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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等我吗

    谢大强前脚刚出了褚家院门,元霜就紧忙凑到了沈鹿竹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堂嫂!沈家阿爷真的那么厉害啊!那药水真的碰上什么都变色吗?手也会变色,为什么啊?」

    沈鹿竹看向元霜,忽然特别认真地说道:「怎么样,想不想亲眼看看?」

    「可以吗?可是要是用火烧了手,那手不是就被烫熟了?」

    「没事儿的,大不了就准备些烫伤药抹一抹,我阿爷治烫伤也是一绝哦!不如咱们……就让褚平来试试?」沈鹿竹说着伸手指向了褚平,大有只要元霜一点头,她就立刻付出行动的意思。

    元霜闻言立即变了脸色,皱着眉劝道:「堂嫂,那我还是不要看了吧!这东西不好,堂嫂以后也别用了!」

    沈鹿竹终于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褚义边摇头边扶着妻子走回了西厢,只留下身后还愣在原地的元霜,褚平见状上前拍了下妻子的脑袋:「傻了吧,堂嫂逗你呢!」

    「啊!那,那个变色的药水?」

    「是醋啊!」

    元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是醋!我又不是没见过醋!」

    「嗯!你又不是没见过堂嫂捉弄人,不还是被捉弄了?傻!」

    一把拽住褚平的耳朵,元霜吼道:「褚平!你居然敢戏弄我!」

    沈鹿竹听见身后的声音,扭头瞧了瞧便又转回了身子,褚平跟元霜自打成了亲就是欢喜冤家那类型的,褚平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爱逗弄元霜,非得最后被人家教训了,他又去服软认错哄人,这种戏码,隔壁每天都要上演几遍。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不过我可没戏弄你,真的是醋,我那天亲眼看见堂嫂在他们家灶房鼓捣来着,不过到底是为啥我就不知道了!」

    正说着,一直在隔壁院子关注着这边情况的钱氏,又爬上了墙头,正巧瞧见了这一幕,板着脸训道:「褚平你个死小子,你又给我欺负小霜是不是,我看你就是皮痒!」

    面对自家偏心的阿娘,褚平很是无力吐槽,这就叫娶了媳妇忘了儿子啊!他阿娘是看不到自己还被捏在元霜手里的耳朵吗?

    「阿娘,我跟相公闹着玩呢,他没欺负我!」

    钱氏这才笑眯眯地道:「小霜你不用袒护他,他那狗都嫌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阿娘……」

    钱氏面对儿子的控诉声,只是伸手点了点他,随后便从墙头退了下去。

    褚平委屈巴巴地看向元霜:「瞧瞧你相公我,爹不疼娘不爱的,你还不对我好点?」

    离中午吃饭还早着,四人便继续待在西厢房里,元霜对沈鹿竹那神乎其神的,让纸钱被火烤过后就显色的现象,还是好奇得很,可又不敢劳累沈鹿竹给她做演示,只是一直围在她身边问来问去。

    「堂嫂,方才那能让纸钱被火烤一下就变色的东西,真的是醋啊?」

    沈鹿竹这会儿也不再逗她了,点点头道:「是呢,就是咱们平日里吃的醋。」

    「那是为啥啊,为啥用醋沾了沾,再用火烤一下,就变色了?」

    「这……」

    原理其实很简单,是因为醋会腐蚀纸张的纤维,纤维被破坏了的地方,自然就更容易被烤糊掉了,只是沈鹿竹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元霜解释,什么叫腐蚀,什么叫纤维。

    正思考着如何将这话题掀过,院门外便传来了阵阵敲门声,褚义率先站起身走了出去,很快便又折回了西厢房,只不过身后还跟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才从褚家老宅离开没多久的谢大强。

    谢大强战战兢兢地走到屋子的正中,从怀里掏出了个荷包,递

    到了沈鹿竹面前:「这是赔,赔给你们的银子!」

    沈鹿竹也是没想到,这谢大强居然这么快就回家取了银子回来,看来方才属实是被吓得不轻。可抓到了偷纸钱的贼,又得到了赔偿,这事儿却不能算完,毕竟那最可恶的幕后指使还没付出任何代价呢。

    沈鹿竹接过荷包放在一旁:「谢家大叔,我还有一事儿想要问你!」

    谢大强本以为赔了银子,自己就能走了,可眼下突然又被问起了问题,不免心中慌乱,生怕那下子又惹了这女魔头:「你问,你问!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

    「那个跟你买纸钱的人,你们可约定了下次什么时候再做交易?」

    谢大强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再也不卖了!」

    褚平笑着道:「大叔,我堂嫂是问你之前有没有跟那人约过,什么时候她再来买纸钱?」

    「啊!三日后,三日后太阳下山后半个时辰,那妇人会到河西村的河岸边等我,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卖给她了,不卖了,不卖了!」

