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魔：没系统？我现场给你编一个！
不一会儿，罗本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了两副餐具，一个碟子和三个小瓷碗。
艾玛好奇的看了一眼托盘里的食物，发现和她所期待的完全不同：碟子里摞着七八片金灿灿的“面包片”，旁边三只小碗里一只装了些腌萝卜，另外两只碗里则是热牛奶。
虽然略有失望，但饿坏了的艾玛并不会挑食，她拿起一碗“热牛奶”，轻轻抿了一口，诧异的发现那并不是牛奶而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饮品，入口丝滑，带着一股豆子的香气，还甜丝丝的。
“这是什么？”她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
“我自制的一种饮料，用豆子磨出来的。”
莫茜兰王国对美食的开发程度，和罗本前世里的英国水平不相上下。前世的五谷杂粮，在这里都能找到，还有不少风味独特的异界美食，只可惜这里的菜品种类还没英餐丰富。比方说制作豆浆用到的大豆，莫茜兰人只拿它充当牲口的饲料，只有穷困潦倒的人才会买来煮着吃。
第一次在市场内找到大豆时，罗本欣喜若狂。他当即买了一袋回家，直接实现了豆制品自由。熟悉的美食是安抚自己灵魂的良药。
介绍完豆浆，罗本继续向艾玛介绍托盘上的其他食物。
“这是鸡蛋馒头干——馒头你可以把它当做蒸熟的面包即可——馒头切片，裹上蛋液煎熟，风味极佳，非常适合早餐吃，而且我强烈建议你尝尝我做的腌萝卜，味道也很不错。”
艾玛似懂非懂的看着罗本，眨了眨眼睛，她从善如流的叉起一块鸡蛋馒头干，然后又取了一小块腌萝卜到自己的碟子里。
刚煎出来的馒头干两面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艾玛用餐刀切下来一小块，用叉子送进了嘴里。入口后，首先在她舌尖绽放开的是煎蛋与油脂的香气，馒头自身的麦香紧随其后，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艾玛眼睛一亮：这种名为馒头的食物和她之前吃过的面包不同，没白面包那么疏松多孔，比它更紧实一点，但又不像黑面包那样坚硬紧凑，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馒头上裹着的蛋液在高温下凝固，紧紧贴合在馒头片上，将它包裹在内，形成了一个保护层，使内部的馒头在煎炸的过程中没有流失太多水分，保留了松软的口感。在锁住水分的同时，这层保护壳还让馒头与锅内的油脂相隔绝，可以避免它吸入过多的油脂。
在尝过令她眼前一亮的鸡蛋馒头干后，她又取了一小块腌萝卜。这款小菜看着平平无奇，入口后却给了她大大的惊喜。腌制后的萝卜没有了鲜萝卜的腥辣，转而变成了酸中带着一丝回甜的口感。这酸酸的小咸菜一下子中和了咽下馒头干后涌上来的那丝油腻感，让口腔一下子变得清爽了起来，还弥补了馒头干味道稍显寡淡的缺点。
“喜欢吗？”罗本见艾玛已经尝过了自己做的早餐，忍不住问了一嘴。他本人是很喜欢这个搭配的，但他不知道这种味道能不能征服莫茜兰人的味蕾，这也是他第一次请其他人吃自己做的菜，这让他有点忐忑。
艾玛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她连连点头，然后飞快的将碟子里的馒头干切成数块，配着腌萝卜快速吃了下去。
她吃的飞快，但又没有露出狼吞虎咽的模样，如果将她的动作放慢，会发现她仍然保持着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挑不出毛病。
罗本觉得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好几块馒头干就消失不见了。他眉头一皱，发现哪里不太对劲，随后立马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下手，早餐可就没得吃了。
于是他也不多说，立马抄起给自己准备的筷子，夹了一片馒头干和一筷子咸菜，和艾玛一起开始风卷残云的扫荡起了碟子里的食物。
盘子里的食物，像倒进沙子里的水一样消失了。
将碗里最后一口豆浆喝下去后，艾玛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吃的有一点点多？刚刚碟子里有八块馒头干，自己一人就吃了六块……要不是罗本手快，他连两块都吃不到。
“呃、感谢招待。”艾玛道了声谢，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要是脱掉她的鞋子，就会发现她十根脚趾都蜷了起来，正在抠地板。
“干净的餐盘是对厨师最大的赞美。”罗本很开心，因为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
饭饱后，两人对坐无言。罗本打算先去把碗洗了，等处理完这些杂事，再和艾玛聊聊她的事情。
“我来收拾吧。”心怀愧疚的艾玛见状，立马抢过了洗碗的活计，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项链里取出了魔杖。
这是罗本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女巫的魔杖，他发现少女的魔杖和他印象中的法杖不太一样，是一根只有小臂长的细木棍，杖柄处镶嵌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银色猫头。
【这么长一根棍子，你就不好奇她塞在哪里的么？】
不好奇！罗本在心里鄙夷了心魔一下，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她是从项链里掏出的魔杖。
【嗯，你说的对，但这魔杖好大——不是，这项链真圆（狗头）】
罗本沉默了，他竟无言以对。
