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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分东西南齐争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宇文述魂归长安

    西秦使者司马临海此子司马玉在求见突厥可汗阿史那大逻便的途中,突然被突厥士卒勒令回返,这令司马玉不知是为何意。

    贿赂了突厥大臣之后,司马玉方才得知是阿史那大逻便打算和东秦联姻,故而才故意不见自己,司马玉更是焦急万分,此番他乃是带着命令而来的,如今连大逻便的面都没见到,回到朝中岂不让人笑话。

    但是无论司马玉许下任何好处,都无法见到阿史那大逻便,无奈之下,司马玉只好启程返回长安。

    宇文及兵败被放回宛城之后,敏锐的宇文及发现城中将领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数个将领聚在一起聊天,但是当他靠近之时却又都四散开来,而且每次他巡视城防之时,守城将领对其也是格外警惕。

    宇文及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守城将领拉至跟前,怒喝道:“尔等行事都背着我,到底是何居心。”

    守城偏将本来还陪着笑脸应付着宇文及,但是看到宇文及目光中凶光大盛,心中暗道不好,于是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方才轻声的说道:“将军被韦然俘虏而后又放还,众将士不知原因,以为将军是和韦然达成了某种合作,故而颇为防范。”

    宇文及闻言,顿时大怒,正欲上手,但是又想到换成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故而将将领放开,随后扶住城墙说道:“早知如此,不如死在韦然手中,这个小儿满口仁义道德,如今更加腹黑,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不过眼下,宇文及也知道自己在宛城是呆不下去了,宛城靠近南齐前线,自己又是韦然的败军之将,留在此处恐怕会多有非议。

    宇文及随后回到府中,唤来宛城将军安陵,安陵乃是原平西将军安仲之弟,安仲病死之后,他被调来此处镇守宛城,宇文及跟随宇文至从襄阳撤退之时,因为宇文一族和元善交往甚密,故而朝廷加封宇文及为平西将军。

    宇文及对安陵说道:“你兄长安仲,常年镇守宛城,如今你弟承兄业,也是美事一桩。”

    安陵不苟言笑,只是拱手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宇文及闻听此言,先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缓缓的拿起桌上的将印,将其打开后对着安陵说道:“我不幸被韦然所擒,韦然说顾念祖上和我爷爷的交情,故而将我放回。但是如今城内流言四起,都说我和韦然达成某种不为人知的协议,我这几日在城内也如坐针毡。”

    安陵听着宇文及的吐槽,当下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也怀疑宇文及和韦然有所勾结,不然以韦然的凶名,哪里有人能囫囵着回来,更何况宇文及身上是一点伤都没有。

    宇文及看到安陵的脸色,便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当下便不再多言,只是将将印递给安陵,见安陵不愿接受,宇文及一把塞到安陵手中说道:“我欲回长安谢罪,宛城防务就交由将军了,韦然此人,狡诈多谋,偏偏又颇为勇武,将军只可守城,不可轻出。”

    说道这里,宇文及又想到了在韦然军中所见,随后又郑重的对安陵说道:“我在韦然军营之中,发现一种强弩,和平时我们所见都不同,此弩颇为壮观,可直接击发长槊,我观之,或许乃韦然用以击杀敌方将领之物,韦然若是攻城,定要做好防备,不可轻易和他在城头对话。”

    宇文及返回长安之后,迅速面见了元善,将韦然对于突厥之言尽数告之,但是此时元善已经派出使者出塞外,宇文及便也不便多言。

    回到府中之后,宇文及先去见了自家老祖,已经卧病在床数月的定边侯宇文述。

    宇文述婉拒了元善要加封其为定国公的建议,自从元善登基之后就一直称病不朝,元善对此颇有疑虑,还亲自来府中探望过宇文述,确认宇文述不是装病后,才满意离去。

    但是就是这个举动,让宇文述更为心惊,他深知元善的狠辣,待到宇文及回府之后,宇文述便问道:“你在宛城为韦然所擒,如今回归,元善可有说过什么?”

