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酒中下毒
连骂带踹地把两人轰了出去，将院子里的死鸟全部扔进了粪坑里，再收拾好酒坛子的碎片，我的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我将毒药瓶子收好，洗了手，打开食盒，里面居然是一只烧鸡，还有一盘猪耳朵和一碗水晶鱼冻。
这两个家伙，还是下了血本的，就这几个菜，可是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扔了也实在太可惜了，反正晚上也没人给我做饭，我也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吧。
我狼吐虎咽一番，肚子里无比满足，心里却又更加空了。如今，连宋二郎和苏小吕都站在了小穆那边，他们居然觉得小穆是用王佳佳的死来换取了襄主的信任，从而扇动了吐蕃内讧。
牺牲？哼，真是可笑！谁的命不是命？就算小穆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就算他是为了整个襄州，那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性命吗？
王佳佳在所有人眼里，也许就只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弱女子，可是，她是我李江湖的爱人，我已计划着多攒一些钱了娶她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岂会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我而去？
小穆，你等着，今天是你走运，我总会找到机会杀了你。
机会？
一个行踪不定的人，要想找到机会杀他，谈何容易。
我不禁又想起了暖心，她上次为了杀小穆就等了好久，她也是在小穆饮食中下了毒，不知为何，小穆居然没事，还装死换取了暖心的后悔和谅解。
这次，我绝不会如暖心一样心软，只要我等到了机会，我一定要小穆为王佳佳陪葬！
每天还是故作镇静地卖豆腐，怀里揣着药瓶，只盼着小穆能再次光顾。可是一连三天，小穆没等到，那个与王佳佳神似的香岚倒是每天都是第一个过来吃豆花。
“哎，我发现你一直喜欢偷偷看我，我好看吗？”香岚再次问道。
我自知又失态了，赶紧低头解释道：“得罪了。我……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未婚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望娘子恕罪。”
“你的未婚妻？”香岚言语中透着兴奋，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问：“那她叫什么名字？漂亮吗？”
我捧起王佳佳送我的小手炉，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她姓王，名佳佳，长得并不漂亮，可是，她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子！”
香岚的眼睛也红了：“那……你爱她吗？”
“爱，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子。”我答道，不知为何，面对这个香岚，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很开心能和她聊天。
“我……其实……”香岚突然落了泪，她朝旁边的黄芪糕点铺看了眼，迅速拿帕子擦了把脸，放下两个铜板，提着篮子便跑了。
心里的思念和苦闷得以发泄了一下，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生意也格外顺，才到中午便卖完了。
我正收拾着摊子，却见小穆和襄主一同朝江湖客栈来了，襄主路过我身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哟，贵客驾到，有失远迎。”福伯迎到门口，顾及满堂宾客，也就没有透露小穆的钦差身份，只是笑着一伸手：“楼上雅间请，阿五，快来，好生伺候着！”
我知道他们又要谈事情，摸了把怀里的小瓶子，快步跑到福伯面前：“福伯，我看你们都挺忙的，我去伺候就好。”
“你去？”福伯仔细打量着我，若有所思。
我压低声音道：“别忘了，我可是未队队长。”
“哦。”福伯咳嗽一声：“江湖啊，你的豆腐卖完了啊？刚好，来帮会儿忙，一会儿供你的午饭啊！”
“好的，多谢掌柜的。”我应道，飞速朝雅间跑去。
阿五已给二人倒了茶，见我进来，大喜：“江湖啊，那你帮我在这儿伺候着，我去端酒菜。”
我见小穆今天还是那身洗脱了色的灰色长衫，斜挎着银白色布包，不禁有些迷茫了。这人好歹也是钦差，难道就只因为其父当初是这个装扮被害的，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就一直把自己弄成这样吗？真是服了他了，他这都来襄州十个月了，就没换过衣裳？不过还好，倒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异味儿，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
而襄主，今日倒是又换了身蓝色带白色毛绒领的长袄，手里还捧着那只精致的手炉，倒是富态十足。
