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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博物馆的正确打开方式

    2018年12月,在整个浦江的朋友圈被初雪刷屏的时候,江山应邀走进了浦江博物馆。

    依照之前的约定,江山将带领自己的团队,为上博的一场重大展出,拍摄盛况图片、制作纪念图册。

    这场轰动整个书画圈的大展,就是“丹青宝筏——董其昌书画艺术大展”。

    大展虽打得是董其昌的名号,但令它轰动的原因却不是“董其昌”。

    而是:浙江博物馆出借的《剩山图》(富春山居图的前段),故博出借的《江南春图卷》,辽博的《夏景山口待度图》,

    天-津博物馆王羲之的《寒切帖卷边》,吉博的苏轼《行书洞庭春色》……

    纽约大都会出借的宋徽宗《竹禽图卷》,美-国普林斯顿博物馆的王羲之《行穰贴》,日-本立书道博物馆的颜真卿《楷书自书告身》……

    再加上上博自己的看家字画,足足154幅的传世之作,令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书画爱好者纷纷飞至浦江,共享殿堂盛宴。

    也正是在这天,江山在上博管理层的陪同下,走进了位于博物馆底下的上博办公室。

    在那里,江山不但有幸见到了正在整理中的“上博简”,还在地下二层的库房里见到了楚简中的《孔子诗论》。

    早在1994年的一个春天,香江的文物市场出现了一批战国楚简。

    一直关注战国竹简文字编纂的香江中文大学教授张光裕,将这一信息通知给了上博馆长马承源。

    同时,电传了一些摹本图片。

    之后经研究商议,上博出资购回了包括残简在内的1200余片楚简。

    又过了几个月,马承源的几位香江好友,再次出资收购了500片楚简,一并捐给上博以供研究。

    等多年之后,江山踏足上博库房时,见到的已然不是当年成面条状的湿软竹简。

    而是已经过脱水加固、封于有机玻璃盒里的战国竹简。

    通体泛黄的古简,字体隽细、绘图考究。

    落笔纤小工整、字体颇具楚风。

    而书于楚简之上晦涩难辨的文字内容,则大部分未在人世间出现过。

    看着眼前的“上博简”,江山只想说:如果这样的物件也是伪造的话,那这位帐中之人绝对算是個人物了。

    必须给予重视、并严加保护。

    只可惜自打上博简、清华简、北大简……出现之后。

    这些抢在焚书坑儒前,就已埋于地下的古简,却一直在被持续打假中。

    最初时,几位业内专家并没有对古简的年代产生过怀疑。

    只认为这些有违历史的古简,是不符合史册的“伪史记”。

    没曾想,很多内外行,立马拿这个“伪”字大做文章。

    一时间,各种推测质疑满天飞。

    哪怕古简的真身都没见过,也不妨碍他们做出各种推断。

    起初还未见多大影响,但随着新媒体时代的来临,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质疑者,竟迅速“凭”上了专家、教授的职称。

    这么一来,他们便更执着了。

    但,就像很多专家对那几位“上博简打假者”说得一样: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既然你说“上博简”是伪简,那么就请拿出证据来。

    毕竟‘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连普通老百姓都明白。

    虽然,‘空口无凭、红口白牙’的质疑,不仅是针对“上博简”一个。

    但相比清华简、北大简……“获捐”的来路,首批的“上博简”可是上博出钱收购的。

    所以,这50万的“巨额”收购款,无疑成了“打假者”攻击上博馆长的老生常谈。

    但对于马承源馆长为上博“化缘”而来的那些天价藏品,却只字不提。

    天天吃饱饭不是扒着新面世的《上博简拓本》研究,就是关注着马馆长的一举一动。

    上博简上的每一个字、马馆长说得每一句话,都能立马扒出一篇文章《伪简上博简又添新证》、《再来说说上博简有多假》……

    其中最令他们兴奋的,则是一句马馆长对南博馆长说得话。

    一日,一些还沾着泥土的汉简,被送进了南-京博物馆。

    南博馆长一看,汉简上的部分内容竟然是《战国策》。

    老辣的馆长,面对送上门的仙女,未动分毫凡心。

    转脸就将这些竹简送去了南-京土壤研究所。

    可经过仪器的检测,这些竹简上的泥土居然还真有2000多年的历史。

    但即便面对铁证,馆长依然保持怀疑。

    作为一馆之长的他,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在他看来,这些竹简上的一撇一捺过于潇洒飘逸,并不符合对应朝代的书写习惯。

