悠地享用丰盛的早餐。
“尤利西斯，快点儿吧……”
杰拉德在他旁边催促道，“已经八点三十分了，只剩下一个小时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有把握，但多准备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身为斯莱特林的一员，他对尤利西斯的参赛状态十分上心。
“准备什么？我连项目是什么都不知道……”
尤利西斯笑着说了一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
当礼堂中的学生都逐渐离去，人越来越少的时候，他才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和杰拉德一起走出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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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小矮星彼得在小天狼星的认知中已经死了，而伏地魔也被解决，小天狼星的满腔仇恨却没有了发泄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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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当年我们四个，就只有你们知道。”
小天狼星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急切地说道，“小汉格顿的冈特老宅是吗？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发现的……我要亲自把索命咒送进他的胸膛之中，让他感受一下当年……”
他猛地住了口，意识到哈利还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说他父母的惨状绝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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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哈利三人早就听傻了。
从尤利西斯口中冒出“伏地魔”三个字开始，他们就陷入了听天书模式，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云里雾里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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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顿了一下，偏过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哈利，“为什么？哈利，你要知道，这是我为……报仇的绝佳时机……复仇的火焰已经在我胸膛里燃烧了十几年了……你该知道的……”
“可是——太危险了！”
哈利的语气一滞，他当然明白小天狼星的心里藏着多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理智告诉他肯定不能任由小天狼星冲动行事。
“我也这么觉得，小天狼星。”
赫敏慢慢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理智重新回到她的脑子中，她组织了一下措辞，谨慎地说道，“伏……伏地魔的状态和力量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贸然靠近他也太危险了，而且万一小矮星彼得将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也告诉了伏地魔呢？”
“小矮星彼得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
尤利西斯冷不丁笑眯眯地开口说道，“我曾经在审问他的时候问过了这个问题。”
赫敏愣了一下，埋怨地看了一眼尤利西斯。在她眼中，今天这个一直挑唆小天狼星去当探子的尤利西斯有点陌生，似乎一点儿都不将小天狼星的安危放在心上。
或许对于尤利西斯来说，面对伏地魔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其他人不一样啊，难道这一点他会不知道吗？
“那就没事了，赫敏。”
小天狼星轻松地笑了起来，“要对我的伪装有信心……我可是曾经在无数摄魂怪搜捕下生存下来的人啊，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伪装自己……”
“可是……”
哈利还是不肯松口，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以小天狼星的能力，还是有不小的把握可以逃掉的……”
尤利西斯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会给小天狼星几件保命的东西，只要他有危险，邓布利多和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邓布利多曾经去过冈特老宅，有他带着尤利西斯，不过是一个幻影移形的事情，几秒钟就能赶到。
哈利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小天狼星目光凝重地看着自己，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哈利……我很感动，说实话。但是，这是我的决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伏地魔还活着，却一点事情都不做。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肯定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哈利迎着小天狼星的目光，嗫嚅了一下，觉得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注意安全。”
“当然。”
小天狼星咧开一个笑容。
哈利拿起酒杯，大口灌了一口黄油啤酒。
赫敏仍旧皱着眉头，看上去还是对小天狼星的行动不是很赞同，但是哈利都不反对了，她只能将这些话忍着，等到尤利西斯不在场的时候再说。
罗恩见包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缓缓平息，暗暗松了一口气，拿着桌上的《预言家日报》，用胳膊捅了捅哈利。
哈利被小天狼星的事情搞得脑袋里乱糟糟的，匆匆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巴蒂·克劳奇病得蹊跷；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长本人也卷入此事。