“李江湖也不是外人，既然公证人在此，那我们的合作还继续吗？”小穆并不看我，端起茶杯，拿杯盖拨着茶水也不饮。
“合作？”襄主冷冷一笑：“使君终于想到我们还在合作啊？”
“我们当然一直在合作，要不然，我怎会陪你坐在这儿？”
小穆说起话来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过今天不知是哪里总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菜来了，呵呵，这些全是我们小店的拿手菜。”阿五笑着，将菜从托盘中一盘盘往桌上摆，又朝我道：“李江湖，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酒和碗筷拿上来？”
“哦，好。”
我又激动起来，让我拿酒，这不是刚好给我下毒的机会吗？
我跑下楼梯，刚好碰到石头端着一壶酒和两套餐具过来。
“石头哥，给我吧。”
我从他手里接过托盘，往楼上走了半层楼梯，停了下来，左右瞧瞧并没有人注意，赶紧把托盘放在地上，揭开酒壶的盖子，把怀中的毒药全倒了进去。
毒酒！
砒 霜本就无色无味，除非用银器试毒，否则很难察觉。而襄主，他知道我要杀小穆，这几天怕是也对小穆恨之入骨了，毒药就是他给的，他应该不会揭穿我吧？
“快点儿！”
我晃了晃酒壶，起身刚换了口气，就见阿五在二楼的楼道口催促道，只得加快几步。
“给我，瞧你，笨手笨脚的。”阿五嘀咕道，从我手里夺走托盘进雅间去了。
我将装毒的小瓶子藏到楼道口一盆绿植的土里，也跟了进去。襄主请小穆吃酒，他应该会猜到我会在酒里下毒，他还会吃酒吗？他要是不吃，小穆又会不会起疑呢？
我默默地站在门边，只见阿五给二人摆好碗筷和酒杯，端起酒壶来，给他们满上了酒，然后深深一弯腰：“酒菜都齐了，二位客官请慢用，小的就先下楼忙去了，江湖，过来，好好儿伺候着。”
“嗯，是。”
我上前两步，低头不敢看他们，生怕小穆从我眼中发现了异样。阿五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整个雅间，不，或许是整个客堂的二楼就只有我们三人了。由于与后面的客房不相通，就算平着人字号房，可是中间有院落隔开了，也算是一座孤楼。
狐寂！
整间屋子静得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于是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只留眼睛的余光朝桌上的酒杯看去。
“哈哈哈哈，来，使君，这可是江湖客栈里最出名的桃花酿，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襄主率先端起了酒杯，朝小穆敬去。
我偷偷咽了口唾沫，双手紧张地握住了衣裳，就见小穆也举起杯来。
小穆……我觉得心里越来越紧。
“好，不管吐蕃各部怎么闹，我们的友谊怎能破坏？毕竟，我真正想要与之合作的是襄主，而不是吐蕃那群勾心斗角，借铲除细作而排除异己的傻子！”小穆说道，将酒杯碰了上去：“请！”
小穆！我忍不住向前一步，又暗暗掐了一下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江湖，你可不许心软，小穆杀了王佳佳，他可是你的仇人，他死有余辜！
“果然是好酒！酒香醇厚，回味无穷！”小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睛，咂咂嘴，看起来十分享受。
小穆……他吃了毒酒！我只觉得全身酸软，整个人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才保持住站姿。
我该怎么办？小穆他可是钦差，他就这么被毒死了，客栈难逃干系，不但阿五等小二会被问罪，怕是穆娘子和李东升他们也要受到牵连……
不，怎能让他们受罪？到时候我就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头上，大仇得报，死也值了。能跟王佳佳去阴间作一对鬼夫妻，也算了却了一桩遗憾。只是阿娘……我无法再见了，请恕孩儿不孝！
我心中感慨万千，再次朝二人看去，只见襄主端着酒并没吃，也如我一般默默地盯着小穆，似乎在等他毒发。
小穆终于睁开了眼睛，满足地一笑，将杯口朝下一倒：“我先干为敬，襄主随意。”
襄主回过神来，尴尬朝自己的酒杯看了看：“使君海量，在下不胜酒力，突然很是担心吃酒误事……呵呵，不知我们下一步，还要如何合作啊？”
“没事儿，吃酒嘛，尽兴就好，我最讨厌别人劝酒了，所以，我吃酒也从不强人所难。”小穆倒是随和，夹了块菜吃了，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又是一口下了肚。
我在心中默默数到了五十，眼见小穆把桌上的鸡鸭鱼肉都尝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不适。襄主也朝我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怎么回事？这毒药怎么不管用了？我盯着酒壶一片迷茫。
