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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分东西南齐争 第一百六十八章 闵世元痛失爱将

    韦然此时心中正是纠结万分,一面是向西北方向进军悬瓠,为张达报仇,一面是向彭城进军,为南齐夺得更大的战略优势。

    刘仁业看到韦然看过书信后就一直面露纠结,于是便伸手将韦然放在案上的密信拿了起来,看完之后,刘仁业面露狂喜之色:“秦王,此乃绝佳机会,寿春至彭城数日即可到达,倘若傅远已经将主力调出,则一战可定彭城。”

    韦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如今在朝堂磨砺许久的他,确实有另外的担忧。

    韦然的担忧便是以如今南齐的国力,有没有足够的实力消化两淮地区的数十座城池和上百万人口。

    虽然他一心想要两淮之地,但是如今轻易的就将两淮地区收入囊中,而两淮地区的壮丁几乎已经被傅远全部拉入了军中,那么就算南齐拿下了两淮之地,只怕想要重新发展起来也需要众多时日。

    刘仁业听完韦然的话后,也是默然不语,脸上呈现出了诸多表情,最后叹了口气道:“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倘若置若罔闻,也着实可惜了些。”

    韦然此时已经坐回了主位之上,随后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颅,开始闭目沉思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韦然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把刘仁业吓了一个激灵,随后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韦然。

    韦然说道:“机不可失,你和张贵率五万兵马从淮阴渡河直取彭城,此番就算不占据淮北全境,也要将彭城和淮阴联系在一起,我自会带人进攻悬瓠。”

    刘仁业领命正要出去,韦然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若是彭城守军充足,短时间内难以攻克,也不要强攻,退回淮阴,日后再图。”

    洛阳战场之上,宇文至兵出潼关后,便在弘农囤兵,听到段匹敌也加入战场之后,便立刻下令从关内再调兵三万前来。

    弘农饱受战火摧残,曾经富庶的弘农百姓如今食不果腹,饿殍遍野。

    看到有不少百姓甚至开始典卖女儿来换取口粮,宇文至内心愈发的烦躁,于是下令将军中之粮赈济灾民,同时又向朝廷申请调拨粮草来此。

    但是时运不济,关内大旱,灾祸连连,关内百姓也是过的苦不堪言,长安城内的元善得到消息后,就要征发粮草给宇文至。

    但是却被司空方可兴所阻止,方可兴在朝堂之上劝阻道:“陛下,今年关中大旱,我军连年征战,存粮本就不多,如果此时调拨关中之粮至前线,则需要征发民夫运粮,百姓已经苦不堪言,臣担心会激起民变啊。”

    顿时朝堂之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元善登基之后,就天灾连连,反观河北之地,风调雨顺,这不禁让人联想到是上天在质疑元善的正统性和合法性。

    元善当然知道众臣心中的小九九,但是他也无力阻止这等流言蜚语,毕竟他得国不正之事世人皆知。

    元善沉吟许久,还是不死心的问道;“爱卿可有他法?宇文将军大军在外,洛阳又轻易舍弃不得。”

    方可兴倒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他思前想后,说道:“陛下,如今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向南齐借粮,但是恐怕南齐不会轻易应允,我们可按市价向南齐购买粮草,其二宇文至将军既然在关外,可令他自行筹措粮草,就地解决。”

    所谓就地解决就是暗示宇文至去抢关外老百姓的粮食,反正总而言之,不可以从关内征粮。

    向南齐借粮,方可兴觉得不是不可,不过他没有明言的是,金银是无法买到南齐的粮食的,只能够用城池去换。

    元善为此事已经焦头烂额,于是说道:“就让宇文至在关外自行筹措粮草吧。”