艾玛将手中的魔杖对准桌上的托盘，然后在她的操纵下，桌上的盘子全都一个个的浮到半空中，然后慢悠悠的朝厨房飘去。
“我学过几个生活魔咒，其中就有洗碗的咒语。”艾玛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这就是身为女巫的自信！
然而这份自信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堆碗筷直挺挺的和厨房的墙壁来了个接触，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罗本：……
【……】
艾玛：！
“我能搞定的！”她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对着厨房一指，一道绿油油的魔咒就从她的魔杖杖尖发射了出去。
看见这道惨绿色的魔咒，罗本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厨房要被炸掉了，但这一幕并没有发生，绿光命中地上那堆碎瓷片后，那堆碎片就像开了视频回放一样，迅速恢复了原形。艾玛一溜小跑跑过去，捡起了那堆餐具，将它们带进了厨房。
全程没敢和罗本有视线交流。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兄弟城虽然治安尚可，但也没到夜不闭户的地步。”等艾玛洗完碗，罗本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是这样的……”艾玛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罗本。
克里斯特学园为九年制综合学校，有低、中、高三个年级，1-3年属于低年级，4-6年属于中年级，7-9则是高年级，不过想升入更高的年级需要参加考核。她的考核任务之一就是为自己寻找材料，制作一根更契合自己的魔杖。
对巫师来说，魔杖不是一成不变的。因为随着修为的提高，输出的魔力总量，使用的魔咒都会发生变动，想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最好更换一根新的、更适配的魔杖。
艾玛这么一说，罗本顿时理解了，这和电脑升级CPU后原本的显卡在性能上就不够看了是一个道理。
“翡翠之森里有各种珍奇的木材，可以拿来做，也有各种能提供杖芯素材的魔兽，所以我就来到了兄弟城，希望能在这里找个有丛林冒险经验的向导。”
“那为什么不去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
“诶？”
艾玛困惑的瞪大了眼睛，弱弱地说道：“学校不让……因为之前出现过学长直接雇佣顶级冒险家团队替自己完成考核的前例，所以想在冒险家协会发布支援任务要走非常复杂的审核流程，我的时间不够。”
罗本寻思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只能说是前人把后人的路给走绝了。
“可酒馆里找到的向导能有多靠谱？！那里面全都是醉醺醺的佣兵，还有只会夸夸其谈的混混！”虽然觉得有道理，但罗本还是不能赞同艾玛的行为。
艾玛垂下了头，她也没想到去个酒馆居然会出这种幺蛾子。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最后她只能小声的给罗本道歉，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角甚至都红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话，不是你的问题。”罗本叹了口气，艾玛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缺乏生活经验。光是她愿意在饭后帮忙刷碗这一点，就甩了前世不知道多少女孩十条街。
说话间，罗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说起来，去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的根本目的，是要雇佣一位认路的冒险家吧？”
艾玛茫然的抬起头，不明白罗本为什么要说这种废话。
“我刚巧是一名黄金级冒险者，而且我对翡翠之森的外围很熟悉。”罗本指着自己，很认真的说道。
兄弟城是位于翡翠之森北部边缘的大城市，靠山吃山，这里冒险家的任务有很多都和翡翠之森有关。在兄弟城混了三年的罗本，自然也是一位合格的森林向导。
“如果任务的难度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认为我可以帮上忙——还有就是你们学园对这种情况有没有做出限制？”
“没问题的，肯定没问题的！我们应该不需要深入森林，学园也不会禁止我们找黄金级冒险者作为辅助——”艾玛的脸上的困惑瞬间变成了喜悦，她越想越觉得罗本的建议可行，为了防止罗本反悔，她立马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一千金龙。”艾玛看着罗本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向导，帮我找到合适的杖芯、杖身材料，我给你一千金龙的报酬，也可以换成其他的等价物。”
罗本：Σ(っ°Д°;)っ
他惊呆了，他震惊的原因一是那高达一千金龙的任务奖励，另一个则是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提示音：
【同行任务领取成功！
任务目标：护卫艾玛·勒沙进入翡翠之森，获得用于制作新魔杖的杖芯、杖身
任务奖励：一千金龙】
罗本：？！
我还真有系统金手指啊？？？
罗本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异世界三年了，直到现在才觉醒系统。这算什么，三年之期已到，龙王要归位了？
