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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怕的都哭了

    “早上好!”

    幼儿园校门外,团子拉着姜时鸢的手,蹦蹦跳跳地和门卫打招呼,得到了门卫大叔的一个热心笑脸。

    能够在这里上学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门卫也都是精挑细选,他们对校园内的孩子们都非常的熟悉。

    见到送团子来的人很眼生,门卫还特意问了团子,得到团子肯定的答案之后,才放心让姜时鸢送团子进了教室。

    团子特别开心地和教室门口的老师介绍,自己有了一个漂亮的姨姨,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拉着姜时鸢的袖子:“姨姨,晚上也要来接团子啊。”

    “放心,我会来的。”姜时鸢蹲下身,伸手小指勾了勾她的手,“拉钩。”

    “嗯!”团子这才开心地和老师进入教室。

    看到团子进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这才转身离开,这个幼儿园的建筑充满了童趣,想了想自己的童年,竟然还有些遗憾。

    校门外的车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她小心地绕开那些豪车,却不小心和一个男人撞了一下肩膀。

    “不好意思。”姜时鸢抬头道歉,别说,这个人长得还真不错。

    “是我该说抱歉。”那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得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最让人羡慕的还是他那一身细腻的冷白皮,手边还牵着一个和团子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儿。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两人都没放在心上,姜时鸢找到送自己过来的车,才拉开后车门坐定,微凉的风过她的面颊,冰凉的刀锋,随之便抵在她的咽喉。

    “想活命就别动。”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就像是粗粝的磨砂玻璃,“开车!”

    姜时鸢轻笑一声,放松地仰卧在后座:“动刀多不吉利啊,凡事好商量。”

    “闭嘴。”

    “行叭,车开稳点。”

    看着姜时鸢竟然真的窝在车后座补眠,那个在她身后架着刀的男人,久违地感到了尴尬,按理来说,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个绑匪,可他现在活像个保镖。

    姜时鸢被带进了一个废旧工厂,头顶的灯光泛出昏暗的冷光,里面还胡乱扔着几台锈迹斑斑的机器,里面有着一股子腐烂的气味。

    里面坐着个魁梧大汉,剃了个光头,光着的半边膀子有两道疤痕,上面还刺着花团锦簇的一团,看上去格外凶恶。

    姜时鸢被刀架着脖子,眼角有几点湿痕,眼神还有些迷茫,看起来一副特别好欺负的模样。

    “你好像不怕。”光头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儿,开口了。

    “很怕。”姜时鸢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看我都哭了。”

    光头笑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肉都跟着颤抖,满脸都是戏谑:“多可怜的小模样,可惜了,你让我们老板不愉快,就必须要受到惩罚。”

    “你们老板没和你说实话吧。”姜时鸢的眼中满是怜悯之色,“你的命,他给你开价多少?”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光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我不介意让你清醒一下。”

    说完,他对拿到的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用力把刀向后一勒,满心等着凄厉的惨叫声,肚子上却挨了重重一拳,他疼得弓起了脊背,不料,小腿又挨了重重一下,瞬间天旋地转。

    正眩晕之际,就听到头顶上的那人平静而又冷漠的声音:“别动,不然扔错了地方,我可不能保证你还活着。”

    光头的身体一颤,想他也是在道上有名姓的人,竟是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了,可还不等他升起什么羞惭之感,那个小姑娘手中的刀笔直地插进了他身前三寸的水泥地里。

    “说罢,你是哪边派来的?”姜时鸢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这人身上不仅有煞气,还有好几条染血的因果线,已经遮盖住了他身上的运势,而且和她有关,看面相是看不出来什么了。

    光头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听这意思,这小丫头身上的事不少,可他背后的老板也给了不少,刚想要张口,就听到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丫头又开了口:“让你说是给你机会,让我开口的话,你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呃……吼!”他睁大了双眼,口中发出嘶吼声,露出锐利的牙齿,脸上竟是开始发生异变,双眼变得通红,身上长出一层鳞甲,却又被雪白的羊毛所覆盖,口中滴着涎水,冲着姜时鸢的头就咬了下来。

