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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分东西南齐争 第一百七十章 突厥崛起两秦忙

    随着全国各处战场的战局都陷入了僵局,整个华夏大地可谓是真正的名不聊生。

    西秦因为大旱和天灾,导致粮食产量锐减,除了宇文至和宛城一代的士兵外,雍司并三州的士兵都没有军饷,粮草也被克扣,内部政局十分不稳。

    东秦情况比西秦略好,但是已经完全击败山胡部落的新势力突厥部落,因为粮食问题,在西秦扫荡无果之后,将目标放到了东秦,开始劫掠东秦边境,赵昭率并州军抵抗突厥大军,但是以往攻克山胡无往不利的并州铁骑,在面对突厥时却失去了往日的雄风,雁门关一战,赵昭军被斩首三万,头颅设置被垒成京观。

    随后突厥大军在并州大肆劫掠,赵昭只敢闭城不出,再也不敢出城野战,突厥新可汗阿史那大逻便,自称天骄可汗,甚至当中在并州平城外对着赵昭行无礼之举,赵昭气血攻心,当场吐血晕倒。

    在邺城得到消息的闵观也是大惊失色,他起初以为突厥和山胡一般不堪一击,故而没有将突厥放在眼里,但是眼下看来,除了南齐外,突厥也是需要拉拢的对象。

    西秦的元善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此时司马临海已经回到长安,元善就在拙政殿召见司马临海。

    司马临海虽然被迫丢了襄阳城,但是元善依旧对他信任有加,元善登基后已经日渐苍老,两鬓之间有隐约白发,他看着司马临海,随后将话题转向了北方:“半月前,突厥和逆贼大将赵昭在雁门关外一战,赵昭大败,昔日赵有志追击山胡千里,如今其子却惨遭此败,司马公觉得是何故?”

    司马临海一边看着呈上来的密报,一边不停的摇着头,随后给出了自己的结论:“赵昭和其父相比,才能不足,但是为人却并不刚愎自用,而并州军也是百战之师,我看突厥大军进退有度,甚至还有了战法,可见如今关外已经铁板一块。”

    山胡之前通知塞外,沿用的是部落制,各部落向山胡臣服,山胡每次发兵才让各部落一同出兵,彼此之间没有很好的默契。

    突厥如今俨然有了自己的章法,平日就和各部落一同操练,故而战力上和并州军差距不是很大,加之雁门关一战,突厥可谓尽数南下,赵昭寡不敌众当有此败,引以为傲的并州重甲铁骑,移动慢,体力消耗大的缺点被无限放大。

    司马临海将战报递还给太监,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开始凝神思考。

    元善知道司马临海定然是在想主意,故而并没有催促,令人重新给司马临海沏茶,自己则是看起了其他奏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临海抬头正欲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元善的心思在奏书上,于是便没有出言打扰,反而只是喝起了茶。

    还是管事太监发现了端倪,于是故意拿走了元善的茶,给其唤了一壶新茶,元善这才抬起头,看到司马临海已经开始优哉游哉的喝茶了,便知道他心里有了主意。

    “司马公是否已经有了对策?”元善明知故问道。

    司马临海笑着说道:“陛下,以往我们都将塞外部落看成土鸡瓦狗,但是如今形势不可同日而语。南齐铁了心要给北边合盟,近日还在进攻我悬瓠城,我等为何不联合突厥,联合突厥,不仅我朝边境可以免于袭扰,更可给北方带来无穷困扰啊。”

    元善听完后,虽然心中较为认可司马临海的说法,但还是面露难色的说道:“司马公之言,朕觉得并非不无道理,可是塞外毕竟都是蛮夷,我等和蛮夷结盟,岂不落人笑柄。”

    司马临海则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元善见状颇为恼怒,加大声音问道:“司马公因何发笑?”

    “陛下恕罪,微臣只是有感而发,昔日我先祖一统全国之时,面对塞外诸部,也无法一网打尽,令他们始终有能力可以袭扰边境,大秦北方一统之时,山胡部落也是每年都来袭扰,如今北方分裂,逆贼盘踞河北之地,当初用来练兵的塞外蛮夷,已经变成可以吃人的老虎了,我们若是不争取,则逆贼就会争取,届时我们三面受敌,国将不国啊。”

    元善此时幡然醒悟,猛的一拍自己的头颅说道:“正是如此,是朕想当然了,司马公觉得河北逆贼也会拉拢突厥?”

