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 三百七十九 国葬

三百七十九 国葬

    三七含着眼泪。

    「公主,三七不走,三七永远陪着您。」

    皮下的虫卵又开始慢慢活跃。

    程御抽了匕首,掌心划的出血,送到凌逸嘴边。

    凌逸却扭头,脸上染红一片。

    她咧嘴笑了笑,一嘴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几颗。

    「不必费心,左右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隋一直守在凌逸身边没走,她几乎看不清楚沈隋的长相。

    只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隋时的场面。

    那么多人里,她一眼就看到斯文俊秀的少年。

    若是自己不贪心,同沈隋做一辈子的同窗。

    他大概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吧。

    凌逸张了张嘴,可最后只说一句,「漾漾,对不住啊,刚刚是我的错。」

    「我只是太心急了,能将我送回皇宫吗。」

    「若是死在外边,怕是皇兄会怪罪你们。」

    话音刚落。

    门口就听着凌文清慌张的说话,「顺安,顺安在哪。」

    还有谢水韵在一旁劝慰,「皇上走慢些,前边有台阶。」

    众人跪了一地。

    凌文清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椅子上老的看不清楚长相的姑娘。

    温温和和的冲着他笑,凌文清双手颤抖。

    明明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这会子竟然脑子一片空白。

    凌逸靠着黑影勉强辨认出凌文清,「皇兄,我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凌文清虎目含泪,他握住凌逸的手,下边的虫卵感受到温度。

    一股脑的钻到手背上,凌逸的痛觉缓慢,许久才疼的叫出声。

    凌文清赶紧松开,可凌逸全身上下都被虫卵吞噬,他竟找不到任何可以触碰的地方。

    「顺安,皇兄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好好活着就是对皇兄最大的安慰。」

    「你放心,你放心顺安,皇兄这就带你回宫,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撑住。」

    他蹲下身子,想要抱着凌逸站起来,凌逸全身的骨头酥脆。

    就这么一个动作,腿上的骨头被折断。

    程御当药人的时候见惯了生死,绕是如此,他还是提醒一句。

    「她现在不能动了,趁着还活着,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碎片顺着程御的脑袋砸过来。

    凌文清之间被划出血,「大胆!谁允许你这么说公主的!」

    沈漾拽了下程御的胳膊。

    程御是南疆的大巫师,本不受大宁的管束,晓得凌文清兄妹情深。

    他翻了个白眼,还是忍住了。

    凌逸努力碰了碰凌文清的胳膊,动作轻的几乎感受不到。

    可凌文清还是发现了,「顺安,你想做什么。」

    凌逸仰着头,无力的躺在椅子上。

    「皇兄,你不要总是生气,没事要多笑笑。」

    「等小家伙出来,若是个姑娘,将云秀宫里所有首饰都送给她。」

    「但漾漾刻的簪子就给我陪葬吧,我可喜欢了。」

    「若是个小皇子,皇兄给我的封地,也留给小家伙。」

    她说着话的时候,整个人虚的厉害。

    凌文清知道凌逸怕是撑不住了,他握着凌逸的手,眼泪温热。

    宽大的袖子下边,血肉被吞噬干净。

    凌逸突然喷出一口黑血,「皇、皇兄,我好像看见、我娘来接我了……」

    凌逸死了。

    胳膊无力的垂

    在身侧。

    凌文清虽是天子,面对死亡依旧回天乏术。

    他抱着凌逸的尸体,拼命喊她的名字。

    谢水韵抹着眼泪,她进宫的时候,凌逸还不算大。

    和自家弟弟一样,在谢水韵心里都是个小孩。

    沈漾头一次直面死亡。

    眼泪不要命的在地面汇聚成小河,沈隋说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心情。

    空荡荡的。

    凌逸到死也没留给他一句话。

    天空乌云密布。

    好不容易晴起来的天,好像又要下雪。

    凌文清打横抱着凌逸的尸体,他走路摇摇晃晃。

    旁边的侍卫想要搭把手,被凌文清一脚踢开。

    轿撵上留着双人的位置。

    凌文清将凌逸放好,声音冷漠,「回宫。」

    谢水韵拿帕子抹去通红的眼眶,她和凌文清一块来的。

    明黄的轿子从小巷离开,谢言川站在谢水韵后边,「阿姐。」

    谢水韵叹了口气,「皇上肯定不好受,阿川,送我回去。」

    她要去陪着皇上。

    肚子里的奶娃娃踢了一脚。

    谢水韵抿着嘴。

    会客厅里的污血还没处理干净,三七跟着一块走了。

    沈隋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沈漾蹲坐在他前边。

    「三哥,你怎么了。」

    许久之后,沈隋的目光渐渐聚焦。

    「漾漾,我做错了吗。」

    他当初若是答应凌逸,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沈隋的手凉的吓人。

    沈漾握着沈隋的胳膊,「三哥,你别多想,感情本来就不是勉强的。」

    「你若因为愧疚娶了公主,日子久了,肯定会出现矛盾。」

    虽然凌逸的选择,让所有人都很痛心。

    可她不后悔。

    沈漾把沈隋从地上拉起来,给他倒了杯热水,「三哥好好休息。」

    她去里间把最后一根没刻完的簪子找了出来。

    或许因为心神不宁。

    刻刀扎进指尖,沈漾疼的手指一缩,一抹血珠落在花蕊中心。

    石榴花红的鲜艳。

    谢言川直到夜晚才回来。

    木头盒子里装着四根簪子,沈漾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等着。

    「谢言川。」

    她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坐的久了,头晕的厉害。

    身子不自觉的往下倒,谢言川一把将沈漾揽在怀里。

    「没事吧,漾漾。」

    小姑娘摇摇头,「宫里怎么样。」

    会客厅里点着油烛。

    沈隋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不晓得在想什么。

    沈唐还在找关于山上莲的线索。

    谢言川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皇上今天一下午把自己和公主关在云秀殿里,直到傍晚才出来。」

    「公主的葬礼暂定于年后,皇上吩咐,要用国葬。」

    大宁从开国到如今。

    国葬的规格一共也没几次。

    国葬之前,所有官员百姓都需沐浴焚香,戒食荤腥。

    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沈漾点点头,「这余下的簪子还有四支。」

    「我明天给公主送过去。」

    当夜。

    凌文清下了圣旨,礼部尚书之子张贺藐视皇权,欺君犯上。

    满门抄斩。

    http://www.cxbz958.org/nongmentuanchongxiaomujiangyangjialushangkaiguale/3684185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xbz958.org。鬼吹灯手机版阅读网址:m.cxbz95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