    慎重起见,这位南博馆长又将竹简送到了上博馆长马承源的面前。

    马馆长肉眼一辨,便肯定了南博馆长怀疑:假的,千万别掏钱。

    不仅如此,他还告之了对方一个新问世的造假技术:这些竹简是用出土的西汉棺材板做得,我们馆也上过当。

    南博馆长在庆幸之余,不忘对外夸赞了一番上博的无私经验。

    不料,等在一旁的“打假专家”,立刻发表了一篇文章《再问上博简,你是否也是棺材板的产物》。

    2000年之后的新媒体,已然迅猛。

    来自各方各届的试问、追问、逼问……极度困扰着这位垂暮之年的上博老馆长。

    最终,在2004年的一个晚上,这位为上博操持了一辈子的老人,在留下一句“我不欠上博的”话后,从窗户一跃而出。

    而马老谢幕的那一年,距离他一手促成的上博新馆还不足十个春秋。

    好在斯人虽已去,罄竹却依然在书。

    有关“上博简”的腰杆子,也正因“枣纸简”等古简的不断出土,日渐粗壮。

    而上博对于“上博简”的整理工作,也一刻未停。

    在他们看来,这项工作的推进才是对老馆长最大的告慰。

    当年马承源购入第一批竹简时,说的就是先抢救式的买回,再做进一步研究。

    因为他已经经历过多次,只要稍加考虑就被日-本收入囊中的战事。

    而马承源在香江的那些朋友,也正是因为他这句话,才将当时香江古玩市场上出现的古简全数买下,并打包捐与上博。

    其实,在江山看来,这上千片的古简中,即便有一些滥竽又何妨。

    上博拢共才掏了50万,先不说捡了多少漏。

    人家那一干就是十多年的整理鉴别工作,还能让假的充了数?

    ……

    2018年的上博地下办公室,当江山看着“上博简”上的昏黄时,十多年前的一场不期而遇,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时候,江山不但不清楚和他一块探险的老人是谁?

    更不知道这位有趣的老人,即将于几个月后谢世。

    那是,2004年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接近闭馆时刻,还没有离开上博的江山,正在分秒必争的临摹一件青铜器。

    一点都没注意到,有位70多岁的老人已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哪个大学的学生?”

    忽然传来的询问,没影响江山半分:“早毕业了。”

    “还以为你也是来完成暑期作业的呢!”

    老人说完,便在展厅中央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

    看着站在青铜古器前目光专注的江山,70有余的马承源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过往。

    曾经的自己,也有过一段水葱似的年华!

    “小伙子,”马承源笑问:“喜欢这座博物馆吗?”

    “还行,挺气派的,”

    虽初入江湖,但江山一点都不承认自己的小罗罗身份:“看着有点像一个大火锅。”

    “火锅?”马承源哈哈一笑:“可惜啊,这口锅太冷了。”

    “我开玩笑呢,”江山卖弄起了自己的一丁点墨水:“其实上博馆的整体外形,是依照它的镇馆之宝大克鼎设计的。”

    “懂得还挺多,”马承源笑问:“那你可知,你画得这件青铜器是什么?”

    江山手不停笔的答道:“何尊。”

    马承源:“知道何尊以何为尊吗?”

    刚出校门的江山,只对美术设计感兴趣:“您知道?”

    “余其宅兹中国,自之义民,”马承源悠悠说道:“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绵延至今,作为中华儿女的我们时常会问:何以中国?”

    空荡荡的展厅内,江山画板上的“何尊”已经完笔。

    马承源看了眼江山的画:“你画得这件青铜器,为我们提供了一份来自3000多年前的答案。”

    江山已经意识到了答案:“余其宅兹中国,自之义民?”

    “对,”

    忽然起身的马承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

    “小伙子,今晚你有福了,趁着何尊来上博参展的机会,我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最早出现‘中国’二字的铭文。”

    说完,在插入了一把钥匙、输入了一串密码后,存放着天下第一尊的展柜,就这么在江山震惊的注视下打开了。

    之后,那篇铸于何尊底部的铭文,便出现在了江山的眼前。

    “您竟然是……”江山惊得不行:“上博的管理员?”

    “厉害吧?”马承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何尊底部的铭文:“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手机出来拍啊。”

    “哦对对,”江山立马拿出了诺基亚:“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马承源压着声道:“我这只饭碗就在伱一念之间了。”

    “嗯!”江山闭着嘴,用力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保守秘密,”

    马老边锁柜子,边眺望了一眼正在走来的保安:“今晚便好好让你见识一下,大人物是怎样参观博物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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