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一体两面的联动【6.5K大章】
随着消息在圈子里逐渐传开，《怪侠一枝梅》试镜的最后两天来得演员也愈发多了。
不过大多都是二线以下，唯一一个名气比较高的还是高飞的老熟人——万倩！
话说万倩自从和高飞合作了一次《搜索》之后，终于脱离了原来圈内小透明的现状，陆陆续续也出演了不少电视剧。
可这些资源终究都比不上当初的《搜索》，所以先前《寻龙诀》试镜的时候她才会巴巴的赶过来试镜。
而事情后来的发展也没有超出她的预料，曾离果然借着“丁思甜”这个角色火了一把。
为了这事儿，万倩私下里不知道郁闷了多久。
故此即便这次荆如忆只是一个故事单元的女主，但万倩还是主动的凑了上来。
而见她自己都不嫌弃戏份少，高飞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毕竟无论是演技还名气，万倩都是最佳的人选。
至于原来北影这边推荐的佟丽雅，高飞便只能说声遗憾了。
……
就这样，随着时间流逝，《怪侠一枝梅》的演员终于被高飞凑齐了。
最重要的一枝梅四人组中，除了高飞和刘师师之外。
“千面戏子”贺小梅的角色，被马天雨拿下；
“翻江大盗”柴胡，则被高飞的老熟人释心宇拿下。
本来高飞还想给赵莉颖留个角色的，但没想到有部叫《人在囧途》的电影项目竟然找她来演女主，于是小赵助理当即便屁颠屁颠的拍电影去了。
见此情形，高飞也只能暗叹对方眼瞎了。
不过他也没有浪费这个推荐名额，直接将先前在《楚留香传奇》剧组合作过的崔朋找了过来，准备邀请他出演剧中的大反派严世藩。
在高飞看来反派也是有等级。
很多人饰演反派都太过浮于表面，而崔朋的坏就属于比较高级的那种。甚至能让人忽略三观，被他的节奏带着跑。
只是当他提出这个想法时，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国利却有些犹豫了。
因为严世藩这个人在明史之中，是有明确记载的。
即“短项肥体，眇一目”。
翻译过来就是一个身材胖、脖子粗的独眼龙。
因此对高飞找崔朋这样的一个帅哥，来饰演史料记载中特点那么鲜明的严世藩，李国利是很不解的。
不过最后高飞还是说服了他。
要知道在《大明王朝1566》这么考据的正剧中，导演都一改严世蕃在历史上丑矮挫瞎的形象，将其变成了一个相貌俊朗，浓眉大眼的帅哥，自然也是有其原因的。
丑逼虽然更贴近严世蕃在历史上的真实形象，但是却很难吸引观众，因为没有谁会迷一个长得让自己恶心的明星。
而一个有魅力的反派形象，对提升收视率其实是很有帮助的。
就像当初《楚留香传奇》播出之后，有不少收视率便是冲着无花大师崔朋来的。
此言一出，李国利顿时无话可说。因为他也是圈内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反派拍的好了也能吸粉。
只是因为最近唐仁开的项目太多了，他们精力有限，这才忽视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李国利和蔡意浓都不禁有些庆幸，这次和搜乎以及高飞联手制作电视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至少在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她们保住了唐仁精品剧的口碑。
这般一想，双方的合作便愈发融洽了。
不过在试镜快要结束的时候却出了一个小乌龙，让高飞小小的丢了一下人。
怎么说呢？
因为高飞将前来试镜的吕一当做是唐仁的艺人了，还傻乎乎的问她为什么来试镜，弄得吕一颇为尴尬。
最后经刘师师解释高飞这才知道，虽然吕一因为《天外飞仙》中赛金花一角才在娱乐圈里崭露头角，并且随后也和唐仁合作过多次，但是她还真不是唐仁的艺人，因为她早就签约慈文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葛尤的情况倒是挺像的。
很多人都以为葛大爷是华艺的艺人，但是实际上人家的这么多年来的工作单位一直是文工团，经纪人也就是他自己。
不得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也幸好圈里也就这两个奇葩，故此高飞在出了一回丑之后，只能感慨自己想当然了。
……
随着选角问题和服化道人才到位之后，高飞便没有再继续事无巨细的插手幕后工作，转而静心的揣摩起剧本来，毕竟他的本质工作终究还是演员。
然而在充分研究了男主角离歌笑的剧本之后，高飞这才发现这个人物在历史是上有原型的。
虽然经过了编剧的艺术加工，但是高飞还是发现立刻离歌笑这个人物，和明朝嘉靖年间的锦衣卫经历沉炼有点太像了。
话说这位沉炼沉经历其实本是读书人，年少时还曾随着王守仁游学，因其气质奇异，故此令王守仁对其青睐有加。
而沉炼也没有辜负王守仁对他的青睐，年仅二十一岁就考取了进士。
以他当时的年纪，说一句前途似锦了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毕竟那个时候考进士可不容易，大部分人考中的时候都已经是而立之年，或者年近不惑。
甚至有极个别倒霉蛋，比如当年那位名满江南的文征明文大才子，便年过花甲也没有考中进士。
因此虽然同是榜上有名，但是大部分年轻进士的前途都要比年老的那一批好的。
只是到了沉炼这个偏偏出了点意外。