【骗你的，哪有什么系统，是我啊，小傻瓜！你居然没听出我的声音？】
罗本：……
该死的心魔！
和自己朝夕相伴了三年的心魔，正常情况下罗本当然能听得出来，可这心魔之前从来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刚刚突然换成严肃、正经的声音，罗本乍一听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像某天一辆限量版跑车突然停在你面前，下来了一个长发飘飘，身穿OL制服，带金丝眼镜的大姐姐冲你打招呼，你会觉得这是你在大学里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屌丝舍友吗——罗本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这美人还真是他那吊儿郎当的舍友！
【呜呜呜，你这个渣男，居然真的没听出我的声音，我好伤心啊！】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罗本冷漠的答道，本以为自己有系统金手指，结果却被摆了一道，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谁说你没有系统的？】
罗本：啥？
【我可以给你现场编一个啊！喏，这是你的人物面板——】
【姓名：罗本
性别：男（可切换）
职业：冒险家（可转职）
等级：LV.31
力量：35
敏捷:38
体质:32
感知：39
魔力：未解锁
技能：基础刀术（LV.3）；近身格斗（LV.3）；野外生存（LV.4）；烹饪（LV.4）；口琴（LV.5）；歌唱（LV.5）
持有物品：环首铁刀（精良），冒险者徽章（黄金级），……】
【任务界面：
当前任务：护卫艾玛·勒沙……】
听着心魔像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串属性出来，罗本都无语了：你还真能编啊！
还是艾玛的声音打断了罗本的思绪。
“请问是不是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钱——”
艾玛忐忑的看着罗本，她之前没有在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的经验，也不知道雇佣一位黄金级冒险者充当向导大概需要多少钱。生怕报低了价，惹得罗本不快的小姑娘决定一下子给出挂在自己名下的一个庄园一年的产出，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给少了。
她不禁有点懊恼。
“够的，能雇我二十次都不止了。”罗本摇了摇头，让心魔先闭嘴。
“那、那我们这算是说好了？”艾玛见罗本这么说，感觉这事算是成了。一股喜悦的心情在她心头蔓延开来，让她那对琥珀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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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好奇的看了一眼托盘里的食物，发现和她所期待的完全不同：碟子里摞着七八片金灿灿的“面包片”，旁边三只小碗里一只装了些腌萝卜，另外两只碗里则是热牛奶。
虽然略有失望，但饿坏了的艾玛并不会挑食，她拿起一碗“热牛奶”，轻轻抿了一口，诧异的发现那并不是牛奶而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饮品，入口丝滑，带着一股豆子的香气，还甜丝丝的。
“这是什么？”她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
“我自制的一种饮料，用豆子磨出来的。”
莫茜兰王国对美食的开发程度，和罗本前世里的英国水平不相上下。前世的五谷杂粮，在这里都能找到，还有不少风味独特的异界美食，只可惜这里的菜品种类还没英餐丰富。比方说制作豆浆用到的大豆，莫茜兰人只拿它充当牲口的饲料，只有穷困潦倒的人才会买来煮着吃。
第一次在市场内找到大豆时，罗本欣喜若狂。他当即买了一袋回家，直接实现了豆制品自由。熟悉的美食是安抚自己灵魂的良药。
介绍完豆浆，罗本继续向艾玛介绍托盘上的其他食物。
“这是鸡蛋馒头干——馒头你可以把它当做蒸熟的面包即可——馒头切片，裹上蛋液煎熟，风味极佳，非常适合早餐吃，而且我强烈建议你尝尝我做的腌萝卜，味道也很不错。”
艾玛似懂非懂的看着罗本，眨了眨眼睛，她从善如流的叉起一块鸡蛋馒头干，然后又取了一小块腌萝卜到自己的碟子里。
刚煎出来的馒头干两面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艾玛用餐刀切下来一小块，用叉子送进了嘴里。入口后，首先在她舌尖绽放开的是煎蛋与油脂的香气，馒头自身的麦香紧随其后，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艾玛眼睛一亮：这种名为馒头的食物和她之前吃过的面包不同，没白面包那么疏松多孔，比它更紧实一点，但又不像黑面包那样坚硬紧凑，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馒头上裹着的蛋液在高温下凝固，紧紧贴合在馒头片上，将它包裹在内，形成了一个保护层，使内部的馒头在煎炸的过程中没有流失太多水分，保留了松软的口感。在锁住水分的同时，这层保护壳还让馒头与锅内的油脂相隔绝，可以避免它吸入过多的油脂。
在尝过令她眼前一亮的鸡蛋馒头干后，她又取了一小块腌萝卜。这款小菜看着平平无奇，入口后却给了她大大的惊喜。腌制后的萝卜没有了鲜萝卜的腥辣，转而变成了酸中带着一丝回甜的口感。这酸酸的小咸菜一下子中和了咽下馒头干后涌上来的那丝油腻感，让口腔一下子变得清爽了起来，还弥补了馒头干味道稍显寡淡的缺点。