    「你以后不能再卖给那妇人纸钱的消息,还请谢家大叔帮忙隐瞒几日,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就连那个跟你买纸钱的妇人也不可以!」

    谢大强拼命点头道:「不说不说,我谁都不说!」

    「谢家大叔,请回吧,以后莫要再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了!」

    得知了王氏会在三日后的晚上,去河西村的河岸边等着偷偷买纸钱,小两口又怎么可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前脚谢大强刚走,后脚沈鹿竹便凑近屋内的几人,兴奋地商讨道:「你们说,咱们要怎么教训大伯娘那人一下?」

    元霜之前从褚平那也听说了不少这个大伯娘王氏的事儿,对她早就恨得咬牙切齿的了:「她这人真是屡教不改,这次定要给她个难忘的教训才成!」

    沈鹿竹重重地点头附和着:「没错!」

    褚平在一旁摸了摸下巴道:「这事儿我拿手啊!找一群婶子大娘揍咱那个招人厌的堂伯娘一顿不就成了!」

    褚义伸手就敲了褚平一下:「想什么呢!」

    沈鹿竹也不赞成褚平这简单粗暴的想法:「就是的,咱们上哪去找那么些大娘婶子啊,再说了人多口杂的,万一被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没错,没错。堂嫂说得对,万一被那王氏知道了,再反过来讹上咱们,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褚平可是打小便认识这位堂伯娘的,那胡搅蛮缠的功夫,想想他们几个到时被那人赖上的画面都不寒而栗:「这倒也是!看来得想个其他的法子才成!」

    「那不如这样……」

    自打上次在褚阿爷寿宴上,褚义小两口当众跟自家断了亲之后,褚阿爷对王氏在铺子里卖纸钱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默许了王氏卖纸钱的行为,甚至还在自家饭桌上公开说道:「要卖就好好卖,别被旁人给比了下去,咱们老褚家丢不起那人!」

    王氏这几个月一直是被家里人教训着过来的,要不是说她不该卖这纸钱,要不就是埋怨她又给家里惹来了围观,和村民们的指指点点。

    因此王氏听了褚阿爷这话差点没激动地落了泪。自那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整日琢磨着怎么能利用这纸钱买卖,能多挣些,再多挣些!

    也不知是王氏时来运转了,还是老天爷听见了她每日的念叨,中元节之后没多久,褚义那小两口的铺子便没再开门的了,褚大伯家的纸钱买卖,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起色。王氏自然不肯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势要利用这次的机会挣他个盆满钵满才成!

    于是乎这次无论是从找到谢大强,还是到从谢大强手里花银

    子买烧纸,褚阿爷等众人都是非常的支持,生怕一点的迟疑跟拒绝,都让自家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氏这日又如之前几次一般,待到太阳下山后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便挎着个篮子来到了河西村的河边,等着谢大强将这几日抽出来的纸钱卖给自己。

    许是有些阴天的关系,天上的那轮弯月掩盖在层层的密云之中,散发着微弱的白光,显得格外的惨淡无力,王氏站在河边的树林旁,听着耳边不断「呼呼」刮过的风声,搓了搓胳膊上早已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抱怨道:「这姓谢的今儿是什么回事儿,咋个还不出来!」

    「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儿晚的氛围有些恐怖,王氏站着站着,竟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的,听起来瘆人的紧,于是急忙警惕地扭头,朝着那片树林的深处望去:「什么声音,谁在那?」

    可除了在昏暗的月光下,衬得更加阴森的树影和被风直吹的哗哗作响的树叶,王氏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

    王氏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没叫个家里人来陪着自己了,可谢大强还没有来,这时她要是先走了,那便又要等上好几天,才能再拿到纸钱,更何况上次拿回去的那些已经快见了底了,今儿说什么她也得拿到新的纸钱才成!

    可就当王氏刚确定了身后什么都没有,扭回身子继续等着谢大强的时候,身后便又传来了那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次除了那个凄惨的哭泣声更明显了,王氏甚至还觉得自己听见了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朝着自己走来,这下她哪还敢回头去看,吓得立在那里,身子不停地打着摆子,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给自己壮胆。

    可无论王氏怎么念,怎么告诉自己只是风声在作怪,那阵阵的哭声和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了!

    正当她惊疑不决,不知是该跑还是该回头看个究竟的时候,猛地感到脖子后一阵阴风吹过,随后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耳边气若游丝地说道:「等我吗……」

    王氏这下哪还顾得上什么纸钱跟谢大强,紧闭着双眼,将手里的篮子狠狠地向身后砸去,然后便头也不回地,一路连滚带爬地逃回了靠山村的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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