或许是前半生走得太顺了，于是在沉炼当官之后，他的磨难便接踵而至了。
因其为人刚直，嫉恶如仇，故此不屑于用钱财打点门路。
于是即便沉炼在地方上政绩上佳，但是却历任溧阳、茌平、清丰三地县令，辗转与地方之上，不得升迁。
不过如果就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他因为治理地方而得罪了当地望族，最后被人家设计陷害，从而锒铛入狱。
如果不是嘉靖帝的那位奶兄弟，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无意中在狱中发现了他这个人才，说不得他就要走上老师的老路了。
只不过他要比王守仁惨一点。
王守仁虽然落得龙场悟道的境地，但至少自由不受限制，
并且驿丞虽小，但多少还是个官呐！
哪里像沉炼直接成了囚犯，便是想要效彷老师，也只能在牢中悟道了。
幸好锦衣帅陆炳对他很好，在发现沉炼是个人才之后，不仅帮他洗刷了冤屈，还将招进了锦衣卫担任经历。
而性格刚直的沉炼因为感念陆炳的恩情，便也答应下来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进士，无数大明读书人努力的目标，就这样进入了令诸多文官大儒所鄙夷的锦衣卫中为官。
此举在嘉靖朝堪称是独一无二，可以说整个锦衣卫里，他的学历最高。
只是可惜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因为陆炳与严嵩父子交情深厚，所以沉炼也不得不陪同陆炳多次出现严府的酒宴。
故此当严世蕃在宴席上嚣张跋扈，欺凌其他人之时，性情刚烈的沉炼便是总是同他唱反调。
虽然因为顾忌陆炳的面子，向来嚣张的小阁老严世蕃难得忍气吞声了一回，但是次数久了他也就顾不得陆炳的面子了。
于是当沉炼几番上疏弹劾严嵩嫉贤妒能、败坏政纪的时候，严嵩父子趁机在嘉靖帝面前耍了花招，使得沉炼以诋毁大臣的罪名，被下诏廷杖、贬为庶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沉炼的经历，便是嘉靖帝晚年昏聩湖涂的映射。
甚至可以说《怪侠一枝梅》整个剧本的创意，就是从这个沉炼身上来的。
比如在第一个故事单元《神话诞生》中，朝廷救济湘北灾民的十万两黄金被劫，离歌笑组建一枝梅出手相助这段情节，便是化用了沉炼的真实经历。
只是和剧本中写的不同。
嘉靖三十三年，虽然宣府、大同一带发生了严重的饥荒，导致米价飞涨，大批灾民饿死，尸横遍野，无人掩埋，但是朝堂之上并没有拿出什么所谓的“十万两黄金”救济灾民，而是仅仅让地方自行赈济。
故此当时已经被贬为庶民的沉炼，只能以一己之力收敛尸骨，开设粥铺救济灾民。
不得不说，唐仁的编剧还挺会偷懒的。
若非高飞可以无障碍的阅读古文《明史》，还真得未必能发现这一点。
毕竟《明史》足足有三百三十二卷，在白话版尚未编纂完成之前，普通人想要看完它还真有点费力。
而且真实历史中沉炼的下场却是要比离歌笑悲惨多了。
因为他即便被贬为庶民，也依旧不改嫉恶如仇的秉性，常常朝着京城的方向怒骂严氏父子。
故此几年后，严世藩再次出手。
于是沉炼含冤被斩，他的三个儿子，两个被打死，一个被发配到边疆。
高飞不知道唐仁的编剧是不是有感沉炼的结局太悲惨了，故此才在剧本中给了他一个圆满的结局。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法确实是弥补遗憾的另一种方式。
至少高飞在看完《明史》之后，再回头看《怪侠一枝梅》的剧本时，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欣慰。
因为离歌笑将他不能做的，做不到的，都给做了。
如此，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想到这里，高飞忽然心有所感。
或许他先前修改的那个本子还真得没有白写。
因为相比于《怪侠一枝梅》中的离歌笑，或许真实历史中的沉炼更符合他写得那些尔虞我诈的朝堂故事。
这般想着，高飞当即翻出上次差点被他销毁的剧本草稿，再度兴致勃勃的修改起来。
一时间，思如泉涌，文如潮水。
……
翌日下午。
沪上，唐仁总部。
面对李国利那无奈的眼神，高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忙解释道：
“不用大改，只要在后面《忘了忘不了》故事单元介绍离歌笑过往的时候，稍微解释一下他的姓名来历就行了。”
“就说他本名沉炼，只是当年在其妻子荆如忆临死前答应过她，不因离别而悲伤，当放歌长笑。”
“所以当他妻子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沉炼便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离歌笑。”
说到这里高飞也忍不住吐槽道：
“而且离歌笑这个名字本来听起来就有点儿戏！”
闻听此言，李国利这才面色稍霁。
毕竟没有哪个导演会喜欢动不动就改剧本的演员。
会议室里，一直沉默不语的蔡意浓，闻言也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选角都选好了，服化道和选景等工作进程也都完成一半了，要是这个时候高飞忽然要大改剧本，那蔡意浓就真得要疯了。