襄主再次看了眼手中的酒，笑道：“让使君见笑了，有道是舍命陪君子，难得能跟使君一起吃酒，真是三生有幸，就算醉成了烂泥，大不了被人笑话一通也就罢了。”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我看着二人推杯换盏，彻底懵了，难道一直藏在我怀里的毒药被人偷偷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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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还是下了血本的，就这几个菜，可是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扔了也实在太可惜了，反正晚上也没人给我做饭，我也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吧。
我狼吐虎咽一番，肚子里无比满足，心里却又更加空了。如今，连宋二郎和苏小吕都站在了小穆那边，他们居然觉得小穆是用王佳佳的死来换取了襄主的信任，从而扇动了吐蕃内讧。
牺牲？哼，真是可笑！谁的命不是命？就算小穆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就算他是为了整个襄州，那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性命吗？
王佳佳在所有人眼里，也许就只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弱女子，可是，她是我李江湖的爱人，我已计划着多攒一些钱了娶她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岂会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我而去？
小穆，你等着，今天是你走运，我总会找到机会杀了你。
机会？
一个行踪不定的人，要想找到机会杀他，谈何容易。
我不禁又想起了暖心，她上次为了杀小穆就等了好久，她也是在小穆饮食中下了毒，不知为何，小穆居然没事，还装死换取了暖心的后悔和谅解。
这次，我绝不会如暖心一样心软，只要我等到了机会，我一定要小穆为王佳佳陪葬！
每天还是故作镇静地卖豆腐，怀里揣着药瓶，只盼着小穆能再次光顾。可是一连三天，小穆没等到，那个与王佳佳神似的香岚倒是每天都是第一个过来吃豆花。
“哎，我发现你一直喜欢偷偷看我，我好看吗？”香岚再次问道。
我自知又失态了，赶紧低头解释道：“得罪了。我……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未婚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望娘子恕罪。”
“你的未婚妻？”香岚言语中透着兴奋，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问：“那她叫什么名字？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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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岚的眼睛也红了：“那……你爱她吗？”
“爱，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子。”我答道，不知为何，面对这个香岚，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很开心能和她聊天。
“我……其实……”香岚突然落了泪，她朝旁边的黄芪糕点铺看了眼，迅速拿帕子擦了把脸，放下两个铜板，提着篮子便跑了。
心里的思念和苦闷得以发泄了一下，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生意也格外顺，才到中午便卖完了。
我正收拾着摊子，却见小穆和襄主一同朝江湖客栈来了，襄主路过我身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哟，贵客驾到，有失远迎。”福伯迎到门口，顾及满堂宾客，也就没有透露小穆的钦差身份，只是笑着一伸手：“楼上雅间请，阿五，快来，好生伺候着！”
我知道他们又要谈事情，摸了把怀里的小瓶子，快步跑到福伯面前：“福伯，我看你们都挺忙的，我去伺候就好。”
“你去？”福伯仔细打量着我，若有所思。
我压低声音道：“别忘了，我可是未队队长。”
“哦。”福伯咳嗽一声：“江湖啊，你的豆腐卖完了啊？刚好，来帮会儿忙，一会儿供你的午饭啊！”
“好的，多谢掌柜的。”我应道，飞速朝雅间跑去。
阿五已给二人倒了茶，见我进来，大喜：“江湖啊，那你帮我在这儿伺候着，我去端酒菜。”
我见小穆今天还是那身洗脱了色的灰色长衫，斜挎着银白色布包，不禁有些迷茫了。这人好歹也是钦差，难道就只因为其父当初是这个装扮被害的，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就一直把自己弄成这样吗？真是服了他了，他这都来襄州十个月了，就没换过衣裳？不过还好，倒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异味儿，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
而襄主，今日倒是又换了身蓝色带白色毛绒领的长袄，手里还捧着那只精致的手炉，倒是富态十足。
“李江湖也不是外人，既然公证人在此，那我们的合作还继续吗？”小穆并不看我，端起茶杯，拿杯盖拨着茶水也不饮。
“合作？”襄主冷冷一笑：“使君终于想到我们还在合作啊？”
