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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知道真相的权利

    “你离我远点!”江笛朝他大吼道。

    纪砚被推得踉跄,好不容易稳住重心后,又微怔在原地。

    他看着江笛这副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

    “好,我不碰你,我开门见山,告诉你所有真相。”纪砚举起双手,对江笛坦诚以待。

    江笛紧紧攥着衣角,眉眼淡漠:“你说吧。”

    纪砚抬手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喉结一滚,开口说道:“没错,香薰是我吩咐人在里面加了东西,为的就是不让你怀孕。”

    “但这是因为,医生说你流产后子宫受损严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够再怀孕,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原本我觉得,这件事只要我自己能控制住,也就解决了。可是……”

    纪砚看向江笛,剑眉紧蹙,“你以为自己身子好了之后,对流产的事情耿耿于怀,缠着我想重新怀一个。你说能感觉到孩子还在等你,只要我们能够再怀上,就能和它见面。”

    江笛听得泪流满面,回忆起了那些无眠夜,“我每天都能梦见孩子,梦见它跟我说话,它没有离开,我能感觉到……”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可是你不理解,你说我把流产的事怪罪在你一个人身上所以不愿碰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每天找借口说公司忙,晚上不能回家。”

    江笛终究还是跌坐在沙发上,眼鼻通红地说道:“所以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忍受纪琴琴和蓝楹的冷嘲热讽?”

    “我也不想的!”纪砚提高声调,极力辩解着,“江笛,我待在公司里不代表我就不痛心,我就不自责。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也不想它离开!”

    纪砚哽咽了几下,忍耐着揪心的痛楚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意识到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是长久之计,你开始疑神疑鬼,怀疑我在外面有人所以不回家,我只能从公司搬回家里。每次我试图安慰你的时候,你都会求我再生一个,我不忍心说出你暂时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所以只能把香薰摆在卧室,让你不能怀孕。”

    “你骗人。”江笛低下头,望着客厅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身体,那为什么前段时间你还……”

    “我结扎了。”没等江笛说完,纪砚就打断了她。

    “什么?”一滴豆大的泪珠从江笛眼眶中滑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纪砚长叹一口气,坐在江笛的旁边,冷静地重复道:“我结扎了。尽管我让保姆在营养餐里加了很多调理身子的食材,吩咐她每天督促你喝中药,但是药三分毒,我不想再透支你的身体。所以,倒不如从我这儿解决问题。”

    他捏住江笛的肩膀,柔声道:“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以后你老了,我可以照顾你。”

    “怎么可能无所谓……”江笛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她哭得泣不成声,脸上满是痛苦,“我明明有机会可以当一个母亲,为什么就剥夺了我的权利。”

    突然,江笛像发了疯似的抓住纪砚的手,将指甲狠狠嵌进他的手心。

    “是蓝楹!你们纪家的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本来不会流产的!都是你们!”

    纪砚紧皱眉头,眼看着手心已经被掐出血痕,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痛感。

    “江笛,你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们全家都是杀人犯!有什么资格让我冷静?我就算是疯了死了,也要拉上蓝楹一起下地狱。”

    江笛倏地站起身来,嘴里念念有词:“对,我要去找蓝楹,我要让她给我的孩子偿命!既然你们不需要听话懂事的妻子儿媳,那我就疯给你们看!”

    说完,江笛就朝厨房奔去,里面空荡得一目了然,没有丝毫生活气息。

    她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把水果刀,紧紧攥在手里,转身便向大门走去。

    “江笛,你要做什么?”纪砚赶紧上前拦住她。

    “不想一起死的话,劝你让开。”江笛冷冷地看着他,“我是贱命一条,但不介意拉着身价过亿的首富一起陪葬。”

    纪砚从来没有见过江笛如此失控的样子,他紧紧将门锁护在身后,不让江笛出去。

    “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你用结扎来掩盖香薰的事情,那我流产的账难道也要就这么算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笛,你先把刀放下,听我解释。这一切都可以解释。”

    纪砚试图缓缓向她靠近,将注意力一直放在那把水果刀上,他逮住江笛恍神的空档,一个箭步上去想把水果刀抢走。

    可是江笛突然回过神来,把水果刀紧紧攥在手里不松开。

    “你放开我!”她大声叫着。

    “江笛,你把刀给我,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伤到自己!”纪砚情急之下牢牢握住刀刃,和江笛拉扯着。

    “你放开!”江笛理智失控,胡乱挣扎着,将刀刃在纪砚的掌心里一转。

    鲜红滚烫的血液顺着纪砚的指缝间流出,递到江笛虎口上的时候,烫得她一把松开了五指。

    水果刀掉落在地,与大理石地板碰撞出冰冷的声响。

    江笛神情呆滞,四肢僵硬,被纪砚一把揽入怀中。

    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拍打着她的背脊,轻声在耳边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女人的脸埋在纪砚的肩窝里,一言不发。

    纪砚嗓子堵得发慌,他的语气近乎沙哑:“想哭就哭出来,想闹就喊出来,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只是不想……”江笛的声音从纪砚的胸膛中闷闷传出,“不想死后见到孩子,它看见我也满手沾着鲜血……”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母亲。”纪砚不停拍打着江笛的背脊,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江笛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纪砚把她牵到沙发前坐下,从电视柜下面拿出药箱。

    他心疼地看着江笛虎口间的小口子,随即用棉签蘸取碘伏,认真地在上面打圈消毒。

    江笛看了眼纪砚满是鲜血的右手,声音喑哑地提醒他:“你受伤了。”

    “不打紧。”

    “流了很多血,地板上全是。”

    “没事,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了再说。”纪砚丝毫没管自己,专注地帮江笛贴上创可贴。

    江笛缩回手,说道:“我没什么伤口,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纪砚看了眼自己狼狈的右手,皱眉问道:“吓到你了?”

    江笛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着。

    “我去洗洗,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原本半蹲在江笛面前的纪砚快速起身,走到浴室把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便快步赶回客厅。

    当他看见江笛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纪砚缓缓向江笛走近,再次半蹲在她面前。

    他牵过江笛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说道:“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你这样,让在意你的人如何安心?”

    “没有在意我的人,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只有我,孤苦伶仃,找不到亲生父母,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江笛双目空洞地望着地板,心比大理石还冰冷。

    “你不是孤苦伶仃,你还有我。”纪砚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至江笛的掌心,“冬天就快来了,两个人在一起才会暖和。”

    江笛呆呆地看向纪砚的脸,他的眉眼如此深邃,五官轮廓挺立分明,如果当初孩子顺利出生,是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

    纪砚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何维站在外面愣住了。

    “纪总,这……怎么了?需要我马上报警吗?!”他看见满地的血迹,瞬间慌张了起来。

    “不用。”纪砚淡淡说道,然后伸出一只手,“把东西给我。”

    “哦……好。”何维刚准备把一个文件袋递到纪砚手上,又看见上面正在渗血的大口子。

    “纪总!您手上了!”何维赶紧掏出手机,“我马上联系私人医生。”

    “说了不用。”纪砚抓住他的手腕,“我没事,你回去吧。”

    “您……您确定?”何维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有破伤风的危险啊!”

    “我等会儿自己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休假一天。”

    说完,纪砚就扣过了房门。

    何维愣愣地被关在外面,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能急得在门外来回踱步。

    ……

    纪砚拿着手里的文件袋,虽然里面只有薄薄几页纸,但却异常沉甸。

    他深呼吸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才走到江笛的面前。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了。”

    纪砚把文件袋工整摆在茶几上,心却提到嗓子眼。

    “我想,你应当有自己选择知道真相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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