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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之乱为人趁 第一百九十四章 段未央孤身脱险

    段勿尘回到大殿之中,这才发现段未央已经不在殿内,略显惊讶的问道:“未央去何处了?”

    贺拔盛抢先说道:“如厕了,已经许久了,不妨叫人去看一看。”

    于是段勿尘唤来家丁,令他去寻一下段未央。

    此时段匹敌已经有点微醉了,就连窗外略隐略现的长枪都没有察觉出来,而段勿尘则是已经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过度的紧张让他说话都不由的打结了。

    过了许久,下人回来说没有找到段未央。

    段勿尘此时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正在犹豫要不要砸下手中的杯子。

    贺拔盛看出了段勿尘内心的犹豫,于是当机立断,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瞬间让段匹敌猛的一个寒颤,正欲发作,就听到贺拔盛骂道:“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段匹敌此时已经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顿时感觉不妙,于是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佩剑,但是此时才发现佩剑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偷偷拿走了。

    门外冲进来数十个带甲武士,不由分说便向段匹敌砍杀而去。

    段匹敌慌乱之间只好举起桌子去抵挡,刹那之间桌子立刻被劈为两半。

    段匹敌立刻将边上段未央的桌子举了起来向众人砸去,转身便欲逃跑。

    但是整个大殿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段匹敌没跑两步,就被武士砍翻在地,动弹不得。

    此时段匹敌尚未咽气,只是狠狠的看着段勿尘和段勿用两人,骂道:“逆子,居然伙同贼人加害于我,天理昭昭,我到底生了些什么东西!”

    段勿尘此时面露惭愧之色,段勿用则是回道:“父亲大人,也别怪我们二人,谁让你要将青州的权利都给未央这个杂种呢?我们才是你的亲儿子啊。”

    段匹敌痛苦的说道:“我何时说过要将权利全部给他,我只是希望未央能为我们段家开疆拓土罢了,你们听贺拔盛之言,早晚自取其祸。”

    贺拔盛全程一言不发,贺拔越此时走上前去,一刀将段匹敌头颅砍下。

    自此雄踞青州的一代霸主段匹敌,也免不了骨肉相残的宿命。

    贺拔盛众人看着段匹敌的尸体,突然反应了过来:“赶紧关闭四处城门,全程搜捕段未央,就说段未央杀害了大将军,如今畏罪潜逃。”

    随后贺拔盛一把跪在段勿尘面前,叩首道:“大将军如今被段未央所害,我等如今奉公子为青州之主,请公子即刻上表邺城,将此事告知陛下。”

    段勿尘此时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只是木讷的看着段匹敌的无头尸体,有气无力的说道:“此事就交由贺拔公去办了。”

    段未央逃出段勿尘的府邸之后,本想快马回到自己府中接上自己的妻儿,但是又想起了走之前家仆之言,一番思想斗争过后,段未央还是纵马直接朝历城南门而去。

    此时厉城大门已经关闭,段未央知道留在城内也是自寻死路,故而决定拼一把。

    他纵马来到南门,随后举起令牌说道:“我奉将军之命,外出整军,尔等速速开门。”

    守门将领并不知道贺拔盛今日之谋划,看到段未央确实有令牌,于是便下令开门。

    段未央开出历城不久,贺拔越便来到南门:“段未央杀害了大将军,不知所踪,全城戒严,城门禁闭,尔等可有见过段未央。”

    此时将领方才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久前,段将军手持令牌,说要外出整军,已经从此门出城了。”

    听到这话,贺拔越大惊,手中的马鞭用力的抽打在守门将领身上:“废物,如此大事,为何不早报。”

    贺拔越于是领军从南门而出,一路四散搜捕段未央;“段未央只有一个人,一旦抓住,死活不论。”

    段未央连跑了一整夜,都没有停歇,看到马匹实在跑不动了,方才迫不得已停下来休息。

    此时的段未央,头发凌乱,蓬头垢面,哪里还有一丝少将军的风采,他摸出一两银子,要了点吃喝后,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睡了没多久,突然被一阵骚乱惊醒,他从床上翻身起来,随后到窗口慢慢的向下望去,看到数人在客栈之内搜寻,当下便暗道不好。

    于是他便整理好行囊,打开窗户就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但是脚一落地,就被人拉到一边。

    段未央仔细一看,乃是故友石遵。

    石遵焦急的说道:“公子好生糊涂,逃命要紧,居然还有时间在此处小憩,幸好此处是我带兵,不然公子性命休矣。”

    段未央一把抓住石遵的手,问道:“我叔父如何了?”