而既然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蔡意浓想了想，便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于是只见她当即笑着利落道：
“行，就依你。”
“不过这点小事儿你打电话不就行了么，何必还辛辛苦苦的跑一趟呢！”
只是见她这么一说，高飞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
见此情形，反倒叫蔡意浓忽然有些心慌。
不过还未等她继续追问，高飞便朝韩莉轻轻点了点头。
待韩莉起身将两份剧本摆在两人面前时，高飞这才嘴角微翘的看着蔡意浓道：
“这点小事儿当然不值得我千里迢迢跑过来。”
“不过如果有新的合作项目，那就不一定了。”
说罢，高飞便坦然的朝二人伸手示意道：
“两位，看看吧！”
见此情形，蔡意浓与李国利不得不暂时压住心里的疑惑，转而翻看起眼前的剧本来。
……
与此同时，看着逐渐面露震惊之色的两人，一直沉默不语的韩莉嘴角忽然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即便，昨晚在看了高飞连夜完善的电影剧本之后她也是这个表情。
说实话，韩莉不知道高飞是哪根弦又被触动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高飞改动之后的这版电影剧本，确实要比原来的好多了。
不过高飞一开始的创作冲动虽然是来自于《怪侠一枝梅》，但是《绣春刀》整个故事氛围却与其截然相反。
一个潇洒快意，一个压抑沉重。
二者唯一相同的便是作为男主角的沉炼都很苦逼。
……
很快，十几分钟便过去了。
当李国利看完剧本后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双手交叉的支着下巴沉思起来。
见此情形，蔡意浓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有些不确定道：
“这里面的内容……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虽然唐仁没有拍过几部电影，但是蔡意浓毕竟在影视行业待了十几年了，一些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倘若不是上面写明了是电影剧本，在蔡意浓看来高飞的这个本子用来拍电视剧都够了。
而见她这么一说，高飞却不忧反喜，当即嘴角微翘的点头道：
“蔡总好眼力，我确实是准备拍两部电影。”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高飞是从正德帝朱厚照落水开始写的，至于大反派自然是以杨廷和为首的文官集团。
只是写着写着高飞便发现缺乏戏剧性，因为只存在两方势力，故此有些东西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局。即便高飞将中间的手段写得再精彩，也是徒劳。
于是高飞在翻了一下《明史》之后，转而将故事背景放在了天启年间。
毕竟有明一朝，虽然遭遇火灾的皇帝不少，但是落水而死的皇帝就只有正德帝和天启帝了。
并且这两位落水皇帝的某些做法还十分相似。
正德帝是装作热衷武事，故意荒唐的给自己封了一个大将军的名号，而后以“威武大将军朱寿”的名号直接前往九边统率军队，从而绕过了内阁和兵部，另辟蹊径的将战斗力最为强悍的边军军权抓在手中。
而天启帝则是玩了一招假痴不癫的戏码。
因为其继位之初，“东林极盛，众正盈朝”，故此年仅十六岁的朱由检便索性学他的爷爷万历皇帝。
嘿，不是众正盈朝么？那我干脆不上朝好了！
于是天启帝朱由检就这样躲在皇宫里做他的木匠活，任由魏忠贤在外面和东林党撕扯。
即便不断的有人称魏忠贤是站皇帝，天启帝朱由校却依旧稳如泰山。
因为他知道在大明朝是没有太监造反的空间的。
如果他想要魏忠贤死，甚至不用下圣旨，只需要一道口谕就够了。
反倒是那些东林党，倒是颇有五代风气，跋扈的很呐！
而最后的结果也证实了天启帝的策略是有效的。
虽然他只在位七年，但是当其落水之前却已经当朝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毕竟哪有什么阉党，不过都是不容于东林党的帝党而已。
而这个速度虽然比不上三年收回大权的嘉靖帝，但是也很让人敬佩了。
要知道嘉靖帝继位之初面对的文官势力，可没有东林党这么狡诈与凶恶。
于是调整了一下思路之后，高飞便索性从天启帝从落水后到死亡前的这段时间开始说起。
通过锦衣卫的调查，来逐渐向观众揭示皇帝被害背后的阴谋。
而在这个过程之后，天启帝的亲弟弟信王朱由检，则成了立场晦暗不明的第三方实力。
因为文官集团想让这个木匠皇帝死，而魏忠贤的阉党却想让皇帝活。
如此一来，信王朱由检到底是什么立场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然同是落水而死，但是当年身为兴献王朱厚熜不可能杀正德帝，因为即便皇帝死了，他也不一定继承帝位，这其中存在太多不确定性了。
可是信王朱由检不同，他是皇帝的亲弟弟。
故此一旦尚无子嗣的天启帝驾崩，则必定其亲弟信王继位。如此一来，他便也有了弑君的嫌疑。
而高飞之所以将两部电影的故事写一起，便是因为他们讲得其实都是同一件事儿。
那便是——弑君！
……
与此同时，在听完高飞的解释之后，蔡意浓当即恍然的点了点头。
