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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文治

    耶稣会在中国能起来,就是一直秉承着走上层路线。

    如,帮明朝联系火炮场,修炮,甚至翻译几何等知识书籍。

    甚至为了方便沟通,不仅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还给耶和华借用上帝的名字。

    昊天上帝得气死。

    当然,这是传统,佛教刚传去中国时,也借用老子化佛的故事,甚至主持,寺庙,法会等都是模仿自道教。

    修改教义,如遵从利玛窦规矩,允许百姓祭祖,跪拜孔子。

    事实证明,这样的选择是明智的。

    因为大明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有钱人,其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字。

    更何况,上行下效,有了统治者的带头,普通人自然是会跟从。

    他们的究极目标,就是让皇帝改信,这样一来大明何愁不成教区。

    当然,权力者都是自私的,自然容不得教皇坐在头上,这样的期望只是镜中水月罢了。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日本的荷兰传教士,即使新教规矩再简陋,其中规矩仍旧让日本统治者不适应。

    更何况,清静无为的佛教在日本都成了坐地虎,攻击力更强的基督教,自然不被认同。

    当然,这也是在明朝传教的耶稣会,多遵循利玛窦规矩的原因,而在日本的传教的多是马尼拉和马六甲直接来的传教士。

    后来雍正时期彻底排斥驱逐传教士。

    南怀仁在印度那里培训的时候,就取了汉名,这是耶稣会的传统。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般散去。

    在台湾府学习了几天礼节后,南怀仁只能带着任务,坐着海船,千里迢迢的来到天津。

    繁华的街道,节次鳞比的商铺,络绎不绝的人群,比台湾府还要繁荣数倍。

    与台湾的中西结合不同,天津是纯粹的明风,浓郁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

    看着两条轨道,以及那上面诡异的长厢马车,还有奔跑的六匹骏马,他一时间有些错愕。

    “铁马。”一旁陪同的男人轻声道:

    “铁轨马车,如今民间都喜欢叫它铁马,顺口也方便。”

    “这是几年来最流行的交通方式,奔跑的速度能达到普通马车的一倍,方便快捷,关键还很安全。”

    “走在两条铁轨上,安全的很。”

    男人穿着襕衫,衣衫齐整,风度翩翩,细腻的皮肤述说着他的锦衣玉食。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仆人,很有气派。

    很显然,为了迎接南怀仁,北京教区派来了个大人物。

    “要是有人经过怎么办?”

    “那是该死的命运。”男人轻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每个月都有人倒霉,后来就都聪明了。”

    “当然了,总有贪财的想偷铁轨,但一旦被抓到,就是全家流放东北,这比死刑还令人畏惧。”

    “有了这个铁马之后,原本从天津到北京三天的路程,缩短至了半天。”

    “那它很贵吧!”看着出入的都是华衣男女,南怀仁感慨道。

    “三块银圆。”

    南怀仁倒是在台湾府明白了银圆的价值,这是普通人半年的薪水。

    确实贵。

    “您别看它贵,但架不住大明人多,有钱人也多。”

    男人随口道:“在天津,每天来往的人数以万计,若是人人乘铁马,那怎么也装不了。”

    “这是在筛人。”

    言罢,二人来到了车站,买起了车票。

    “先生,您的路引?”

    居高临下,售票员毫不客气地问道。

    “呐——”男人毫不犹豫地从怀中递上两张路引:“来两张卧铺,两张坐铺。”

    卧铺的价格是座位的三倍。

    路引盖上章后,他们才能当做票据,前去乘车。

    “您来了倒是巧了,之前的印章是盖在手上的,忒不斯文,惹得人厌烦,那些大家闺秀哪里能耐得住?”