    宇文及摇了摇头:“陛下并未怪罪,只是让我暂时回府中修养,他日另有安排。”

    宇文述闻言,将头缓缓的转向宇文及,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乱世,至儿在关外为元善征战,元善自然不好惩治,我如今颇为后悔,当初支持元善总揽朝政,方有今日之变。如今大秦江山因此分裂,我实在无言面对武帝。”

    随后宇文述用手指向屋内的柜子:“第三个柜子,你将其打开。”

    宇文及闻言,虽然不解,但还是遵照宇文述的意愿,打开了柜子,随后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盒子,宇文及拿起盒子,望向宇文述。

    宇文述点了点头,示意宇文及将盒子拿过来。

    宇文及将盒子送到宇文述边上,宇文述此时看了看门口,宇文及开口道:“爷爷放心,并没有人。”

    宇文述强忍一口气,说道:“我大限降至,你们父亲乃是无用之人,我不能指望,如今至儿不在,我也只能告诉你了。你先将盒子打开。”

    宇文及慢慢的打开了盒子,只看到盒子里有一封圣旨,以及一个虎符。

    宇文及没有注意到圣旨,反而是先看到了虎符,他拿起虎符仔细端详,随后惊呼道:“此乃武帝的更天虎符,可节制全国兵马。”

    宇文述听到更天虎符四个字,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但是不是惊恐之色,更多的是懊恼和后悔。

    宇文及发现了情绪激动的宇文述,赶紧开始安抚宇文述,许久之后,宇文述方才平静下来,对着宇文及说道:“昔日武帝驾崩之时,我并未入宫,只是一直在镇守凉州司州之地,乃是因为武帝曾与我有过约定,他日若朝中出了奸佞,我可用虎符领兵直接击杀之,并且特赐了我一封圣旨。”

    宇文及见状,赶忙打开圣旨,看见圣旨上果然写着若朝中出现奸佞,宇文述可起兵讨伐奸佞,恢复朝纲。

    宇文及此时整个人已经震惊不已,连忙说道:“为何陛下会将如此特权给到我们宇文家?”

    宇文述只是叹了口气,随后眼角有泪水划过,许久之后,宇文述说道:“我与武帝元见,本身就是兄弟。只是同母异父,昔日我父亲,也就是你太祖早逝,母亲带着我改嫁给了元见之父,元晃,后来才生下了元见,此事只有韦现和其子韦智知晓。”

    如果闵观在此处,一定会倍感震惊,他一直以为元见死后留下的后手是元善,却不知道元善只是元见用来制衡闵观的工具,他所信任的乃是自己的兄弟,宇文述。

    宇文述后悔的说道:“昔日若是韦智辅政,我只需掌握兵权,平衡二人即可,但是韦智身死,武帝无奈只好宣元善入长安辅政,我觉得元善人微言轻,在朝中根基不稳,于是便开始帮元善培植势力。长清驸马赵有志接管边军本来也是我所期望的事情,赵有志此人忠心不二,刚毅果断,但是谁曾想居然会被至儿自以为是的举动,让其倒向元善。”

    讲到这里,宇文述更是愁容满面:“虽然赵有志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但是已经让朝中不少人就此倒戈向了元善,闵观反而成为势弱的那一方,从此之后我便无力制衡元善了。”

    宇文及一手拿着诏书,一手拿着更天虎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述看出了宇文及的意思,招招手,将虎符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说道:“你将这个盒子交给至儿,如今之情况,和当初我等之愿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元善能够带领大秦重新走向辉煌,我便也认了,若是元善倒行逆施,你就和至儿杀了他,或投降元帧,或再立明主。不然恐怕最终灭亡我们的不是东边的闵观,而是南方的萧炬啊。”

    这句话似乎掏空了宇文述最后的力气,宇文述突然一阵疼痛,随后用手紧紧的抓住帷幔,高声的喊道:“苍天啊,陛下啊!罪臣,罪兄,宇文述,来见你来了!”

    随着一阵高喊,宇文述突然没了动静,瞪大双眼,抓住帷幔的手也无力的落下。

    只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爷爷!”