    可怜的宇文至,从关内又调来大军,结果元善却不给粮草,如今六万大军在弘农附近,居然得到的是让他自行解决粮草的诏书,宇文至当下便焦虑不已。

    他还如同活菩萨一般接济弘农的百姓,试图为西秦赚取民心。

    无奈之下,宇文至只能先书信给傅远,令其调拨一部分军粮,随后又派人到处打探消息,刚好探知到霍振率军渡河的消息,宇文至于是便决定冒险速战霍振。

    宇文至亲率步骑兵五万,从弘农出发,故意向北渡河,一路劫掠东秦郡县。

    霍振被宇文至的操作惊呆了,此时他正打算在弘农前往洛阳的必经之路上伏击宇文至,但是许久都等到宇文至,派出探子后才知道宇文至没有支援洛阳,反而是一路劫掠东秦郡县。

    霍振大惊,于是一面差人将情况告知闵世元,一面领军从后面追击宇文至。

    但是宇文至此时却绕了个大弯,劫掠郡县后,趁着夜色率军两万从天渡渡河至关内,剩余大军则是继续装作在东秦境内劫掠,宇文至甚至还分兵劫掠,只挑小城和豪族堡垒,不攻打大城,不少豪族堡垒为了自保,就主动给宇文至提供粮草,宇文至故而收获颇丰。

    霍振被牵着鼻子一路追击,但是兜兜转转之后,霍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宇文至的军队看似在向北劫掠,但是却始终围绕在黄河以及天渡附近,但是霍振却想不通为什么。

    当天夜里,霍振在天渡外扎营,此时的天渡已经被宇文至派兵占领,城内遍插宇文至的旗帜,霍振人困马乏,以为宇文至就在城中,故而占据了险要位置之后就令士兵修整。

    但是宇文至早已渡过天渡,趁着夜色在别处登陆,自己一直跟在霍振屁股后面。

    所谓灯下黑就是如此,霍振的哨子压根没注意到会有一支部队一直尾随自己,故而当霍振注意力都在天渡的时候,宇文至趁着夜色从另一侧绕过高山,占据了高点。

    当天夜里,宇文至令人从上而下进攻霍振大营,霍振的注意力都在天渡外的要道,根本没想到宇文至会在他的上方出现,惊慌失措之下,霍振只好仓促迎战,此时天渡西秦大军趁机进攻霍振,本就呈溃败之势的霍振大军瞬间土崩瓦解。

    看到步卒四处逃散,霍振赶忙喝到:“逃者立斩不赦!”

    但是乱军之中压根没有人听霍振说话,霍振杀了两个士卒意图立威,但是东秦士兵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反抗霍振,朝霍振挥刀砍去。

    霍振此时方才清醒了过来,知道败局已经不可逆转,于是拍马便打算逃。

    但是宇文至已经盯着霍振许久,看到霍振有逃的意思,当下便亲自冲向霍振。

    霍振还未缓过神来,就看到一将手持长枪向他刺来,霍振手持长刀上前抵挡,交手数合之后,霍振惊呼道:“你是宇文至!”

    宇文至并未说话,只是不停的攻击霍振,霍振只能堪堪抵挡,看着身边的西秦士兵越来越多,霍振更是慌乱,虚晃一枪后,便跑马向东而去。

    宇文至在后面紧追不舍,双方距离不远,此时宇文至只恨自己未带弓箭,但是突然看到前方有长枪立于地上,宇文至纵马而过,一把抓起长枪,随后朝着霍振后心投掷过去。

    只听到一声惨叫,霍振从马上跌落下来,宇文至纵马上前,发现霍振已经气绝,于是砍下霍振头颅,返回交战处,令人将霍振首级挂在长枪之上。

    霍振部众见霍振已死,于是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宇文至大胜而归,随后携东秦俘虏和霍振头颅回到弘农,令人将俘虏和霍振头颅送到洛阳,洛阳守军顿时军心大振。

