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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全家火葬场

    一场春猎在鸡飞狗跳中不欢而散,朝堂之上也有了变化,下狱的下狱,打板子的打板子,定罪的定罪……

    春雨淅淅沥沥,柠香阁的屋檐下,雨水如注,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不一会儿形成一洼积水,伸出头去看,水面明镜似的,能找照出人影儿。

    都说春雨贵如油,当真是,泽兰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上玩水,身后房门紧闭,跟没人似的。她叹了口气,只能这样干坐着等。

    也不知大娘子是怎么了,自春猎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练功、也不出门,就连平日最爱吃的也吃不上几口了,整个人恹恹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雨天阴暗,屋内却也不点烛,李鸾嵩躺在床上瞪着俩大眼珠子,辗转反侧。

    他后悔了。

    不止后悔,还有自责,恼恨。

    想起春猎上自己干得那叫什么事。

    堂堂七尺男儿,总往人家小娘子怀里钻是怎么回事,这脑子八成是抽抽了。

    他抬手捶头,磕得咚咚地响。

    太激动了,一定是太激动了,才做出那种事,说了那样的话,唐突了,一定吓到她了。

    想起沈确的反应,李鸾嵩更是痛不欲生,估计她现在要将他归为登徒子的队伍里了,一定恨死他了。

    李鸾嵩啊李鸾嵩,你怎么能这么混蛋呢,喜欢人家也要讲究场合嘛,那叫什么,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一样,一点儿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脸都丢尽了。

    不体面,不浪漫,不像话,还有些……猥琐。

    哎哟,不能想,不能想,脑壳疼。

    可是再一想,向她剖白内心,说出那样一番话,后悔吗?

    不,绝不后悔。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喜欢了便要说出来,在他李鸾嵩心里,此生非沈确不娶,所以表达出来是不后悔的,只是,这表达的方式实在有点……

    猛浪。

    脑子里出现了这样两个字,整个人又不好了,拽出被子蒙住脑袋,嘤嘤哼哼地在床上打滚儿。

    泽兰听到了怪异的响动,生怕他出事儿,赶紧进来,看见那样一副痛苦的模样,忙问:

    “娘子,娘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鸾嵩这才停下来折腾,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发顶已经被揉得毛茸茸乱糟糟了,一张脸皱成一团:

    “没病,好着呢。”

    他没好气地一吼,泽兰反倒松了一口气,道:“娘子这样我就放心了,您还是骂奴婢两句吧,这样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是要生出毛病来的。”

    李鸾嵩一翻身坐起来,垂头丧气道:“我已经病了,病得还不轻。”

    泽兰听不懂了,“不是说没病了,怎么又病了,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心病。”李鸾嵩按住自己的胸口,“泽兰,你是女子,我问你,如果一个男子对着你说了一些十分孟浪的话,就是不成体统那种,你会怎么想他?”

    这话多新鲜啊,娘子不也是女子嘛,可是凭泽兰的经验,这会子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啊,有人对娘子不恭敬吗?”泽兰惊慌失措。

    “不是,没有。”李鸾嵩道:“我在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孟浪的话。”泽兰想了想,“有多猛浪,多不成体统?”

    李鸾嵩道:“就是……说非你不娶,要和你成亲……之类的。”

    “嗨,我当什么呢。”泽兰一抚掌,“这怎么能叫猛浪呢,这分明就是剖白真心啊,是有人对娘子表白了吗,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高不高大。”

    李鸾嵩无语地白了她一眼,“那自然是英俊高大的,应该说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那种,可是吧……”

    他又垮脸道:“就是表达的方式有点猥琐,唐突,有那么点儿死缠烂打的意思,总之就是不太体面,怎么办?”

    泽兰说那有什么,“这代表郎君的真心,您想啊,一个年轻气盛的小郎君在向心仪的娘子表达心意的时候,可不就是直不愣登、没头没脑地莽撞吗,大娘子不觉得这样很可爱吗,这才是真情流露嘛。”

    李鸾嵩差异:“当真?”

