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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8 我不会治,我懂得治

    俞莲舟点点头,吩咐知客道人道:“去叫人抬了你三师叔来。”

    那道人闻言,急急奔出。

    扈大牛连忙道:“在下去房中看顾便是,何必还要劳动俞三侠?”

    叶孤鸿轻轻一拉扈大牛,笑道:“大牛哥虽是好心,只是想来俞三侠平素也独处久了,难得今日人多热闹,请他出来坐一坐,宽一宽怀抱也好。”

    其实他这话也是顺口一说,真正想法,却是想到俞三周身瘫痪,屎尿都难自主,纵然武当弟子伺候再殷勤,那房里味道怕也不大好闻,似俞三这等心高气傲性子,想来不愿被人瞧见邋遢一面,何况还有这么多峨眉女弟子。

    俞莲舟、张松溪都是心思细腻之人,立刻察觉出叶孤鸿一番好意,感激道:“师弟说的不错。”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两个弟子抬着一张软椅,慢慢走入厅来。

    软椅上,一条大汉瘫坐其上,这汉子约莫三十八九年纪,双眉斜飞,高鼻大眼,生得极为俊朗,只是大约少见天日,皮肤苍白松弛,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郁郁之色。

    汉子穿着一袭干干净净白衣,头发胡须亦打理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特意梳洗整洁,才出来见人。

    宋远桥上前,亲手扶着软椅放稳,对众人道:“这便是我三弟俞岱岩。三弟,这是峨眉派的几位师妹师弟,还有派中供奉扈大夫,以及这位唐珙唐贤弟。”

    峨眉众女见这般一条好汉,如今手指都不能动弹,都不由红了眼眶,齐齐行礼道:“见过俞师兄。”

    唐珙亦抱拳道:“久仰俞三侠侠名,今日得见,乃唐某平生幸事。”

    俞岱岩眼神扫过众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恕俞某有伤在身,不能见礼了。”

    自俞岱岩进得大厅,扈大牛便不眨眼盯着他看,此刻忽然开口道:“俞三侠,你的伤势,是被人以雄浑指力,捏断周身骨骼所致?”

    俞岱岩微微诧异,望了望扈大牛,点头道:“不错!伤我之人,用的是少林派金刚指力!”

    宋大、俞二、张四、殷六,齐齐露出讶色,张四忽然喝道:“老七,是你对大牛兄弟说了三哥伤情么?”

    莫声谷叫道:“我是碎嘴子婆娘么?平白说这个做什么。”

    他一口否认,其余四侠脸上同时露出一抹喜色。

    俞岱岩自然知道兄弟们为何欢喜,苦笑道:“这位大夫一眼瞧出伤我者所用手法,本事果然极为了得,只是我浑身骨骼寸断,如今横生斜长,愈发不成模样,便是神仙下凡,只怕也难救治。”

    宋远桥劝道:“三弟,世事非人力可知,自古以来多少困境,每每于不可为时,别有花明柳暗,这位大牛兄弟既有非凡眼力,让他仔细瞧瞧何妨?”

    俞岱岩残废多年,心中已是自暴自弃,隐隐有些不愿让大夫诊断,以免再次失望。

    但宋远桥既然开口,他便宁愿自己伤心,亦不肯拂了兄长好意,强笑道:“哈哈,这位兄弟不远千里而来,小弟岂有不愿他看的?兄弟,伱来替我瞧一瞧吧,别有压力,俞某自家事自家知,你瞧了难治,只顾明说便是。”

    扈大牛点点头,上前来把他浑身细细摸了一遍,点头自语道:“筋骨寸断,好生凶残。”

    抬头看向众人,摇头道:“俞三侠的伤势,我治不了。”

    武当众侠面色瞬间黯然,俞三哈哈一笑,强做豪迈之态,挑挑眉毛道:“我说什么来着?”又斜眼去看他的兄弟:“你们不要露出这般脸色,让人家大夫……”

    话没说完,便听扈大牛道:“但我知道怎么治。”

    武当众侠一愣,瞬间一双双眼睛,齐齐放出光来,都锁定在扈大牛脸上。

    俞三亦是呆了,片刻才回过神,问自己徒弟道:“灵虚,他、他说什么?师父好像听他说……”

    那灵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乃是武当三代弟子中,除了宋书铭外,天资最为出众之人,众侠特意让他投在俞岱岩名下,继承他的武艺,师徒相处六七年,感情便如父子一般。

    灵虚哗的流下两行泪来,颤声道:“师父,这位大夫说,他、他知道怎么治你……”

    俞岱岩神色呆呆的,目光慢慢转向扈大牛,泪水一点一点在眼眶中蓄积起来。

    俞莲舟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扈大牛,紧张道:“你刚才不是说治不了?”