    姜时鸢的手中没有武器,只能闪身躲开,她脚下踩着的那个人,竟也异化,嘶吼了一声扑了过来。

    “该死!”姜时鸢低咒了一声,脚下借力,才准备冲向大门,可大门竟是轰然关闭,瞬间冲出许许多多的鬼物,它们穿着盔甲列着整齐的队列,对着她就扑了过来。

    前后夹击,避无可避。

    她今天送小姑娘来上学,偷了个懒,身上只有那支笔,只能轻叹一声,脚下飞快地转换,按照某种奇异的韵律连踩九步,手上连连掐诀,齿关一合,一口真涎液已然喷在玉笔之上。

    她在离位站定,笼罩在一大片阴影中,抬头露出一个笑容,那一瞬间,从她眼中流露出的冰冷和杀意,竟是让人一瞬间分辨不出到底谁才是邪恶的那一方。

    “荧惑御令!”她的声音含混嘶哑,却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天地熔炉,引造化神火,混沌重归,戮万物一清,杀灭却——”

    最后三个字音,裹挟着森森杀意,说不出的狂悖可怖,几乎是才从口中落下,她手中的那支笔落入地下三寸。

    那些扑向姜时鸢的鬼物,忽然开始颤抖,突如其来的弯折扭曲,就像是置身于烈火中炙烤,不过瞬息就已经化为虚无。

    姜时鸢连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酸软地四肢都抬不起来,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的气,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怪不得是禁术,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理顺了气,她把玉笔抽出来,心疼地看着底部的侵蚀,然后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快速地在原地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图腾,嘴里轻喝一声:“疾!”

    然后,她就在原地消失了踪影,就在她离开之后,工厂的大门被踹开,一对穿着黑色制服的人闯进来,拿着仪器小心搜检了整个工厂,随后,面色凝重地拿着通讯器禀告:“头儿,现场没有搜检到任何异常气息,是否收队?”

    “是,我们立即收队。”

    等到工厂重新安静了之后,姜时鸢才从原地现身,然后慢吞吞地走出工厂,掐指算了算,走到对面的公路的第三棵树停下,等了约莫一分钟后,蹭上了一辆进城的车。

    折腾了一大圈之后,再回到幼儿园门外,刚好就能赶上接小团子回去,姜时鸢看着校园门外的那些豪车,小心翼翼地穿过去。

    一抬头,正好看到有个来接孩子的男人,露出温和的微笑,将自己的手伸向,看到自己之后想要扑过来的小团子。

    那只手即将碰上团子的肩膀,却突然被身后的一只手大力撞在地上,脸上的金丝眼镜也甩了出去,有什么东西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他艰难地咳了几声,被压在地上的那半边脸,竟是凹陷了进去,变成了极为扭曲的模样。

    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可那双怨毒的眸子在微微转动,就又被一股大力袭击,他的脸几乎要被踩进地底。

    他听到了上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乖团子,姨姨来了,不要看这边,把这个给你们送过去,然后让老师给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让你王璨叔叔过来一趟。”

    姜时鸢死死踩着那个男人的头,哄着团子把证件给她们老师看一眼,然后联系穆家和王璨,她今天最大的失误,就是忘了带手机。

    幼儿园老师看到了证件,连忙把小朋友待进校园内,又把大门死死关住,一脸惊恐地让团子给穆家打了电话。

    很快,穆白珩和王璨一起到来,就看到姜时鸢踩着什么东西,幼儿园前的路已经被封锁,还是王璨的证件才带了他们两个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中央踩着什么东西的姜时鸢。

    “这是?”王璨皱眉看着姜时鸢脚底下的东西,一脸的疑问。

    “清场。”姜时鸢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伥鬼。”

    王璨先是面色一变,随后就是咬牙切齿:“这群混蛋,这事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带着团子回家就好。”

    “我怀疑穆家的司机也被换了,有可能是画皮的法子,我没找到那人的下落,但是在郊外的废弃工厂,我烧了他们的一个工厂的猖兵猖将。”姜时鸢小声地告诉了王璨,然后方才抬脚,指着那上面插着的笔,“你赶紧收了,我得把笔拿回来。”

    “好。”王璨拿了一个纸折的小球,手指勾了勾地上的那个男人,就将那人收到了球里面,然后将笔拾起来交给姜时鸢,“还是先回穆家休息吧,你这脸色还没鬼好看。”

    “回去。”姜时鸢点点头,一转身就觉得天昏地暗,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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