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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扬州来客

    沛国公包下了教坊司最大的雅间,此间坐落在二楼偏角,甚是安静,雅间外接了一个宽敞的天台,可观星赏月,非常有意境。

    沛国公府的管家申时一到就来到偏厅选献艺、陪饮、陪侍的人了,一进偏厅,只见满眼珠翠,光彩过目,大有眼花缭乱之感,心想难怪国公爷流连烟花,任是坐怀不乱如柳下惠者,怕是也抵挡不住这琳琅满目的可餐秀色。

    管家从一排首位选起,每看一位就赞叹一次,走到沈霁月跟前,一阵幽兰馨香窜入鼻腔,定睛一看,顿时木了半边,惊叹这样的绝色美人居然还能被淹没在教坊司,不应该早就会被王孙公子安排脱籍他室蓄养了吗!

    正在管家看呆之时,那女子微微福身,“初晴给老爷请安。”

    “哦、哦,姑娘不必多礼,初晴姑娘,哈哈哈。”管家这才回过神来,“妈妈,这位,呃,初晴姑娘,怎么不曾见你带过出来给我们国公爷见识见识。”

    “老爷……这,这不是我不愿意,初晴是兵部尚书司马大人从外地调配到长安的,而且也是他的私人陪侍,谁都是达官贵人,我哪里吃罪得起,您说是吧。”

    “哦,我就说这样的绝色怎么会籍籍无名呢,原来如此。那一般的作陪是可以的吧,安排给国公爷左手边那位贵客如何?”

    “得嘞~”

    “初晴谢过老爷。”

    酉时刚到,雅间的客人就到了,为首的是年近五十的沛国公,圆腰腆肚,一脸富态,略后他半步的应该就是主要客人,与沛国公年纪相仿,但身材相距甚远,此人颀长精瘦,长须美髯,气度不凡。一时分主客入座,掌教极尽谄媚应酬了几句,便拍手叫姑娘们进来。含翠是国公爷私妓,自是为首,紧随其后的便是沈霁月,分别坐于主客两边。另有一些钗环美人,坐于陪客之旁。

    沛国公一见沈霁月,眼睛就别不开了,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含翠看在眼里,却是敢怒不敢言。那位客人见到沈霁月也是一愣,似是惊叹其美貌,不过很快就面色如常。

    “看来是位见过大世面的人,难怪可以成为国公爷的座上宾。”沈霁月默默想到。

    应酬饭局左右不过你奉承来我吹捧,所说并无甚要紧之事,沈霁月开始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来错了,替自己不值,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不提吏治考核,可能是无甚可说,即一切如常,那司马煦年,应该是无甚危险的。

    她的小心思正在运转,忽然听得身边的长须客提到了按察使,她瞬时凝神屏气。

    “不知国公爷可认识赴扬州考课的按察使司马大人?”

    “怎能不知,我朝一代名将,现任兵部尚书司马煦年。喏,你身边这位美人,就是司马大人的心头好,哈哈哈。”

    那位长须客闻言忙转头看了一眼沈霁月,说道,“哦,那也是英雄美人,很是般配。”

    沈霁月连忙起身行礼,道,“大人见笑了,奴家不敢与司马大人称配。”

    “哈哈哈,快请坐,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小小一卖货郎。”然后端起酒杯,惋惜的说道,“只是,听说司马大人初进扬州境地,便遭了点小麻烦,我等身为扬州乡民,感觉甚是惭愧啊。”

    沈霁月心口一揪,关切之色便浮上脸来,但马上又隐了去。

    沛国公接了话,“你这卖货郎,休要吓到人家小姑娘。”

    “哦、哦,是我的不是,初晴姑娘,我自罚一杯,”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据说是一群徐州因饥荒涌过来的流民,不识天家威仪,拦车哭穷,左右不过想讨点吃食。司马大人体恤民情,就地搭棚施粥,不想这防卫就懈怠了。流民里有几个不怕死的,以为这是普通富户,想劫财一笔,就夺刀抢掠,司马大人安坐于马车内,不知外面情形,无防备之下似是受了点小伤。”

    “哦?”沛国公似是来了兴趣,“司马煦年乃是一代名将,也会吃亏?你这消息不知哪来的,朝中都不曾听闻。”

    “也有可能,如今这好事之徒多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消息都编得出来。我也是觉得此事甚惊奇,就拿来一说,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了,我自罚一杯。”

    酒桌上又熙熙攘攘起来,沈霁月心神恍惚,只听得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再所言何事半点听不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沛国公已有醉态,被含翠扶进了房,其它人想找人陪侍的,管家已有安排,惧内不敢造次的,也由司里安排送回家去,那位长须客,酒量好得很,只有微醺之态,一人告辞而去。

    沈霁月送客完毕,正想回房,不料那长须客把她叫住,“初晴姑娘,在下冒昧,不知令堂贵姓?”

    从来没有人关注过她母亲,因此她觉得甚是奇怪,不过还是据实以告,毕竟沈镛曾在扬州为官,此人可能是其父故旧也未可知,“家母杨氏。”

    “哦……可是扬州人士?”

    “并不是,家母祖籍益州,生长于长安。”

    “哦、哦,那真是在下冒昧了,只是初晴姑娘与在下一位故交甚为相像,在下还以为……唉,不过在下这位老朋友,早已弃世,即使有孩子,也断不会是姑娘这样的年纪,我是老糊涂了……打扰姑娘,万勿见怪。”

    沈霁月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随意应酬了几句,便告辞,随后忙忙回到房中。

    “明心!”她进门便喊道,“司马煦年怕是出事了。”

    明心迎了上来,惊道,“怎么?”