“我们当然一直在合作，要不然，我怎会陪你坐在这儿？”
小穆说起话来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过今天不知是哪里总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菜来了，呵呵，这些全是我们小店的拿手菜。”阿五笑着，将菜从托盘中一盘盘往桌上摆，又朝我道：“李江湖，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酒和碗筷拿上来？”
“哦，好。”
我又激动起来，让我拿酒，这不是刚好给我下毒的机会吗？
我跑下楼梯，刚好碰到石头端着一壶酒和两套餐具过来。
“石头哥，给我吧。”
我从他手里接过托盘，往楼上走了半层楼梯，停了下来，左右瞧瞧并没有人注意，赶紧把托盘放在地上，揭开酒壶的盖子，把怀中的毒药全倒了进去。
毒酒！
砒 霜本就无色无味，除非用银器试毒，否则很难察觉。而襄主，他知道我要杀小穆，这几天怕是也对小穆恨之入骨了，毒药就是他给的，他应该不会揭穿我吧？
“快点儿！”
我晃了晃酒壶，起身刚换了口气，就见阿五在二楼的楼道口催促道，只得加快几步。
“给我，瞧你，笨手笨脚的。”阿五嘀咕道，从我手里夺走托盘进雅间去了。
我将装毒的小瓶子藏到楼道口一盆绿植的土里，也跟了进去。襄主请小穆吃酒，他应该会猜到我会在酒里下毒，他还会吃酒吗？他要是不吃，小穆又会不会起疑呢？
我默默地站在门边，只见阿五给二人摆好碗筷和酒杯，端起酒壶来，给他们满上了酒，然后深深一弯腰：“酒菜都齐了，二位客官请慢用，小的就先下楼忙去了，江湖，过来，好好儿伺候着。”
“嗯，是。”
我上前两步，低头不敢看他们，生怕小穆从我眼中发现了异样。阿五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整个雅间，不，或许是整个客堂的二楼就只有我们三人了。由于与后面的客房不相通，就算平着人字号房，可是中间有院落隔开了，也算是一座孤楼。
狐寂！
整间屋子静得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于是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只留眼睛的余光朝桌上的酒杯看去。
“哈哈哈哈，来，使君，这可是江湖客栈里最出名的桃花酿，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襄主率先端起了酒杯，朝小穆敬去。
我偷偷咽了口唾沫，双手紧张地握住了衣裳，就见小穆也举起杯来。
小穆……我觉得心里越来越紧。
“好，不管吐蕃各部怎么闹，我们的友谊怎能破坏？毕竟，我真正想要与之合作的是襄主，而不是吐蕃那群勾心斗角，借铲除细作而排除异己的傻子！”小穆说道，将酒杯碰了上去：“请！”
小穆！我忍不住向前一步，又暗暗掐了一下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江湖，你可不许心软，小穆杀了王佳佳，他可是你的仇人，他死有余辜！
“果然是好酒！酒香醇厚，回味无穷！”小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睛，咂咂嘴，看起来十分享受。
小穆……他吃了毒酒！我只觉得全身酸软，整个人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才保持住站姿。
我该怎么办？小穆他可是钦差，他就这么被毒死了，客栈难逃干系，不但阿五等小二会被问罪，怕是穆娘子和李东升他们也要受到牵连……
不，怎能让他们受罪？到时候我就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头上，大仇得报，死也值了。能跟王佳佳去阴间作一对鬼夫妻，也算了却了一桩遗憾。只是阿娘……我无法再见了，请恕孩儿不孝！
我心中感慨万千，再次朝二人看去，只见襄主端着酒并没吃，也如我一般默默地盯着小穆，似乎在等他毒发。
小穆终于睁开了眼睛，满足地一笑，将杯口朝下一倒：“我先干为敬，襄主随意。”
襄主回过神来，尴尬朝自己的酒杯看了看：“使君海量，在下不胜酒力，突然很是担心吃酒误事……呵呵，不知我们下一步，还要如何合作啊？”
“没事儿，吃酒嘛，尽兴就好，我最讨厌别人劝酒了，所以，我吃酒也从不强人所难。”小穆倒是随和，夹了块菜吃了，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又是一口下了肚。
我在心中默默数到了五十，眼见小穆把桌上的鸡鸭鱼肉都尝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不适。襄主也朝我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怎么回事？这毒药怎么不管用了？我盯着酒壶一片迷茫。
襄主再次看了眼手中的酒，笑道：“让使君见笑了，有道是舍命陪君子，难得能跟使君一起吃酒，真是三生有幸，就算醉成了烂泥，大不了被人笑话一通也就罢了。”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我看着二人推杯换盏，彻底懵了，难道一直藏在我怀里的毒药被人偷偷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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