    此战宇文至缴获辎重粮草不计其数,略微解决了眼前的粮草的困境。

    霍振战死的消息传到在河阳的闵世元耳中,闵世元顿时悲伤不已,下令全军为霍振哀悼。

    但是更让闵世元担忧的是,霍振全军覆没,自己身死,这让他对拿下洛阳又起了一层阴霾。

    段匹敌此时已经率军至河阳和闵世元合兵,听到闵世元的担忧,段匹敌也是眉头紧锁,但是随后他对宇文至说道:“如今我得到消息,关内大旱,粮草紧缺,可令大军沿河防守,不让宇文至向北劫掠,将军不是已经派人去拦截彭城援军了?我建议可以放援军进入洛阳城附近,届时派骑兵切断两淮至粮道,宇文至无法向北劫掠,粮草又无法从两淮地区运输,只能向关内索粮,届时若关内百姓哗变,宇文至定然要回师拱卫长安,届时洛阳守军人心自溃。”

    闵世元本来正一筹莫展,突然听到此话,眼前立刻一亮,但是内心却对段匹敌颇为警惕,此人看似是个糙汉子,但是却如此细腻,难怪能雄踞青州那么久

    但是闵世元面上不露声色,只是装作为难的说道:“我本意是将援军赶回彭城,避免南齐趁火打劫,趁机强占了彭城,届时我军损兵折将,南齐坐收渔翁之利。”

    段匹敌本身就身容伟岸,身高高于闵世元不少,听到这话,不由的斜视了一下闵世元,

    他心中也颇为轻视闵世元,如今听到闵世元这话,心中更是不屑,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如今被南齐趁火打劫乃是板上钉钉之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南齐不在我们这捞到便宜,也会在元善处占便宜,此时南齐的态度颇为重要,南齐皇帝萧炬若是心在狠一点,支援元善粮草,我等这场战争才真的是无底洞啊。”

    闵世元听罢,心中突然一惊,马上道:“我等和南齐有盟约在手,不止于此。”

    段匹敌冷冷一笑,反问道:“他日若攻克长安,北方一统,难道我们也会按照盟约不进攻南齐吗?所谓盟约,不过是自欺欺人,萧炬为人宽厚,但是韦然可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公子不要多想了,彭城放了就放了,如今南齐主强臣强,还可互相依赖,他日若萧炬有变故,主弱臣强,又待如何?”

    闵世元听罢,也觉得言之有理,随后立刻唤人去前线调回伏击彭城援兵的大军,另外又修书一封令人送到寿春,就说彭城空虚,南齐可乘势取之。

    建康朝廷之内,萧义来到建康,入太宰之位之后,每日登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众人虽然都没有明言,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萧义能扛起宗室大旗,一致对付韦然。

    时间久了,萧义也就有点不大将韦然放在眼中,觉得自己官至太宰,又是皇亲国戚,却要在韦然面前如同下属一般,心中逐渐生怨。

    萧炬在朝堂之上敏锐的发觉出了萧义的态度转变,于是在散朝之后,将萧义留在宫中用膳。

    萧义不敢怠慢,跟随萧炬来到御花园之中,萧炬在御花园设宴款待萧义,酒过三巡之后,萧炬突然说道:“秦王给朕来奏,说想和湘王结姻亲。”

    萧义闻听此言,顿时手中的酒杯都停滞在半空之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萧炬看到萧义如此,便用手将萧义的手压下,说道:“你的儿子萧子房,朕观之,乃仁厚之人。韦然新认了一个义妹,人美,又有大毅力,刚好可以配你的儿子。”

    萧义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不满的对萧炬说道:“陛下,臣之子虽然并非虎子,但是也是宗室要员,秦王随便认一女子为妹,就能匹配臣之子,如此不是甚为荒谬。”

    萧炬闻言,默默的放下酒杯,看着萧义,久不做声。

    萧义被萧炬看的发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久之后,萧炬才开口说道:“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之所以选你做太宰,领袖群臣,就是希望你和韦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能将我大齐带向顶峰,但是论执政才能,慕之,崔诰,则茂,哪个又不如你?朕不用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是韦然的党羽,而是因为世上可以有无数个宗室,但是只有一个韦然,他日若朕和韦然一同去了,宗室又无力,我大齐江山该当如何?”

    说完之后,萧炬不由的泪眼蹒跚:“朕当日被萧峦刺伤心肺,天命不久,太子年幼,湘王应当和秦王一同协力匡扶我大齐社稷,湘王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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