“喜欢吗？”罗本见艾玛已经尝过了自己做的早餐，忍不住问了一嘴。他本人是很喜欢这个搭配的，但他不知道这种味道能不能征服莫茜兰人的味蕾，这也是他第一次请其他人吃自己做的菜，这让他有点忐忑。
艾玛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她连连点头，然后飞快的将碟子里的馒头干切成数块，配着腌萝卜快速吃了下去。
她吃的飞快，但又没有露出狼吞虎咽的模样，如果将她的动作放慢，会发现她仍然保持着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挑不出毛病。
罗本觉得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好几块馒头干就消失不见了。他眉头一皱，发现哪里不太对劲，随后立马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下手，早餐可就没得吃了。
于是他也不多说，立马抄起给自己准备的筷子，夹了一片馒头干和一筷子咸菜，和艾玛一起开始风卷残云的扫荡起了碟子里的食物。
盘子里的食物，像倒进沙子里的水一样消失了。
将碗里最后一口豆浆喝下去后，艾玛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吃的有一点点多？刚刚碟子里有八块馒头干，自己一人就吃了六块……要不是罗本手快，他连两块都吃不到。
“呃、感谢招待。”艾玛道了声谢，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要是脱掉她的鞋子，就会发现她十根脚趾都蜷了起来，正在抠地板。
“干净的餐盘是对厨师最大的赞美。”罗本很开心，因为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
饭饱后，两人对坐无言。罗本打算先去把碗洗了，等处理完这些杂事，再和艾玛聊聊她的事情。
“我来收拾吧。”心怀愧疚的艾玛见状，立马抢过了洗碗的活计，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项链里取出了魔杖。
这是罗本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女巫的魔杖，他发现少女的魔杖和他印象中的法杖不太一样，是一根只有小臂长的细木棍，杖柄处镶嵌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银色猫头。
【这么长一根棍子，你就不好奇她塞在哪里的么？】
不好奇！罗本在心里鄙夷了心魔一下，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她是从项链里掏出的魔杖。
【嗯，你说的对，但这魔杖好大——不是，这项链真圆（狗头）】
罗本沉默了，他竟无言以对。
艾玛将手中的魔杖对准桌上的托盘，然后在她的操纵下，桌上的盘子全都一个个的浮到半空中，然后慢悠悠的朝厨房飘去。
“我学过几个生活魔咒，其中就有洗碗的咒语。”艾玛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这就是身为女巫的自信！
然而这份自信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堆碗筷直挺挺的和厨房的墙壁来了个接触，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罗本：……
【……】
艾玛：！
“我能搞定的！”她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对着厨房一指，一道绿油油的魔咒就从她的魔杖杖尖发射了出去。
看见这道惨绿色的魔咒，罗本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厨房要被炸掉了，但这一幕并没有发生，绿光命中地上那堆碎瓷片后，那堆碎片就像开了视频回放一样，迅速恢复了原形。艾玛一溜小跑跑过去，捡起了那堆餐具，将它们带进了厨房。
全程没敢和罗本有视线交流。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兄弟城虽然治安尚可，但也没到夜不闭户的地步。”等艾玛洗完碗，罗本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是这样的……”艾玛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罗本。
克里斯特学园为九年制综合学校，有低、中、高三个年级，1-3年属于低年级，4-6年属于中年级，7-9则是高年级，不过想升入更高的年级需要参加考核。她的考核任务之一就是为自己寻找材料，制作一根更契合自己的魔杖。
对巫师来说，魔杖不是一成不变的。因为随着修为的提高，输出的魔力总量，使用的魔咒都会发生变动，想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最好更换一根新的、更适配的魔杖。
艾玛这么一说，罗本顿时理解了，这和电脑升级CPU后原本的显卡在性能上就不够看了是一个道理。
“翡翠之森里有各种珍奇的木材，可以拿来做，也有各种能提供杖芯素材的魔兽，所以我就来到了兄弟城，希望能在这里找个有丛林冒险经验的向导。”
“那为什么不去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
“诶？”
艾玛困惑的瞪大了眼睛，弱弱地说道：“学校不让……因为之前出现过学长直接雇佣顶级冒险家团队替自己完成考核的前例，所以想在冒险家协会发布支援任务要走非常复杂的审核流程，我的时间不够。”
罗本寻思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只能说是前人把后人的路给走绝了。
“可酒馆里找到的向导能有多靠谱？！那里面全都是醉醺醺的佣兵，还有只会夸夸其谈的混混！”虽然觉得有道理，但罗本还是不能赞同艾玛的行为。