巴蒂·克劳奇？
哈利马上想起了那个惊险无比的夜晚，迅速浏览了一下关于克劳奇的那篇报道。一些只言片语映入他的眼帘：自十一月起便没有露面……家中似乎无人居住……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拒绝发表评论……魔法部不肯证实他病入膏肓的传言……
“听他们的口气，就好像他快要死了。”
哈利看了小天狼星一眼，慢慢说道，“既然他有力气……”
他猛地意识到尤利西斯还在这儿，没有把那天晚上他发现的事情继续往下说。那晚尤利西斯也在场，但哈利不知道尤利西斯有没有发现隐藏在隐形衣下缩在楼梯里的他，况且尤利西斯今天找小天狼星的目的已经将哈利对他的一点好感败光了，因此哈利不愿意在尤利西斯面前透露半点有用的信息来。
尤利西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倒是不在乎哈利几人对他的观感如何，不过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没有送他的意思，小天狼星送着尤利西斯到了包间门口，尤利西斯将几件东西塞到他的怀里，大致交代了一下它们的用法之后，径直走出了三把扫帚酒吧，寻找芙蓉和加布丽的足迹。
找了一会儿后，尤利西斯在佐科笑话店里看到了拿着一根羽毛笔乱挥的加布丽。她似乎对这些恶作剧物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带着佐科笑话店在她心中的地位骤升，只略微低于排在第一位的蜂蜜公爵糖果店。
尤利西斯走过去和她们汇合，加布丽看到他之后兴高采烈地嚷嚷着让他付钱。芙蓉揪着她的耳朵一顿训斥，而尤利西斯则趁着她们姐妹俩打闹的功夫把钱付了。
“对了，你第二个项目的秘密解开了吗？”
回城堡的路上，尤利西斯对小口吃着冰淇淋的芙蓉问道。
“搞定了。”
芙蓉舔了舔冰淇淋上的巧克力，随口说道，“银蛋和金蛋一样，同样是泡在水里就能发现秘密……任务和其他的勇士们一样，夺回被偷走的宝物……说起来，我能有什么宝物？”
她那好看的双眸在尤利西斯和不亦乐乎吃着冰淇淋的加布丽身上不露痕迹地扫了一下，对于她来说，在霍格沃茨能称得上宝物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了。
‘难道说，他们要把加布丽带走？’
这个念头在芙蓉的脑海中悄然升起，芙蓉马上摇了摇头。
不行。哪怕只是项目的一部分，对加布丽没有危险，也不行。她不会让加布丽有丝毫风险。
芙蓉将心中的想法按下，看着尤利西斯说道：
“你呢？他们什么都没有透露吗？”
“没有。”
尤利西斯随意地说道，“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没有定下我在第二个项目中要面对的是什么……对了，你外婆有说什么吗？关于那个人鱼长老说的话？”
“外婆说她确实认识那位人鱼长老，人鱼的血脉觉醒仪式也确有其事。”
芙蓉黛眉微皱，“她说这件事由我自己做主……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帮一下也未尝不可。”
“到时候记得叫我。”
尤利西斯默默点头，对于芙蓉的决定没有做出什么干涉。
既然她决定好了，到时候自己陪着就是了。
“嗯。”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城堡里回归了平静。
尤利西斯每天晚上都会在有求必应屋里监视黑湖上的动静，而德姆斯特朗的幽灵大船中，每隔几天，就会有几个黑影在三更半夜偷偷溜出来，跳入黑湖之中，奋力完成他们的传送阵大业。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尤利西斯已经在他们构建的法阵上动了手脚。
尤利西斯逐渐减少了对他们的关注。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邓布利多，不知道邓布利多其他的布置是什么，但尤利西斯相信，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否则他就不叫邓布利多了。
接下来的几个周六下午，尤利西斯都到校长办公室里，接受邓布利多的单独授课。
他的课很简单，就是打架。
但不是让尤利西斯和他打，而是将尤利西斯沉浸入冥想盆中，在一片白茫茫的环境中，跟无数随时都有可能从白雾中冒出来的对手打。
在冥想盆的空间中，尤利西斯发现他的绝大部分能力都继承了下来，而对手什么生物都有，人类巫师是最常见的，还有火龙、巨怪、巨人、毒角兽、蜷翼蝠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而又颇为棘手的神奇生物。
每次战斗完毕，筋疲力尽的尤利西斯还要看着邓布利多将战斗的场景重现出来，极有耐心地跟尤利西斯讲解着战斗时的疏忽和细节，以及可以改进的方向……
简直是慧眼如炬，事无巨细，一点瑕疵都逃不出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
短短几节课，尤利西斯就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邓布利多的心细如发。要说他没有给德姆斯特朗的那几个人随手挖几个坑，尤利西斯是万万不信的。
不仅如此，尤利西斯周日还要去芭布玲教授的办公室接受魔纹辅导。
单独授课中，芭布玲教授讲的内容简直比课堂的内容高深了无数个档次，涉及到尤利西斯已知的每个二级魔纹、组合排列、对三级魔纹的初步构想，每次尤利西斯从芭布玲教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都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精力的消耗远远超过了体力的消耗。
去年，尤利西斯的周末被邓布利多支配着献给了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今年他的双休日同样渐渐消失不见了，发现这一点时他有点哭笑不得。
幸好，周一到周五，他还有很长的休息时间。
2月24日这天，天气已经有回暖的趋势了，可城堡外头还是有些寒冷。
正在礼堂中吃早餐的小巫师们，时不时就可以听到窗外寒风呼啸，远处的禁林被吹得哗哗作响，大家坐在城堡里都能隐约听到。
不过好在，一碧如洗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让大家都有一个不错的心情。
这会儿，尤利西斯正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慢悠悠地享用丰盛的早餐。
“尤利西斯，快点儿吧……”
杰拉德在他旁边催促道，“已经八点三十分了，只剩下一个小时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有把握，但多准备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身为斯莱特林的一员，他对尤利西斯的参赛状态十分上心。
“准备什么？我连项目是什么都不知道……”
尤利西斯笑着说了一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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