因为经高飞这么一说，她发现这两个故事还确实是一脉相承。
并且即便分成弑君前期和弑君后期两个部分，也丝毫不影响单个故事本身的精彩。
想到这里，蔡意浓看向高飞的眼神不由愈发的馋起来。
倒不是馋他身子，而是馋他的脑子！
毕竟蔡意浓一开始只是看上了高飞的颜值和演技，却是没有想到高飞的才华竟然也如此令人惊艳。
而就在蔡意浓发花痴的时候，一直沉思不语的李国利也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现实感慨的看了高飞一眼，而后方才一脸可惜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要将这两个项目联动宣传吧？”
闻听此言，高飞先是一愣，而后便不由佩服的朝李国利竖起大拇指赞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高飞确实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说出目的呢，李国利便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
不过这也不打紧，毕竟他的这个想法本来就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怪侠一枝梅》可以利用《绣春刀》来提高其收视率，以及首轮、二轮的播放权价格，而高飞也可以利用电视剧的热播来宣传电影。
而且这一回可不像《仙三》与《寻龙诀》那样毫无关联了。
因为《怪侠一枝梅》和《绣春刀》除了男主角都是沉炼之外，从某种程度而言，可以说是一体两面。
只不过一个讲得是江湖，一个讲得是朝堂。
而江湖与朝堂的区别，有时候不过只区别于人心罢了。
江湖，朝堂，只在一念思量！
……
听到这里，蔡意浓终于明白李国利刚才为什么一脸可惜之色了。
因为这明显是一个高回报、低风险的好项目。
并且因为高飞的这电影与电视剧联动宣传的想法，使得唐仁完全有了入局的资格。
可是，偏偏唐仁这个时候正是资金短缺之际。
否则也不至于那么简单的将答应高飞与搜乎加入《怪侠一枝梅》这个项目了。
想到这里蔡意浓顿时肠子都要悔青了。
毕竟对于资本家而言，少赚就是亏。
一想到自己亏了一部大爆电影的利润，蔡意浓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时间看向高飞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起来。
毕竟要不是高飞，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见此情形，高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倒是能理解蔡意浓的心情，于是当即笑着宽慰道：
“蔡总，你放心，这回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虽然高飞这个计划对双方都有好处，但这毕竟是他先提出来的。
于是为了表示诚意，高飞当即果断道：
“老胡不是一直想演电影么？”
“靳一川怎么样？锦衣卫三兄弟中的老三，年龄刚好合适，也算是核心人物了。”
此言一出，蔡意浓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而李国利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他倒是看得很开，反正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可惜也没用。
有那个时间可惜，倒不如多想想能不能从其他方面补回一点。
也不知蔡意浓是不是听见他心中所想，于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只见她立刻沉声道：
“唐仁可以配合你的宣传计划，也可以放弃投资的机会，但是只一个老胡还不够，诗诗也必须在里面。”
闻听此言高飞也不意外。
毕竟他先前开口就是留着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故此当蔡意浓说完之后，他故意沉吟了片刻，方才眉头微皱的缓缓点头道：
“可以，虽然有些难办，不过就当是我的诚意吧！”
见他这么一说，李国利和蔡意浓这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而当达成这个共识之后，剩下的问题便好办了。
高飞几人当即商量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为了保持行动一致，还定下了一个明确的时间表。
那便是在明年11月之前，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项目，都要彻底完成。
否则，先前的一切计划取消，并追究失信方的违约责任。
于是就这样，还没清闲几天的高飞转眼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过这一回纯属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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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多都是二线以下，唯一一个名气比较高的还是高飞的老熟人——万倩！
