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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梁萧凉一场梦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华夏大地多战歌

    西秦大将军宇文至,在收到元善的诏书之后,内心的郁闷无处宣泄。

    “陛下简直胡闹,如今傅远在洛阳战场和闵观对峙,大军还未攻破虎牢无法和傅远将军合兵,如今竟要我等攻打义阳,这岂不是把南朝彻底推向闵观?”

    听着宇文至的满腹牢骚,司马临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元善初登大宝,帝位并不稳固,所以急需彰显武力,用以震慑群臣,尤其是在元帧也称帝之后。

    但是双线开战,实在是犯了君王大忌。

    司马临海此时已经随宇文至走到城外大营之中,宇文至一面看着正在操练的北秦士卒,一面说道:“陛下之命又不得不从,如今如何是好?义阳昔日元喜五万大军被王显不到万人打的丢盔弃甲,有探子给到消息,近日来连续有大车进入义阳,我怀疑是郢州在给义阳运粮,看来义阳早有防备。”

    司马临海此时拿起一张长弓,略微试了试手之后,将长弓递给手下,随后分析道:“傅远抛弃闵观投向我等,此时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傅远身上,傅远如今占据两淮以及河南大部地区,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若是不能攻破虎牢,关中和关外就无法连接到一起,届时如果要支援傅远就必须从悬瓠方向进军,我现在是担心,闵观会和韦然达成合作,若是两面夹击傅远,傅远必败无疑。”

    此间道理宇文至又何尝不知,但是元善皇命已下,若是不遵即是抗旨。

    司马临海此时悄悄说道:“我这几日听说个消息,拓跋远曾经派人向长安送去过密信。”

    宇文至闻言心中一动,随后将司马临海拉至一边,说道:“司马公为何不早告知于我?”

    司马临海不急不慢的说道:“拓跋远身份特殊,有权向朝廷递送密信,我本没有多想,但是密信过后就迎来了陛下的圣旨,我猜之,此事定然和拓跋远脱不开干系。说不定是拓跋远给陛下造成了义阳弹指可破的假象,宇文将军可令拓跋远率军进攻义阳,自己镇守襄阳。”

    宇文至虽然颇为意动,但是此刻形势和之前不同,如今闵观占据河北,辽东拓跋氏和朝廷的联系被闵观断绝,若是拓跋远有所损伤,则拓跋氏必然直接倒向闵观。

    但是司马临海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闵观如今形势危急,若是想要逆风翻盘,就唯有和南齐结盟,一同夹击傅远,如今拓跋氏本身的态度也暗悔不明,虽然拓跋远在宇文至军中,看似是元善门人,但是这是在元善登基前的事情。

    如今闵观登基之后,拓跋氏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显然是不想和闵观为敌,故而得想办法将拓跋氏卷入战场之中。

    宇文至却仍旧是担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拓跋远死在义阳?”

    司马临海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只是抬头看着建康方向,似乎一时间出了神。

    “司马公?司马公?”

    听到宇文至的连饭呼喊,司马临海方才回过了神,随后略带歉意的说道:“宇文将军,我刚刚只是在想,若是南齐真的和闵观结盟,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拓跋远之死归咎在闵观头上,到时拓跋氏怎么可能还会帮助闵观?拓跋氏若是进攻幽州,闵观定然首尾难顾,只能派遣赵昭的并州军前去迎战,我们在以重金贿赂突厥部落,令其进攻并州,闵观定然在劫难逃。”

    宇文至沉思片刻,随后令人唤来拓跋远。

    拓跋远此时身着戎装,正在附近打猎,待下属来唤时,拓跋远一脸不情愿的说道:“这宇文至,本公子岂是他说见就见的。”

    “少爷莫要任性,宇文至如今官拜大将军,我们拓跋氏如今被闵观所隔,还是慎言一点为妙。”

    拓跋远虽然面上仍是不屑,但是神情却庄重了几分,随后便扔掉长弓,拍马回了襄阳城。

    拓跋远一见宇文至,并未行礼,只是说道:“大将军找我来,可是有事?”

    宇文至虽然心中也对拓跋远的无理颇为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陛下有令,令我军进攻义阳,拓跋将军可愿前往?”