    司马临海则是点头道:“闵观为人,杀了韦然父亲,都能厚着脸皮将儿子送到南齐做人质,换取和南齐结盟,和突厥结盟又怎么可能不做?”

    元善听后,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看起了各地呈报上来的灾情,将这些奏书一股脑丢给了司马临海,无奈的说道:“如今我朝大旱,各地都有灾情,拿什么和突厥结盟。”

    司马临海看都没看这些奏书,只是说道:“有一物,陛下有,而叛贼不可能有。”

    元善闻言,顿时也感到十分好奇,随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司马临海。

    司马临海则是微微一笑,说道:“一个成年的太子。陛下之子元宝业已经成年,我听闻突厥可汗阿史那大逻便之女,也刚成年,如此条件,乃是陛下得天独厚。”

    “哦?”元善精神为之一振:“司马公速速说来。”

    “逆贼所立之伪帝元帧,如今还是个稚嫩儿童,自然无法匹配阿史那大逻便之女,闵观之子虽然已经成年,但是毕竟闵观现在名义上还是元帧的臣子,故而只有陛下之子元宝业,我朝太子,才是突厥可汗之女最好的选择。”

    并州城内,赵昭躺在床上,元芸亲自照料赵昭。

    赵昭自从被大逻便讥讽之后,便一病不起,身体每况愈下。

    元芸不由的每天以泪洗面,自身也颇为憔悴。

    赵昭也十分心疼,但是自己败在阿史那大逻便手上,实在是无颜面对手下将士。

    “昔日我父横扫塞外千里,打的塞外诸部看到赵家大旗尽皆闻风丧胆,如今我被大逻便打到闭城不出,真是丢尽我赵家颜面。”赵昭悲哀的说道,随后两行热泪从眼角划落。

    “夫君无需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战失利,昔日公公也有路浑谷之败,夫君之前荡平塞外,也是名扬天下啊。”元芸一边宽慰,一边给赵昭喂药。

    赵昭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不住的叹气,就在这时,有消息传到并州,赵昭慌忙令人进来。

    来人正是消失许久的王七,王七自从协助韦然用计分裂北秦后,本欲回归南齐,但是却因为和赵昭颇为投缘,故而留在北方替赵昭打探消息。

    元善自然也乐于看到王七这么个南朝之人,韦然幸臣在长安,故而王七在东西两秦还颇为吃的开。

    王七连夜赶来,一路上风尘仆仆,看到赵昭就对其说道:“我得到消息,元善打算让其子元宝业迎娶阿史那大逻便之女为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此事事关重大,赵将军必须得阻止啊。”

    赵昭闻言,顿时从床上惊起:“此言当真?”

    王七连忙点头:“确认无疑,我离开长安的时候,元善已经在安排使臣了。”

    赵昭顿时急的不停的流汗:“这可如何是好,一旦突厥和西秦结盟,以后专门袭扰我朝边境,我朝哪里还有余力杀回关中。”

    倒是元芸看的比较通透,对王七说道:“先生既然来此,想必已经有所对策了?”

    但是王七确是摇了摇头,说道:“此乃无解之命题,元帧年幼,无法娶阿史那大逻便之女为皇后,闵观之子身份又不够元宝业金贵。”

    但是赵昭此时却打断了王七的话,赵昭此刻两眼放光,说道:“谁说无法娶之为妻,陛下已经十岁,先娶个皇后又有何妨?圆房之事可以稍缓,先将人娶进来再说。”

    随后赵昭在目瞪口呆的元芸注视下,唤来亲信,随后让元芸手书一封送到邺城,陈明厉害,然后自作主张,打算派人前往前往突厥求见阿史那大逻便。

    正当赵昭苦于人选之时,王七自告奋勇的说道:“就由我前去吧,我在塞外经商多年,也落得了一些好名声。”