    扈大牛哎哟一声痛叫,俞莲舟连忙撒手,不迭口的道歉,扈大牛看看手腕,已是黑了一圈,撇撇嘴,委屈巴巴道:“我是治不了,但我师父告诉过我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治,所以我知道怎么治疗……”

    张四、殷六同时叫道:“令师如今在何方行医?我们这就去请他老人家。”

    叶孤鸿道:“诸位师兄莫要慌乱,大牛哥不是说空话的人,你们放宽心且听他说。”

    宋远桥忽然把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传出,众人都是一震,宋远桥沉声道:“临大事须有静气,都不要说话,让大牛兄弟慢慢说——大牛兄弟,你的师父如今在哪里?”他说要有静气,神情也自镇定,然而说话的声音,却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被武当六侠十二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连魔教教主亦难有此待遇,扈大牛身临其境,紧张的连吞口水,好容易理顺了脑子,慢慢说道:“其实找我师父也没用,因为他没有药。我师父曾说起过,西域有一个金刚派,怀疑是少林旁支,外家功夫最是了得,他有一门极为厉害怪异的手法,可以寸寸折断人的肢骨,此伤无药可治,只有其本派的密药‘黑玉膏’可救。但是此药的配方,除他自家传人之外再无人知,因此我说,我知道如何治,但我不会治。”

    “金刚派?黑玉膏?孩子,你没记错吧?”

    忽然一人急急问道,众人循声看去,都是一愣,武当六侠齐声叫道:“师父,你不是闭关了么?如何又出来了?”

    来者正是张三丰,他摆摆手,顺口道:“本来正要入定参悟太极之道,忽想起利亨今日回来,怕是带了媳妇儿来的,我这做师父若径自闭关,岂能对得起人家峨眉派的姑娘?因此特地要来见一面,不过现在看来,老六的媳妇儿跑不掉,倒是老三的事情更着急。好孩子,你继续说,那金刚派是个什么情形!”

    张三丰亲自垂询,扈大牛愈发紧张,连忙摇头道:“张真人,晚辈知道的,已然尽数说了,我这一门,历来有记录见闻的习惯,我师父所说金刚派一事,也是从师祖的笔记中看来,总之只要得到那黑玉膏,或者有配方让我配出来,俞三侠的伤势便能医治,嗯,只是要吃一番大苦头。”

    张三丰、宋大、俞二、张四、殷六、莫七,师徒六个齐声问道:“什么苦头?”

    扈大牛说起具体医治方案,顿时从容许多:“要把俞三侠骨头长好之处,从新折断,再细细接凑妥当,抹上那黑玉膏,便能痊愈,只是俞三侠伤残已久,纵然痊愈,武功怕是也难以尽复旧观了。”

    张三丰闻言连连点头,两行老泪不由垂落,激动道:“那又怕什么?老三这些年来,虽不能动弹,却把内功苦练不休,如今他几个兄弟中,单说内功,怕是远桥也未必能比上他,只要他伤愈,便是肢体有些笨拙亦无妨,老道依着他的情形,再创出几套功夫传他便是!”

    叶孤鸿听得暗暗倾佩,心道这当真是大宗师的气派,说起创造武功,便如吃饭喝水一般理所当然。

    宋远桥几个师兄弟也都激动万分,紧紧抱着俞岱岩,一个个泣不成声,只有莫七跳来跳去,一边大哭一边叫道:“师父,大师哥,那个金刚派在哪里?我今天便出发,去抢了他的黑玉膏回来给三哥治病!”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由面面相觑,互相闻讯一番,竟是谁也不曾听过金刚派这个名号,已不知其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焦急间,还是张三丰说道:“依老道想来,他既然在西域,又和少林寺有渊源,门人行事又这般凶残,只怕多半便是当年偷学少林武功的头陀传人!当年苦慧禅师远走西域,开创西域少林,亦是有意要打探那头陀下落,我等只消去往西域少林寺,多半能探听到金刚派的端倪!”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听张三丰这意思,多年不下武当山的他,竟是起意要亲赴西域,替徒儿寻找疗伤灵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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