    男人扭过头,解释道:“如今盖在路引上,就方便多了。”

    言罢,两人就来到了入口。

    这时候,验票人则检查了路引,然后道:“您这箱子得称重。”

    “凡大于十斤的,就得给押运钱。”

    不用说,南怀仁的木箱肯定超重了,交了一块钱的押运费,这才罢了。

    “这铁马就欺负咱们。”男人叹道:“舍得坐铁马的,自然不会舍不得行礼钱,赚得太过分了。”

    南怀仁只能感慨:“你们明人还是太有钱了。”

    来往的乘客一个个衣衫齐整,脸色红润,一看就是经常享福的人。

    而这样的人,在长车厢中,竟然有二十人之多。

    在他观察到,整个车厢属于两部分,车头和车尾。

    车头部分横置过来四个床铺,半密封状态,床铺上铺着棉花被,显得很是松软。

    而后面半截车厢,则是座椅,虽然铺了一层毛毯,但想来依旧是硬邦邦的,坐起来也十分拥挤。

    “这卧铺,虽然是一倍的价钱,但却物有所值,不能没有。”

    刘靖扫了扫卧铺,然后嫌弃得摇了摇头,从床榻下方掏出箱子,拿出干净的床单重新铺上,这才不情不愿地躺下。

    “您老也歇着吧,这估计是得晚上才能到。”

    “可惜,刘某身份不够,不然的话可以直接包下一车厢,没人打扰不说,也很轻便。”

    南怀仁躺下了,感受到浑身上下的松软,这时候他反而睡不着了。

    这大明,果然是流淌着黄金。

    如此舒适的地方,怕只是铺着天鹅绒的贵族们才能享受的吧!

    迷迷糊糊之中,南怀仁感受到摇晃,然后看到了刘靖的脸。

    “北京城到了——”

    一声叫喊,仿佛轰开了南天门,乱七八糟的噪音涌入耳中,让人心跳加速,难以平静。

    南怀仁睁开眼睛,然后就迫不及待起身,拎起行礼下车。

    无它,因为那马夫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这一下都不眨的盯着他,看着让人慎得慌。

    没办法,车厢里都是贵客,三块钱一趟的铁马,他自己都坐不起。

    “这里是崇文门外的车站。”

    刘靖轻声道:“运河以这里为终点,铁马也是,所以日夜都有人,热闹非凡。”

    这时候,两个仆人就悄无声息地找过来,拎着行礼在身后。

    一行人并不能进城,因为此时天已经黑了,城门紧闭。

    如今的北京城,依旧还不是不夜城。

    没办法,对于京城来说,政治压倒一切,稳定是唯一,宵禁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所幸崇文门码头一向繁荣,别的不多就是客栈多,大大小小上百家客栈挂着灯笼,将整个码头映照的如同白日。

    酒肆饭馆则是通宵营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打着灯笼做生意,街头巷尾尽是,千奇百怪的吆喝不绝于耳。

    这时候,夜市的繁华震惊了这位传教士。

    南怀仁再也感慨不出来了。

    这一路上让他感叹的太多。

    逮至天明,几人才入了城。

    这时候,南怀仁这才见识到了北京圣母大教堂,富丽堂皇,更甚于台湾,但刘靖却称之为天主北堂。

    问其缘由,刘靖笑道:“在北京还有一个南堂呢!”

    南怀仁哑然,然后见到了天主教大明教区的大主教,卫匡国。

    只见他穿着一身长袍,头上戴着方巾,手中拎着一把纸扇,若不是西人面孔,怕是比身旁的刘靖还要像汉人。

    “谢天谢地,您终于来了。”

    卫匡国说着一嘴纯正的北京话,脸上满是惊喜:“圣座给了咱们什么答复?”

    “上帝保佑,希望这是一个好消息。”

    南怀仁苦笑连连:“抱歉——”

    说罢,他叫出来了教皇开出的谕令。

    此言一出,卫匡国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难道耶稣会上下没有劝说吗?”

    “劝说了,但枢机大主教们都不赞同。”

    “圣座难道不知道我们在东方传教的辛苦?迄今为止,汤若望主教还不见踪影,难得要尽毁吗?”

    卫匡国蹙眉,一股怒火怎么也止不住。

    “多明我会和方各济会都不赞同,他们认为我们自在妥协,抛弃了主的正确道路。”

    “胡说,这是传教事业必不可少的过程。”卫匡国愤怒道:“只要在努努力,只要大明皇帝改信,整个东方,上亿的人口都将成为主的信徒。”

    “这是多么大的错误啊!”