艾玛垂下了头，她也没想到去个酒馆居然会出这种幺蛾子。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最后她只能小声的给罗本道歉，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角甚至都红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话，不是你的问题。”罗本叹了口气，艾玛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缺乏生活经验。光是她愿意在饭后帮忙刷碗这一点，就甩了前世不知道多少女孩十条街。
说话间，罗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说起来，去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的根本目的，是要雇佣一位认路的冒险家吧？”
艾玛茫然的抬起头，不明白罗本为什么要说这种废话。
“我刚巧是一名黄金级冒险者，而且我对翡翠之森的外围很熟悉。”罗本指着自己，很认真的说道。
兄弟城是位于翡翠之森北部边缘的大城市，靠山吃山，这里冒险家的任务有很多都和翡翠之森有关。在兄弟城混了三年的罗本，自然也是一位合格的森林向导。
“如果任务的难度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认为我可以帮上忙——还有就是你们学园对这种情况有没有做出限制？”
“没问题的，肯定没问题的！我们应该不需要深入森林，学园也不会禁止我们找黄金级冒险者作为辅助——”艾玛的脸上的困惑瞬间变成了喜悦，她越想越觉得罗本的建议可行，为了防止罗本反悔，她立马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一千金龙。”艾玛看着罗本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向导，帮我找到合适的杖芯、杖身材料，我给你一千金龙的报酬，也可以换成其他的等价物。”
罗本：Σ(っ°Д°;)っ
他惊呆了，他震惊的原因一是那高达一千金龙的任务奖励，另一个则是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提示音：
【同行任务领取成功！
任务目标：护卫艾玛·勒沙进入翡翠之森，获得用于制作新魔杖的杖芯、杖身
任务奖励：一千金龙】
罗本：？！
我还真有系统金手指啊？？？
罗本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异世界三年了，直到现在才觉醒系统。这算什么，三年之期已到，龙王要归位了？
【骗你的，哪有什么系统，是我啊，小傻瓜！你居然没听出我的声音？】
罗本：……
该死的心魔！
和自己朝夕相伴了三年的心魔，正常情况下罗本当然能听得出来，可这心魔之前从来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刚刚突然换成严肃、正经的声音，罗本乍一听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像某天一辆限量版跑车突然停在你面前，下来了一个长发飘飘，身穿OL制服，带金丝眼镜的大姐姐冲你打招呼，你会觉得这是你在大学里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屌丝舍友吗——罗本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这美人还真是他那吊儿郎当的舍友！
【呜呜呜，你这个渣男，居然真的没听出我的声音，我好伤心啊！】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罗本冷漠的答道，本以为自己有系统金手指，结果却被摆了一道，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谁说你没有系统的？】
罗本：啥？
【我可以给你现场编一个啊！喏，这是你的人物面板——】
【姓名：罗本
性别：男（可切换）
职业：冒险家（可转职）
等级：LV.31
力量：35
敏捷:38
体质:32
感知：39
魔力：未解锁
技能：基础刀术（LV.3）；近身格斗（LV.3）；野外生存（LV.4）；烹饪（LV.4）；口琴（LV.5）；歌唱（LV.5）
持有物品：环首铁刀（精良），冒险者徽章（黄金级），……】
【任务界面：
当前任务：护卫艾玛·勒沙……】
听着心魔像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串属性出来，罗本都无语了：你还真能编啊！
还是艾玛的声音打断了罗本的思绪。
“请问是不是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钱——”
艾玛忐忑的看着罗本，她之前没有在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的经验，也不知道雇佣一位黄金级冒险者充当向导大概需要多少钱。生怕报低了价，惹得罗本不快的小姑娘决定一下子给出挂在自己名下的一个庄园一年的产出，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给少了。
她不禁有点懊恼。
“够的，能雇我二十次都不止了。”罗本摇了摇头，让心魔先闭嘴。
“那、那我们这算是说好了？”艾玛见罗本这么说，感觉这事算是成了。一股喜悦的心情在她心头蔓延开来，让她那对琥珀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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