    看到石遵摇了摇头,段未央心中便已明了,手中顿觉无力,轻轻的松开了手后,便忍不住掩面痛苦起来。

    此时石遵对段未央说道:“公子打算逃到哪里去?”

    段未央虽然逃出了历城,但是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便直接摇了摇头。

    石遵见状,拿出一个玉佩交给段未央;“贺拔兄弟之人大多在往洛阳和邺城方向搜捕你,你拿着令牌,一路向南,到不其城,城内大户姓陈,我对其有恩,他欠我一个人情,让他安排你上船,走海路可以直接到建康,你投奔南朝去吧。”

    段未央反问道:“为何投奔南齐?”

    石遵解释道:“我观之,公子若他日想要报仇,唯有南齐,贺拔兄弟杀害大将军,定然投靠邺城朝廷,公子则去不了邺城,西秦暗弱,又和青州并不接壤,公子唯有去南齐,淮北之地已经和青州接壤,南齐苦于没有攻打青州的借口,公子就是他们发兵的借口,况且南朝韦然乃是当朝战神,贺拔兄弟亦不能敌,而韦然虽为名帅,但是帐下缺少良将,公子去也可再立功勋,未来也可保全我段氏鲜卑一脉啊。”

    段未央闻言深以为然,随后石遵说道:“我的马就在外面,公子骑上速去。”

    “我若就此离去,你又如何交代。”

    “公子放心,我自有对策。”

    段未央一路赶紧骑上马,一路向南到达不其城。

    此时段匹敌被害的消息还未传到青州全境,不其靠海,乃是青州最南之地,平日和南朝多有海上贸易往来。

    段未央按照石遵的指示,寻到了赵振府上。

    赵振乃是不其首富,是靠和南朝贸易发家,也时刻为南朝传递消息。

    得知段未央的来意之后,赵振顿时感觉机会来临,他虽为一个商人,但是却有名利之心,只是苦于无门。

    随后赵振连夜安排船只,自己携带妻儿老小同段未央一同登船离去。

    段未央对此十分不解,对赵振说道:“赵先生何苦拖家带口离去?”

    赵振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既然大将军为奸人所害,早晚会查到此处,我为不其首富,树大招风,倘若被有心之人告发,届时全家老小恐怕都有劫难啊。”

    段未央听完,就欲给赵振跪下,被赵振阻拦,段未央感激的说道:“先生真乃重意之人,凭故人一个信物,行事就如此,段某深感惭愧。”

    海上航行数日之后,段未央终于抵达京口,赵振显然和京口守将高小顺颇为熟悉,到了京口就直接带着段未央去见了高小顺。

    高小顺今年不过二十,已经官至京口将军,多年的戎马生涯,令他看上去更加威仪。

    此时高小顺一身戎装,正在校场练兵,听闻赵振来访,高小顺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他和赵振有数面之缘,原因乃是赵振和南齐从事海上贸易,都要在京口逗留,高小顺作为京口守将,自然免不了要被打点一番。

    高小顺挥挥手说道:“我正在练兵,让他去府中等我即可。”

    但是亲卫却说道:“我和赵先生说了,但是赵先生说今日非是为了生意而来,而是要给将军送一个大功劳。”

    高小顺听后,转过头问道:“他一个做生意的,有何功劳可以带给我?”

    “卑职不知,但是赵先生说见面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将军失望。”

    高小顺听后,也瞬间来了兴致,安排副将继续操练,自己则是对亲卫说道:“将他带到我的营帐来!”