话说万倩自从和高飞合作了一次《搜索》之后，终于脱离了原来圈内小透明的现状，陆陆续续也出演了不少电视剧。
可这些资源终究都比不上当初的《搜索》，所以先前《寻龙诀》试镜的时候她才会巴巴的赶过来试镜。
而事情后来的发展也没有超出她的预料，曾离果然借着“丁思甜”这个角色火了一把。
为了这事儿，万倩私下里不知道郁闷了多久。
故此即便这次荆如忆只是一个故事单元的女主，但万倩还是主动的凑了上来。
而见她自己都不嫌弃戏份少，高飞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毕竟无论是演技还名气，万倩都是最佳的人选。
至于原来北影这边推荐的佟丽雅，高飞便只能说声遗憾了。
……
就这样，随着时间流逝，《怪侠一枝梅》的演员终于被高飞凑齐了。
最重要的一枝梅四人组中，除了高飞和刘师师之外。
“千面戏子”贺小梅的角色，被马天雨拿下；
“翻江大盗”柴胡，则被高飞的老熟人释心宇拿下。
本来高飞还想给赵莉颖留个角色的，但没想到有部叫《人在囧途》的电影项目竟然找她来演女主，于是小赵助理当即便屁颠屁颠的拍电影去了。
见此情形，高飞也只能暗叹对方眼瞎了。
不过他也没有浪费这个推荐名额，直接将先前在《楚留香传奇》剧组合作过的崔朋找了过来，准备邀请他出演剧中的大反派严世藩。
在高飞看来反派也是有等级。
很多人饰演反派都太过浮于表面，而崔朋的坏就属于比较高级的那种。甚至能让人忽略三观，被他的节奏带着跑。
只是当他提出这个想法时，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国利却有些犹豫了。
因为严世藩这个人在明史之中，是有明确记载的。
即“短项肥体，眇一目”。
翻译过来就是一个身材胖、脖子粗的独眼龙。
因此对高飞找崔朋这样的一个帅哥，来饰演史料记载中特点那么鲜明的严世藩，李国利是很不解的。
不过最后高飞还是说服了他。
要知道在《大明王朝1566》这么考据的正剧中，导演都一改严世蕃在历史上丑矮挫瞎的形象，将其变成了一个相貌俊朗，浓眉大眼的帅哥，自然也是有其原因的。
丑逼虽然更贴近严世蕃在历史上的真实形象，但是却很难吸引观众，因为没有谁会迷一个长得让自己恶心的明星。
而一个有魅力的反派形象，对提升收视率其实是很有帮助的。
就像当初《楚留香传奇》播出之后，有不少收视率便是冲着无花大师崔朋来的。
此言一出，李国利顿时无话可说。因为他也是圈内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反派拍的好了也能吸粉。
只是因为最近唐仁开的项目太多了，他们精力有限，这才忽视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李国利和蔡意浓都不禁有些庆幸，这次和搜乎以及高飞联手制作电视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至少在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她们保住了唐仁精品剧的口碑。
这般一想，双方的合作便愈发融洽了。
不过在试镜快要结束的时候却出了一个小乌龙，让高飞小小的丢了一下人。
怎么说呢？
因为高飞将前来试镜的吕一当做是唐仁的艺人了，还傻乎乎的问她为什么来试镜，弄得吕一颇为尴尬。
最后经刘师师解释高飞这才知道，虽然吕一因为《天外飞仙》中赛金花一角才在娱乐圈里崭露头角，并且随后也和唐仁合作过多次，但是她还真不是唐仁的艺人，因为她早就签约慈文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葛尤的情况倒是挺像的。
很多人都以为葛大爷是华艺的艺人，但是实际上人家的这么多年来的工作单位一直是文工团，经纪人也就是他自己。
不得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也幸好圈里也就这两个奇葩，故此高飞在出了一回丑之后，只能感慨自己想当然了。
……
随着选角问题和服化道人才到位之后，高飞便没有再继续事无巨细的插手幕后工作，转而静心的揣摩起剧本来，毕竟他的本质工作终究还是演员。
然而在充分研究了男主角离歌笑的剧本之后，高飞这才发现这个人物在历史是上有原型的。
虽然经过了编剧的艺术加工，但是高飞还是发现立刻离歌笑这个人物，和明朝嘉靖年间的锦衣卫经历沉炼有点太像了。
话说这位沉炼沉经历其实本是读书人，年少时还曾随着王守仁游学，因其气质奇异，故此令王守仁对其青睐有加。
而沉炼也没有辜负王守仁对他的青睐，年仅二十一岁就考取了进士。
以他当时的年纪，说一句前途似锦了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毕竟那个时候考进士可不容易，大部分人考中的时候都已经是而立之年，或者年近不惑。
甚至有极个别倒霉蛋，比如当年那位名满江南的文征明文大才子，便年过花甲也没有考中进士。
因此虽然同是榜上有名，但是大部分年轻进士的前途都要比年老的那一批好的。
只是到了沉炼这个偏偏出了点意外。
或许是前半生走得太顺了，于是在沉炼当官之后，他的磨难便接踵而至了。
