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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诡异村庄、污泥里的笋

    但村长也不敢再动手打人了,想到这胖老汉刚才的话,村长便不耐烦地道:“要住可以。不过我邢家庄和别地儿的村庄不同,你们住进菊婆婆的家后,要直至明日晨时后方能出门。

    不得在村子里走动。不得向村民们打听任何事情。”

    狄映随即换上了副笑脸,笑着拱了拱手,连连感谢。

    然后转身跑回去,告诉了菊婆婆。

    菊婆婆让开了门。三人这才总算是找到了地儿住下。

    住在西侧厢房里。

    这家里,只有菊婆婆一个人住着。这是狄映从菊婆婆打开院门、向内观察时就得到的结论。

    进了院子,更是确定了这一猜测。

    且菊婆婆是很明显住在正屋的。

    那这西厢房的三间屋内:几乎一尘不染、规置得整整齐齐,且还一应生活物什俱全、是怎么回事?

    并不像长年没有人住过的迹象啊?

    菊婆婆将人让进来后,就把院门又关上了。

    彭凉则从工具箱里取出药草,给菊婆婆送去。

    菊婆婆也没有收。

    就说了声:“没事别烦我。”

    然后回了正屋。

    从她开门到现在、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就没给过一丝儿宽和的神色、更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笑意。

    “看着跟我们有仇似的。”

    彭凉回到西厢房后,就跟他们家大人嘀咕了这句。

    狄映也有这种感觉。

    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的一身、再摸了摸。

    没发现自己穿得有多富贵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快穷成什么样儿了。要不是狄顺车马行的伙计、悄悄地经常给他送些银子来,他早就要靠侍卫们养活了。

    这一身长领翻袍,也没多与众不同啊?

    当然了,进村子的话,还是有点儿不同的。

    村民们极少有穿长袍的、还穿着皮毛靴子的。

    “恐怕他们和所有人都有仇。”

    狄映出声接了句,然后再道:“今夜应该不会太平,你们晚上多听着点儿动静。”

    彭凉闻言,挑了挑眉毛。

    这是有活儿要干的意思了,他的心里还升起了那么一丢丢儿的兴奋。

    巩十八也有点兴奋,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可是他难得的被“委以重任”。

    邢家村,位于新蔡县到豫州城官道的南边,和县州、州城几乎呈三角之势。

    且离别的村子也较远,独处于三山夹着的中间地带,离那三座山的距离也都不远。

    而且背朝向狄映他们来时的那条官道。

    这样的地势环境,要说做好事不容易,可要说做起什么坏事儿来,可就方便得太多了。

    若遇袭,即便不抵抗,全村人也能即刻进山,很快就能遁得无影无形。

    从兵势上来说,这可是块进可攻、退可守的宝地。

    夜色渐黑。寒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不断不断地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彭凉去灶房烧了热水,还将带着的肉干撕巴撕巴,煮了些热汤出来。

    分了一碗想端给菊婆婆,对方都没给他开门,只得又端回来。

    巩十八则在屋里燃起了炭盆。

    炭盆是现成就有的,还有经常烧过的痕迹。

    没有人住的屋子、还经常会烧着炭盆……

    这整个村庄、和这个菊婆婆,都非常怪异。

    巩十八从包袱里翻出胡饼,掰开了泡在肉汤里,端给大人的时候,脖子还缩了缩。

    “大人,我咋感觉后背越来越毛了?”

    狄映接过汤碗,吹了吹,然后大大地喝了一口,喟叹一声:“呼,终于暖和了。这大冬日里的呀,就是得来上这么一口。你呀,也赶紧去喝吧,喝完就不毛了。”

    巩十八:“……大人您的神经是铁打的吗?”

    狄映摇头:“肉都在碗里了,等着吃也就是了。”

    巩十八:“……”

    他摸摸后脖梗,老实坐下去喝自己的那碗肉汤。

    但不管怎么喝、哪怕都喝了两大碗了,后背那种凉浸浸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了。

    以前没有单独跟大人出过任务,现在他才知道、这有多难……

    仅仅是想着大人的安危、巩十八就感觉:比他自己深入前哨、单伏孤行做斥候时更难。

    狄映也看出了他的紧张。

    想了想,就微笑着问道:“你在军中呆过几年?都是在哪儿当的兵?”

    巩十八听问,抹了下额角,回答道:“在安北都护府的丰州当的兵。因为家里穷,十六岁的时候就去了。

    一去就是八年。其中有五年都是在做斥候队长。后来,就被调进了大都城、进了左金吾卫。

    说起这个来,其实也不全是立了军功之故。是我们原、先锋营的将军、被调进了左金吾卫任副将的缘故。

    他回来了,就尽可能把他觉得熟悉的、有用的人都调回来了。

    然后我就在左金吾卫里干了两年,闲得快长毛的时候,听说大人您砍了来旺财等人。

    那把我们高兴的啊。偷偷摸摸醉了三日三夜呢。

    您第一次到左金吾卫里挑人,我们还都……都笑话那些想被您挑中的人……

    您第二次来的时候,来得突然,可我们一听到消息,真的挤破了头的想往您跟前凑。

    我能被您给挑中,我家都宰了一头猪、请了街坊四邻吃呢。我爷爷的牙都笑掉了两颗。

    不过他也没多的牙了,就剩那两颗了。嘿嘿。

    还有我爹,他高兴得跑回去告诉家人这好消息的时候、都被门槛给绊了呢,结果磕掉了两颗牙。

    可惜我没看见。

    当时您挑得急、我们走得急。

    就是我爹他总在离宫城不远的那条街上卖胡饼,我路过他时悄悄地跟他说了的这消息。

    后来还是您……

    您辞官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才知道那些事情的。”

    乱七八糟的说到这儿,巩十八看向了他家的大人,眼睛里映着炭盆的火光,灿灿有神地道:“我家人听说您辞官了,还都松了一口气呢。

    我爷爷说:最难的不是盛世里的贪官、也不是破败的世道里艰难活着的老百姓,而是一滩烂泥里、偏偏要长出的那么一根笋。那笋得多难啊?还要长得白白净净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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