    赵昭闻言大喜,立刻就打算派亲卫护送王七出关,王七出关前郑重的告知赵昭:“赵将军你可想好了,此次出行可是先斩后奏,若是闵观不允,就和突厥结成死仇了。”

    赵昭心中虽然一阵动摇,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赵昭的书信送到邺城之后,闵观顿时也是大惊,尤其是看到赵昭要求元帧去阿史那大逻便之女为后时,更是惊掉了下巴。

    “元帧才十岁啊。”闵观不由的心里发苦,十岁的皇帝,娶一个十六岁的女子为后,这传出去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但是赵昭的提议并非不无道理,既然元善想用太子妃和未来皇后的名头吊着阿史那大逻便,我便直接给阿史那大逻便之女皇后之位,岂不是更加保险。

    但是闵观又想到一点,元帧如今和无知孩童并无区别,长期在阿史那大逻便之女的陪伴下,是否会沦为突厥部落的傀儡。

    就在闵观两难之时,下人突然说道:“老爷,少爷从河南来信了。”

    闵观好奇,闵世元为何有书信来此,虽然心中疑虑,但还是下意识的接过了书信。

    只见闵世元信中写到

    父亲大人亲启:

    孩儿听闻突厥袭扰并州,赵将军损兵折将,一病不起,颇为心痛。但是又听闻元善意图用其子元宝业迎娶阿史那大逻便之女,孩儿建议陛下派使者出关,为陛下求娶阿史那大逻便之女。其一,如今我朝河南战事吃紧,西秦不断增兵,此战旷日持久,后方必须安宁。其二,突厥战力不比从前,如今乃是猛虎之师,若能联合突厥出兵关内,自然相比南齐韦然更为可靠。

    孩儿知道父亲在担忧天下舆论,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陛下懵懂,为了陛下的身体,可让大逻便之女独处宫中,每日好吃好喝伺候周到,待到陛下可行房之时,我等在挑选美女给陛下,想来突厥女子,并不会如中原女子般妖娆,届时只要不亏待了大逻便之女即可。

    待陛下成人之后,想方设法不让大逻便之女生下皇子,这可保证血脉纯正,想来突厥可汗也无话可说。

    最后,孩儿要告诉父亲,今日之被动处境只是暂时,待夺回河南之地,将元善之军尽数赶回关内,如今韦然已经发兵攻打悬瓠城和彭城,到时元善只能龟缩在黄河以南,潼关以西的贫瘠之地,我朝国力一旦恢复,元善必败无疑,故而联合突厥之事不可怠慢,应速速办之。

    闵观看到闵世元的书信后,心中顿安,于是便回书信给赵昭,令其速速去办此事。

    河阳城内,闵世元则是轻抚额头,看上去颇为疲倦。

    彭城援军已经尽数被其放过前往洛阳,洛阳城以及金墉城目前已经集结了十万多淮南军。

    本来按照闵世元的打算,就和傅远在此处空耗,待洛阳粮草耗尽之时发动猛攻。

    奈何宇文至已经看穿了闵世元的意图,派人连夜渡过黄河强攻闵世元在黄河北岸的营垒,一夜之间攻克数座营垒,随后大有向北劫掠之势。

    这让闵世元大惊失色,想来是因为洛阳如今兵力充沛,宇文至觉得实在没有必要陪着傅远一同守卫洛阳,所以方敢大胆出兵。

    傅远得知宇文至的行动后,心中也明白了一二,于是从金墉城发兵,也向驻扎在其东侧的段匹敌大军发动了攻击,段匹敌没有防备,被击退了二十里,不少物资被傅远所夺。

    闵世元得到四方战报之后,已经头疼不已,故而只好先派人前去追击宇文至,但是宇文至却开始打起了游击战,利用天渡的地理位置,进可攻退可守,这让闵世元意识到,如果想要彻底击退宇文至,必须要夺取天渡,于是立刻调兵五万,前往进攻天渡。

    但是刚出城门,却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傅远大军已经出了洛阳,屯驻在黄河南岸,大有渡河进攻河阳之意。

    这让闵世元猛然清醒,宇文至早已将他的计划看的一清二楚,如今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现在万分后悔将彭城援军放进洛阳,如此不然可能让南齐白白得了彭城,自己更是陷入了窘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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