    泽兰点头,“千真万确。”

    “不会嫌弃他没分寸不成体统吗?”他又追问。

    泽兰说怎么会呢,“遇到喜欢的人可不就得赶紧表达吗,不然呢,还磨磨唧唧地酝酿,等人家都嫁人了,黄花菜都凉了。”

    李鸾嵩点点头,有点子道理。

    泽兰乘胜追击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大邺可是很开明的,与其暗戳戳猜来猜去,不如敞开了说亮话,这才叫光明磊落大丈夫。”

    得了,这下彻底想通了。

    泽兰看着他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又问:“是娘子有了喜欢的人吗,那就赶紧去说啊,难道娘子真想在这张家待一辈子吗?再说,像娘子这样的人,又有谁会拒绝呢?”

    李鸾嵩道:“好丫头,说到爷心坎儿里去了,打今儿起,每日多奖励一顿宵夜,敞开了肚皮吃,管够。”

    泽兰的笑僵在脸上,顿时红到了耳根,低头羞涩道:“奴婢不吃,奴婢再吃下去就胖啦,就不好看啦,人家郎君要嫌弃了……”

    瞧瞧人家这觉悟,李鸾嵩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竟完全没有发现小妮子的情窦初开。

    看,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斤斤计较、患得患失、百爪挠心、神经兮兮……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却不知前头正院已经忙得好似开了锅。

    春猎之后,张家简直大出风头,大门几乎闭不上,登门的人络绎不绝,就连平日里甚少往来的也都带着礼物笑脸登门拜访,都说张家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先攀上关系日后好相互帮衬。

    这便是人情冷暖,自古如此,锦上添花不缺,雪中送炭没有。

    快到傍晚的时候,泽兰火急火燎地跑进柠香阁,将李鸾嵩的房门一关,神神秘秘道:“娘子,你可得准备好。”

    李鸾嵩问:“准备什么,他们这是要打杀我不成?”

    泽兰说不是,“那怎么能够呢,张家人现在恨不能将您供起来,奴婢听说,清晖堂里头正在商量着要郑重向娘子道歉,老夫人说,这回怎么求都得请您出山当家。”

    李鸾嵩一听,转身便走,待泽兰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儿了。

    果然,翌日一早,张家上上下下,除了张成儒还被关着以外,所有人站在柠香阁的院子里,整整齐齐,恭敬、郑重。

    顾氏打头,向李鸾嵩认错,问泽兰:“沈确她可起来了?”

    泽兰还没答话,门被拉开一条缝,李鸾嵩从里头闪身出来,又赶紧将门关好。

    “起来了,这是找我有事啊?”

    明知故问。

    顾氏道:“今日带着全家向大娘子道歉,我老糊涂了,过去做了那些对不住你的事,贪图你的财产,妄图占你的便宜,纵容儿子慢待你,还那样地搓磨你欺负你,沈确啊,你看在咱们婆媳一场的份儿上,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今日我老婆子郑重向你道歉。”

    说完便要跪下去。

    老跪少,除了天家没有这个礼,李鸾嵩再气也不至于失了分寸,忙命泽兰过去扶住了老太太。

    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宋清月和王佩兰见老太太被扶住了,二人齐齐跪下行礼:“大嫂,弟媳向您赔不是了,咱们鬼迷心窍、利欲熏心,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您的事,弟媳诚心悔改,还望大嫂不计前嫌,能够给咱一个机会。”

    二人拿出木匣子,宋清月道:“这是咱们两个并五娘子算得账,过去这些年从大嫂这里拿走的银子,咱们凑齐了给您连本带利送回来了,自此再不敢对大嫂不恭敬了。”