    定边侯宇文述病死于长安城中,享年七十一岁。

    消息传到宫中,元善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颓然的坐在龙椅之上,这个把他一手带到权力巅峰的老者,终于还是去了。

    元善下诏,追封宇文述为齐王,加太傅衔,同时加封其子为定国公,令宇文至为世子,宇文及为龙骧将军,雍州刺史。

    建康城中,每日的朝会之上。

    萧炬自从在境内推行改革之策之后,收获颇丰,但是连日的操劳也让萧炬的身体每况愈下。

    湘王萧义自从上次被萧炬敲打之后,以后收敛了很多,在朝会上也极少开口,多数事宜都由袁慕之决策,萧炬看在眼里,心中愈发不满。

    他只是让萧义不要过分招摇,可不是要让他做缩头乌龟,不理朝政,想到这里,萧炬直接开口问萧义:“湘王,如今大军在外,裴突在合肥,刘仁业在彭城,秦王在悬瓠,三军粮草准备如何?”

    萧义一时之间被萧炬问蒙了,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萧炬顿时就来了火气,正欲发声质问,突然之间一股气血上涌,萧炬当时就喷了一口鲜血,随后晕倒在地。

    顿时朝堂之上乱做一团,还是袁慕之喊道:“先将陛下送回上元宫,通知皇后进入上元宫服侍,赶紧宣太医!”

    随后袁慕之又对萧义说道:“陛下病重,太子萧业必须时刻不离,上元宫中,除了你,我,皇后,以及太子,其余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萧义此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拉住袁慕之问道:“是否要通知秦王?”

    此时袁慕之也犯了难,不是因为韦然如今带兵在外,而是因为如今通知秦王入建康,是否会引起非议。

    萧义赶忙说道:“本王也知道此时宣秦王入建康,众臣会有非议,但是倘若陛下真有个好歹,也需要秦王坐镇建康,方能不生乱啊。”

    袁慕之便也不再犹豫,赶紧令人传话给秦王府,令韦然的家将去给悬瓠的韦然传信。

    萧嫣然得知萧炬病重,也是颇为担忧,屡次想进宫去看望萧炬,但是都被元淑给拦住了。

    自从知道元淑乃是北朝明月公主之后,萧嫣然在府中的地位就比不过元淑了,本身元淑就更得韦然宠爱,如今也是公主之尊,更是北朝公主,身份更是压过萧嫣然一头。

    萧嫣然气愤的甩开了元淑的手说道:“皇兄病重,我为何不能前去探望?”

    元淑也不生气,只是说道:“陛下只是一时有恙,况且朝中下旨,除了湘王,太子,皇后和袁大人,其余人等不能进入上元宫,若是姐姐去了宫中,宫中突发什么变故,此事又如何说的清除?如今我们夫君乃是众矢之的。”

    萧嫣然此时面露担忧之色,说道:“皇兄昔日遭萧峦刺伤,今日又多番劳累,故而如此。我虽不懂朝政和战事,但是也知道如今乃是非常时刻,夫君在外征战,欲一举收复我朝故土,如今召他回朝,若皇兄清醒了过来,定然会更加不悦。”

    元淑听后,也是只能感叹一句命运捉弄人,南朝大好局势,萧炬居然突发恶疾,但是眼下没有办法,朝堂上的血腥纷争,元淑比萧嫣然懂的更多。

    元淑赶忙抓住萧嫣然的手说道:“姐姐,夫君必须得回建康。倘若陛下真的有个好歹,没有夫君坐镇建康,恐怕会生变啊。你忘记建康城中还关押了数个皇族?还有不满夫君的大臣,在朝中比比皆是。就算日后被陛下责备,为了我们全族的性命,夫君也必须回来,我另外在修书一封给夫君,如今高小顺在京口驻守,为了以防万一,我让陈妹妹先带着锐儿等人前往京口。”

    此时上元宫中,御医给萧炬把完脉之后,屏退了其余人,对着杨兰说道:“皇后娘娘,陛下本有旧疾,今日连日操劳,今日又气血攻心,身体已然到了暮年,微臣已经尽力,陛下能否挺过来,就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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