    拓跋远一听,当下没了计较。他之前虽然上过本,参宇文至空耗兵力,在襄樊之地停滞不前,但是没想到宇文至居然要他领军进攻义阳。

    但是随后拓跋远又想到义阳守军并非什么名将所领,于是当下说道:“自然愿往。”

    宇文至点了点头,随后故作关心的说道:“王显并非无能之辈,义阳附近有不下五万齐军,我给你十万大军,理应无碍。”

    拓跋远怎会没有听明白宇文至话中的轻视之意,立刻说道:“大将军是看不起在下吗?一无名小卒,有何惧哉?我带五万大军即可。”

    看到拓跋远如此托大,宇文至也是心中一声冷笑,但还是善意的提醒:“拓跋将军,攻城并非野战,非数倍兵力不可破之,如今以同等兵力,恐怕难以攻克啊。昔日陛下胞弟,五万大军被王显万人所破,将军莫要轻敌。”

    “我岂是那无伦理纲常之人可比?”拓跋远立刻反驳,随后站起身对宇文至说道:“我先去准备了,定要攻下这义阳。”

    南齐方面,眼看已经开春,韦然在京口纠集了百艘大船,征调了两万天雄军精锐,以及三万三吴兵,沿江而上,准备先一步前往郢州。

    同时又将张贵从会稽郡调到广陵,令刘仁业为征北大将军,张贵为先锋,征发广陵城内所有淮南军,同时又在浙东募兵两万,合计六万人,先一步进攻淮阴和钟离。

    韦然在给刘仁业的密信中写道:“先夺回南豫州之地,将战线推进至淮河沿线,随后陈兵不动,等待消息。”

    刘仁业对此当然是无条件执行,虽然他心中也颇为不解,韦然为何还要率军去郢州,但是仍是遵照韦然将令,开始调兵,同时先派出了探子,调查淮阴和钟离等城的虚实。

    韦然本来并不愿意发兵襄樊和江陵,但是义阳传来的消息令韦然振奋不已。

    宇文至令拓跋远率军进攻义阳,双方已经大战三场。

    “拓跋远?此战先为韦伯收取点利息。”韦然此时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阵斩拓跋远。

    而在邺城的闵观,在得到了闵世川带回来的南朝结盟条件后,也是第一时间就爽快大营了。

    傅远在河南战场所向睥睨,又接连攻下了三座城池,声势大震,河南以及青州之地人心惶惶。

    闵观此刻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他有兵,但无良将。

    此时闵世元推门而入,对闵观说道:“父亲,如今国家有难,孩儿愿领兵征讨河南。”

    闵观看着自己二十三岁的小儿子,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闵世元没有独自领兵的经验,虽然曾和赵有志一同讨伐过凉州叛乱,但是闵世元大多时候都只是听从赵有志的调遣,如今让其独领一军,闵观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父亲放心,孩儿在邺城这几年,为了应对北方可能的袭扰,也是日夜苦读。况且傅远如今声势虽然凶猛,但是我们必须得做出强有力的回应,南朝虽然答应结盟,但是韦然定不会过早发兵,他要等我们牵制住了傅远之后,才会发兵淮南之地,故而我等拖延不得。”

    闵观此时面露惊讶之色:“你怎知韦然何时发兵?”

    “韦然,枭雄也。南齐如今国力大减,韦然又要面对江陵方面的压力,故而才会让我朝提供粮草军资方才愿意出兵。况且如果韦然过早进攻,傅远定能及时安排援兵,届时就会为我等做了嫁衣,所以按照他的性子,定然要等我方和傅远交战正浓之时,才会发兵,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听着闵世元头头是道的分析,闵观也不由的点了点头,对眼前的儿子越看越喜欢。

    闵世元又说道:“父亲,况且如今并非当初大秦鼎盛之时,孩子日思夜想,若想真正的做一番事业,就必须和韦然一样,将政权和兵权都抓在自己手上。政权好抓,兵权难得,所以此番也是在军中树立威望的最佳时机,若孩儿能夺回洛阳,解围虎牢,孩儿在军中威望日甚,将来反攻关中更可令行禁止。”