因其为人刚直，嫉恶如仇，故此不屑于用钱财打点门路。
于是即便沉炼在地方上政绩上佳，但是却历任溧阳、茌平、清丰三地县令，辗转与地方之上，不得升迁。
不过如果就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他因为治理地方而得罪了当地望族，最后被人家设计陷害，从而锒铛入狱。
如果不是嘉靖帝的那位奶兄弟，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无意中在狱中发现了他这个人才，说不得他就要走上老师的老路了。
只不过他要比王守仁惨一点。
王守仁虽然落得龙场悟道的境地，但至少自由不受限制，
并且驿丞虽小，但多少还是个官呐！
哪里像沉炼直接成了囚犯，便是想要效彷老师，也只能在牢中悟道了。
幸好锦衣帅陆炳对他很好，在发现沉炼是个人才之后，不仅帮他洗刷了冤屈，还将招进了锦衣卫担任经历。
而性格刚直的沉炼因为感念陆炳的恩情，便也答应下来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进士，无数大明读书人努力的目标，就这样进入了令诸多文官大儒所鄙夷的锦衣卫中为官。
此举在嘉靖朝堪称是独一无二，可以说整个锦衣卫里，他的学历最高。
只是可惜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因为陆炳与严嵩父子交情深厚，所以沉炼也不得不陪同陆炳多次出现严府的酒宴。
故此当严世蕃在宴席上嚣张跋扈，欺凌其他人之时，性情刚烈的沉炼便是总是同他唱反调。
虽然因为顾忌陆炳的面子，向来嚣张的小阁老严世蕃难得忍气吞声了一回，但是次数久了他也就顾不得陆炳的面子了。
于是当沉炼几番上疏弹劾严嵩嫉贤妒能、败坏政纪的时候，严嵩父子趁机在嘉靖帝面前耍了花招，使得沉炼以诋毁大臣的罪名，被下诏廷杖、贬为庶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沉炼的经历，便是嘉靖帝晚年昏聩湖涂的映射。
甚至可以说《怪侠一枝梅》整个剧本的创意，就是从这个沉炼身上来的。
比如在第一个故事单元《神话诞生》中，朝廷救济湘北灾民的十万两黄金被劫，离歌笑组建一枝梅出手相助这段情节，便是化用了沉炼的真实经历。
只是和剧本中写的不同。
嘉靖三十三年，虽然宣府、大同一带发生了严重的饥荒，导致米价飞涨，大批灾民饿死，尸横遍野，无人掩埋，但是朝堂之上并没有拿出什么所谓的“十万两黄金”救济灾民，而是仅仅让地方自行赈济。
故此当时已经被贬为庶民的沉炼，只能以一己之力收敛尸骨，开设粥铺救济灾民。
不得不说，唐仁的编剧还挺会偷懒的。
若非高飞可以无障碍的阅读古文《明史》，还真得未必能发现这一点。
毕竟《明史》足足有三百三十二卷，在白话版尚未编纂完成之前，普通人想要看完它还真有点费力。
而且真实历史中沉炼的下场却是要比离歌笑悲惨多了。
因为他即便被贬为庶民，也依旧不改嫉恶如仇的秉性，常常朝着京城的方向怒骂严氏父子。
故此几年后，严世藩再次出手。
于是沉炼含冤被斩，他的三个儿子，两个被打死，一个被发配到边疆。
高飞不知道唐仁的编剧是不是有感沉炼的结局太悲惨了，故此才在剧本中给了他一个圆满的结局。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法确实是弥补遗憾的另一种方式。
至少高飞在看完《明史》之后，再回头看《怪侠一枝梅》的剧本时，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欣慰。
因为离歌笑将他不能做的，做不到的，都给做了。
如此，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想到这里，高飞忽然心有所感。
或许他先前修改的那个本子还真得没有白写。
因为相比于《怪侠一枝梅》中的离歌笑，或许真实历史中的沉炼更符合他写得那些尔虞我诈的朝堂故事。
这般想着，高飞当即翻出上次差点被他销毁的剧本草稿，再度兴致勃勃的修改起来。
一时间，思如泉涌，文如潮水。
……
翌日下午。
沪上，唐仁总部。
面对李国利那无奈的眼神，高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忙解释道：
“不用大改，只要在后面《忘了忘不了》故事单元介绍离歌笑过往的时候，稍微解释一下他的姓名来历就行了。”
“就说他本名沉炼，只是当年在其妻子荆如忆临死前答应过她，不因离别而悲伤，当放歌长笑。”
“所以当他妻子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沉炼便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离歌笑。”
说到这里高飞也忍不住吐槽道：
“而且离歌笑这个名字本来听起来就有点儿戏！”
闻听此言，李国利这才面色稍霁。
毕竟没有哪个导演会喜欢动不动就改剧本的演员。
会议室里，一直沉默不语的蔡意浓，闻言也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选角都选好了，服化道和选景等工作进程也都完成一半了，要是这个时候高飞忽然要大改剧本，那蔡意浓就真得要疯了。