    泽兰小可爱不用吩咐,第一时间上前将匣子收起来。

    张冠华也说:“大嫂,上次因为李鸾洪的事我被全京城的人笑话,连家里人也要放弃我的时候,是大嫂带着我去看到了真相,让我看幡然醒悟,冠华叩谢大嫂大恩,给了我再生的机会,如果没有大嫂,冠华这辈子就完了。冠华这辈子都听大嫂的,还望您不要生气啊。”

    最后头,二爷三爷也纷纷上前,跪在自己媳妇身边向李鸾嵩认错道歉,一时间,场面还颇有些感人。

    大家都看着李鸾嵩,等待着他的反应,可是他却没有动静,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房门口,甚至连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

    他们跪在太阳下,而他一个人站在廊下阴影处,距离有些远,张家人自然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他在同房间里的人说话。

    昨天泽兰报信后李鸾嵩第一时间想到了沈确,这一刻怎么能不让她亲身感受一下呢。

    房间里沈确此刻就站在门后,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能有今日。

    往日的种种浮现眼前,婆母的刁难、处罚,妯娌的倾轧、栽赃,小姑子的欺负、打压,丈夫的冷漠、鄙夷……

    心里头一阵酸楚,那些不愉快的日子真的已经过去了。

    “殿下。”沈确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谢谢您。”

    这一刻,李鸾嵩觉得自己做对了。

    “这是属于你的道歉,你应该亲自参与。”他压低了声音,“原谅不原谅,媆媆你自己定夺,不要因为他们的道歉而逼迫自己,全凭你内心的决定,不要有压力。”

    沈确说没有,“我没有压力,也没有恨意,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能诚心悔过,没有不放过的道理。”

    她总是心软慈善的。

    李鸾嵩说好,“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沈确说:“没有了,已经很好了。”

    李鸾嵩说那好吧,“你等着吧,下面交给我。”

    沈确一愣,还未来得及张口李鸾嵩已经举步到了张家人面前。

    “可是想让我重新掌家?”

    顾氏说是,“但是你放心,所有的收入都上交,有多少用多少,绝不再占你便宜。并且,还多给你一份掌家人的辛苦费。”

    李鸾嵩不语,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时候跑来看热闹的李乐见她不说话,上前道:“母亲,您忘了一个人。”

    顾氏不解,问:“谁?”

    李乐看了一眼李鸾嵩,说:“自然是大哥咯。这些年最对不起大嫂的自然是他张成儒,这些日子他被关着,好似与他无关一样,一家人努力团结挣回来这点儿荣誉容易吗,他凭什么可以置身事外,要我说,他才是最应该向大嫂磕头道歉的人。”

    李鸾嵩向李乐投去赞许的目光,这丫头也有靠谱的时候。

    顾氏却有些犯难,皱眉道:“这个咱们自然明白,可是那个东西他好似被人夺走魂魄一般,油盐不进,整日失魂落魄,别说让他道歉了,恐怕还能认得清人都已是不错了。”

    李乐说那不成,“他是这个家惹祸最多的人,凭什么由着他装疯卖傻就能混过去。至于怎么做,还要看母亲决断了。”

    言尽于此,如果顾氏依旧护着儿子,那也是没什么可谈的必要了。

    这时候,顾氏身边的老二老三上前,拉住母亲说:“阿娘,是该让大哥清醒清醒了,公主说得对,他最是应该负责的人。”

    顾氏想了想,说:“好,这个儿子是让我惯坏了,那今日我便清理门户。沈确,你瞧着,自今日起,你从前受过什么磨难都让张成儒走一遍,你曾经做过什么、付出过多少,一样不落都让他来一遍,也让他尝尝你过去的日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便对啰。

    之后,顾氏为表决心,又说:“还有,你俩的婚姻全凭你做主,我知道你已经死心了,至于是休夫还是和离你看着定,今日起,如果你不嫌弃,张家便收你做女儿,他日再嫁,张家一定风风光光赔上十里红妆,送你出嫁。”

    “确啊,原谅阿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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