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开局遇合葬,空间在手闯八零 > 第一章 诈尸了

第一章 诈尸了

    桃小蹊是被一阵刺鼻的桐油味呛醒的,还有一声声刺耳的铁锤砸钉的金属声。

    黑,纯粹而浓烈,周围充斥着嘈杂而混沌的声音,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可是这声音却像是被厚厚的墙壁阻隔,清晰又遥远,她隐隐意识到自己躺在一方逼仄的空间里。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桐油够了,公鸡拿来”,桐油?公鸡?哀嚎?铁钉?所以她现在躺的是…棺…?!!

    桃小蹊的头皮到脚趾头整个麻了。

    冷静冷静冷静!桃小蹊心里一遍一遍强迫着自己,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人间可爱,你待人真诚大方又有礼,多金有钱又活好,没有理由被人陷害,所以是哪里出了错,不对不对,当下之急是先逃出去!

    她努力睁大眼,却什么也看不见,本能地伸手想要去冲破这黑暗,却发现动弹不得,双手和脚都被缚住了!她立马又扯开喉咙呼救,却在几声歇斯底里后败下阵来,嘴竟然也被堵上了,这是有人存心置她于死地啊!

    被困在这个逼仄的匣子里,死,变得很容易,活,却很难。

    但是不甘心啊!

    她奋力扭动着身体,用脑袋去碰棺木,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可是没等她碰到木板,却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物体。那物体还发出了一声闷哼,桃小蹊条件反射般弹了回去,远离了它,可是下一秒她又欣喜若狂,这是——人?

    她卯足劲壮着胆子又去撞了一下,那人又哼了一声,比刚才声音还要大,是活的人!活的!!

    接下来的桃小蹊拼尽全身的力气向那人滚去,用下巴用脑袋用屁股用一切能用得着的地方怼他、踢他、弄醒他。

    终于,那人有了反应。

    沉重的一声闷哼,像是从地狱发传来,历经十八层,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腐朽、糜烂而又充满新生的力量,在桃小蹊听来,这声音犹如黑暗里的太阳给她希望,犹如久旱的雨水给她慰藉。

    她继续怼他、踢他、顶他。

    突然,她感受到什么东西也顶在了她的腰际,这敏感而又特殊的位置迫使着她停了下来。

    对方好像很满意她的反应,按着她的手松了松,开口道,“别动了。”这一声气息微弱,却好似祈求。

    桃小蹊虽然同情对方,但是她不想被人活埋啊,所以她继续扭动起来。

    这时一双大手圈了上来,紧紧地禁锢住了她,“叫你别动!”语气里皆是颤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唔唔唔……”桃小蹊连连摇头,她的目的很明确——出去!

    “别动,我会带你出去。”男人再次艰难开口,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

    桃小蹊就真的没动了,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莫名地有种蛊惑,事实是她也没力气了,身上的衣服黏答答地贴在身上,她已经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就要飞起来……

    李南山感受到怀里的人晕死了过去,尽管身子还很虚弱,可是经过刚刚姑娘的一番“折腾”,显然让他有了一种回光返照的力量,他抬起手猛地往头顶砸去,一拳又一拳。

    李家人正把一只肥大的公鸡捆来放在棺头,就听见棺木里传来一声咚的响声,李家族长和道士相看一眼,以为是错觉,正要继续,一阵骤雨般的敲打声又传了过来,这一下众人都听见了,当下就有人仓惶而逃,嘴里还不忘叫道“诈尸了诈尸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孩子叫,女人跑,跌跌撞撞的人们七魂吓掉五魂。

    李老汉就要去找道士,可哪里还有道士的影子,早跑得没影了。

    “快,快,定棺!”李老汉立马想到了孙旺财把人交给他时提醒他的话,当机立断,脖子上青筋吼了出来,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害怕。

    “老李,这……这,里头,里头有……”八大仙其中的一个李旷伏哆哆嗦嗦劝道。

    “开棺开棺,我儿没死呢,我儿子舍不得走呢!”李家婆子扑在棺木上,哭成泪人。

    “起开,你个傻婆娘,你儿子死了,你亲眼看着的啊!”李老汉一把提起自己的娘们,再次命令定棺的八人定棺。

    可随着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捶打声传来,无人敢动。

    “抬棺抬棺,大家伙抬棺啊!”李老汉痛下决心,决定提前入土。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呼唤声传来,“爹……”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虽然微弱却摄人心魄。

