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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代国内乱

    中秋月圆,各方诸侯都在大宴宾客。

    新城县内,桓温与王猛等人行酒令,赏月赋诗,如诗不成,则罚酒三杯。

    桓熙的宴会可就没有这般雅致,毕竟受邀的大多都是各部酋长,有些人甚至连汉话都说不利索,要求他们作诗,岂不是强人所难。

    当然,高雅的艺术存在门槛,而庸俗的喜好总是相通的。

    西域诸国之一的康居国进献了一批胡姬,她们随着龟兹国乐师的演奏,跳起了胡旋舞。

    正如白居易在《新乐府·胡旋女》所描述的那样:

    胡旋女,出康居。

    弦歌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

    奴婢回答:

    “南部大人进门不久便匆匆离开,我等守在殿内,不知其去向。”

    “只是想起了两位故人,让令姜担心了。”

    “还不快去!”

    慕容英看向拓跋什翼犍,笑道:

    “大王,寔君的酒量可是大不如前呀。”

    拓跋斤怒道:

    拓跋什翼犍喝道:

    然而,当拓跋寔来到偏殿,这里只有奴婢侍奉。

    拓跋寔哭道:

    “孩儿只希望能常伴在父王身边,不要当什么代王。”

    慕容英听说拓跋寔君行走健步如飞,知其必是假醉,赶忙将此事告知拓跋什翼犍。

    拓跋斤找了一个借口脱身,离开了盛乐宫,前去纠集部曲。

    拓跋寔赶忙将刀抢过,状若疯狂的刺向长孙斤,连捅数刀,直到身后的拓跋什翼犍在虚弱的呼唤着他,才终于罢手。

    短暂的寂静之后,拓跋什翼犍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沉声道:

    “没根!”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就来刘库仁也是目瞪口呆。

    毫无疑问,拓跋什翼犍也从慕容英的描述中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噗呲一声,长孙斤的短刀径直刺入了拓跋什翼犍的后心,他又将刀拔了出来,准备再刺。

    守卫宫门的将领却不敢给他开门。

    “诺!”

    刘库仁赶忙告退。

    她朝嫡长子拓跋寔招招手,拓跋寔赶忙上前,慕容英吩咐道: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拓跋什翼犍没有握稳手中的酒器,摔在了地上。

    拓跋什翼犍并没放在心上,他不以为意道:

    “寔君白天去过一趟东平王府,想必是与斤儿提前喝过一场。”

    拓跋寔君污蔑刘库仁伙同慕容英、拓跋寔叛乱,而刘库仁也是厉声指责拓跋寔君,二人话不投机,当即短兵相接,一时间胜负难分。

    拓跋寔君全程心不在焉,即使有人发觉他的异样,也并不会因此而惊疑。

    然而,此时的拓跋什翼犍哪还能说话。

    桓熙重新打起精神,与宾客同乐。

    身处正殿的拓跋什翼犍,此时也确认了拓跋寔君发动政变这一消息,不免为之暴怒,当即便要领着众人亲临前线督战。

    毕竟谁又能想到,拓跋什翼犍正值壮年,他的庶长子就已经在磨刀霍霍。

    其余将士惊恐,只得听命,毕竟拓跋寔君不仅是南部大人,也是代王的长子,或许真的是宫中发生了叛乱。

    慕容英看着殿内众人各怀心思,知道在拓跋什翼犍死后,这些人根本就靠不住。

    而且拓跋什翼犍迟迟不能出面稳定人心,禁军只怕也不能久战。

    当刘库仁点齐禁军正要去抓捕二人的时候,拓跋寔君、拓跋斤已经领军进入了宫城,双方在过道遭遇。

    顿时,满殿鸦雀无声,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孙斤吃痛,甩开了刀,哐当一声,短刀掉落。

    方才拓跋寔英勇搏斗的一幕自然被拓跋什翼犍看在眼中,虽然养育了拓跋寔君这样的孽障,但也有拓跋寔这样为了父亲而奋不顾身的儿子。

    “你们可曾见过阿干?”

    拓跋寔为了保护父亲拓跋什翼犍,与人格斗,英勇战死。

    然而,拓跋斤此时已经带着他与拓跋寔君的部曲来到了盛乐宫前。

    拓跋寔问奴婢道。

    当拓跋什翼犍转头看时,辅相长孙斤的短刀就已经刺了过来。

    实在是拓跋寔君等人污蔑他作乱,禁军将士不知真相,因此需要拓跋什翼犍出面驳斥。

    崔浩没准就是把这件事情修进了国史,才被冠以暴扬国恶的罪名,给人灭了五族。

    年仅十岁的拓跋寔并没有想太多,应了一声,随即告退。

    “寔儿.”

    刘库仁听到舅父在唤自己,连忙出列应声,没根正是他的乳名。

    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谢道韫闻言松了口气,桓熙没有说是哪两位故人,谢道韫自然也不会多问。

    然而,拓跋什翼犍还没踏出殿门,身后将响起数道惊呼声:

    “父王当心!”