    沈霁月将宴会上一事详细说与明心。

    “小姐,大人出发之前曾交代,如他出事,会派逸铭飞鸽传书与我,我收到消息即刻准备带你出城,与逸铭汇合。但是,现在从未见信鸽到访,不像有事。”

    “会不会是逸铭也遭了不测,所以无法传书?”

    “大人一向小心谨慎,他不会让他自己和逸铭同时遇险,肯定会留一个人以图后路。”

    沈霁月定了定心神,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向明心说道,“明心,我们先不谈论此话题,按往常般伺候我卸妆洗漱。”

    明心一愣,随后连忙点头称是。

    当晚主仆二人分别在里外面就寝,再无二话。但二人皆是心神难平,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明心如往常般出门打水,忽然发现含翠的丫鬟允儿神色慌张,一溜烟跑开,虽有疑惑,但仍镇定地继续走着。

    待回到房中,明心压低声音与沈霁月说了方才之事。

    “看来他们果然盯了我们一宿。”

    “小姐,那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应该安全了。如果我们真有动作,不会等到现在,现在都没有,他们估计已经失望。”

    “那您觉得大人出事这件事完全就是一个圈套?”

    “不,考课的正三品按察使由天子亲授印玺,赐佩剑、带圣旨,形同御驾亲临,身份尊崇,区区行商岂敢在显贵云集的教坊司当众造谣,所以司马煦年此行定然不顺利。但既然他说了有事会告知我们,我们就该相信他。”沈霁月故作镇定,冷静分析。

    明心闻言,脸上虽仍有担忧之色,但她相信司马煦年,也相信沈霁月,因此也略感安心。不知为何,她对沈霁月似乎一见如故,虽然沈霁月总是一副清冷凛然的神色,但与她接触下来后,却发现她聪颖善良,处处替人着想,明心对她是心存折服和敬意的。

    扬州吴郡

    “少爷,应承派人快马来报,这是信件。”

    他们和应承约定,信息传递不得以飞鸽传达,以免被人截获,快马传书虽然稍慢,但如遇险情送信人可即时销毁书信,确保安全。

    司马煦年接过连忙打开。

    看完神情严肃,“不太妙,应承受了伤,性命无忧,但是也动弹不得,消息一上报,朝廷肯定来人,他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可是我们在会稽追查沈镛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排查出一些可疑的异乡人,眼看就要有眉目,现在如中途离开,下次再来时这些线索可能都断了。”

    “老规矩,我们分头行事,我回去和应承交接,你留在会稽。我们以前以为沈镛会藏在帮派里,但现在排查了一些帮派的人,都不是,因此方向错了。现在排查出来的可疑人员里,帮派的过一过就行,重点关注大海商船工,尤其是随船出海的。”

    “是,少爷。”

    “切记,不要随意飞鸽传书给明心。明心的出现肯定会引起他们的重点关注,说不定已经受了监视,我一时大意,没想到这点,现在应承受伤,才发现他们已经怀疑我们的实际行踪,甚至可能已经对霁月和明心设圈套试图打探。所以我们改变计划,不管发生何事,决不可飞鸽传书,你就留着你宝贵的小命,万一我有不测,一定要赶回去带走她们主仆二人。”

    “少爷,你留在这里,我去和应承接应。”

    “你和应承一样,都不是我,只要有一个见过我真容的人出现,你一样被识穿。现在我们既找不到赃银,也找不到沈镛,这趟扬州来得毫无意义,我就回去做好这个按察使,好好给陛下办事吧。”

    “我觉得你不在会稽,即使找到沈镛,他也不会承认身份的。”

    司马煦年沉吟一会,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该要冒一次险。如果你几乎确认有人是他,就给他说如果想见沈霁月,就在月末之前随你到九江郡,到时通知我和他想见。”

    “是,少爷”。

    司马煦年连夜出发,赶往应承的驻扎地扬州庐江郡。

    次日一早,伍逸铭就到扬州港海边码头。他乔装成流民,试图到海边码头以找差事为由混进船工队伍。

    扬州和交州坐拥大成国三大对外通商口岸,扬州下辖有二,一为设在吴郡的扬州港,一为设在会稽郡建安县的刺桐港,交州则在南海郡设一“通海夷道”,后称南海港。扬州港主要航向为百济、新罗、倭国,刺桐港与南海港互为补充,航向为暹罗、锡兰、天竺直至波斯。

    大成国物产丰饶,对外商贸业兴旺发达,扬州与交州上缴朝廷的关税非常丰厚,在兼并战争时期一度成为其重要的战争经费资源,现在中原重归一统,国泰民安,口岸通商更是较以往繁荣百倍,其关税和商税成为国库重要来源,尤其是扬州,地位举重轻重。

    扬州港仅以海运为生的底层船工、搬运工等,都有上万之众,但即使人员数量如此之庞大,仍是十分短期,伍逸铭这样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式各大海商争抢的对象,不管是何出身,只要不是通缉犯,很容易就能找到差事。

    伍逸铭选的“东家”,是有扬州第一海商之称的大商人薛泱。所谓大隐隐于市,在市里要隐得好,又要取市中之大者。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已经锁定要找的人,就在薛泱的船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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