    李老汉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没来得及反应,李婆子发了疯一般又扑了上去……

    桃小溪本来已经飞了好远,眼看前方一片明媚,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她觉得很安宁,想要停下来,可是突然身后一道强光把她拉了回去,瞬间头疼欲裂,脑袋嗡嗡作响,她重新跌回了一片无底的黑渊,张开的手拼命向前挥舞,却什么也抓不住,任由一股分辨不清的气流七荤八素地砸过来:桃小蹊孙旺财孙贝贝李南山李南秋姚幼花投河合葬……

    她很难过,不知缘由地难过,就是很难过,好像永远地失去了什么东西,她的脑袋变得很沉很沉,多了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有所预感了,她大概是穿越了。那些名字,不正是她上解剖理论课无聊偷看的一本年代文么?讲一个女人靠踩着别人搭上下乡知青从此摇身变凤凰,而她是穿成了书里的十八线女配炮灰桃小蹊?凭什么?就因为她俩名字一样?这书还是妈妈安利给她的呢……但是她根本来不急追根求源,就感受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比遇见自己的死亡还要让人悲伤,上一世的她是中医世家一脉单传的“妇科圣手”,虽然还没毕业,但是方圆十里已经小有名气,大家都知道桃家祖传的看女人病的本事传女不传男,所以来找她治病的女人踏破门槛,只要她一毕业,就可以立马回家继承家业家产,如今眼看一片大好前程没了,换来的是这一手的烂牌,她现在有什么呢?哦,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一个视自己为草芥的婆家和丈夫,还有一个可有可无的娘家大哥,因为父母早亡,她早没了依靠。

    更可恨的是这书里的世界,男尊女卑,女人要是生下了男娃还好,要是生不出来,那简直形同滔天大罪,是连带着自己的整个家人都抬不起头来的。而且,他们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馒头村的女人不用拼事业,全窝在家,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这座大山,不是在家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呵,她桃小蹊自打出生便是养尊处优,俨然混世魔王,如今要她来这里相夫教子生娃娃,外加伺候公公婆婆逆来顺受?她表示就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桃小蹊心里呼唤着妈妈,心想你干嘛要给我看这玩意呢,要是霸总宠妻也就罢了,这算个啥,渡劫也不带这样惨的。

    她的泪啊,一半为即将到手又打了水漂的人生巅峰,一半为无可奈何的悲惨现状,就那么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眼睛固执地不肯睁开。

    李南山举着的一条毛巾,已经全湿了。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伤心事,以至于泪水擦也擦不干。莫名地,他的心狠狠地揪着,眉头也不知不觉拧了起来。

    门外的堂屋里,昏暗的煤油灯衬得屋子更加的阴森,李婆子已经从大悲大喜中冷静下来,时不时拿眼瞟一眼当家的男人和西侧坐着的庆家媒婆。庆家媒婆不是一般的媒婆,她专为逝去的年轻人配婚,此时她一脸愁云,显然,她也没想到这事能发展成这样。

    而东侧李老汉抽着旱烟,眉头已经拧成一座山。儿子南山活过来了是天大的喜事,本来他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名光荣的煤矿工人,是老李家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荣耀,家里打算年底就张罗着给他娶媳妇,却不想他因救工友被埋在了矿井里,当场就被草率地宣布了殉职。当娘的心疼儿子孤零零走了,不忍心,好不容易说服他应下了这在馒头村消失了些年份的习俗,好让儿子在那边有个伴,却不想最终闹成了一个荒唐。

    谁能想到,孙旺财那寻短见跳了河的媳妇桃小蹊也活过来了,这事就是说书的都不敢这样编啊。

    “人去叫了吗?”李老汉开口,敲了敲手里的烟灰。

    庆家媒婆一个激灵,赶忙接口,“去叫了,我儿去叫了。”

    李老汉又陷入了沉默,吧嗒吧嗒吸着旱烟,像是要把烟杆子也吞进肚子里去。

    “怎么还没来——”话音才落,门口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庆家媒婆的儿子小海。

    “怎么样了,人呢?”庆家媒婆立马起身上前询问,又望向门外。

    庆家孩子拍打着胸口,刚刚跑得太急,岔气了,这会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道,“他们说说这女的已经是是你们的了,他们横竖是不管了,任由你们处置。”

    “这他娘的什么屁话!”李老汉跳脚,声音冲破了屋顶,李婆子给他递眼色让他小声点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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