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应姒姒耳边回响着他有力的否定,察觉自己此番言语过于扫兴,她笑着道:“我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啊。我俩定能白头偕老的。”

    秦宴辞听到白头偕老几个字,被蒙上心理阴影,此刻阴霾退散,露出笑容:“嗯,白头偕老,生生世世在一起。”

    应姒姒也笑了,生生世世?

    一个大男人,二十好几的人了,感情用事,太幼稚了吧。

    陡然,她笑容一顿。

    脑子里冒出老太太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从李玉薇处得知前世今生。

    或许,真的有生生世世的。

    就像春夏秋冬,周而复始。

    .........

    两人经过一处路口分开。

    应姒姒先到邮局寄信,接着去学习单位上课,老师通知下周上车学习。

    学员们特别激动,理论知识学习了近两个月,总算能够摸到车了。

    老师双手示意:“静一静,静一静!咱们这么多学生,不是一起学的,每天三个人,从座位号开始,轮着来,明天1-3号,依次推算。周末休息。”

    “咱们近四十号人,每天三个人,再除去周末,轮上一次岂不是要半个月?学到猴年马月才会熟练?”有人不满意。

    “就是!这不故意刁难人吗?”

    老师:“单位只有这个条件,嫌慢用自己家的车。”

    学员们又绷不住了,议论纷纷:

    “谁家能有车?”

    “本来考试就勉勉强强,如今还要在练车上给我们出难题,人为给我们设计阻碍......”

    “........”

    应姒姒默默翻开笔记本上自带的日历,计算着自己练车的时间。

    今天是阴历的五月十二,从黄艳秋到她,得六天后,不耽误她八月初回老家。

    阿辞说,从姜老师那知晓,今年大学开学在阳历的九月十号,也就是说,她回老家的那几天,是戴眼镜的阿辞陪着她,她要不要带他回老家?

    把他介绍给妈妈认识?

    老师拍桌子:“一个个的,能不能安静点?不想练就滚蛋!”

    大家被震住,不敢继续讨论。

    苗凌小声嘀咕:“言论自由,你管得着吗?”

    “苗凌,你嘟嘟囔囔什么东西?”老师大声呵斥。

    苗凌秒答:“我没说话啊。”

    “当我好糊弄?”老师询问应姒姒:“应姒姒,苗凌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应姒姒结结巴巴,假装害怕似的看向苗凌。

    苗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贱货,不会要坑她吧?

    老师见状,心中了然,他道:“不必怕你的同桌,凡事有我为你撑腰,你放心大胆的说,她敢报复你,我非就此上报惩罚她不可。”

    应姒姒等到想等的话,嘴角浮上一抹狡黠的笑。成天针对我是吧,有你好受的。“她说言论自由,你管得着吗?你个事比,真想给你两个大嘴巴子打烂你那张大破嘴!”

    学员们憋笑。

    苗凌吓一个仰倒,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老师,我没说,应姒姒害我,我根本没说这么大一截的话,是她杜撰的。”

    该死的贱货,故意报复她。

    “我都听见了,你还想抵赖?!不尊重老师,罚五千字检讨。”老师命令道。

    苗凌还想争辩,对上老师毋庸置疑的表情,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哦,知道了。”

    应姒姒偷笑,五千字检讨只是开始,后续老师给你穿小鞋,才是你最难熬的时候。

    嗯哼!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针对我。

    .........

    这一节课,对苗凌来说,度日如年。

    一下课。

    她便拦住应姒姒的去路:“应姒姒,你坑我!”

    “是啊,怎样?”应姒姒大方承认。

    “你给我等着!”苗凌指着她的鼻子威胁,她转身走了。

    应姒姒毫不畏惧,她天天在这儿等着呢。

    黄艳秋走到她跟前:“应姒姒,你不该说那些话的,我听说啊,苗凌的外公,退休前是东城区,街道办的什么负责人呢。她在你这里受了委屈,和她外公一哭诉,她外公摸不准会让人去你的单位,在你的工作中给你使绊子。”

    应姒姒没单位,压根不怕。“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先走啦。”

    “等等,上回借你一块钱。”黄艳秋把一张纸笔,放她手里。

    “好的。”应姒姒拿出钱包,将钱塞进去。

    黄艳秋一瞥,瞄到两张照片,她笑道:“你对象的照片,你随身携带啊,还带两张。”

    应姒姒:“是呀。”

    没办法。

    只放一个,另一个会生气。

    礼物也得送一样的。

    差点忘了,她得为另一个阿辞准备菩提。

    她同黄艳秋告别,再次骑车来到邮局,给魏兵拍了一封电报,麻烦他在买一条,和上次颜色差不多菩提。

    做完这一切,才算了一桩心事。

    她就近在饭馆吃了顿饭,直接来到姜家。

    姜老师上课之余,主动讲了一些他年轻时的经历:

    “考大学那会儿,我读的是绘画专业,学到一半,对数学产生了兴趣,便把画画的事情扔到一边,后来转了专业,毕业后便一直从事数学方面的研究。”

    “阿辞也会画画,跟您学的吗?”

    姜老师:“不是,但教他的老师,是我推荐的一位同学,那个人工作原因搬到南方去了,如今有十来年没见了。前年写信约着聚一聚,后来也没聚成。”

    “您和我家公公是怎么认识的?”应姒姒一直想问,没好意思套近乎。

    “通过别人引荐,准备找你公公办事,他那会儿才二十三,比现在的宴辞还小三岁,已经科室的管理级了。他了解我们的诉求后,没收礼,就把事情给我们办成了。隔了几年,他为你大哥找家庭教师,找到了我,一来二去的,熟悉了,便保持着联系。”姜老师讲到这里,笑了一下:“那时候真年轻啊,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家都老了。”

    应姒姒无法体会一眨眼二十多年的心境。

    她觉得时间过的很慢。

    至少对她来说,是按照一份一秒过的。

    姜老师说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今天就这么着吧的,明天下午我学校里有点事,你不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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