    到了这时,卫匡国哪里不明白,在东方的传教事业,将会因为这则法令而停滞,甚至是毁于一旦。

    但没办,这是整个罗马的决定。

    虽然耶稣会的势力很大,但却无法颠覆教皇的决定,除非自己中也出个教皇。

    但这是困难重重的。

    翌日,灰心的卫匡国,带着南怀仁,求见皇帝陛下。

    朱谊汐这时候也没闲着,罢手道:“让他们先等等。”

    此时,皇帝陛下正在接见太医院的医正。

    早在十来年前,皇帝就命人编撰了一本《绍武医书》,就如同后世的赤脚医生手册一样,上面记述着大量的常规病症,以及解决方法。

    可以说,通过这本书可以解决90%的常见病,对于百姓们来说实在是大大的有利。

    不像是本草纲目,极其笨重,根本就起不到普及的效果,只能是珍藏。

    随后,皇帝还下令所有的县城,都设医馆,专门负责免费诊治百姓,但却不负责抓药。

    养一个医生,对普通的县衙来说负担并不大,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极大的善政。

    “陛下,绍武医书迄今为止,已经刊印了八十万份,每个县城都有,每个大书肆也会有——”

    医正感慨道:“天下的大夫,也因此多了不知凡几。”

    “这是善政,百姓们感激涕零,恨不得亲自来京城叩谢皇恩。”

    “好了,不要再吹捧了。”

    朱谊汐摇摇头,随口道:“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整个顺天府有多少医馆。”

    “这……”

    “那整个京城有多少?”

    “微臣惭愧——”

    “民间医师难得,光靠印书有什么用,光靠那些官方医馆又有什么用?”

    皇帝颇为气恼,但却摆手道:“下去吧。”

    “是。”

    他当然知晓,自己都是无缘无故牵连人。

    作为太医,他哪里管的了地方的大夫,哪里能知晓此事。

    培养中医,实在话太难了。

    这些年来,虽然鼓励太医们带学徒,但成材率实在不高,一年也不过几十人,对庞大的人口来说,根本不济于事。

    “不行啊,若是继续下去,绍武医书只会出现在后世的书本中了,根本效果不大,对我的文治影响也不大。”

    至于修史,那是常规操作,根本就无法挂到皇帝的头上。

    垃圾一样的元史,重新编撰,但也不过是五十来万字,重不到百斤,二十来册。

    总耗费差不多要了三十万块银圆。

    至于《前明史》,修了十几年了,还在继续。

    即使人员增加了一倍,达到了百人之巨,但三百年王朝,留下的史书资料浩如烟海,如果真的要编撰成良史,还真得要二三十年。

    同样,《前明史》也算不得他头上,这是文臣们的功劳。

    皇帝文治武功,还得是编书,编一本类似于永乐大典,四库全书那样的类目集。

    说实在的,这样的书籍,朱谊汐不屑为之。

    除了能够彰显文治,消耗钱财,对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毫无用处,因为他们根本就用不到。

    对于朝廷来说,它甚至是一个负担。

    例如,朱谊汐为了保存永乐大典,生怕遇到火灾,这几年又找人誊抄了十来份,动用了上千人,耗费几十万块钱,可谓是劳心劳力。

    毕竟不多备份几份,要是真是一场火的话,那就完犊子了。

    所以,文治并不能用华而不实的东西来欺骗自己,而是要真真切切的利国利民。

    朱谊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东西——康熙字典。

    如今康熙已经不会出现了,这样的字典自然太可惜。

    而他,造一本《绍武字典》,那就不水到渠成了吗?

    想到这,朱皇帝越发的精神起来。

    伴随儒童启蒙的字典要是造出来,那可真的是流芳千古了。

    不过,字典都出来了,拼音也应该不远。

    普及识字率嘛,多好的事。

    “陛下,卫神父求见。”

    “来得正好,来的正是时候啊!”

    朱谊汐大喜,拼音这件事怎么会少得了传教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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