    闵观此时震惊的看着闵世元,虽然此话颇为大逆不道,但是细想也并非不无道理。如今赵昭在并州既要防备突厥,又要防备山胡余孽劫掠,还要随时支援幽州。

    青州的段匹敌虽然颇有盛名,但是至今不愿意发兵河南已是信号。

    幽州辽东的拓跋氏,其嫡子还在元善朝中,虽然近来对闵观示好,但也不过是左右逢源。

    东秦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尤其是在如今的局势之下,韦然的年纪成为了他最大的优势。

    他还有数十年的时间可以争霸天下,如今和他年岁相仿的闵世元如果有和韦然一较高下的才能,那定然是极好的事情。

    想到此处,闵观也不再犹豫:“你即刻率邺城精锐,先行赶赴河南战场,洛阳残部也归你调遣,同时为父会令并幽青三州各发兵三万,供你调度。”

    “赵昭定会发兵,幽州也无大碍,就是这青州刺史段匹敌?”闵世元突然说道。

    “段匹敌若是如此不识时务,待收拾完傅远,回身就收拾这个老匹夫。”闵观此时也突然发狠,冷冷的说道,旋即对闵世元道:“还有一事,你哥来信说,韦然的二夫人,乃是我朝明月公主,七年前私奔到南朝,众人皆以为明月已死,如今韦然要我们恢复明月的名分,你有何办法?”

    “百姓哪里知道其中的蹊跷,我们便称昔日韦然和元淑早有婚约,韦然南逃之时元淑为爱跟随韦然而去,朝廷如今感念元淑的痴情,又想到皇室血脉凋零,故而遵从先帝元稹之遗愿,正式恢复元淑明月公主的名分,并且昭告天下宣布这个婚事,从此南齐和我秦为姻亲之国。”

    闵世元随后劝着摇摆不定的闵观:“父亲莫要迟疑,此乃一箭三雕之计,其一可以让韦然减少对我等我的怨恨,其二可以让元善打消联盟南齐的想法,其三可以借此试探出朝中的反对者,何乐而不为?再说丢面子丢的也是皇家的面子,又不是我们闵家的面子!”

    闵观听完这席话,顿时感觉如醍醐灌顶,不由自主的拍了拍闵世元,夸奖道:“吾儿不弱于韦然。”

    河南战场上,傅远攻破弘农之后,大军屯驻弘农,但是原本作为洛阳粮仓的弘农居然毫无粮食,连百信都被迁走,这让傅远顿时暴跳如雷。

    他目前在河南战场有了接近二十万大军,除了一开始十五万淮南军之外,又收编了不少河南士兵,声势浩大。

    本来指望弘农郡的粮草可以支应大军,但是如今缺了粮草,傅远无奈之下只好令士卒就地取粮。

    所谓就地取粮就是劫掠百姓,但是不想这个口子一开,帐下士兵做法尤为过分,不少士兵甚至开始强抢民女,导致周边各县百姓人人自危,开始结寨自保。

    一时之间,傅远在洛阳周边民心尽失。无奈之下,傅远只好强行率兵从东进攻虎牢关。

    虎牢关守将李思政乃是一狠人,在傅远和陈虎的双面夹击之下,利用虎牢天险竟然生生抵挡了两边的同时进攻。

    虎牢关易守难攻不仅在于地势险峻,更关键的是大军无法开展,傅远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大多士兵只能干瞪眼。

    无奈之下傅远只能采用轮番进攻,彻夜不眠的作战方法,以此来消耗李思政手下士卒的锐气。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傅远碰到了猪队友陈虎,陈虎并未看清傅远的意图,程序化般的白天进攻晚上修整,让李思政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修整兵马。毕竟虎牢关随着接纳了不少流民,如今也有十万之众,加之弘农粮草,足以坚守一年之久。

    如今李思政要做的只是坚守待援,但是李思政不走寻常路,竟然还趁着夜色偷袭了陈虎大营,草包将军陈虎被杀的丢盔弃甲,只得撤退二十里扎营。

    这也让李思政不禁笑道:“陈虎,真奴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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