    拓跋什翼犍大惊失色,由于长孙斤身为辅相,就行走在拓跋什翼犍的身后,突然暴起,旁人来不及阻拦,拓跋什翼犍更是格挡不及。

    桓熙聚精会神,就连小阿满也是目不转睛,看得正兴起时,谢道韫伸手遮住了阿满的眼睛。

    不久,拓跋寔君也假装醉酒,被人搀扶前往偏殿休息。

    拓跋什翼犍撑起最后的力气,欣慰道:

    拓跋什翼犍强忍怒火道:

    “伱即刻领军,替我将拓跋寔君、拓跋斤押来!”

    虽然拓跋什翼犍在临死前将王位交给了拓跋寔,可她们孤儿寡母哪能比得了拓跋寔君与拓跋斤的势力。

    代国王后慕容英注视着拓跋寔君离去的背影,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的兄长不胜酒力,如今在偏殿休息,为娘实在担心他,你且替我前去探望。”

    拓跋寔赶忙握住了父亲的手,拓跋什翼犍艰难道:

    “寔儿.代国就托付给你了,今后,你就是新的.代王。”

    “母后,阿干如今不在偏殿,侍卫说是往宫门方向去了,走得健步如飞,母后就不要为阿干担心了。”

    而身为父亲的拓跋什翼犍为了报答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将拓跋寔的妻子收入房中。

    “大王!刺客!”

    “幸好.孤还有你”

    年仅十岁的拓跋寔见到这一幕,情急之下,虽然赤手空拳,但也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他抓住长孙斤握刀的手,用牙狠狠咬了上去。

    拓跋寔放声大哭,见者无不动容。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十年了呀。

    拓跋斤仰头喊道:

    “快快开门!宫中生乱!本王奉命入宫护卫!”

    不过,这段令人动容的父子情在原时空有着另一种演绎。

    谢道韫关心的唤道。

    谢道韫埋怨道。

    拓跋什翼犍在盛乐宫中设宴,拓跋寔君与拓跋斤自然是在宾客之中。

    守将却道:

    看见这一幕,桓熙难免想起自己儿时的一些事情。

    拓跋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为何拓跋寔君还未出现。

    拓跋什翼犍执掌代国十七年,积威深重,他相信,在如今局势焦灼的情况下,只要自己出面,乱军就将作鸟兽散。

    代国,盛乐。

    长孙斤早已没有了气息,没有人知道他身为辅相,为何会参与拓跋寔君、拓跋斤的叛乱。

    “事情紧急,安能耽搁!若是大王怪罪,你可担当得起!”

    “夫君如果早说有这样妖艳的舞蹈,妾身就不让阿满出席了。”

    谢道韫半晌不见桓熙回话,再看他时,桓熙泪已成行。

    桓熙抬手搓了搓脸,将眼泪擦干,强笑道:

    就好像原时空中,后人也不明白,长孙斤为何要独自行刺拓跋什翼犍。

    拓跋什翼犍倒在慕容英的怀中,将手伸向了拓跋寔。

    他记得,年少时与父母看电视,每当电视机里出现接吻的镜头,母亲也是要这样遮住他的眼睛,催促着让父亲换台。

    “夫君.”

    都是一家人,平日里没少举行家宴,拓跋寔君的酒量她自然是清楚的,今夜分明没喝多少,又怎会这般轻易就醉了。

    尤其是慕容恪南下,燕国暂时无力干涉代国内乱,面对拓跋寔君与拓跋斤掀起的叛乱,又有几人能够忠于已经死去的拓跋什翼犍,拥护拓跋寔继位。

    五年半的时间里,陆续生了三胎,当然,也有说法认为其实是生了四胎,将遗腹子拓跋珪也算在里面。

    “还请高平王稍候,且容我派人禀报大王!”

    正当拓跋斤以为事情出了纰漏的时候,宫墙上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宫门缓缓打开。

    “寔君与拓跋斤在入宫前就有会面,如今拓跋斤借口脱身,而寔君又佯装醉酒,匆匆离开了偏殿,二人必有图谋!”

    说着,拓跋什翼犍歪下头来,就此气绝身亡。

    “职责所在,还请高平王见谅。”

    原来是拓跋寔君终于赶了过来,他逼令守将开门,守将不肯,被拓跋寔君一刀砍杀。

    慕容英闻言大惊,她事先并不知道拓跋寔君与拓跋斤有过会面,如今二人一前一后离开,这足以使慕容英警觉起来。

    拓跋寔走出殿门又问侍卫,得到侍卫的回答后,拓跋寔随即折回正殿。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宾客之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欣赏到胡旋舞,当然,更吸引他们的是胡姬们暴露的穿着,以及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

    拓跋什翼犍遇刺被杀,还不等众人收拾心情,刘库仁就已经派人前来,专程来请拓跋什翼犍。

    毕竟三言两语,也不可能让禁军们相信,是从宫外攻来的拓跋寔君,指使长孙斤刺杀了拓跋什翼犍。

    下一章在十二点左右,今天只有九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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