而既然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蔡意浓想了想，便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于是只见她当即笑着利落道：
“行，就依你。”
“不过这点小事儿你打电话不就行了么，何必还辛辛苦苦的跑一趟呢！”
只是见她这么一说，高飞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
见此情形，反倒叫蔡意浓忽然有些心慌。
不过还未等她继续追问，高飞便朝韩莉轻轻点了点头。
待韩莉起身将两份剧本摆在两人面前时，高飞这才嘴角微翘的看着蔡意浓道：
“这点小事儿当然不值得我千里迢迢跑过来。”
“不过如果有新的合作项目，那就不一定了。”
说罢，高飞便坦然的朝二人伸手示意道：
“两位，看看吧！”
见此情形，蔡意浓与李国利不得不暂时压住心里的疑惑，转而翻看起眼前的剧本来。
……
与此同时，看着逐渐面露震惊之色的两人，一直沉默不语的韩莉嘴角忽然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即便，昨晚在看了高飞连夜完善的电影剧本之后她也是这个表情。
说实话，韩莉不知道高飞是哪根弦又被触动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高飞改动之后的这版电影剧本，确实要比原来的好多了。
不过高飞一开始的创作冲动虽然是来自于《怪侠一枝梅》，但是《绣春刀》整个故事氛围却与其截然相反。
一个潇洒快意，一个压抑沉重。
二者唯一相同的便是作为男主角的沉炼都很苦逼。
……
很快，十几分钟便过去了。
当李国利看完剧本后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双手交叉的支着下巴沉思起来。
见此情形，蔡意浓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有些不确定道：
“这里面的内容……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虽然唐仁没有拍过几部电影，但是蔡意浓毕竟在影视行业待了十几年了，一些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倘若不是上面写明了是电影剧本，在蔡意浓看来高飞的这个本子用来拍电视剧都够了。
而见她这么一说，高飞却不忧反喜，当即嘴角微翘的点头道：
“蔡总好眼力，我确实是准备拍两部电影。”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高飞是从正德帝朱厚照落水开始写的，至于大反派自然是以杨廷和为首的文官集团。
只是写着写着高飞便发现缺乏戏剧性，因为只存在两方势力，故此有些东西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局。即便高飞将中间的手段写得再精彩，也是徒劳。
于是高飞在翻了一下《明史》之后，转而将故事背景放在了天启年间。
毕竟有明一朝，虽然遭遇火灾的皇帝不少，但是落水而死的皇帝就只有正德帝和天启帝了。
并且这两位落水皇帝的某些做法还十分相似。
正德帝是装作热衷武事，故意荒唐的给自己封了一个大将军的名号，而后以“威武大将军朱寿”的名号直接前往九边统率军队，从而绕过了内阁和兵部，另辟蹊径的将战斗力最为强悍的边军军权抓在手中。
而天启帝则是玩了一招假痴不癫的戏码。
因为其继位之初，“东林极盛，众正盈朝”，故此年仅十六岁的朱由检便索性学他的爷爷万历皇帝。
嘿，不是众正盈朝么？那我干脆不上朝好了！
于是天启帝朱由检就这样躲在皇宫里做他的木匠活，任由魏忠贤在外面和东林党撕扯。
即便不断的有人称魏忠贤是站皇帝，天启帝朱由校却依旧稳如泰山。
因为他知道在大明朝是没有太监造反的空间的。
如果他想要魏忠贤死，甚至不用下圣旨，只需要一道口谕就够了。
反倒是那些东林党，倒是颇有五代风气，跋扈的很呐！
而最后的结果也证实了天启帝的策略是有效的。
虽然他只在位七年，但是当其落水之前却已经当朝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毕竟哪有什么阉党，不过都是不容于东林党的帝党而已。
而这个速度虽然比不上三年收回大权的嘉靖帝，但是也很让人敬佩了。
要知道嘉靖帝继位之初面对的文官势力，可没有东林党这么狡诈与凶恶。
于是调整了一下思路之后，高飞便索性从天启帝从落水后到死亡前的这段时间开始说起。
通过锦衣卫的调查，来逐渐向观众揭示皇帝被害背后的阴谋。
而在这个过程之后，天启帝的亲弟弟信王朱由检，则成了立场晦暗不明的第三方实力。
因为文官集团想让这个木匠皇帝死，而魏忠贤的阉党却想让皇帝活。
如此一来，信王朱由检到底是什么立场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然同是落水而死，但是当年身为兴献王朱厚熜不可能杀正德帝，因为即便皇帝死了，他也不一定继承帝位，这其中存在太多不确定性了。
可是信王朱由检不同，他是皇帝的亲弟弟。
故此一旦尚无子嗣的天启帝驾崩，则必定其亲弟信王继位。如此一来，他便也有了弑君的嫌疑。
而高飞之所以将两部电影的故事写一起，便是因为他们讲得其实都是同一件事儿。
那便是——弑君！
……
与此同时，在听完高飞的解释之后，蔡意浓当即恍然的点了点头。
因为经高飞这么一说，她发现这两个故事还确实是一脉相承。