    赵振和段未央进入营帐之后,高大勇武的段未央瞬间就吸引起了高小顺的注意,高小顺上下打量着段未央,忍不住开口道:“赵将军,这位壮士是何人?看上去颇为不凡,除了我家少爷之外,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给过我这种感觉。”

    赵振此时躬身说道:“将军,此人乃是北朝青州刺史段匹敌的侄子,段未央。”

    段未央随后接过话,低声说道:“外臣原先乃是青州上将军,我叔父段匹敌被奸人所害,故而流亡在此,听闻贵朝招贤纳士,故而来投。”

    段未央还是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又问道:“斗胆问一句,将军刚才所说之人,是何人?”

    原来段未央一直自视甚高,听闻有人能和他一般,当下便十分好奇。

    高小顺则是不在意的说道:“我平生只服我家少爷,当朝秦王韦然,当真是万人敌,其次我所见过的将领中,能称的上英雄的唯有宇文至,你也给了我一丝宇文至的感觉。”

    听到宇文至三个字,段未央也是眼中精光一闪,但是并未多说,只是说道:“承蒙将军抬爱,只是青州遭变,我内心忧虑,故而想投身秦王门下,还望将军代为引荐。”

    高小顺此时心中不停的思索,段未央确实是个人杰,自己将其引荐给韦然确实是大功一件,随后就对段未央说道;“也好,我这就书信一封,赵先生带着段将军前往建康即可,不过秦王这两天正在忙着处理西秦间谍之事,恐怕两位要稍待一两天。”

    建康城内如今确实是人心惶惶,不过是大臣人心惶惶。

    韦然将摘花大会所得,一半充入国库,四分之一充作军饷,剩余部分尽皆分发给了平民百姓,萧炬也颁布了一系列惠民的政策,故而整个南朝呈现出了两个极端。

    底层百姓欢呼雀跃,而门阀贵族则是对韦然恨之入骨。

    韦然又顺藤摸瓜,借此机会将全国的听雨阁全部充公,听雨阁背后的东家大多乃是当地的士族,自然不肯答应。

    但是韦然拿出了听雨阁私通北秦的证据,还有士族喊着此事与他们无关,韦然自然知道大多数人不知情,但是他却依旧选择了强取。

    不服者,就被韦然冠上了通敌的罪名,虽然没有杀,但是也没逃脱皮肉之苦,最后萧炬出面,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了全国的听雨阁产业。

    这也是袁慕之的计谋,韦然唱黑脸,萧炬唱红脸,许以小利,就将这个全国范围内的知名产业收归国有,虽然有人后来回过味来,但是也为时已晚。

    看到群臣如此记恨自己,韦然只是一笑置之。

    朝堂之上,久病不朝的张则茂突然上朝,将所有的证据全部丢到了百官面前。

    韦然喝道:“国家如此,众位大臣还贪图享乐,本王费尽心思,终于将北朝分裂,我朝可从中取利,正是厉兵秣马,养精蓄锐,鲸吞中原之机。别怪本王狠心,谁敢阻拦我一统天下,荡平中原,谁就是与陛下为敌,与本王为敌。”

    朝中众臣闻言,尽皆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萧炬则是宽慰道:“众位爱卿,秦王也是为我大齐计,摘花大会如此骄奢淫逸,众位乐此不疲,岂不是让我朝为人取笑。”

    张则茂此时起身说道:“陛下,江南会从事海外贸易,确实获利颇丰,微臣建议,可以由我朝以朝廷的名义开展海外贸易,海外之人喜欢我朝之物,微臣已经列出了名册。”

    萧炬对此颇为满意,袁慕之此时也说道:“陛下,微臣愚见名册上之物,多为民间之物,可由朝廷开设对应的庄园,随后让妇女进入庄园生产,届时男子耕田,女子从事劳作,百姓更可安居乐业,随后朝廷将此物卖至海外获取利润,如此一举两得之事,更是我大齐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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