并且即便分成弑君前期和弑君后期两个部分，也丝毫不影响单个故事本身的精彩。
想到这里，蔡意浓看向高飞的眼神不由愈发的馋起来。
倒不是馋他身子，而是馋他的脑子！
毕竟蔡意浓一开始只是看上了高飞的颜值和演技，却是没有想到高飞的才华竟然也如此令人惊艳。
而就在蔡意浓发花痴的时候，一直沉思不语的李国利也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现实感慨的看了高飞一眼，而后方才一脸可惜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要将这两个项目联动宣传吧？”
闻听此言，高飞先是一愣，而后便不由佩服的朝李国利竖起大拇指赞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高飞确实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说出目的呢，李国利便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
不过这也不打紧，毕竟他的这个想法本来就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怪侠一枝梅》可以利用《绣春刀》来提高其收视率，以及首轮、二轮的播放权价格，而高飞也可以利用电视剧的热播来宣传电影。
而且这一回可不像《仙三》与《寻龙诀》那样毫无关联了。
因为《怪侠一枝梅》和《绣春刀》除了男主角都是沉炼之外，从某种程度而言，可以说是一体两面。
只不过一个讲得是江湖，一个讲得是朝堂。
而江湖与朝堂的区别，有时候不过只区别于人心罢了。
江湖，朝堂，只在一念思量！
……
听到这里，蔡意浓终于明白李国利刚才为什么一脸可惜之色了。
因为这明显是一个高回报、低风险的好项目。
并且因为高飞的这电影与电视剧联动宣传的想法，使得唐仁完全有了入局的资格。
可是，偏偏唐仁这个时候正是资金短缺之际。
否则也不至于那么简单的将答应高飞与搜乎加入《怪侠一枝梅》这个项目了。
想到这里蔡意浓顿时肠子都要悔青了。
毕竟对于资本家而言，少赚就是亏。
一想到自己亏了一部大爆电影的利润，蔡意浓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时间看向高飞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起来。
毕竟要不是高飞，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见此情形，高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倒是能理解蔡意浓的心情，于是当即笑着宽慰道：
“蔡总，你放心，这回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虽然高飞这个计划对双方都有好处，但这毕竟是他先提出来的。
于是为了表示诚意，高飞当即果断道：
“老胡不是一直想演电影么？”
“靳一川怎么样？锦衣卫三兄弟中的老三，年龄刚好合适，也算是核心人物了。”
此言一出，蔡意浓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而李国利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他倒是看得很开，反正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可惜也没用。
有那个时间可惜，倒不如多想想能不能从其他方面补回一点。
也不知蔡意浓是不是听见他心中所想，于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只见她立刻沉声道：
“唐仁可以配合你的宣传计划，也可以放弃投资的机会，但是只一个老胡还不够，诗诗也必须在里面。”
闻听此言高飞也不意外。
毕竟他先前开口就是留着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故此当蔡意浓说完之后，他故意沉吟了片刻，方才眉头微皱的缓缓点头道：
“可以，虽然有些难办，不过就当是我的诚意吧！”
见他这么一说，李国利和蔡意浓这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而当达成这个共识之后，剩下的问题便好办了。
高飞几人当即商量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为了保持行动一致，还定下了一个明确的时间表。
那便是在明年11月之前，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项目，都要彻底完成。
否则，先前的一切计划取消，并追究失信方的违约责任。
于是就这样，还没清闲几天的高飞转眼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过这一回纯属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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